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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昏黄的客栈房间里,妙龄少女只着亵衣,两条藕臂一双葱白小腿搭在轻纱帐前,无意识地轻微摇晃,意图吸引同室少年的目光。
可惜,少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桌面上,对于床上的美色置若罔闻。
金角蛇蜕、金角蛇骨粉、白羽雷鹰内金,三样黯淡无光的死物,却比红粉佳人更能吸引马家少爷,甚至还禁不住咽了下口水。
马瑞不是完全没注意到周围,否则早就扑上去,把药材吞下肚再说,关键就是有人在场,不敢做出这等奇葩的事。
白天吞了一根虎鞭还能以肉干解饿类比,大半夜吃蛇皮、咽骨粉、还把雷鹰内金当薯片吃,这可就太说不过去了,恐怕会引起杨史蓓怀疑。
杨史蓓一进屋就嚷嚷着喊热,明明天气微凉却硬要脱得只剩肚兜亵裤,其意不明而喻。马瑞却指望这位大小姐赶紧离开屋子才好,要不然如何对这些药材动手?
可是用什么办法才能支开这个眼看又要继续脱的大小姐呢?
进屋时杨史蓓甚至还很高调地吩咐外面的马家家丁和客栈伙计,让他们都小声点不要打扰这对新婚夫妻休息,没有重要事宜更不能来敲门打断两位的性致。
如今以主人身份命令杨史蓓出去倒是不难,可是带来的后果恐怕会让马瑞更加头疼。大半夜把快要脱光的新婚妻子赶出房间,怎么向外界解释?姿势不对,还是尺寸不合?
“杨史蓓,我们来玩个游戏吧!”马瑞眼角一亮。
“主人……不要绑了吧?”杨史蓓面露难色,之前手脚关节上的血痕还未消失,再来一次可能会脱皮出血。
“不绑了!”马瑞一把抽下腰间黑色缎带,嘴角浮现邪恶的笑容:“只遮住眼睛,然后我在你背上写字,你来猜我写了什么!”
只要杨史蓓看不到,马瑞趁机处理了这些药材,岂不是完美计划?
没有让马瑞失望,如此新颖又暧昧的游戏方式让杨史蓓欲拒还迎,娇羞推脱道:“蓓儿很笨的,怕是猜不上来!”
口中担忧的居然不是被遮住眼睛,也不介意让男人在其身体上肆意指点,反而担心猜不上答案。
“猜对了有奖励,猜错了不惩罚!”马瑞一听就乐了,迫不及待要给杨史蓓绑上特制的眼罩。
杨史蓓很听话地面朝床内坐好,戴上眼罩后背朝马瑞。
不得不赞叹古人的伟大发明,从背后看,肚兜这种内衣要比从正面看起来更吸引人,洁白光滑的美人背上只有两条纤细的丝带,不但符合“少即是多”的现代设计准则,还符合中国传统绘画“留白”的精髓,给予了充足的想象空间。
微凉的手指轻轻点在了滑腻温润的肌肤之上,两人同时呼气加重。
“龟!”马瑞还没写完,杨史蓓已经羞涩地说出答案:“对吗?”
手感太好,以至于马瑞的动作缓慢,一笔一画认真得好像临摹字帖。
“哦,对!”马瑞嘴角都抽搐起来,定力太差了!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呢?
再来!
马瑞又打算起笔,却被杨史蓓打断。
“主人,说好的奖励呢?”杨史蓓扭捏了下柔软的腰肢,似乎对于马瑞打算耍赖很不满意。
回答杨史蓓的是一股灼人的热气。
“啊!”一声清亮的高呼,惊讶中透着舒爽,煎熬中包含爱意。
屋外家丁和伙计对视一眼,又各自移开目光,除了暗叹客栈的隔音效果太差,也对马瑞少爷的那些风月传闻更加感兴趣。回到客栈就急着回房,好像还让少夫人准备了药材,别看年纪不大,花样倒是很多!
可是谁也不知道屋内的情景,诡异得像是什么邪教仪式,马瑞一手把蛇蜕往嘴里塞,卖力嚼得面目狰狞,一手颤抖着在微红的润白肉体上写写画画。
“红藕香残玉簟秋。”杨史蓓敏感的体质让马瑞甘拜下风,除了簟字猜不出,这位大小姐居然如数报出了背后的字迹。
待写道“月满西楼”的时候,马瑞借着口干,含着茶水咽下了蛇骨粉,再等到写完“却上心头”,马瑞梗着脖子吞下了一片雷鹰内金,差点被粗糙的内金表面刮破喉咙。
“主人,这是您写给那位梅儿的么?”杨史蓓串联起来读一读,顿时觉得这一番词令别情深切,恐怕是马瑞与那位说不清道不明的贴身侍女间的离别之词。
“不,是。”喉咙的疼痛让马瑞声音沙哑凄凉,再连续灌两口茶水,更似哽咽如泣。
“主人果然还是忘不了她呢。”杨史蓓心叹原来夫君如此痴情,心中念着她人,怪不得对自己毫无欲望。
“是……”马瑞本想说:是你个头!
