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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两人还是耽搁了不少时间。过了好长时间,两个人才终于到了幸莲宫外。
有一个上了点年纪的老嬷嬷正在门外打扫,看到姜曼正挽着皇后娘娘的手臂,娉婷袅娜、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连忙弯下身子来给她们请安:“参见皇后。”她不知道旁边的是谁,该如何称呼。
皇后娘娘赶忙扶她起身,眼睛里流落出的满是关切:“乳娘,你这是做什么?”
“皇后娘娘,这位是?”老嬷嬷把目光投向姜曼,眼睛里流露出笑意,“长得一点都不比您年轻的时候差,真好看。”
“是啊,她是靖寒的王妃。”皇后满脸的笑容,回过头看向姜曼。
姜曼对着老嬷嬷微微一笑,也缓缓走了上来:“您好,我叫姜曼。”
老嬷嬷伸出有些皱巴巴的手,握起她白嫩的双手,赞道:“富贵不可言,真是好姑娘,靖王真是有福气。”
皇后露出一点点得意,笑道:“的确是靖寒的福气,这孩子,打我从第一眼见到起,就喜爱得不得了。”
老嬷嬷终于放开手,把脸转向皇后,说道:“皇后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乳娘,这里没外人,叫我惜情,我已经很久没听别人这么叫我了。”皇后娘娘的眼睛里有点点光亮闪过,那里仿佛有着对过往的眷恋,“我想听你这么叫我。”
乳娘的眼睛里已经噙满泪水,最后还是含泪叫了声:“惜情。”
“诶。”皇后深情地应了一声。
姜曼这个时候还不懂什么叫留恋,她还年轻,觉得把一切抛开才是真正的好。人若是经历了许多生离死别,光阴最后苍白,徒劳的只留下残缺的记忆,那个时候,人已老,一笑之媚,回首往事,已然沧桑泪。
宫门半掩着,皇后往里面一望,忽然神色一变,问道:“是不是有人来了。”
幸莲宫里只住着老嬷嬷一个人,独自照看着园中的一切,而她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吃力,即使是尽力打扫守护了,但是地上还是免不了积上一些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