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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萧谙回身谦恭道。“多谢总舵主大义相助!”不待两人开口,目睹全部的顾尚,收敛心中震惊,赶忙大步而来,扶住自家老父,同时朝着萧谙道谢。
“这些不存良心之人,敢对两位大儒出手,就算不是总舵主,任意一名天地会的香客,都会毫不犹豫出手相助。”袁啸劫不着痕迹接过话茬,更不忘往天地会脸上贴金。
若是换作平常,黄顾二人多半不屑,可此情此景,萧谙神兵天降,拯二人于水火之中,这下一听袁啸劫之语,不仅没感到丝毫不对,反而深为认同。“天地会,果真个个都是义士,萧总舵主更是高义!”
黄宗羲一把年纪,真诚的话语让萧谙颇不好意思。他又哪里知道,黄宗羲咬舌过后,后悔无比,现今被萧谙二人所救,更是感激涕零。“黄儒过谦了。”萧谙连连谦虚。
“两位身戴枷锁,不便谈话,待我助二位脱困。”见得黄顾两人,被枷锁困住,萧谙上前道。
“谢过总舵主,尚儿,去搜钥匙来。”顾炎武语气中带着三分恭敬,救命之恩,他心中有数。
“何必如此麻烦?”萧谙大笑一声,大步走近两人。在两人不明所以的目光中,萧谙两手抓住枷锁。
只听‘咔嚓’一声,由铁板固定的锁扣应声而断,萧谙重复施为,将黄宗羲的枷锁一并去除。
“萧总舵主果是高人!”顾炎武眼中诧异难去,只得恭维道。方才袁啸劫一对五十,已是让他心惊胆颤,如今萧谙再来这肉身破铁,更是让他觉不可思议,练武之人,真能强悍如斯?
顾尚更加不堪,他憧憬地望着两人,有此力量再身,焉会有方才之局,顾尚定定出神,竟是有些痴了。
“两位不必如此,能到总舵主境界,天下不过五指,练武何其艰难,十年基础,每天不下四个时辰打熬,光这第一关,非心智坚深者莫能及,更别说之后,资质横前宛如天堑,差者纵勤练一生,也不得寸进,还有不习上乘内外功,前路封堵之痛,种种苦楚,难以一时说明。”
袁啸劫开口解释道。三人闻言面上诧色,倒是消散许多。萧谙同样听在耳里,心中大乐。
若不是他有本源点,恐怕现在运气再好,走上练武一途,也只是江湖偌多武馆里,一个小小学徒,连一个绿营精兵都无法战胜,哪像现在,高居天地会总舵主,呼风唤雨,指点江湖,天下将握?
所思至此的萧谙,更加坚定,攫取这方世界本源点的信心,盖因这是让他,区别于凡夫的登天之路!
“多谢少侠。”顾尚回过神来。“两位还请来屋中说话。”身为主人的顾炎武,同样邀请道。
“不胜荣幸。”萧谙微笑拱手。一行五人迈入顾府,紧张的众家丁也松了口气,见萧谙两人没管绿营精兵,便任他们各自扶持离去,众家丁后脚跟入府内,闭好顾府大门。
一入大堂,顾炎武招呼仆妇准备饭菜,待酒菜端上之时,桌边五人个个面目和煦,席间气氛一片融洽。
“萧总舵主,大名鼎鼎,今日有幸一见,果非凡人!”顾炎武端起酒杯,向萧谙敬酒。
其实他顾炎武好歹是前朝大儒,名头亦是响亮,不过今日他这大儒身份,在鞑子眼里,毫无作用,若不是萧谙搭救,早就吃了牢饭,可不敢再摆什么架子。再说,他这不算吹捧,只是阐述事实,仅此而已。
“顾老,言重了。”萧谙乐呵呵地互饮一杯。“哎!萧总舵主才是言重。”黄宗羲也端起一杯。
同顾炎武一般,若不是萧谙两人,他可能真的咬舌自尽,想到那痛苦,黄宗羲一抖,险把持不住酒水。
“我萧谙何德何能,能得两位如此夸奖。”萧谙羞惭道。这种场面,万毕谦逊,狂妄有损自身计划。
黄顾二人,在江南一带,根深蒂固,桃李众多,兼之今日机缘巧合,对二人施以救命之恩。
虽说没有到手的实在好处,但暗地里的软好处,绝对是赚大发,大计当前,萧谙确实需要名声更旺,至于这些江南士子,日后的反应,都得日后再说,今朝不提。
“江南诸地流言蜚语,都说萧总舵主弑主,乃是个沽名钓誉的宵小,我看纯属放屁,传播谣言的才是阴险小人,萧总舵主气节高亮,义气直冲霄汉,古往今来,都是屈指可数,我黄宗羲年近六十,纵观一生,未说半句虚言!今日得见萧总舵主,就敢这么说,佩服之至!”
黄宗羲声音高亢,一脸坦诚。“黄兄所言极是!”顾炎武附和道。“尚儿,可得多和总舵主学学。”顾炎武转向自家儿子。“父亲,孩儿竭尽所能。”顾尚不仅没生气,反而大声答道。
“我萧谙,承蒙二位谬赞。”萧谙听在耳里,心中也着实欢喜。先前救下那吴姓士子,在加上现在的黄顾二人,再有啸劫暗中传播,郑王府的脏水,几不会对他名声再造成影响,几多波折,也算收获不错。
一席酒菜,吃得宾主尽欢,啸劫消耗颇大,便留在顾府休整一夜,待到明日养足精神,再赶往湖州。
次日,顾府大门,萧谙向黄顾二人说道。“顾老,黄老,鞑子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两位有何去处?”
“多谢总舵主挂念,我等准备收拾家当,前往吕兄家中避难。”两人对视一眼,心中早有计策。
“好,两位务必多加小心,若再有不长眼的鞑子,我天地会必不会坐视不理。”萧谙十分周到。
暗中告诉黄顾二人,联络天地会之法,在两人感激的目光中,萧谙袁啸劫方才离开顾府。
刚行不远,袁啸劫出声道。“总舵主,告知两人联络之法,是否不妥,若是他们不甚被鞑子抓住,严刑逼供下,把会中兄弟招出来,添了无辜伤亡,那可如何是好?”“啸劫,你的顾虑我一样也有,可我依然告诉他们,你知为何?”萧谙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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