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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体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心口一片血红,衣服往里塌陷,像是有个窟窿。
我站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掀开她的衣服,她的胸口果然被挖了个坑。
而那坑的大小跟我心口的很像。
我解开铜钱剑上的布,拿出易盘比划了下,正好吻合。
易盘不会是从她身体里抠出来的吧?
我脑门直冒汗。
“这……怎么长的一样?”高晖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吓了一跳,转头一看,高晖竟然也下来了。
“你咋来了?”我紧张的问。
他说:“是我撕开的口子,我为啥不能下来?”
“这里头太危险了。”我紧张的说:“你赶紧上去。”
他要是跟我在这里出了事,我没法跟高大伯交代。
他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淡淡道:“我可以保护自己。”
我还想劝他,却突然被他拉到一边,只见那红衣女鬼穿着绛紫色的三寸金莲绣鞋从暗处走出来,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你终于来了。”
随着她的话,我的心突突的跳,手上的阴龙竟然开始游动,速度越来越快。
耳边再次想起前世那阴龙命格女人的声音。
我暗暗心惊,她不是已经刘玉明压了下去,咋又冒出来了?
“让我回去。”她怒吼道,我心口一阵剧痛,双腿一软,直接跪到了地上。
“啊!”我忍不住大声痛呼,倒在地上,浑身不受控制的哆嗦,全身冰凉,有一种好些个东西从我的皮肤里往外挤的感觉。
我仰头盯着那具青铜棺材,眼前逐渐变成血红色。
高晖叫了我一声,想要上来,穿着绣鞋的女人猛地朝他扑过去。
胃里翻腾的厉害,忍不住干呕,肚子里也咕噜咕噜的响,最后我扶着地,直接吐了。
我吐出来一堆黑糊糊的东西,仔细看的话,还有头发丝黏在里头。
同时,我心口突的一凉,喉咙里一阵血腥味,一道虚影从我的身体里挤出来,转换走向青铜棺材。
那女人离开了我的身体。
我趴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来,本来想去棺材那里瞅瞅,可转头瞧见高晖被红衣女鬼打的身形几近透明。
我只好先过去帮他,心里着急不想浪费时间,我直接脚踩罡步,左手掐着灯决,右手持剑,“祖师法令,助我诛魔。”
说着,我一张符纸拍到她身上,喝道:“急急如律令。”
她身体僵住,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而后砰地一声,身体化为碎片,瞬间消失无踪。
我逮到机会,一张招魂符扔到高晖身上,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魂魄已经被我送走了。
把他们解决,我松了口气,刚要转身去看棺材,却发现里头的尸体竟然不见了。
我心里一沉,刚准备要走,就看见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从角落里走出来,眉心还有个钉子眼,赫然就是刚才青铜棺材里的尸体。
她盯着我手中的铜钱剑,“那是我的。”
说着,她对着铜钱剑一抓,剑身开始震动,我使劲的攥住,在心里说:“别这样啊,好歹也跟着我这么久,还想跟着别的女人跑。”
“那是我的!”那女人突然尖声道。
我吓差点松开手上的剑。
她快步朝我走来,我反手把剑挥过去,却被她在中途抓住,她愤怒的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重复刚才的话;“这是我的。”
我心想,就是知道这是你的,才不能给你。
明明跟我一样的脸,看着却无比狰狞。
上一刻她还满脸的愤恨,眨眼的功夫,就勾唇媚笑起来,说:“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
“叫啥?”我问。
她满眼的得意,说:“余钰。”
跟萧煜的名字同音,我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他爱的是我,你不过是我的替身。”她冷笑着说。
我冷哼一声,“鬼才信你。”
这方面我对萧煜还是有信心的,他虽然瞒着我许多的事情,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是真心对我。
她脸色骤然变冷,原本那点虚假的笑意瞬间消失,“那我就让你看看。”
说着,她突然欺身向前。
我不退反进,跟她打了起来。
不动手我还不知道,我们两个招式有太多的相同之处,我心惊不已。
难道她也是跟着居然居后院的鬼魂学的本事?
