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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上的繁华比村里强太多,杨德财眼睛都有些不够用,他也根本不知道给自己解开绳子的是多大官,总之是好使,忍不住一路上唠叨了几句。
原本以为是去酒店吃饭,商务车却在生物研究所后院停下,杨德财跟上众人往前走,身边认识的越来越少,二虎和李昌贵早就不见了,王大贵也消失在身边,那给自己解开绳子的大官也被人代替,现在杨德财跟前就一个李琛还算眼熟。
全是厚玻璃组成的实验室内,李琛身体笔直的站着,几个年纪很大的老头老太太似乎等了许久,在杨德财到来后伸出手握握,随即说声开始,立刻,几台悬挂摄像机对准了杨德财,后者尽管已经料到并有了对策,可还是被弄的傻子一样。
俩漂亮女孩走过来,拿着玻璃枪头,像极了注射器,跟杨德财商量一下后就要给他注射,杨德财一脚踹翻了托盘:“干什么?拿我当小白鼠?”
对面,发丝灰白的老女人对着身边话筒讲了一句,安全门开启,走进来两个保安按住杨德财肩膀,之前的俩女一个给他擦拭脖颈,另一个注射,嗤……杨德财陷入迷糊中。
他猛然哆嗦醒来,前面还是浇着雨水的风挡玻璃,商务车正行驶在去往生物研究所的路上,路边那冰淇淋店铺和汉堡屋,杨德财梦里见过……
二虎和李昌贵被警务人员拦在大门外,王大贵和李琛握握手,目送杨德财被带着进了研究所,李琛走在研究人员中,目光还在注视着杨德财,此刻的后者,看上去一脸惊恐,完全没有初次到来之人应有的茫然……
电梯往下,杨德财被几个人围着,他轻声念道:“四层左拐。”
电梯一二三四之后开启,有人跟杨德财比划个请的手势,在不远处左拐,玻璃门里面几个熟悉的人影出现,杨德财的到来,让几人立即放下了手头工作。
安全门开启,杨德财迈步进入,旁边李琛站得笔直,对面四个教授模样的人走过来伸出手:“你好。”
杨德财没伸手,却嘿嘿笑起来,看都没看就往左面合成室一点:“握握手是吧,然后有人会说开始吧,那里就会走出来两个女孩给我注射麻醉,我不配合,白头发大姐就会叫来保安强行按住我注射,再然后,我会被送到手术台上,对大脑和眼角膜扫描,摄像机会拍下所有的一切,随后,我的资料会被送到中南海所属区,可是你们看不到,那些资料用不了多久就会被卖掉,出现在美国情报处,真可惜,来吧,我准备好了。”
他歪着脖子,左侧合成室那刚端着托盘出来的俩女愣在当地,白头发的女教授托着下巴还在愣神,她的确想来着,只要杨德财不配合,立刻会叫来保安,只是一个农村人而已……
几个教授你看我我看你,都有些不知所措,面前杨德财睁开眼,突然又来了一句:“对了,麻醉的那个高个子的,你手机马上就响了,是你男朋友说祝你生日快乐的,我也恭喜你。”
研究所内一众人呼啦看向麻醉美女的腰,嗡嗡嗡……万众瞩目下,手机真响了。
戴眼镜的一个教授动了动手指,示意其接听,女孩将托盘递给身边女孩,拿起来按免提接听:“喂,阿灿啊?我在上班啊。”
“我知道啊,但是今天是你生日啊,我请了假晚上等你回来一起过,生日快乐,我定了鲜花给你。”
静……实验室落针可闻,只剩那电话嘟嘟声!
杨德财不羁的声音响起,敲破了棺材一般的寂静:“老妹啊,你也别太高兴,如果你十五分钟内能赶回家,你那个男朋友一定来不及送走那个女的,她比你腰细屁股大,确实如此。”
这会不用女孩,教授大姐走过去拿来她电话回拨过去,接听的竟然是个女人……
女孩手机都不要就冲出了实验室,另一个还端着麻醉托盘等着教授们的决定,几个研究员相互看看,都捻着下巴盯住杨德财,后者苦笑一下:“这个世界很多神迹的,都毁在你们这帮爱刨根问底的人手上,给你们二十秒考虑,因为我饿了。”
二十秒之后,杨德财额头一层细密的汗渗出,对面有了反应,白发的教授大姐走过来伸出手:“回去吧。”
杨德财没伸手握,转身就走,李琛立刻跟上。
生物研究所门外,雨点此刻收敛了很多,只声地面水皮上偶尔还被敲击的几点落下,看杨德财这么快就走了出来,王大贵和一票刑警公安都愣了,李昌贵和二虎却高兴起来。
杨德财走出大门来到众人身前,回手啪一巴掌,将完全没防备的李琛打了个跟头,他趴在水中捂着脸只是怒视杨德财,却什么也没说。
杨德财甩甩手掌:“不用问我为何打你了吧?”
