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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阳城时,天气已经好了起来,从断天涯下的纷纷小雨逐渐变成了这斜射入心房的阳光。
小毛驴也变乖了,一路摇着,慢慢悠悠的将小鹿子驼进了这阳城。途中小鹿认识了同样赶路来到阳城的一男一女。
他们住进了同一间客栈。
女的似乎有了五个月左右的身孕,肚子已经有些显怀。而那男的对他孕妻更是照顾有加。
小鹿子与他们聊天后,得知原来这男的叫做贺贤,女的名叫晚清。他们这是来到了帝都,难怪基于别地显得更是繁华热闹。
晚饭之后,晚清已经早早回房休息了,而小鹿子便和贺贤在楼下坐着聊天。店家正在忙着打算盘,计算今天的利润,而小儿已经为两人端来了一壶热茶。
与贺贤晚清谈笑间,小鹿子也向他问起,为何大老远奔波来于此地。贺贤只回答,了却一桩心事,还一段情。
见贺贤说起时,眼神中不时有着忧郁的气息。在小鹿子看来,这又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啊。
为了缓解下这尴尬的气氛,小鹿子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正事,便向贺贤打听起了关于那长谷生。
贺贤回答到,姑娘,长谷生应该在秦国一带吧,有过耳闻。
“秦,你的意思是在那西边。那残暴的统治下?”听到贺贤说秦国,小鹿子一惊,想起来了当初在途经那片森林时的教徒,想起当日的苦行僧。似乎那一幕还没有过去,那伤情而感人的画面又重现于了自己的脑中。
那师傅找那长谷生干嘛呢。传言那秦可是坏人的扎根之地,那长谷生究竟是好是坏呢。师傅此次前去,究竟又是为何呢?
萦绕在小鹿子心中的种种,终被耳边传来的阵阵整齐的脚步声打破了。
“拜见驸马爷。”一群御林军齐刷刷的跪拜在了贺贤的跟前。待他们起来后,又整整齐齐的站在了客栈门口的两边。
只见一个宫女跪在了地上,慢慢俯下身子,那轿中之人便缓缓的踩着那宫女的背,由两个宫人扶下了马车。
进屋时,一名宫女小心翼翼的接过了刘真的外衣,另外两名小宫女双手已经放于胸前,为即将放在自己手中的名贵外衣时刻准备着。她们要做的工作就是双手一直呈着此物,直到她们的公主需要披上时。
今日的刘真,穿得比往日更加美丽,波斯设计师为其量身打造出了不同于那个朝代的服饰。一席红裙似那妖精的颜色,红裙间点缀着大大小小的宝石,一颗一颗,即便在晚上借着微弱的火光也是闪闪耀眼。
她戴上了自己最为珍贵的耳环,盘上了贺贤最爱看的发型,画了他曾经最中意自己的妆容。
苦苦觅,寻多年,钟得见。
当她踏着金缕鞋一步一步朝着他靠近的时候,她觉得此刻万般幸福。
而他。这一刻,似乎再也高兴不起来。从他踏入这阳城,似乎就已经注定了,一场悲剧的降临。若不是那刘亭被囚于王府,自己又何苦在回来。
但一想到晚清,他心里一万个烦与愁,她明知道的。为何一定执意要跟着他回来,还说天涯海角生死与共。又叫他怎么能不心疼。
小鹿子和贺贤纷纷起身望向了刘真来的方向。好大的排场!小鹿子不禁在心中暗自感叹。除了在紫都城见那楚生与白杨交换碧血剑那时的两排众人齐刷刷的跪下外,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出场。但此眼前这男子若是驸马,来者是公主,那晚清。。。
刘真迈着轻轻的步子已经走到了贺贤的面前。
“贤哥,多年不见,你可好。”刘真微笑中带着泪说道,她还是那样唤他贤哥,还是那样亲密那样温柔。
面对刘真对自己含情脉脉,对自己不变的依恋,贺贤在自己心中演练了千百遍自己想对她说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做不到。贺贤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说不出。
“贤哥,你可以在抱抱我吗,像从前一样。”
见贺贤不说话,刘真近似于恳求的声音对他说到。
贺贤回到:“抱歉,我做不到。”