前世作为屌丝喜欢装深沉扮忧郁,这是骗无知小女生的手段,可喉咙实在疼得说不出话,索性也就闭了嘴不再解释。
听到马瑞承认,杨史蓓顿时失了刚才的兴致,软软卧倒在床,低声幽幽道:“蓓儿明白了,不会再让主人困扰了。”
马瑞眨巴眨巴眼,觉得或许这样也不错,便宽了衣也躺倒在床。
美女蜷缩如虾,男子四仰八叉,各自有各自的心事。
马瑞在等待即将到来的睡意,蛇蜕或许还不能算血肉,但有蛇骨粉补充应该勉强能凑效,至于雷鹰的内金好歹也能算内脏,明天醒来说不定又会多两种能力,马瑞甚至有点兴奋。
杨史蓓则在暗自神伤,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够托付终身的人,没想到妾有意郎无情。怨不得他人,只恨自己不堪的过往,当初贪图奢易,现在报应来了。
“喔~!”一声比刚才杨史蓓还要高亢的鸣叫穿透了木制天花,如果不是这一声喊叫的尾部带着婉转颤音,马瑞还以为公鸡打鸣。
“楼上是……?”马瑞疑惑地皱起眉。
“天字一号房。”杨史蓓更羞惭了几分:“母亲的房间。”
“你父亲知道么?”马瑞很好奇,明明就在杨氏宗族的垂云镇,这位杨夫人居然敢如此正大光明的偷情?
“让母亲和陈公子谈药材生意,这是老祖宗的意思。”杨史蓓不屑地歪歪嘴:“他知道又能如何?”
“连自己儿子都坑?”马瑞惊呆了,这位杨家族长还真是豁得出去,让儿媳妇去勾引商人套取利益。
“只要不姓杨,或者不是老祖宗认可的杨家人,都会被压榨出最后一丝价值,然后被抛弃。”杨史蓓平淡地讲述,眼神灰暗。
无疑,杨史蓓和杨夫人就是被抛弃那部分杨家人,也难怪两人对杨家如此之恨。
“杨家这么变态?我们马家好像不会这样无耻。”
“娘亲说史家也不会这样无耻。”
“杨家一直如此么?”
“过去不知道,但老祖宗掌权这些年一直如此,总是强调要开创千秋伟业,复兴杨氏宗族。”
“过去杨家很辉煌吗?”
“杨家算是这七城二十八镇最古老的家族了,每每谈论过去,必要说千年文明传承之类的话。”
“流传千年才一镇之地?”
“比起那些消失的宗族,杨家或许有点骄傲的资本吧。”
杨史蓓说到此处不言语了,想到敌人的强大反而让少女更加心事重重。
马瑞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按照杨氏宗族的生存之道,倒是有点像前世的企业管理。外聘的合同工自然是压榨出每一份剩余价值,而对于自家内部人员也不是一味娇生惯养,反而创造了末位淘汰制,强制族人们不断奋进,进入以杨族长为中心的圈子,否则一律会被淘汰抛弃。
这样的制度能保证有限的资源不被浪费,也保证了杨氏宗族的战斗力和凝聚力。不得不说,这种方式虽然很残酷,但很有效。
胡思乱想间,预期的睡意迟迟未来,让马瑞愈发有些焦躁。
怎么回事?难道药材是假的?还是说今天已经吃了霜刃虎鞭,以至于无法再吸收了?
种种不好的猜测不断涌现在脑海,让马瑞心神不宁。
尤其头顶天花传来木质家具脚与坚硬地板的摩擦顿扭声,窸窸窣窣连绵不绝,伴随着隐隐约约的喊叫,更让马瑞恨得牙痒痒,心烦意乱到快要抓狂。
这感觉像极了大学时的寝室,自己第二天一早要考试,愣是有损友不但在那***,还开着音响,甚至还呼朋唤友互相探讨!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楼上的声响也让杨史蓓羞得埋头在床褥间,毕竟那可是自己娘亲啊!
不过下一刻,杨史蓓不由自主猛抬起上半身,几乎是吼着喊叫出来,顿时将楼上的声响堵了回去,好像被这一声近似上刑的叫喊吓得停住了动作。
马瑞不计消耗,奋力将炽热的手掌贴在了玉白美背上。
“你什么时候喊夫君,我才会停!”马瑞贴到妻子耳边,轻声道:“这叫安全词!”
杨史蓓瞬间明白了马瑞的意思,羞怒之余更是卖力,一声更胜一声,竟然与楼上竞赛起来。
而马瑞竟然有了一种入定的错觉,好似周边的喊叫拍打声已经远去,只有体内川流不息的气息愈发分明,之前琢磨不定的气息依然飘渺稀疏,但竟然可以排列顺畅,丝丝扣扣清晰地在双臂间运转。
“我擦!”马瑞怒骂了声:“这时候突破了?”
“夫……主人!”可还有人没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