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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儿子的满月酒,整个市局里的人都去了。贺霑不想做那唯一的例外,也凑了个份子钱。
池玉儿的父亲曾是市局的一把手,去年刚退下来,但是余威仍在,市局里的人多半是冲着他来的。池玉儿外祖父是个商业大亨,她的妈妈阿姨舅舅也都是商人,可以说是又有钱又有权。
因此这场满月酒办得相当奢华,政界商界的人齐聚一堂。
池玉儿的七大姑八大姨皆是一水的名牌,打扮的十分体面。反观沈略这边,就十分的寒碜了,除了这些同事,竟然连一个亲戚也没有。
那个大婶说沈略是个孤儿,看来是真的。
作为一个旁观者,贺霑都觉得沈略的位置尴尬,门不当户不对,而且很显然池玉儿的亲戚并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宴会开始时,夫妻二人抱着孩子出来了。
虽然才满月,池玉儿的身材已经恢复过来了,大家争相看孩子,这个夸赞孩子长得帅、有福相,那个问赞她身材好、问怎么保持下来的,就是没有人和沈略说话。他站在人群的正中间,又好像被隔离在外了。
贺霑莫名的想到了舒銮,他们两人的孤独如出一辙。
这时有人问,“孩子叫什么名字啊?”
池玉儿的父亲道:“池沈。”
大家一边夸赞好名字,一边满含讥讽地看向沈略。他们结婚的时候,并没有说沈略是入赘,这会儿说孩子姓池,而且还刻意把“沈”挂在后面,更像是一个笑话。
沈略面无表情地看着孩子,小小的婴儿看起来像极了沈略,想来长大也像他爸爸一样,五官俊美的近乎有锋锐。
池玉儿小心地看了眼沈略,然后扯了扯她爸的衣角,娇嗔地道:“爸爸,你又话说一半。池沈是宝宝的小名儿,大名叫沈池。”
大家哼哼哈哈地说好名字,心里仍旧对此不屑一顾。
贺霑想沈略能在这里立足,完全是凭借池玉儿对他的爱。如果他也爱她,或许能为她忍受这种尴尬。可是他不爱她,又为什么还要舍弃挚爱的舒銮娶池玉儿呢?难道真是如大家所说,是为了池家的钱和权吗?
虽然沈略是他的情敌,他对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做法十分不屑,但是直觉告诉他,沈略并不是这种人。或许仅仅是不想相信舒銮会爱上一个为了钱权抛弃女友的人,还一爱十年,至今都不能释怀。
——说到底,他只是不想相信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渣男。
这场盛大的满月酒,在大家看笑话的心思下结束。
贺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半醺了,看着被自己砸得乱七八糟的房间,更觉得扎心,烦闷之下拿出一瓶洋酒喝起来。迷迷糊糊时听到电话响了,就按下了接听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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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珊珊觉得舒銮大概是发神经了,大冬天的跑到深山老林里来。虽说这山上长满了松树,不至于一片萧瑟,可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风景可赏。
这两天降温,寒风呼呼的吹,在山上走了一会儿,那叫一个透心凉啊。
好在舒銮的目的地只是半山腰中的小村庄。村里民风很纯朴,见到有外人来没有什么防备。舒銮随便找了户人家,给了他们几百块钱,对方就收留了他们。
罗珊珊本来就是农村出来的孩子,对这乡村的生活十分留恋。结果才住了一晚,舒銮就接了一个电话,大冷天的把他从火炉边拉走,他觉得自己的怨气都快要从鼻孔冒出来了。
回到中南府邸时已经是晚上八点了,舒銮没有回自己的住处,到了贺霑家。从门边的花盆里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就闻到一个浓烈的酒味。
客厅里乱七八糟的,贺霑歪倒在沙发上。可能是觉得热,外套都扯开了。房间里窗户开着,冷风呼呼的吹进来,这样躺一夜明天肯定会生病。
舒銮关上了窗户,放了一浴缸的水,将他扶到卫生间里。
他已经醉的完全没有自我意识了,身子软得像一滩泥。舒銮好不容易扒掉他的衣服,将他塞到浴缸里,自己也弄了一身的水。
折腾了半个小时,终于把人给弄到床上去了,她去洗了个澡,把湿衣服放到洗衣机里洗洗,又将客厅收拾收拾。
这时听到卧室里有声响,她赶紧进去。贺霑似乎是口渴了摸水喝,却不小心将水杯打翻了,水洒到手机上。
她赶紧过去拿起手机擦掉上面的水,等弄好后,看到贺霑愣愣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还有些混沌,似乎不知是梦还是真。
舒銮问,“要喝水吗?”
贺霑下意识地点点头。
她起身去倒水,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用力的扯到床上。然后他整个压了过来,饿狼般地啃咬着她的嘴唇。
舒銮想他肯定是恨自己的,否则为何每次亲吻都好像要吃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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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霑一早起来发现自己身边躺了个人,他倒没有太意外,这种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
那人背对着他躺着,祼露的后颈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大约是醉后下手没有轻重弄的。贺霑有点愧疚的想:一会儿多给点钱,昨晚好像忘了戴套,也不知道这女人干不干净。
他下床来穿衣服时,看到她的脸,身子顿时僵住了。
舒銮也醒了,四目相对,空气都要凝滞了。
过了会儿,贺霑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妈打电话跟我说你喝醉了,让我来照顾你。”
贺霑讥嘲地问,“照顾到床|上了?”
舒銮没有出声,她坐了起来,然后贺霑就看到了,她身上布遍了青青紫紫的吻痕、咬痕,以及指印。她好像用这些痕迹告诉他,——是你强迫我的。
贺霑:“……”他心里像是窝了一股火,及至看到她身上的伤疤时,又觉得一阵心疼。
舒銮起身下床,动作有些别扭,眉头微拧,似乎很痛楚。
贺霑看到她腿根处的血迹,对自己的禽兽行径又愧疚了三分。想抱她到浴室来着,想到自己的还没长好的胳膊又放弃了,拿来睡衣给她披上。
舒銮冷漠地道:“不用了,省得你一会儿又得丢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