些许是多年压抑的情感,贺贤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在说这句话的一瞬间就爆发出来了。他心里有多难受,多苦,一切的一切都展现在了他的脸上。
爱或者不爱,不过是他的一念之间。爱?自己已狠心弃她多年。不爱?自己心中为何又如此悲伤,多年夫妻又岂是说忘就忘。
“我又何错之有。”
刘真再也控制不住那眼泪。晶莹剔透的泪珠,颗颗从她的眼角落下,划过了她嫩如初生婴儿般的皮肤,滴滴落在了冰冷的石地板上。“你告诉我,我又何错之有。三年来,我何时停下过寻找你的脚步。”
宫女们见自己的公主哭得如此伤心,便安静的走到她的身边,为她呈来了她的真丝手帕。
擦干了眼泪之后,刘真继续说到:“你可以抱着新人笑,而我这个旧人,又能对着谁哭。”
许是说到了自己的痛点,刘真的眼泪又止不住的往下落。
看到哭泣的刘真,在看看欲言又止的贺贤,小鹿子不知觉又想起了沈建峰。想起莫名其妙就被前任了,再见时,他都准备结婚了,而自己至今还执迷不悟。
小鹿子一下子飞出了门外,去到了几百米外的房顶之上,她不像刘真那样可以默默凝视着恋人,安静的流眼泪。但她不愿让人看见自己哭的样子,躲起来自己一个人哭就好了。但既然要哭,就要歇斯底里,就要不顾一切。
她飞出去的速度太快了,也许是冲动了的缘故,竟和她师傅有些相似了,还没等御林军追出去,她已经没影儿了。
这歇斯底里的哭声,不禁催发了她身体里极强的内力,将她两旁的气流分别向两侧流动开了,一时间,原本平静的夜里,起了不小的风,很多灯被吹灭了,百姓都起身关好了门窗,还以为大雨将至。
这边客栈内,两人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两人安静的坐在桌子的两侧。
理智告诉着贺贤,不要再为曾经的事伤感,毕竟自己娶了晚清,还有了他们共同即将出世的孩子。
他回来的目的让他来不及伤感,他要救刘亭。
所以他修复好了心态,对刘真很认真的说到:“公主,你听我说,我此次回来,希望你能帮我救刘亭。”
“你是想要我去救他?难道你要我去告诉父皇,这一切,只是我设计陷害我刘亭的。”刘真平静的答道。“若我去救了他,那欺君的便是我了,你忍心看相国府,举家被灭?”
“那我自行去救。”贺贤说的很是悲壮,像极了一个临死前的勇者。
想着公主是不会帮自己了,这刘亭如今落此地步也是因己而起,当年刘亭将生路留给自己,但奈何这生路偏偏遇险。可遇险机缘巧合得此生挚爱,也算不负今生。
刘真道:“父皇为了那不死药,不惜派出了他最看重的高手,现在二哥府中连只苍蝇都难以飞进去罢。你若遭遇不测,我怎么办。”
接过了宫女为自己泡制好的茶壶,刘真左手拿着月光杯,轻轻的替贺贤斟了一杯,在慢慢放到他的面前说到:“就算如今,你抛弃了我,我也深爱着你。”
贺贤接过茶杯,放在了自己面前,说到:“刘真,我贺贤娶之妻,不是要食那婴儿的皮肉以驻容颜;不是要生拔那狐狸皮以作大衣;我不需要金裹银缠玉不离手,我虽为相国之子,可饱读诗书十年,自知醉生梦死的生活是对你不对我,既如此,我们早已形同陌路。”
听到这里,刘真苦笑,形同陌路,好一句形同陌路。她不禁笑了,本生的一张笑撵如花的天使面孔,奈何这笑,却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魔。
“呵呵、呵呵......”
“呵,因我与你的信仰背道而驰了,你便背叛我们之间的爱情了。那穷人家的孩子、狐狸皮卖于我,我当然可以自行处置,我生在皇室,富贵本是天意,为何就成了醉生梦死。”
看着刘真的笑,听着她说的话,贺贤一句话也说不出口。或许对她已经没了语言,又或许是有千言万语却说不出。像她说的,两个背道而驰的信仰,早已把两人的距离拉到了不同的两端。
“江湖上,杀手坏吗?打仗的将军,坏吗?他们手中沾的鲜血,又有多少?我很天真的以为,你真的会爱屋及乌,不管我对别人怎样,但我绝不舍得去伤害你,难道爱你也有错吗。我们也曾花前月下,你也曾对着天空发誓,说你贺贤会守候我刘真一辈子。”刘真向贺贤问到,但她的心极痛,说出来的每个字,似乎都在滴着血。
贺贤还是一言不发,她心中自有她的道理,又有谁能和她讲得通呢?