她脸色也愈加凝重。
不过,我比她要好一些,毕竟铜钱剑在我手中。
最后我用了雷击符,左手掏出大印,右手持剑,铜钱剑在地上画了个圈。
“急急咒至!”我默念七遍雷击咒,铜钱剑指向她,头顶上响起轰隆的雷声。
我几步上前,把大印摁在她的肩膀上。
她竟然不躲,反而诡异的笑了,咧嘴道:“你在找死。”
话落,我眼前白光一闪,像是又把刀子从我头顶快速的刺了进来,大张着嘴,却根本叫不出声。
那一瞬间,疼的我浑身肌肉都在颤抖。
疼痛过后,我直接仰摔在地上,砰地一声,我觉得自己要摔出脑震荡。
嘴角溢出鲜血,满嘴的血腥味。
这一刻,我真的好绝望,原来被雷击咒打是这样的感觉。
我拼命的动着脑袋,往余钰那边看,她也不大好过,同样摔倒在地上,脸色惨白,眉心的窟窿不住的往外流血。
可她还在笑。
“还不出来,等着我魂飞魄散么?”她冷声说。
我的心突的一沉,这里还有别人?
正想着,老余头竟然从暗处出来。
他拄着拐杖,目光在我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那女人身上,惋惜道:“这具尸身已经毁了。”
我目光一缩,“爸,你……”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他拿出一张摄魂符贴在余钰眉心的窟窿上,符纸很快就被血水浸湿。
然后他又把符纸从血水里拿出来,余钰的魂也跟着符纸离开了身体,站在老余头身后。
他走到我身边,目光淡漠的看着我,“若是按照我替你安排好的路走,我也不用出手。”
“爸,你在说什啥?”我小声问。
我想不通老余头为啥会在这里,更想不通我明明打的是余钰,为啥会连我自己都劈了。
老余头蹲在我跟前,手上拿着一个铁钉子,上头还有暗红的血迹。
这不是之前插在余钰四肢上的!
我在地上爬着后退,他却上前捏住我的脸,曾经的慈爱温和全都不见,声音冰冷:“对你视如己出的养父,身体在你面前被毁,你除了杀了个人啊,过后竟然什么都不做。”
“亲姥姥为你而死,你除了悲伤之外,也不去查凶手。”
“被信任的人屡屡欺骗,你也转眼就忘。”
他说的我心里直抖,“这些事情都是你设计的?”
他没有回我,只是接着说:“我做了这么多,一步一步的逼着你沾血,你却还是那副窝囊温吞的模样。”
我浑身冰凉,怔怔的看着他。
“我不需要一个窝囊的道士,我需要的是手段狠辣的阴龙。”他一字一句的说。
我脑袋里嗡的一声,红了眼睛。
他转头看着站在一边的余钰,“你不是还想活着?我给你个机会。”
说着,老余头直接把铁钉摁到我的掌心。
“啊!”
