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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韦小宝眼中充盈惊惧神色,讷讷不能言语,方才他差一点就吓尿。
“好了,少年人的过错,不要再犯第二次。”萧谙和气地拍拍韦小宝肩膀,让他面上的恐惧淡去些许。
“啸劫。”萧谙喊道。袁啸劫上前,从钱袋中取出一些碎银,交给韦小宝。
“大人,这……”韦小宝呆立在地,不知所措,以往的鬼灵精怪,在此时派不上丝毫用场。
他从小到大,受尽欺凌和白眼,一个妓女的野种,不过是他人调笑的玩具,从没有人喊他‘小兄弟’,更没有人会像萧谙这般,不仅不怪罪他,还给他银两。
“人都会犯错,只是不要一错再错,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萧谙含笑望着韦小宝。
“韦小宝。”韦小宝定定答道。萧谙闻言面上一谔,没想到这么巧遇上韦小宝。
韦小宝离开了,他没有走进自己的‘家’,而是绕进巷子,不见踪影。
萧谙手握白寒松的钱袋,心中突兀生出一点怜惜,他为什么不进丽春院,是害怕他们几人看见,对小小年纪进妓院不齿么?可韦小宝怎会知道,萧谙的心中明明白白,也并不会对他有什么异样目光。
“兄台,这一番闹剧,同在下的牵连,你该不会是有眼无珠之辈吧?”萧谙脸上挂着,在白寒松看来,可恶之极的笑容,一步步来到两人身前,递上钱袋。
“阁下勿怪,是在下眼拙!”白寒松不是胡搅蛮缠之人,确实是他冤枉萧谙再先,白寒松道歉道。
“不知兄台尊姓大名?”物归原主,萧谙坦荡交谈道。“这…不便多说。”白寒松犹疑道。
“大哥哥,你呢?”小萝莉反将一军,倒让萧谙不好回答。“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萧名落厉。”
“萧落厉?”小萝莉敏锐察觉到萧谙说谎。“那还有假,不信你问问他。”萧谙推出袁啸劫。
“阿哥所言甚是!”袁啸劫目光不善地望了眼小萝莉,沉吟好几秒才认同道。
萧谙直感纳闷,今天的啸劫怎显得有些呆板?“大哥哥,我是沐南嫣。”小萝莉自报家门。
“沐?据我所知,沐这个姓,在云南一带很是出名啊!”萧谙不知作何感想,意有所指。
“今日是在下过错,尚有要事在身,就此别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听到萧谙试探,白寒松面色微变,他不愿同二人再多做交流,给小萝莉使了个眼色,两人便要离开。
“哎!兄台何必着急,这青山绿水之言,一看就是推托之词,择日不如撞日,今日交个朋友如何?”
萧谙伸手拦住两人去路,登时让白寒松紧张起来,他们一路确有要事,更有豺狼搜寻。
在扬州城内待得越久,局势就越发不利。“阁下莫要拦路,不然休怪我不客气。”白寒松语气很冲。
“兄台言重了,只是交个朋友而已,在下做东。”萧谙止住怒气勃发的袁啸劫,邀请道。
“总大人,何需和这二人废话,他们何德何能,能得总大人看得起?”袁啸劫不吐不快。
“好啊,果然是心怀不轨,郡妹,站到我身后来!”白寒松毫不退缩,和袁啸劫针锋相对。
“误会,都是误会!”萧谙摇了摇头,今日啸劫颇为不智,不似以往深明他意。
“咕……咕……”蓦然有异响传入耳中,在场几人俱是功力在身,这响声听得清清楚楚。
三人视线汇聚之下,小萝莉满脸通红,她肚子饿了,连夜赶路都还没好好吃上一顿饭。
“兄台,看你也不是穷苦人家,怎生让南嫣小妹受苦?”萧谙面色一变,指责道。
“这。”白寒松一时不好回答,他行走江湖饿惯了,未曾想到郡主。
“真是过分,来,莫要推辞!”萧谙面色沉沉,他拉住白寒松,带着两人走向丽春院旁边的酒楼。
见得萧谙如此热情,更何况不仅小萝莉肚饿,他也有些饥渴,白寒松不好再拒绝,一行四人走向酒楼。
二楼雅间,好酒好菜尽数端上,白寒松经验老道,从怀中掏摸,取出一块小布包。
“狂妄,总大人以礼相待,没想到你竟是这种宵小。”袁啸劫如同吃了火药,怒气冲冲道。
萧谙略微一扫,原来白寒松取出银针试毒,这动作在袁啸劫看来,不亚于赤裸裸的侮辱。
“啸劫,行走江湖,小心为妙,你消消气。”萧谙按住袁啸劫肩膀,安慰道。
白寒松不管不顾,他颇有些挑衅之意,一盘盘试过,酒水也不落下,直到银针色泽未变,他才放心。
袁啸劫双目似有火焰喷出,要不是萧谙压住,他非得揍得这小子哭爹喊娘不可。
“哼!”袁啸劫筷子一扔,笔挺站到萧谙身后。“别管他,来吃。”萧谙十分不解。
白寒松饶有兴致地望着两人,袁啸劫似有大怨,萧谙却多番维护,两人看起来主次分明,可袁啸劫不像萧谙仆从,又哪里有仆从,敢生出这么大胆子?这两人关系,还真是难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萧谙并不饥饿,席间大多时间,他都用来干别的事情。
白寒松吃了个半饱,大部分注意力方从酒菜上移开,没想到这一移,让他惊怒交加。
袁啸劫站在萧谙身后,死死盯着二人,看那样子,若不是萧谙,恐怕早就动手。
“莽夫,小爷没找你们麻烦算是好的。”白寒松格外不屑,在他看来,袁啸劫只是个莽撞的下人。
不过萧谙,却不得不让他重视,这人目不转睛,狼子野心昭然可知,联想到之前种种,必有**!
“阁下,这是何意?”白寒松猛地一拍桌子,狠狠瞪着萧谙。“怎么?”萧谙不明所以。
“这段时间,你紧盯着郡妹,有何居心?”面上羞红的小萝莉,听到白寒松之言,心中羞涩难当,小脑袋都快埋到桌子底下。“兄台,你这就太霸道了。”萧谙摊了摊手,面上十分无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