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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柔账目上有些事理不清头绪,故而来找持盈帮忙,画水说:“持盈姐姐陪七小姐去了学堂。”
“什么时候的事?”封柔大骇。
她的侯爷爹终于让封七进学堂了?
画水说:“前儿夜里侯爷喝彭先生喜酒不是喝醉了嘛,就打发大管家满大街的找教书先生,然后还真就给大管家找着了一个,听说是全大邺鼎鼎有名的那位美男子,绯衣公子!”
她只当她爹那日随口说说,想不到竟真的起了重开文昌阁的打算,而且已经正式授课了。
封柔只对这位绯衣公子有兴趣。
“画水,你确信是绯衣公子,不是白衣公子?”封柔挖空心思的想。
“当然了。”
“侯爷允许持盈姐姐旁听,好羡慕持盈姐姐啊。”
封柔深拧了眉头。
他怎么比预先早到五年?
按理不应该呀。
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状况呢?
“大小姐你去哪儿?”
封柔来去如风,急匆匆走了。
☆
文昌阁。
绯衣公子著绯衣,慢悠悠来了。
持盈趴在门边看着他朝这边来了,急急招呼封七,“赶紧坐好,先生来了。”哇哦,先生长得可真俊。
真好看!
持盈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封七看着持盈这副没出息的德行,愈发懊恼,对他的这位尚未谋面的先生很是反感。
在绯衣公子进来前,持盈率先开了门,正了衣冠,站在门边,躬身:“先生,请。”绯衣提袍迈过门槛,一步跨了进来,上了石阶,在案前坐下。
封七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持盈骇得什么似的,跑过去又是推,又是摇,“快醒醒,先生来了。”
来就来呗。
封七继续睡他的。
绯衣瞅了封七一眼,示意持盈让开,持盈让至一边,就见绯衣携戒尺过来了。
持盈圆睁了眼,先生不会是要抽封七?
“先生,打不得。”
持盈情急捉了先生广袖直摇,“打不得。”封七那驴脾气持盈最清楚,先生这一戒尺抽下去,先生手没废,胳臂也得残废不可。
持盈亲眼看到,封七昨儿把封淮给封柔的铁卫手中长剑给震飞了,剑身都歪斜了,这个铁卫是封柔友情给封七的,封七不要,说他不需要,封柔不依,说什么都要送。
一个坚持不收,一个坚持要送。
然后铁卫有话说了,“打得赢我,我自然没有跟你的道理。”
于是封七跟铁卫走了几招,事实证明,这个铁卫功夫很烂,封七都不曾出手,铁卫就输了。
连封七都打不过,更别说去保护封七了,于是,封柔最后还是没能把铁卫送出去。
绯衣睨了持盈捉住他袖子的手一眼,持盈低头,一看,吓得她忙松了手,规规矩矩站好,再不敢在先生面前造次。
文昌阁里寂静如斯。
持盈眼看着绯衣一步步走向呼呼大睡的封七,也看见绯衣举了戒尺,持盈不忍直视闭了眼,然后就听到那把好听的声音在她头顶说:“身为婢女,合该你代他授之。”
听绯衣意思,他是要拿戒尺抽她咯?
持盈惶惑睁眼,顺着那绯色衣角望上去,绯衣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我又没做错什么,做什么打我?”
绯衣说:“打得就是你。”
“我又不是你学生,先生没理由打我。”
“你是封七婢女,主子公然于课堂嗜睡不醒,也是你这当婢女的失职。”
持盈哑口。
他说得一点没错。
“先生打你,你就得受,不但今天打,以后打,明天打,但凡封七再敢犯今日相同错误,我照旧打你,且只多不少,只重不轻。”
“啊?”
绯衣,你看起来文质彬彬的,想不到你骨子里竟是个暴力狂。
持盈撇嘴,表示不服。
戒尺倏忽落下,就在持盈捂头,侧脸的时候,戒尺被人一把捉住,持盈睁开一只眼,朦胧中看到了挡在面前的封七。
封七眼放寒光,丝毫不惧与绯衣对视。
“你敢动他,我就敢动你。”
持盈一怵,小七,你莫胡来,他是你先生,侯爷知道你忤逆先生,还不知道会怎样呢?持盈悻悻一笑,掐掐指尖,讨好笑道:“先生,可否打个商量?”
“可以。”
绯衣说这话的时候,依然掩不住他绝世风华,声音沉冷,面沉似水,就像他此刻的人一样,冷冰冰、轻飘飘站在他们面前。
持盈吸吸鼻子,笑笑道:“先生可以打我,但是尽量下手轻些。”
脚脖子一疼,持盈低头,竟是封七踢了她一下,持盈努努嘴,封七顺着绯衣视线看去,窗外,三颗脑袋正翘首给里观望。
最下面是封茂,中间是封柔,最上面,那是,侯爷!
封淮脸色黑如锅底灰。
绯衣手持戒尺与封七暗暗较劲,两人均站立不动,绯衣脸色平静似水,反观封七,额上隐有密汗渗出。
持盈挠挠腮,心中哀叹,绯衣还是真人不露相哩。
封柔惊得大张了嘴。
他就是绯衣公子?
怎么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呢?上一世,封柔和真正的绯衣公子曾有一面之缘。
封淮觉得很是新奇,这七丫头竟然也有软肋?就是持盈!
封淮心中暗爽,他已经知道以后对付封七的法子了。
持盈蓦然回神,糟糕,课堂公然演变校武场了,这二个正在比内力呢,桌上的书册,包括持盈头发丝都在微微颤动。
封柔惊凝了眉眼,生怕遗漏蛛丝马迹。
不对,不是他。
封柔不管不顾嚯得推门而入,身后,封淮没有及时阻拦,见封柔闯进去,封淮随后亦抬脚进来了,走在后面看热闹的是封茂。
“你是何人?竟敢冒充绯衣公子!”封柔原本白皙的脸,因为愤怒,如今泛着一层淡淡的粉,连鼻头都变得红红的,煞是可爱。
“我便是绯衣,何来冒充一说?”这是第一个当着他面质疑他身份的人。
封柔无表情地看着他,鬼使神差走向他,任由手在他脸上耳后一阵摸索,他一定做了伪装,他一定是戴了类似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在脸上。
“姑娘何以断定我是假冒的?莫非你于别处见过绯衣?”
封柔一脸狐疑,脸上什么也没有,细滑的手感,令她指尖一颤,封淮近前,将她推至身后,“柔儿,不可对先生无礼。”“爹,我见过的绯衣和他长得不一样,我怀疑他是……假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