他回身上了二虎的卡车,王大贵那边都开了轿车的门,公安和几名武警都有些摸不清状况,只能眼巴巴看着,二虎被李昌贵叫了一声才窜上车,有点激动好几下才打着引擎,跟着前面王大贵的车开了出去。
轿车在前卡车在后,李昌贵看杨德财脸色不好没出声,二虎忍不住问:“杨哥,你干嘛打那个研究员,他惹你了?”
杨德财:“他惹了全国人,败类就得揍。”说完不再说话。
卡车停在醉仙阁门前,王大贵从雪佛莱车上小跑下来,开卡车的门接杨德财下车,后者下了车问:“几楼?”
王大贵:“303”
四人先后进入,几个穿着旗袍的女孩端着酒鱼贯而入,早就等不及的水云和四位老人都冲几人招手,水云还没看出什么,只是埋怨他们晚了,其中一个瘦瘦的中年人看向王大贵:“大贵,怎么不给介绍一下。”
王大贵咽口唾沫,起身给杨德财介绍:“得财,这是我和你嫂子的双方父母,你叫伯父伯母就行,爸妈,这就是看出姥姥病情的杨德财,这是大贵你们见过,另一个叫二虎,和大贵一个村子的。”
杨德财冷着脸:“叔叔婶子。”
水云开酒的手慢了一拍,眼神望向王大贵,后者瞄了眼岳父岳母的方向,不得已咳嗽两声:“耽误了一会,实在是研究所那边催得紧,公安部……我们去了趟,吃东西吧,都饿了。”
四个老人看看面前几个年轻人,水云的母亲在桌下用脚轻碰女儿,后者明白,将服务员奉上的对虾敲下一块,端到杨德财面前:“得财,这是海里的,你尝一下,不合口咱再换。”
杨德财用手里筷子戳戳虾肉,抬头问水云:“有没有耗子肉,就那种小白鼠?”
一桌人都僵了,两个伺候的服务员脸上都憋不住笑,杨德财:“没有啊?有就来一盘,实验室里被人当小白鼠了,我也尝尝折腾耗子是啥滋味?”
啪……瘦瘦的那个老头筷子拍在桌上,旁边几个服务员当即转身开门出去。
“怎么回事?”老头子瘦,但脾气真大,对着王大贵就一顿吼,对面的王大贵头都塞进了裤裆里。
水云一边赶忙试探着调和,她估计能猜到一点内幕。
杨德财将杯中酒灌下站起身:“大爷,我就说一句,你老以前是不是当兵的,后背还有个铁片在里面,能看出这个的医院也能,除了我,还有很多人能,但他们比我精明,我今后也不能太张扬了,省的被人按进实验室差点给切片了,算我瞎了眼,城里饭难吃,二虎,回乡下。”
门都差点被杨德财摔碎了,二虎这会没掉链子,下去后也没问等不等李昌贵,踩油门窜出去。
两里地外杨德财一敲风挡:“等会,买俩烤肠,我快饿死了……”
雨后的空气万分清新,回到牤牛村杨德财心情大好,忍不住对二虎说:“你拼命挣钱为了啥,是想去城里住吧?”
“你看得出来?”
杨德财:“猜的,不过我劝你还是算了,我们农村人能比城里人多活三十年。”
二虎:“我信,搬家这事以后再说,对了杨哥,你揍那小子干嘛?”
杨德财伸出俩手指头点指自己的眼睛:“二虎,你是个不傻的年轻人,凭什么我能看出一个人身体里面有啥病,知道吗?”
二虎:“潘英跟我说过,说你可能是……超能力,电视上经常播这个。”
杨德财拍拍二虎的脊背:“科学解释不开的很多,叫超能力也行,没错,就是超出别人的能力,但杨哥我除了看病,还有一种功夫,我能看出什么人是奸的还是忠厚的,那个李琛,是个倒卖国家秘密资料的……”
二虎:“间谍?”
杨德财点头:“对,不过和咱们没关系,那帮孙子想拿我当试验品,我才不管这些破事,谁亏谁赚都活该,我揍他就是泄泄火。”
二虎点头:“是啊,那孙子都没还手,一定是心里有鬼,现在咱们怎么办?”
杨德财比划一下村子:“回去喝酒,让英子炖鸡,我饿死了——啊”
二虎加油飞奔,杨德财躺在副驾驶上眯着眼睛,陷入深深的迷茫中,那个让他脱离了噩运的梦是怎么回事?是自己生出的另一个能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