我惨叫一声,疼得我眼前发黑,“你不是我爸。”
老余头不会这么对我。
他看我仿佛看着一具尸体,“我当然不是他,余卫国只是我的一段经历罢了。”
话落,我另外一只手也被摁进一颗钉子。
“若不是你油盐不进,也不会有今天。”他冷声说:“不听话,只有死!”。
余钰站在一边,满脸的兴奋,跟我的目光对上,她挑眉道:“你放心的死吧,我会用的你身体好好的活下去。”
老余头又拿出一根细长的钉子,叹息道:“原以为你会是手下最为成功的作品,不成想是最失败的。”
看着那枚闪着寒光的铁钉,我咬着牙,抬起腿往他身上踢,他随手一挡,我就感觉像是踢到一块铁板,腿骨一阵剧痛。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都听见咔擦的骨头碎裂声。
他近乎慢动作的把钉子抵在我的眉心,看向我的目光中竟有些怜悯,“若是你听话,也不用遭这样的罪。”
钉子刺入皮肉,血流到眼睛里,我身上已经痛的麻木了,心底一片冰凉。
“师父!”擦咔几声,像是石头在地上的摩擦的声音,待声音消失后,大虎跑到老余头跟前,抓住他的手。
他哀求道:“留下她的魂,师父,这是土子,你亲手养大的闺女。”
老余头的目光骤然凌厉,一巴掌扇在大虎脸上,呵斥道:“她但凡争点气,我也不用如此,不将她的魂魄钉散,如何给余钰腾地方?不能留下两个阴龙命格的人。”
我闭眼,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再来一次,我还是不会按照你安排的路走,做人要有良心。”
说到这里,我哭出了声,“你忘了么,这是你教我的。”
在村子里,他不但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每个孩子都会崇拜父亲,我也不例外,我也会生气愤怒,想要复仇,尤其是余钰的魂没被压下的日子里,可每次一想到老余头,我就下不去手了。
他沉默半晌,再开口时,语气更加冷漠,“原来是我的这个慈父扮演的太过真实。”
我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十多年的父女情分,他只是轻描淡写一句话。
钉子再次缓缓刺入,我叹口气,竟然有些解脱,就这么死了也好,只是对不住萧煜,他为我做了那么多,我终究是要辜负他了。
突然砰地一声,四周阴风骤起,我慌忙睁开眼睛,就见萧煜站在我跟前,老余头站在不远处,大虎和余钰都摔倒在地。
萧煜脸色阴寒,“谁给你的胆子伤她?”
老余头冷哼道:“你用了封阴牌,功力大不如前,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萧煜再次从黑伞的伞把里抽出那把细长的黑剑,“尽管来试试。”
老余头怒吼一声,朝他冲过去。
四周一阵飞沙走石,阴风卷起地上土,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我深吸口气,咬牙抬起手,用牙拔掉掌心的钉子,挣扎着从地上起来。
扯下袖子,捆住掌心的伤口,看见上头的血,我突然愣住了,原来我竟不是离魂。
刚下来的时候,身体轻飘飘的,我还寻思着是离魂了。
顾不上细想其中的缘由,我忙着往萧煜那边看,发现萧煜还真的有些打不过老余头。
眼瞅着老余头就要往萧煜胸口掏,我直接冲上去,用背挡住萧煜。
后背心钻心的疼,我闷哼一声,撞到萧煜怀里。
一阵滋滋啦啦的声音,空气里有股子烧糊味,老余头的手上溅到了我的血,像是肉掉进了热油里,瞬间被烧焦。
他捂着胳膊,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大虎从地上起来,扶着他,道:“师父,咱们走吧,你身体撑不住。”
他狠狠的瞪了大虎一眼,由大虎扶着往后退。
萧煜推开我,手一挥,黑伞旋转着朝他们飞去,同时他持剑上前,大虎手疾眼快的拉过余钰,直接把她推到萧煜的剑上,扶着老余头隐入黑暗中。
余钰瞪大着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竟然杀我……”
萧煜面无表情的说:“当年,我就不该放过你。”
话落,黑伞的伞沿直接划过余钰的脖子。
她呃呃的叫了两声,一股子黑气从她的脖子喷出来,转眼间,她的身体就消失了。
看见余钰消失了,我也没了力气,身上已经痛的麻木,跪倒在地上,怔怔的看着老余头离开的方向。
片刻后自嘲的笑了,他把我养大,只是为了将我引入邪途,成为他手中的剑。
萧煜扶住我,柔声道:“别闭眼,坚持住,我带你去医院。”
我眼前阵阵发黑,抬手想要摸萧煜一下,却一想到我的血既然能伤老余头,也能伤他,又怯怯的收回手。
“萧煜,我好痛。”我喃喃道。
他把我抱起来,一边往前跑一边说:“忍一忍,我带你去医院。”
我轻轻的摇头,“心痛。”
他低头亲在我的额头上,说:“不怕,还有我。”
我扯扯嘴角,脑袋一阵阵的发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四周突然变亮,我强撑着往四面一看,居然是在点灯庙的后院。
“土子……”
我听见了丽雅的声音,稍微转了下头,就看见她从大门跑过来。
我拉了下萧煜的袖子,“口袋里……珠子……给丽雅。”
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萧煜停下,从我的口袋里拿出一颗黑珠子扔到丽雅,我冲她笑笑,“给你。”
丽雅红着眼睛,颤着手接过珠子。
萧煜把我带到镇医院,里面的医生说检查设备不够,赶紧找了辆救护车把我送到最近的市里。
刚开始我还有点意识,快到市里的时候彻底晕了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之后。
窗帘拉着,透不进来一丝光,萧煜坐在床边,见我醒来,轻声道:“身体什么地方不舒服?”
