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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就像卫生纸一样,看着挺多,扯着扯着就没了。当然了,也不排除你青春的腚比别人稍微宽一些。
很多年过去了,我依旧会在梦里依稀梦见高中时候的学校。
那一排嫩的出水的杨柳,那一到下雨天就四处漏水的“室内”篮球场,那通向水房的沼泽泥洼地,还有那一个个笑起来还略显稚嫩的兄弟。
魏都四中。
我们的故事就要从这里说起。
我们的学校是封闭式管理的学校,大概意思就是从周日晚自习到下个星期六的下午,都是许进不许出的。
够不上重点高中的路子,为了能够吸引更多的学生,校方就别出心裁的提出了军事化管理的口号。
这就意味着我们的一言一行其实都要和部队靠齐。这大概是我这辈子经历过最奇葩的学校了。两人成列,三人成行真的不是一句口号。
就连在食堂吃饭,都要求从进入到离去15分钟完成打饭吃饭洗饭盆等规定动作。完不成,你可能就得饿肚子。要不就去校长小姨子开的小超市去买那些压着时间节点过期的零食。
对于我们的学生时代来说,最让我们感到烦恼又快乐的事情大概就是出早操了。
烦恼在冬天,睡的正香,就被一阵夺命连环CALL惊醒。
教导主任亲自为你打CALL哦!
我们的早操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早上起来各班整队,然后绕着操场就开始奔跑。一圈400米,我们要跑三到五圈。至于是跑三圈还是跑五圈,那得看昨天夜里外号“麻杆”的教导主任有没有被自己两百多斤的夫人蹂躏。
我三十岁的时候,一百八十斤还能踢个半场,这样的体力大概就归功于高中时候的底子好。
那个时候,我们校长最喜欢参加各种运动会。别管是区里的还是市里的。就是煤矿职工运动会有时间都会抽空给捧个场。论起尥蹶子奔跑,没有哪个学校能跑过我们四中。体校也不行,我们学校出来的学生,大部分都能跑个半马。所以我们学校每年都是体育教学先进单位。
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荷尔蒙激素暴增的一个时期。加上那会儿刚刚流行大屏幕的加外带音响跑马灯的手机时代。所以每个宿舍都有几张珍藏版的内存卡,里边存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电影,轻易不外借,只有需要互相交流的时候才会被流转于各个宿舍之间。
那个时候,每到晚上大家都要用被子把门上所有的缝隙遮的严丝合缝,保证透不出一丝光亮。然后在各个宿舍“大哥”的带领下,集体学习“生理课”新知识。
几个人一人一个小马扎排排坐,高矮协调,以保证不会有任何人会被影响视线。手机就摆在宿舍空地的最中间。调成飞行加静音的模式。以防中途被打断教学秩序。几个满脸青春痘的少年郎用一种忐忑中带着纯净,纯净中又露着那么一丝猥琐的表情,很认真的观摩。
可见我们当时的精神生活是多么的丰富,我们的求知若渴的学习态度多么值得表扬。
扯远了,咱说回出操的事情。
出操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夏天出操就是一件幸福的小事
我们学校以文科和特长生见长。所以除了一些五大三粗的壮汉之外呢,多是一些娇滴滴的女生。男女比例比一般的学校更“均衡”,尤其是艺术类的女生着实不少。我们学校的校服很有设计感,仿照小RB的样式设计。男的中山装样式,夏秋两套。女的也一样。不过女生的衣服就比较有特点了。
也不知道这校长小姨子是不是贪污了。反正这校服除了质量不太好之外,就是质量不太好。
整个布料就着重表现出一个薄,漏,透。
男生还好,透一点没什么。这女生就尴尬了,一到夏天里边不套一个小背心根本就穿不出来。后来我明白了,可能是校长小姨子为了让我们年年都穿新衣服,毕竟女生费内衣,男生也费裤子。
不过也有豪放的,穿个内衣就出来晃荡的,或者是穿个小背心里边是那种纯棉内衣的。
我去他乃乃的,一到夏天。姑娘们一出早操那叫一个波涛汹涌,连绵不绝。场面岂止是能用壮观来形容,有不少外校的学生和社会小青年都慕名而来参观这样的盛事。我清楚的记得,有一个带着眼睛的猥琐流小青年可能是因为头一次遇见这样的场合,看了一眼,就看了一眼,当场献了“一血”。
我们夏天的时候每天最高兴的娱乐节目就是几个小子在途径配电房的时候集体偷跑出来。找个位置蹲好,然后留着哈喇子静观各种甩来甩去。
今天和往常一样,几个猥琐的骚年跑完第一圈的时候就找了个地方准备开始“狩猎”了。
”这贾加佳肯定是汉奸,绝对的!“
蛋蛋盯着队列里一个娇小可人的姑娘恶狠狠的说道。三角形的眼睛里满满的恶意。
”大蛋,怎么讲?“
杨维有些听不太明白,这看胸就看胸呗。怎么还扯上阶级情绪了。
”你看她胸,有什么不同!“
蛋蛋用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五大三粗的杨维,然后“勉为其难”的指点了一下。
”没什么不同呀,不就是大了一些吗?“
杨维不确定的说道,还用眼神求助了下场外的“观众”。不过其余人应该也是没怎么看明白。
”不对,***教导我们说要透过现象看本质,你再看看。“
蛋蛋循循善诱,妄图拉高一下杨维的智力水平。
“就是两个大胸啊,除了比一般人大一点之外,没什么不同啊。”
“你看,她那两个胸像不像两颗”地,雷“?”
蛋蛋神神叨叨的说着话,还用手撩了撩自己被微风吹乱的刘海。
“嗯,你这么说,确实挺像的。可是这又和汉奸有什么关系呢?”
杨维歪了歪那硕大的脑袋,还是有些不明白。
“哼,她一定是小RB子的特务,趁着老乡们不注意,把老乡的地,雷偷了去了。”
大蛋一脸坚毅。
”不是,这特么哪儿跟哪儿啊?什么特务,什么地,雷。哪个屯子的老乡啊?”
杨维一脸的懵B。
“什么屯子不屯子......赵家庄!就赵虎和二曼她们村的那个赵家庄。”
大蛋好像不太乐意和杨维说话了,语气也有些敷衍。
“地...地...地,雷战...啊?”
杨维哆嗦着嘴唇问道。
“嘿,可不咋地,你也听说过啊?”
蛋蛋一脸他乡遇故知的表情,甚是激动。
“我去你奶奶个B,你特么又犯病了是不?”
杨维薅着大蛋的脖子,夹小鸡一样把大蛋拉到了大草地就是一顿蹂躏,其余几个“骚年”本着有便宜不占就是孙大蛋的想法,跟着蹭了不少拳脚。几个少年瞬间闹成一团。
这就是我们的神人孙达旦,我的兄弟。一个看了*战之后,就被其中的村姑”二曼“的风姿所倾倒的骚年。一个发誓为了现如今可能70岁老大娘守身如玉的情痴,一个间歇性分裂永久不能治愈的文艺精神病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