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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完事后,那你还会继续留在在大草原吗?”。
“回不了了”,张天广叹息着,“可能和你在草原日子是最后一次享受这草原了”。
见张天广心事重重的,她也不好多问,便拍打着张天广的肩膀,安慰道:“不会的,草原就在哪里,不来不去,只要你想,什么时候都可以再回去,等祭祀大典结束后,我去草原看你,在你那儿赖上几日”。
木兮说笑着。
被她的笑容感染到,张天广破颜而笑,她说得很对,只要自己想,她便一直在那里,“木兮,你喜欢草原吗,喜欢我们在草原上相处的那几天吗?”,终于他鼓起勇气开口了,他知道此次不开口,恐怕以后是没有机会了。
“喜欢啊”,木兮毫无犹豫的回答着,裂开嘴角回想了起来,“草原上没有污染,环境美,牧民也热情淳朴,关键是没有朝堂之上的谋权夺利,和后宫后院女人们的算计,不用天天活的勾心斗角,小心翼翼,这样真的很累,其实我就想每天简单就好”。
原来她和他有着同样的想法,瞬间张天广信心满满,认真的看着云木兮,“如果我能给你这样的生活,你愿意跟我走吗?”,期待满怀希望的目光。
木兮微怔,看这张天广不像是开玩笑,可她从未往那方面想过,只是把他当作朋友救命恩人,难道是她做了什么事情让他误解了?木兮赶忙避开了他那双灼热的目光,假装一副不以为意表情。
“张大哥别打趣了”,木兮干笑了声,故意答非所问道:“我后面还有两个小累赘呢,一个在家等着我,一个还等着我去救她呢,看来是没有时间了,不过我有时间定回大草原看你的”。
张天广何尝不明白云木兮是在逃避他问题,她说,她不喜欢她现在的生活,即便过的这样不舒心,她也不愿意跟他走,他苦涩的笑了笑,“我开玩笑的,不必放在心上,我明日要走,不打算为我送别一下!”。
木兮笑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
“送别?”,她脑袋瓜子一转,打了个响指,“那就开场欢送会,不仅为你,也为那些要离开的兄弟们”。
张天广连忙拒绝,不好意思道:“我只是随便说说,欢送会太麻烦了”。
“不麻烦,哎你不是不知道”,木兮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阴沉的天气,冷飕飕的寒风,我一天24小时窝在帐篷里,再加上每个人都死沉沉的,实在是太无趣了,我都快成了原始人,是该捣腾点有趣的事儿出来,活跃活跃气氛,也不错”。
“好,既然你喜欢,我去准备一下,多备些酒菜,大伙畅饮一番”,张天广一口答应着,准备出去着手准备。
“等一下”,木兮拉住正要出去的张天广,笑咪咪的的说着,“多备些肉,好久都没有开荤了”。
张天广宠溺的看着眼前调皮的人儿,柔声道:“我知道,还不能是全熟的,最好带点血浑子”。
木兮挑了下眉头,竖起了大拇指赞着,“聪明!”,还顺带舔了添干燥的嘴唇,幻想着仿佛此刻就能舔到这美味。
张天广走后,木兮回想了一下,若是自己真的走了,不知道那尊佛会不会来找她,或许不会吧。又或许会,那也是为了男人所谓的自尊。
帐篷内,男子喝着淡茶看着窗外的鹅毛似的大雪。
一股冷风吹进了帐篷,帘步掀开,是北影走了进来,肩膀和头上积满了厚厚的雪花,高邦长靴站满了泥沙,应该是从远处而来,他提着一壶酒走向了南无风。
“王爷,风灵姑娘给您准备了平日里最爱的竹酒”,边说之时,北影已经将热好了的竹酒斟上了。
南无风嗯了声,依旧端着手里的淡茶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茶水见底之时,又自顾的到上了一杯茶水。
北影好奇的看着王爷的行为,王爷的口味确实变了,以前都是以竹酒代茶,现在怎么不喝酒了,或许是想通了,喝酒伤身,这样也好。
见王爷没有开口先问,北影便汇报起来:“王爷,南月明已经发现醉湘楼有异样了,派人蹲守多日,不过南影理智,已经事先将先帝的旧部安全转移,还有王妃也出现在了醉湘楼,而且”,北影有顾虑了,不知接下来的该不该说了。
“本王不喜欢话说到一半的”,南无风开口道,平淡的声音夹杂着一丝严厉。
