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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哥看着季瑶从背包里往外掏东西,越看嘴巴张的越大,这丫头的背包里到底塞了多少东西啊?
跟着又问简坤,“坤子,密道里就发现了这些?”
简坤沉声,“密道尽头应该是个地窖,半道的时候遇到了之前袭击静静的人。”简坤说话时朝着静静看了看,说话的声音不觉低了下去,生怕吓到了静静似的。
季瑶包里的东西都掏完了,锋子和阿飞正帮忙整理着,静静一双大眼直直的看着简坤的方向,似是察觉到季瑶的目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还说不是女朋友?说个话都生怕吓着你家瓷娃娃的!”季瑶朝着静静的方向努了努嘴。“反正现在的事实是我们被困在这了。事情不会因为你的刻意隐瞒而有所变化。还是真大家伙挑明了说吧。”
季瑶说完自己的建议,也不看简坤,转身去角落里倒腾背包里的东西。包里东西太杂,需要整理一下,也方便用的时候能准确的找到。
简坤被怼的莫名其妙,不过仔细一想季瑶说的也有道理。之前他不愿意跟说,甚至连亮哥都瞒着,一来是觉着自己有能力能解决此事,二来也是不想让所有人都跟着一起恐慌。毕竟这次的旅行,兄弟几个也是好意。为了让他能出来散散心,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只是眼下的情况,瞒是瞒不住了。索性还是说开了,也让大家各自有个警惕。
柴火堆上,不时传来哔啵的炸裂声,像是冬日里路边孩子玩的炮,一扔一个响。火焰上头架着个大铁锅。铁锅里冒着蒸腾的热气,阵阵的咸香味弥漫在空气里。
围在火堆旁的众人,一双双眼睛像是饿狼般的盯着锅里,不住的咽着口水。都是城市里来的人,哪里受过这样断水缺粮的罪。
季瑶拿着银质筷子在锅里搅动着,这副餐具跟了她很久了,具体到多久她也不记得了。只依稀记得这是顾全在广场上抽奖抽中的奖品,当时顾全喜滋滋的捧着奖品到她的跟前,“瑶瑶,这东西可是好东西,你看古装电视剧里那都是可以试毒的。还有你别看这一个小盒子,里头有一双筷子和一个汤勺。也算咱们响应国家号召,环保从自身做起,往后再也不用一次性筷子了。”
季瑶看着顾全说的眉飞色舞,也跟着乐,“花了多少钱才抽到这个东西的?”
顾全红着脸,“也没花多少,几十块钱而已。就是人太多了,挤的太辛苦了。你可别小瞧那些老头老太太,劲儿可大了。”说着还揉着自己的肩膀,意思显而易见。
季瑶假装没瞧见,扬起手里的餐具盒子,“花了几十块钱,挤了个半死。你真是闲得慌。”
顾全冲着她傻笑,“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干再无聊的事情我也愿意!”
季瑶嘟着嘴,该死的顾全,哪里有人说情话说成这样的。她承认想要抽奖的主意是她出的,顾全只是执行者罢了。
她记得那是一个晴朗周末,春风拂面,花儿在笑,鸟儿在叫,一切都带着蜜一般的甜。
“季小姐,你要在搅下去,肉都被搅烂了。”锋子隔着雾气看季瑶愣愣的出神,低声的嘟囔。
简坤轻咳一声,季瑶回过神来,“可以吃了!”
就在众人垂涎欲滴,向锅里伸出魔掌的时候,静静软不丁的来了一句,“假如这是那人的圈套,这些食物里有毒怎么办?”
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收回了手,转头看向简坤和亮哥。
季瑶没说话,想起顾全的话,“这要是在古装剧里那都是可以试毒的”。看着没有变色的银质筷子,季瑶上前加了一块肉,然后塞进嘴巴里。
简坤没来由的伸手去挡,却没季瑶的速度快,于是吼道:“你是不怕死嘛?”
季瑶露出享受的表情,“比起其他的任何死法,我都不愿做个饿死鬼。”然后往边上吐出嘴巴里的骨头。
锋子见季瑶吃完安然无恙,哪里还能忍得住,大喝一声,“季小姐说的对,要死也要做个饱死鬼。”说的那叫一个壮士断腕般的豪气云天。
锅里的咸鸭炖黄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见了锅底。
锋子捂着肚皮往后一躺,发出满足的呻吟声,亮哥拿脚踢了踢他,“吃了就睡,你当你是猪啊。去,把锅给刷了。”
锋子哼哼唧唧的就不起来,“这又没水,去哪里刷锅啊。再说马上就又要吃下一顿了,还刷什么锅啊?”
简坤看季瑶的神情有些委顿,吃完饭就又躲在角落里,还想上前问几句。谁知静静竟然一刻也不撒手,挽着他的胳膊。
有了之前的寒夜偷袭,晚上的警戒自然是不能少的。虽然简坤和季瑶又布置了些小机关,但都是提醒作用。
静静靠在简坤的手臂上睡着后,简坤才轻轻的将手抽了出来,然后往外走了几步,舒展着身体,余光一扫,才发现暗影里季瑶的眼睛亮的出其,“你一直没睡?”
季瑶说话的声音懒懒的,“睡不着!”
简坤忍不住好奇,“你难道就真不怕死?”
季瑶知道他是好奇先前在静静那番话之后,为什么自己敢毫不犹豫的伸出那一筷子,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死,谁不怕?”
简坤又问,“那你还敢吃?”
季瑶的语气淡淡的,满是无所谓,“说明我运气好,连老天都舍不得毒死我。站在我这边呢。”话虽说的轻松,但是心里却难受的厉害,若是上天真的站在她这边,能不能将爸妈还有顾全还给她,任何代价都可以。
鼻头一酸,季瑶赶紧将腿曲了起来,然后头埋进膝盖间,她不愿任何人看见她落泪的样子,尤其当着外人的面。
简坤有些莫名奇妙。明明说的玩笑话而已。但还是知趣的没再说话,识趣的在她的边上坐了下去。
过了许久才问,“想家了?”
季瑶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嘶哑。她是想家了,每时每刻都在想。但是她回不去了,她的家在五年前就没了。但是对一个陌生人敞开伤口,是不明智的。也不是她的做事风格。
察觉到季瑶似乎不想说话,简坤也就没再开口。又过了许久,简坤感觉肩头一重,季瑶靠着她的肩膀睡着了。
忽明忽暗的火光,照在季瑶被头发遮住的另半边脸上,似乎有一道未干的泪痕!
简坤一阵唏嘘,到底是怎样的变故,能让一个看起来是富养起来的女孩,变成如今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