我扭了扭脖子,抬起手一看,两只手掌都缠着厚厚的纱布,一条腿上还吊着石膏,右胳膊上插着针头在输液。
“挺好的,就是有点渴。”我声音哑的不像话,更多的都是气声。
萧煜喂我喝了杯温水,我缓了缓,问他:“怎么回事?”
我问的是老余头和余钰是咋回事,但是嗓子疼的不像话,只说了这四个字。
他听明白了,沉默半晌才说:“在今天之前,我不知道余卫国对你是抱着这样的心思。”
他顿了顿,又道:“至于余钰,她当年的确是阴龙命格,在我找到她之前,她就已经被人引得走了邪路,我便把她解决了。”
“那阴龙现世,鬼道覆灭是啥意思?”我忍着疼问。
他解释道:“一物克一物,阴龙便是鬼道的克星。”
我明白他的意思了,往被子里缩了缩,“你说,我爸……余卫国去了啥地方?”
萧煜目光发凉,“龙脉。”
我嗯了声,又有点困了。
“先别睡,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吃完再睡。”萧煜说。
我点点头,看着他匆忙离开的背影,脑子里乱哄哄的。
我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才坐着轮椅回了居然居,这期间一直是萧煜寸步不离的照顾我。
回居然居那天,丽雅特地准备了火盆放在门口,我拄着拐杖单腿跨了过去。
重新躺在居然居的房间里,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呆呆的看着屋顶,脑海里再次想过老余头说的话,我心里说不出来涩。
而且,更多的是迷茫,我以后该怎么过?
“土子,方便进来吗?”丽雅站在门口说。
我收敛起情绪,“进来吧。”
我本以为就她自己,却不想赵君穆也跟着她一块进来。
“君穆姐来了,快坐。”我招呼说。
丽雅苦着脸,给赵君穆搬了个凳子,说:“坐吧,君穆姐。”
赵君穆冲她点点头,坐下后看向我,笑着说:“伤恢复的如何?”
“挺好的。”我打起精神说。
她嗯了声,这才步入正题,道:“前些日子丽雅已经把羽童的玉佩给了你,我这次来是通知你一声,那块玉可能要暂时收回。”
我愣住了,“为啥?”
我醒过来的第三天,丽雅把象征羽童身份的玉和五万块奖金给了我,要是把玉收回去,那钱是不是也得还给她?
可那钱早就付了住院费,我现在根本拿不出钱来。
赵君穆解释说:“易门的赵柔向我们举报,说你交上来的珠子是抢的别人的,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那人不是我杀的。”我说。
“我知道,但那人具体是怎么死的,还在调查中,但她说你的珠子是抢别人的,这事已经核实是真的。”她说。
我抿唇不语,记在我名下的珠子是我从那被红衣女鬼杀掉的道士身上拿走的那颗,因为他完成的活难度大,奖金多,丽雅就把那颗珠子当成我的交了上去。
丽雅不服气的说:“君穆姐,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样的事十分普遍,再说了,那颗珠子也不是抢的,是土子从死人身上捡来的。”
“我知道。”赵君穆叹口气,道:“本来这样的事情只要不摆到台面上来,我们也不会管,只是这次被赵柔举报,并且易门还跟我们施压,我们这边也难做,所以把所有道士的成绩都彻查了一遍。”
这下丽雅说不出来话了,是所有的道士,不单单是我。
我掏出那块玉地给她,说:“给你们添麻烦了。”
若是以前我还会争一争,可现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不是羽童都没啥意义了。
赵君穆接过玉,又说:“那些钱不用还了,你毕竟把点灯庙的大麻烦给解决了。”