既然王爷都这样说了,他也只好如实相告了。
“是王妃把官兵引进去的”,北影说完偷偷瞟了眼王爷,南无风依旧一副淡然模样,并不意外,目光毫无焦距的看着帐篷外纷纷扬扬的大雪,似乎只有窗外的雪景才是他最关注的。
北影把心提起到嗓子眼,因为接下来他说的,恐怕会惹怒了王爷,“宫内眼线来报,王妃进宫了一次,一个月后才从宫里出的,听宫里麽麽说,皇上抱着一个女子出了御书房,一路到了自个的寝宫养心殿,然后就在皇上的寝宫呆了一个月未出门,按时间来算的话,南月明怀里的就是王妃”。
果真南无风的神色有了不易察觉的变化。
北影继续如实的说道:“养心殿的丫鬟唠嗑时说,王妃进来时病殃殃的,离开养心殿的时候是红光满面的,都推测王妃和皇上……”。
“下去!”,南无风打断了北影的话,收回了视线看着杯中剩余的淡茶,一饮而尽。
北影封住了嘴巴,余光看了眼南无风,也并没我发现什么异常,根据多年的经验,王爷就是这样,即使心中怒火中烧,面上依旧纹丝不动,让人看着干着急。
北影默默的退出了帐篷,消失在白茫茫的大雪中。
只听得清脆的响声,南无风掌心加打了力度,再摊开时,杯盏在手心里化作了细沙,散落在地上。
夜幕降临了,窗外寒风萧萧,几棵矮瘦的枯树在寒风中摇曳着,大雪夹着呼呼吼叫的北风,已经连续下了半个月的雪了,好在现在夜里雪停了,冷清的月光映着白茫茫的雪地,将灰暗的夜照的明晃晃的,也省去了油灯的开支。
张天广的办事效率不错,一下午的时间,用石头搭上木板做成桌子,地面铺上了干草供人坐的,木板上已是全席的酒菜和点心,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弄的这些,可能是下了趟天山吧。
此时的木兮卸下了厚重的战衣,而是厚实的青色绒袍,外照了一件水色的对襟袄背子,青丝随意的盘起,没有青梅她也只能随意了,飘逸而轻薄的裙䙓;;。细碎的长发遮盖她光洁的额头,清丽的五官,带着一抹男子俊秀又带着几分女人味。
以天为篷,以地为椅,用白光月来照明,加上皑皑的白雪,银装素裹过的矮瘦的枝丫,士兵们早早就入了席位,欣赏着夜里的雪景,有说有笑很是兴奋,入伍这么久来还是第一次有机会与战友们聚上一次。
大家见木兮从帐篷里走了出来,停止了说笑,站了起来朝木兮行李,
“兄弟们不必拘谨,今晚就大块吃肉大块喝酒,今晚过后就没有这个机会了”。
木兮开始的哆嗦着,骨头似乎已经被冻酥,身体已经没有知觉。伸出纤白的手指碰了碰鼻梁,依然是麻木一片,好在她的手没有生冻疮,不用受皮肉之苦。
“你们都不冷吗”,木兮觉得奇怪了,这里的人怎么各个要风度不要温度。
“我们不像将军,可以喊着金汤匙出身,这样天气,我们过惯了”。
“别,金钥匙磕牙,不适合含着,其实我是含着木筷子出生的”,木兮一本正经的胡说着。
台下的人笑的一哄。
木兮压了压手,示意安静,“兄弟们,你们明儿就要走了,今日有话就说有屁就多放,以后就没这个机会了,我先来”。
虽说云木兮是笑着说的,可一提到明儿要走,心里就酸酸的。
木兮说先来了一段开场白,“冬天的夜晚并不是只有严寒和寂寥,还蕴藏着无数的美丽,这种美丽来源于内心,而木兮的美丽的来源便是与兄弟们间的友谊。山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的时光,都是美丽的来源,微暖着她的寒冬里的心”。
“将军,我们要谢谢你,要不是您的英明决策,我们也不会打胜仗的”。
“将军,你是我见过最和蔼的年轻将军”。
“慢着!”,木兮打住了士兵的话,“和蔼一词是不能用来形容本将军的,和蔼是用来形容老年人,譬如我们的张老将”。
木兮用手指着将士后面的一个空位
士兵顺着方向看去,齐刷刷的看着将军,将军一脸莫名的看着将士们,此时的张将军的心是奔溃的。
木兮不禁偷笑了起来。
她掂着脚后跟,四处张望着,并没有见到张天广的影子,今天本来就是为将士们和张天广开的送别part,如今主角不在怎么行,然而也没有见到南无风和他相好。
这一个个的人都去哪里了,木兮再次说道:“你们先吃啊,我去去就回”。
part才刚刚开始就已经学会了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