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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我已经把“一身黑”和“一身灰”给得罪了。
这两个人不死,我就睡不踏实——想到这里,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其实在之前,这种想法就出现过几次。正因为如此,我才希望礼王府赢,翼王府输。
我……我居然……居然想杀人!?而且想的还这么理所应当!
“本候这么说,不是让你去投靠翼王府。虽说翼王府这次会赢,但他们不是立刻赢,而是先输后赢。而且就算是赢了,翼王府也不存在了。”
宣盛候转回头去,继续说道。
“回去之后,你该干什么就该什么,被人抓到也好,受些皮肉之苦也好,礼王府获得暂时性的胜利也好,相宁家完蛋也好,都无所谓,这些对你的前途没有影响。只要在这之后,你不要贪心,立刻和礼王府的人拉开距离,像对付刘青那样装傻充愣,让大家认为你只是被人利用,是个可怜人,这就足够了。
等到事情结束,如果你愿意到本候手下做事,本候随时欢迎。一会儿刘青要是问你,本候都和你说了什么,你装傻充愣就好。至于该怎么装,就看你怎么理解本候的话了。
刘青这人忠心是忠心,就是能力不行,而且心眼儿太小,嫉妒心太强,还记仇。这种人可以用,但是难堪大任。唉……千军易得,一将难求,古人诚不欺我。枪少尉,本候乏了,要回去歇息了,你自便吧。”
说罢,宣盛候就把身体往靠背上一靠,不再做声。
“那……那……侯爷,小的就告退了。”
宣盛候没有动作,也没出声。我向他行了一礼,摸索着打开车门,离开了轿车。
正如宣盛候说的那样,我去护卫那里拿枪的时候,刘青跟了上来,笑眯眯的问我说。
“枪少尉,聊的可好?”
“呃……这个……”
宣盛候说刘青心眼儿小,容易嫉妒,还记仇。如果我实话实说,八成会遭到他的记恨,所以我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装傻充愣。
“老哥,老弟我脑子不太好使。侯爷和我说了不少话,可是我一句也没听懂。这侯爷找我来,究竟是想干什么啊?”
实话实说,宣盛候说的话,我真的没听懂多少。大概的意思倒是明白,无非是礼王府和翼王府都不是赢家。可既然这两边都不是赢家,那谁是赢家呢?
我把疑惑埋在心里,脸上依旧保持着呆傻的模样。
也许是对我的话感到满意,刘青眯起眼睛,嘴角高高翘起。
“哎呀,老弟,听不懂没关系,你只要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本分?”我故作疑惑的问道,“啥本分?”
“就是贾龙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千万不要多想。”
“哦,那……那我听老哥的。”
“嗯。”
刘青满意的点了点头,送了我几步路,等我走出巷子,他便折返回去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
离开小巷的我一头雾水,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这种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去找一点红问问,然而我根本找不到一点红。既然找不到一点红,那我只能去找毕锦或司琮魄。
我认识的聪明人只有这三个。贾龙是不算的,虽说他是个能人,也挺坏的,但有能力和坏不代表聪明。再说了,我根本信不过这家伙,怎么会把自己的事讲给他听?
对于司琮魄,我也是不信任的。这家伙是革新党,凡事都会为他那个组织着想,搞不好会利用我和这件事做文章,这对我来说太危险了。
相比之下,毕锦要可靠太多。他是我兄弟,还想把妹妹嫁给我,肯定不会害我。在回家打了一声招呼之后,我就急匆匆的去找毕锦了。
让我意外的是,这几天毕锦没在外面玩。一个和他关系不错的公子哥说,毕锦已经好几天没出现过了。他派人去找,得到的回复是,毕锦害了病,正在家中休养。
害病了?
我皱了皱眉头,觉得这八成是糊弄人的。我前阵子才见过他,虽说还是一副肾虚的模样,但精神头好着呢。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可能害病呢?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家伙应该在忙军火生意。
我在不动声色的告别了几位公子哥,直奔毕家而去。
不出我所料,毕锦果然没生病。虽说在我前面有个人,似乎要找毕锦办事,直接被看门的家丁劝走,说大少爷害的是传染病,不能见人。但是我一来,还没等说话,那家丁就利索的打开门,将我迎了进去。
“什么情况?”进门之后,我问家丁说。
“不清楚。”家丁摇了摇头,“是大少爷吩咐的,说除了姑爷您以外,谁来都说得了传染病,不能见人。”
哈……现在连家丁都把我当成姑爷了吗?
算了,正事要紧。
“锦哥儿呢?”
“应该在屋里玩呢。”
如果换做是别人,家丁这么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人在玩什么。可如果是毕锦,那就非常好猜了——除了女人以外,他还能玩什么?
为了避免尴尬,我请家丁去通报一声。这家丁还有看门的任务,就招呼了同伴过来,让他去通报。我则是跟在去通报的家丁身后,不紧不慢的往毕锦的屋子走去。
我到地方的时候,屋门已经开了。我走到门口,叫了毕锦一声,里屋随即传出有气无力的回应。
“兄弟……进来吧……”
呃,这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真病了?
病了怎么还能玩女人?不应该啊!
我狐疑的走进屋门,穿过外厅,拐进卧室。进卧室的时候,正有两个丫鬟模样的俊俏姑娘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往外走。她们见到我,小脸一红,侧身给我让路。我尴尬的一笑,从二人面前走过,来到床前,对躺在被窝里的毕锦说道。
“锦哥儿,没打扰到你吧?”
“没……早就完事了……”毕锦面容萎靡的回答说。
“呵,你这是真病了?”
“没……有点玩过了……有点虚……今晚得好好补补……”
“哈……”
我尴尬的一笑,挠了挠头发。毕锦把身子往里挪了挪,拍了拍床边。
“有啥事,坐下说。”
我坐在床边,整理了一下语言,将今天发生的事尽可能简洁的和毕锦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