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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何轻音对苏洛的了解,就算苏洛真的威胁了林崇山,她也不会觉得奇怪,这个腹黑帝向来就是为了查案而不择手段。
苏洛倒是毫不在乎地耸肩一笑:“作为人民的检察官,我怎么会威胁我的上级?我只是安慰他不用担忧,他的兴趣爱好我们绝对会保密。”
“我不需要你利用这种肮脏的手段救我出来!你别忘了,你是害死文灏的凶手!我与你之间,早已不存在任何情谊。所以就算我有什么事,也不用你来操心!”这几句话,白夜说得很大声。
从他这张美如雕塑的脸上,何轻音首次见到了名为“愤怒”的表情。但是她隐隐觉得,白夜并不是真的像他自己说得那样与苏洛绝情断义。白夜之所以会愤怒,正是因为内心深处他依旧将苏洛当作最好的朋友。
这是因为朋友的背叛而产生的愤怒,这是对朋友的背叛而产生的痛心疾首。
何轻音很想知道所谓的“苏洛是害死文灏的凶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偷偷瞄了一眼韩情,直觉告诉她,韩情一定知道内情。
韩情撇了撇嘴,偷偷将她拉到一旁,言简意赅地讲述了事情的始末。
当然,韩情也是从各方途径打听来的,白夜自然不会向他提起。所以何轻知道的版本,大抵就是那两人有个共同叫做“文灏”的朋友,这位朋友杀害了一名追求苏洛的女生。不仅挖了那名女生的眼球,还差点强暴了对方。后来不知何故,这位朋友又跳轨自杀了。
再想到白夜几次提到苏洛害死了文灏,恐怕文灏的自杀并没有听来的那么简单。
“我再说一遍,我并没有杀他,是他自己经受不住内心的自责选择死亡!”每每提及文灏的死,苏洛也总是无法保持从容与平静。
“若不是你说的话让他绝望,他又怎么会选择自杀?”白夜紧紧抿着唇,声音有力地一字一顿。
他们这样的对话使得何轻音明白了症结所在,她急忙望向苏洛。也说不出因为什么,她觉得此时的苏洛与白夜一样,也正因为好友的离世在经受着痛苦的煎熬!
“别再吵了,听说那件案子并未捉到真凶,真的要想证明你们谁对谁错,只要找到杀人凶手就会知道答案了。”
何轻音站在两人中间,神情平静、声音坚定,那目光仿佛是不可攀附的高山,有种绵延悠远的辽阔。
这样的她,令苏洛与白夜都稍微冷静了一些。
白夜看着何轻音的这样的目光,甚至想到了曾经也拥有过这样眼神的齐队长……
刚考上警察的时候,白夜先被分配到了片区派出所。
他与齐景瑞的相识,始于一场盗窃案。
辖区内接连几户被小偷盗窃,奇怪的是,该小偷的反侦察能力极强,几乎没有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破案线索。
白夜找来了辖内的地图研究,他标记好已经发生案件的地点,又揣摩起受害人的各方面条件。
脑中浮现出走访调查时每家每户呈现的画面,将这些蛛丝马迹串联,他终于在地图上用红笔标注出了小偷有可能实施犯罪的下一个目标。
有了线索,他第一时间向派出所长报告了自己的发现,可是所长并没有相信这个初来乍到的实习警察。
所长甚至觉得,面前这个过于俊美的年轻人一定是在吹牛,只是浏览了一遍辖区内的住户资料便能全部记住?扯淡!
白夜并没有争辩,他从所长眼中看到了质疑与轻蔑,于是他安静地离开了。
当晚,白夜独自一人来到有可能遭受盗窃的目标住宅。他向住户亮出了警察证并告知了他们自己的猜测,住户当然害怕,于是悄悄住到了亲戚家只留下白夜蹲守。
刚过午夜十二点,窗口果然传来咔哒咔哒的撬锁声,声音轻微而短促,来人显然是这方面的老手。
很快,一条黑乎乎的身影蹑手蹑脚地从窗口跃了进来。那人驾轻就熟地走进书房,没有任何犹豫,小偷直奔着放置钱包的柜子而去。
白夜刚要进行抓捕,窗口却再次冒出了一个脑袋!
窗外之人十分警觉,先是只露出眼睛观察了片刻,听清了房内的声响,这才从窗户跳了进来。
白夜看到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虽然黑暗中看不清楚样貌,但是直觉告诉他,第二个盗贼十分危险。书房里的那人与此人相比,简直就是蚂蚁与大象。
白夜猜测,后进来的人应该是负责看守望风,自己想要以一己之力制服两人,必须先要控制住眼前的危险人物。
晚上并非正式的抓捕行动,他没有资格申请配枪。借着清冷的月光,白夜见到不远处有支网球拍,于是他悄悄将球拍倒提在手里。
白夜的身躯伏得很低,仿佛夜幕中的猎豹,手中球拍的尾端如同利剑,剑术中的突刺忽地使将出来,直接击中在高大身影的胸口!
那人被大力击得后退,背部重重撞在墙上,轰隆的声响惊动了书房内的小偷。
小偷急忙冲出来查看,见到两个陌生的人影,他惊慌失措地想要逃跑。
白夜手中球拍抖动,仿佛有着牵引的力量,那拍子从后方撞击在小偷后颈,一下就将他砸晕过去。
“一个。”白夜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目光只是凝视着高大身影。
“我可不是他的同伙。”高大身影揉了揉胸口,显然方才的一击让他受了点内伤:“你是什么人?”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问题。”白夜两手分错,球拍脱手,他便摆好空手搏击的架势。
对方点了点头,月光下一对眼睛放出幽幽冷光:“好吧,我倒想看看你这小子有什么能耐。”
两人很快交上了手,论起力量,白夜与之无法匹敌,但他胜在身手灵活。几个回合下来,两人似乎平分秋色。
可白夜知道,他与对方的身体能力相差悬殊,没有木剑在手,时间长了他一定会输。于是他边打边退假做溃败诱敌,快要退到球拍掉落的地方,他脚下趔趄似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