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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其危和赛吴用赶到冒烟的地方往下一看,原来是一个深山的农户在做饭,这是从烟囱里冒出的炊烟!
张其危很是失望,扫兴地驾起神皮如意。
上午半天,大家都无功而返,当然,无功是无功,却没有人返。主要是返回来麻烦不说,还浪费时间,这些人都带了足够的干粮。
中午吃饭的时候,张其危说:“今天中午有户农家做饭的炊烟就造成了误会,我们要想个办法和炊烟分开。要不然够我们四处奔忙的。”
“我倒有个主意,我们现在砍一些芦苇,红柳给他们送去,焚烧信号的时候,就用加了芦苇和红柳的材料来报信。这种烟和炊烟不一样。炊烟是青烟。加了芦苇和红柳的烟是黑色的烟。先人们在烽火台点的狼烟就是加了这两种材料的。”赛吴用说。
“不是说狼烟是用狼粪晒干了的,我还听说因为狼的肠子是直的,所以狼烟也就是直的。”张其危开玩笑说。
“按照东家这种说法,如果用鸡粪烧的烟子那就应该是曲里拐弯的了。”赛吴用知道张其危在开玩笑,也就凑趣地开玩笑说。
蔡招弟本来心情不怎么好,听他们两个说着笑话也不禁莞尔。
到了晚上,张其危和赛吴用驾着神皮如意在空中巡查,看见到处举烟,可是到了一看却都是炊烟。远看重峦叠嶂都是漫山遍野的森林。到了晚间凭炊烟来判断,发现这山野之中还是有不少的人家。虽不是人烟稠密,也是鸡犬之声相闻。至于他们老死之间相不相往来就不知道了。
蔡招弟中毒后的第二天就这样过去了,到了晚间,吃晚饭的时候,蔡招弟还没有什么感觉,经过了两天,蔡招弟的紧张情绪有所松懈。人都有这样的惰性,初闻噩耗,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过了半天,没有那么紧张了,再过半天,觉得是自己吓自己。然后就把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蔡招弟虽然没有将中毒后的担忧丢到九霄云外,但心里的那份担忧确实是减少了不少。
到了晚间,蔡招弟感觉身上有虫子爬过,用手一抓,就觉得抓过的地方奇痒无比。蔡招弟马上想到雎县的一句方言懒出的病,挠成的疮。肉越吃越馋,疮越挠越痒。
但现在这痒却是让自己忍不住想去抠,去挠。
蔡招弟忍着,但这忍的心头是一把刀,滋味是很难受的。
开始的时候张其危还没有发现,白天的高度紧张,让他很快进入梦乡。蔡招弟的动静最后还是把他弄醒了。
蔡招弟现在也不敢用指甲去抠痒,只好用手背去撮痒的地方。
“这痒可是抠不得的!”张其危说。
“我知道,可是就是痒,钻心的痒。”
“我听说盐水可以止痒,我给你弄点盐水来试试看。”张其危说。
在张家,张其危何时自己动过手?但现在在夜红山这深山老林里避祸,张其危半夜三更就起来烧水给蔡招弟止痒。
张其危烧好热水,放进盐,试了下水温,就端着盆让蔡招弟擦拭身体。
“还别说,这盐水擦过的地方还真不痒了。”蔡招弟边擦身体边很感激地说。
蔡招弟擦了一遍身体,感觉不痒了,就睡下,过了会儿就又痒醒了。蔡招弟就又下床擦拭身体。一夜擦了三四回。为了不影响张其危休息,蔡招弟都是轻轻地拧毛巾,擦拭身体。
张其危还以为这盐水擦了身体就一劳永逸了。
第二天早晨,张其危见蔡招弟红红的眼睛,方才知道蔡招弟昨夜没有休息好。张其危检查了下蔡招弟的伤,就发现昨晚抠的地方有的开始红肿了。看样子越来越严重了。
张其危心里是万分焦急。按照安排,这些撒出去的人白天就在山里寻找血树,晚上就在林中的猎户,采药人,樵夫那里打探有关血树的信息。
张其危心里着急了,就和赛吴用驾起神皮如意去各处巡查,有的已经把一大片山林搜索完了的,张其危就用神皮如意将这些人转到新的区域去寻找。
张其危把人员转移完了后,自己和赛吴用也找了一片山林,降低神皮如意的高度,一块块山林搜素起来。
到了晚间,所有的人一无所获。张其危也觉得这血树是不是真有,如果干儿子张名畴听错了,或者这两个神仙开玩笑说的,我们就是把全部的林子找一个底朝天也不起任何作用呢。
今天是蔡招弟中毒的第三天。到了晚间,蔡招弟身上开始红肿了,就是用盐水,已经放了很多盐的盐水去擦拭身体,效果也不大了,只是盐水擦过时不痒。过一会儿照痒不顾。
看着蔡招弟痛苦的样子,张其危也是心里有如万箭穿过一般。
第四天早晨,张其危见浑身浮肿的蔡招弟,心想再要是找不到血树,蔡招弟恐怕就无救了,只有自己去找徐深吉和司马铁树了。
张其危没有多少心情,还是胡乱地扒拉了几口早餐,就驾起神皮如意和赛吴用继续寻找血树。
就在接近中午的时候,张其危很兴奋地看见有一股又黑又浓的烟子从一片树林里升起。
这肯定不是炊烟!
那就是有血树的信息了!
“管家,你看,那是不是有人在通知我们快点去?”
“好像是的,我们就快点去。”张其危和赛吴用乘着神皮如意赶到冒烟的地方,循着烟子往下看去,但是没有看见发出信息的人。
张其危和赛吴用就落下地。
这是一篇杂树林,里面不仅长着松柏梨杉檀等乔木,还有很多灌木你挤我挨地抱成一团。把路都封的死死的。你要经过只有把这树木所构成的路障用刀砍开。
张其危见这灌木之间有一条用刀砍出的路伸向远方,大约是这人去血树那里去了。张其危就和赛吴用沿着这条用刀开出的路往前走。走了五十米后,就到了一条通往山外的大路。
“东家,这不对,我们正顺着进山的路再向外走,现在应该往回走才对。”
“是的。我们走反了,那个人到哪里去了呢?”张其危像是自言自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