说完,她起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住,说:“天玑道长决定下个月再举行道士集会,这次是封闭式的,你若是有兴趣,到时可以过来。”
“好,我想想。”我笑着说。
她点点头,离开了。
丽雅坐到床边,生气的说:“赵柔太坏了。”
我心中苦笑,这八成是老余头的意思,他还是没放过我。
想到这里,我深吸口气,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他想逼着我不择手段,我偏要光明正大的往前走。
他想要阴龙入邪途,我偏要带着这命格,问心无愧的活下去。
我暗暗攥紧拳头,我不会再让他操控我。
丽雅跟我坐了会,等萧煜上来后,她就走了。
“想住在这里么?要不我重新准备个房子?”他轻声问我。
我摇头,“不用,住在这里挺方便的,你记得把我放在杨奶奶家里的行李拿过来。”
他握住我的手,道:“我等下就去拿。”
我往他怀里蹭了蹭,深吸口气,“下次的道士集会,我还要去。”
“想去便去。”他说,“我守着你。”
“嗯。”我应了声。
本以为我瘸着一条腿,就不用去后院了,谁知道刘玉明直接把我推到后院,然后布下离婚阵。
他当时是这么说的,“身体不能动,但你的灵魂是自由的,可以尽情的折腾。”
于是,我就每天在后院被三个鬼折腾魂。
不过让我意外的是,第三个棚子的鬼始终没有露脸。
晚上,我枕着萧煜的胳膊,问他:“你说第三个棚子里的鬼到底是谁?”
看他屋里的摆设,他生前应该也是居住在农村的。
萧煜在我额头上亲了下,道:“我没注意。”
我撇撇嘴,“你不是没注意,你是不想跟我说,我早就看透你了。”
他笑了声,把我搂到怀里,半晌无言。
我累的不行,不由得闭上眼,刚要睡着的时候,他突然说:“我过两天出趟门。”
听见这话,我瞬间精神了,“你要去啥地方?”
“找到些龙脉的消息,我过去看看。”他解释说。
我心中一凛,直接坐起来,“龙脉?我也想去。”
他在我腿上拍了下,“好好养伤。”
我懊恼不已,这才想起来,我还瘸着呢。
“那你注意安全。”我叮嘱他说。
他笑了声,翻身压上来,“用行动安慰我……”
说着,他在我脸上轻吻。
“我腿还没好呢。”我推拒着他。
他轻笑道:“没关系,你不用动,我来。”
我被他一句话闹了个大红脸,嗔了他一眼,也没再拒绝,毕竟都成亲了,再说那些挺矫情。
他正是关键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萧煜,咱们就是成了亲,没领过证,按照这年头的话来说,咱俩还不是夫妻呢。”
“再等几个月,我给你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他胸有成竹道。
我皱眉,想要往下追问,他突然亲住我,好半天才挪开唇,“居然还有闲心想别的……”
说完这话,这哥们彻底放开了。
这时候被后院的三个鬼折腾的成果就出来了,我完整的陪他弄了个全程,最后还跟他说了会闲话才睡着。
等我第二天醒来,他已经离开。
我连伤心离别的时间都没有,吃完早饭又被刘玉明推去了后院。
我本以为有个三四天的时间萧煜就回来了,不成想我能下地走道之后,他还没回来。
他不会出啥事了吧?
我正为了他的事心神不宁,常五奶奶突然来了。
她一看见我,就拽着我往外跑,说:“萧煜出事了,赶紧跟我来。”
我脚下一绊,没差点摔倒。
她来的时候正好是晚上,我跟着她跑出阴人市,从镇子西边出去,来到一座石桥前头。
我猛地停住,“常五奶奶,咱们要去啥地方?”
点灯庙镇周围根本没有桥。
她指着桥那头,说:“这是阴桥,萧煜在桥那头。”
她刚说完,桥那头突然着起火来,而萧煜站在火中,像是被人禁锢住了身体。
火烧到他的身上,我亲眼看着他的脸被火苗烧的起了大燎泡,露在外面的皮肤被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