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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她身后,只听那头狼嗷呜一声撕心的惨叫,冬暖故回头,只见方才那化作一道白光的利剑从头狼的颈侧刺入,剑根完全没入他的颈部,竟是将它的咽喉完全刺穿!
那抱着她离开险境的黑影在掠出一段距离后倏地停下了,却不是停在地上而是停在一株茂盛的大树树杈上,正好让她还能清楚地看到狼群。
夜风带着冬暖故熟悉的味道扑到她的鼻底,是淡淡的桂花香,能令她安心的味道。
那一刻,冬暖故的心紧了松了,晃了也颤了,垂眸看了一眼紧环在她腰上的手,继而转头,缓缓抬头。
夜色很黑很沉,她根本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得到一个黑乎乎的轮廓,可她知道在她身边的,是她的平安无疑,即便她不知他为何突然出现在她身边。
只是,那环在她腰上的手力用得很紧,也颤抖得有些厉害,根本没有放开她的打算,似在担心,似在后怕。
冬暖故倒是不觉有什么,她在生与死的边沿走过无数次,不过是狼群而已,不过是会受伤而已,命是绝对丢不了的,现下清楚地感觉得到司季夏在身边,反是微微笑了起来,抬手覆上他环在她腰上的手背,轻声唤他道:“平安?”
然回答她的是一个紧紧的怀抱。
“嘀嗒……”水滴打在树叶上的声音。
下雨了,嘀嗒嘀嗒。
即便站在树梢上,即便怀里拥着冬暖故,司季夏依旧站得稳当,如立平地。
雨滴落在他的额上肩上,他却是不言一语,只将冬暖故拥得紧紧的,像是怕她会突然消失不见一般,似乎感觉不到落到他身上的雨水般,没有要松开冬暖故下到地上去的意思。
明明不是宽实的怀抱,明明没有炙热的温度,冬暖故却觉安然与温暖,竟让她的心底生出了贪恋的感觉。
“嘀嗒嘀嗒……”雨水落打到林子里的声音渐渐变得密集,冬暖故缓缓抬起手,轻轻抓住司季夏的手臂,微微晃了晃,轻声道:“平安,下雨了。”
司季夏没动,反是将她搂得更紧了,从他胸膛传来的害怕她消失的感觉让冬暖故的心轻轻拧了起来,也将他的手臂抓得稍稍用力一分,以让他感觉得到她的存在,“下雨了平安,我很好,我没事。”
只见司季夏紧环在冬暖故腰上的手猛地一颤,再听他沉沉的“嗯”一声,只一个轻点足,便将冬暖故带到了地面上。
雨愈下愈大,浇熄了不远处本就燃得不旺盛的柴堆,冬暖故什么也没问,只扯了扯司季夏的斗篷,微微蹙眉道:“雨下得大了,把我放在这儿,你去找找有无可避雨的地方可行?”
只微微一动,冬暖故便能感觉得到腿部传来的撕痛,她需要找个可避雨的地方看看她腿上的伤,然依她现在这副状况只怕找到能避雨的地方来已不知会是什么时候了,所以只能劳司季夏去做这件事了。
暗夜中,司季夏定定地看了冬暖故一眼后只是轻轻移了移脚步,移到她面前,背对着她蹲下了身,声音有些低沉有些哑,“阿暖到我背上来,天黑,阿暖慢些。”
黑暗里冬暖故根本看不见司季夏的背影,只感觉得到他移到了她面前再背对着她蹲下身,听得他低沉微哑的声音时冬暖故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本想说什么,终是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摸索着将手轻按在他肩上,而后将身子慢慢朝前倾,压到了他背上,尽管这已不是第一次贴近他,然在她贴上他背部的一刹那,冬暖故还是清楚地感觉得到他的身子猛地一颤,紧绷得厉害。
不过……
他背上有东西,硌得她厉害,冬暖故不由轻拧起眉心,司季夏也愣了愣,而后匆忙地抬手在自己身前胡乱解着什么。
即便只是极为短暂的轻靠,冬暖故也能知道,在他背上的是两只包袱,长方状的包袱斜背在背上,那只正方状的包袱则是被他紧紧系在他的左肩上。
这如何能不硌人?只是司季夏因为太过紧张冬暖故而忘了他背上还背着行囊,以致此时他正急忙地要解下背上的行囊,可他愈是急愈是解不了,尽管冬暖故看不见他的动作,却也能知道他在做什么,便绕到了他面前,沿着他的手臂摩挲着握上了他正在急忙解开行囊的手。
司季夏没有垂下自己的手,只是将手捏的有些紧,没有要松手的打算,而冬暖故也没有将手放下的打算,司季夏将手捏得越紧,冬暖故也将他的手抓得越紧。
司季夏还是没有松手,冬暖故将眉心拧得紧了一分,松手,在司季夏手背上扬手就是不重但也不轻的一拍!
司季夏愣了,本是紧紧捏着的手猛地一抖,冬暖故再一拍,他立刻松手将手放下,愣愣地任她就算在黑暗中也利索地帮他解下系在身前的布疙瘩,解下了他背上行囊后也没听到她将包袱放到地上的声音,不由道:“阿暖?”
“放心,我又不会吃了你的东西,我帮你背着。”冬暖故边说边将从司季夏身上解下的那只长状行囊背到自己背上,系好系带,才一上肩便觉沉甸得厉害。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季夏又紧张了,就算已经互通了心意,但是面对冬暖故的时候他还总是会莫名紧张。
“肩上的包袱我也帮你背着。”冬暖故系好长状包袱的系带后又摸索着去解紧绑在司季夏左肩上的另一只包袱,司季夏还是在冬暖故的手碰到他肩上的包袱系带时往后侧了侧肩,声音还是有些低沉,“两件包袱一起,太重了。”
她拿不住的。
谁知冬暖故却是将他的肩往前一扯,不由分说地就去解那系带,边解边硬声道:“我不是泥捏的,不过两个包袱而已压不死我。”
她看起来真有那么柔弱无力?
司季夏不敢说话了,似乎觉得此时的阿暖不能惹,只微微抿起唇,耳根有些烫,只听冬暖故又道:“快些,我快站不住了。”
腿上的伤疼得厉害,要是还被冬雨淋了的话她真不知这个身子能不能撑得住,现在可不仅仅是她的忍耐力就能说得算了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