“我可以去记恨任何人一辈子,但唯独不会有你。”和他说到这里,刘真见他还是只字未回应自己,心底里的绝望慢慢滋生出来了。
在他迟迟未归时,她心中还是期冀着有天他还会回来的,所以她一直在等,等着她的希望。
直到今天见他前,即便听到下人来报,说他身边已经有了一怀孕女子。但她还是报有希望的,毕竟多年的感情,他应该恋旧的。
但这一见,真的不如不见。
“把楼上怀孕女子给我带走,走。”她便向御林军命令到,起身。
见刘真如此,贺贤知道她已经动怒了,急忙说到:“你要干嘛,别害她。”
但此时的她,又怎会理会这样他?刚才在你一言不发的时候,你是否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所以,当别人对你置之不理的时候,望你能明其意。
“起驾。”宫人喊着。
待刘真上轿后,外面虽起着风,但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也形成了一条独到的风景线。
晚清走在四个御林军的中间,小心的迈着步子走着。贺贤不敢轻举妄动,毕竟寡不敌众,若是伤着晚清,让她动了胎气,就得不偿失了。
他也断定,若公主还想着和自己和好如初,目前应该会善待晚清。只是如何救晚清和刘亭,还需从长计议。
万家灯火渐渐熄灭。风也停了。小鹿子望向天空,零零散散几颗未入眠的星星,在天空中散发着它们微弱的光。
也不知道贺贤他们现在如何了,刚才只顾哭的小鹿子这才回忆过来。开始还在和贺贤大哥在客栈之中谈笑风生,奈何冒出来个美人一阵哭。
他二人的事情自当交与他二人解决,现在也是该回去的时辰了。
这次飞回去的速度显然慢了很多,小鹿子寻思着要是以后她多动怒、难过、咆哮、呐喊是不是就很厉害了。综合以上情绪,估计那时的她不死也疯。
回到客栈后,见贺贤还呆坐着,小鹿子连忙问到,“贺贤大哥,你怎么了,这么晚了,也该歇息了。”
贺:小鹿,晚清她被带走了,想来你也知道了,我是当朝驸马。
鹿:哦,晚清姑娘不会有事吧。
贺:目前应该不会。
鹿: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贺:我们只是萍水相逢,况且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鹿:不会啊,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你看我这刀,还不错吧。说着小鹿子便解开了自己背在背上裹得严严实实的碧血剑。
当小鹿子拔出此剑时,贺贤并未觉得该剑有何名贵之处,不过是烛火照耀下显着微微淡淡的绿光罢了,曾经他相府又何又不是收藏过成百上千的形状各异的名剑呢。
贺:这就是你的拔刀相助啊,小鹿妹子,你的心意我领了,我打算回相国府后在从长计议。
鹿:贺贤大哥,你要相信我啊,我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但绝对是条好汉。
贺:妹子,江湖凶险,若是你如此性格,就出来独闯江湖,真的很难不遇到意外,你的心意我领了。
鹿:不啊不啊,贺贤大哥,相信我。我可以帮助你。
贺:你不是要去寻那长谷生,还是早些休息上路吧。
小鹿子要抓狂了,都和他说了是纯粹的一片好意,就算自己被抓了,还有什么样的牢房是她逃不出来的,还有什么样的枷锁是能锁住她的。
所以,有啥可怕的。
但她有多厉害,又不能说出来,更不能轻易给人露一手,到时候成江湖追杀的对象就不好了。
焦灼之际,小鹿子突然想到,不能硬自说要和他去救人,只能智取其果。
她告诉贺贤说,贺贤大哥,既然你拒绝了我的好意,想来今日你也无心睡眠,难得今晚有月光,我这里有好酒,咱去那屋顶谈谈烦心事也是可以的吧。
贺贤点头,应了。
屋顶上,两人喝着酒儿谈着心。
小鹿子也了解到了原来这贺贤是这刘真的驸马爷,奈何去前线打个仗,自己遇险被一女子救起,之后便和女子成了亲,在一个村子里耕耕田、种种菜,日子也过的很是惬意。
赶集天去那镇上时不经意间就听说,那什么二皇子被抓,还说他藏起了当今皇上的不死药。
贺贤与刘亭也是从小到大的交情,可以把生路让给自己的人,又怎会是那种贪图不死之药的小人。况且这世间若是真的有不死之药,江湖上大把的人才,又怎会是他刘亭寻到。
早已听说公主与那刘亭不合,如果自己猜的不错肯定是自己没活着回去让刘真乱了心智。
一路寻来,打听到还真和刘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明摆着此事与自己有关,但晚清已有身孕,如此长途跋涉来涉险怕是不妥。但此事因己而起,又怎能忘恩负义。
一边是被自己抛下的结发之妻,一边是自己经历生死携手作战的好兄弟,一边又是自己现在怀有身孕的伴侣。在矛盾与痛苦的边缘,他还是选择回来了,毕竟回来了,对于刘亭而言才会有生路。
可是皇上那边的思想工作又该从何做起呢?他是烦闷的,这其间若是没有公主的助力,自己必然是会碰一鼻子灰。但若是当公主对自己有利用价值的时候,自己又将晚清置于何地。
听到这里,小鹿子告诉他说,贺贤大哥呀,你这是给自己下了一盘棋,还给自己下了步死棋,你的思想包袱竟将你自己围了个水泄不通,简单点说就是你呀,和自己做着这困兽之斗呢。
贺贤饮了口酒,不解。
贺:何出此意?
鹿:我倒是无法将你的亲身经历说的那么具体,但是你想啊,如果能借助外力,就将这刘亭救了,把那晚清给放了,不就两全其美了。
贺贤还是不懂。
小鹿子开玩笑说到,当然是,把这刘氏政权给它灭咯。
贺贤摇头道,这不是异想天开嘛,即使有天他灭了,我在乎之人也早已去了。
小鹿子笑道,哈哈,贺贤大哥,我开玩笑的,你看你,就是思想包袱太重了。那皇帝要不死药,你给他造,他喜欢把假的当成真的,那给他造个假的,让他当做真的去,不就得了。
听小鹿子这样说,贺贤更是没自信了,这小姑娘究竟是在和自己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还是将这玩笑开的一本正经。
贺:你说得到是简单,短短时间如何造出那以假乱真的不死药。
鹿:山人自有妙计。你可知二皇子府哪里比较隐蔽,我们能趁黑进得去。
贺:府外的兵估计已经围了个水泄不通了,隐蔽的地方估计也不隐蔽了。
鹿:那今晚咱得想个办法进去,走。
小鹿子突然地就站了起来,夜色已经很深了,坐在这吹了一鼻子的冷风,现在去应该正是时候。
这贺贤的轻功倒也不算太差,但和自己师傅师叔比起来,简直没得比。
他在前头带路,两人不一会儿就飞到了距离那刘亭府距离十五米远的地方。小鹿子见状,这里果然,人不少。
但人多,也不一定见得好。
见已经到了这亭府,这外面人多也没什么可惧怕的,打不过就跑,这是她师傅师叔对她的忠言逆耳,所以她告诉贺贤到,“贺贤大哥,到了,你可以回了。”
“什么?”贺贤一脸茫然的看着她,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叫自己来,看着眼前这么多兵就要打退堂鼓了。
小鹿子问道:“等着我的好消息,贺贤大哥,他住哪件屋子。可有娶妻,是否与妻子同睡?”
小鹿子心想,这些还是要弄清楚的,免得到时候闯进去,尴尬了就不好了。
贺贤答之,“已娶妻,一般睡书房吧,记得以前就是,书房在正门对着进去的大堂后,左侧最中间的,它前面有个练武的场地,那便是了。”
原来是她准备孤军奋战,不过自己好像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吧,该见那刘亭的不应该是自己吗,这女孩子怎么就准备抢了自己的戏。
“好的,我已知晓。贺贤大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我先上阵勘察情况啦。”说着,小鹿子便运用起了内力,忽的一下子,就从贺贤身边飞走了。
也许是这个城市的星星不够明亮,所以贺贤并未看得太清,只是回过头时,身边的小鹿子早已没了踪迹。
带着好奇与无奈,贺贤也只得再次回到客栈,等待着小鹿子口中所说的好消息。最近发生太多事,自己都还没缓过神来,真的该好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