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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娜几乎是立即说:“他养女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还弄出这样的事来?”
苏谦没说话,这样一位洁净公子的人,好像说这些事情是有点毁人设的意思,所以既是我和米娜心里还有许多疑问也都闭了嘴。
不过到苏谦走后,米娜就很认真地跟我说:“我知道李如为什么去找萧闵行了。”
“为什么?”
米娜一边开车一边说:“她可能想通过萧闵行告到萧老爷子那里吧。”
这话我不信,因为太扯了,李如要去告状,自己去不是比谁都好,干吗还要拉着萧闵行?如果他们平时关系好,还说得过去,事实上两家人从来都不带说话的,而且萧闵行的性子也偏冷,根本就不会管他们的事。
想到这里,就不自觉地说了一句:“李如怕是白浪费眼泪了。”
米娜往我这边看一眼说:“还真被你说着了,她哭到自己都累了,萧闵行都没跟她说一句话,最后是被他的助理带出去的。”
我有点郁闷地看着米娜说:“你要是一开始说这个结果,我们连见苏谦的必要都没有。”
她也不说话,把我送到楼下才又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去看看萧总。”
我的手停在电梯的按钮处,没有回她,也没有按下去,心里跟谁用手轻轻抓了一把似的,说不出什么滋味。
她也没再说话,帮我按了电梯,看着我进去了才说:“好好休息,明天你来我公司一趟,有个正常事跟你说。”
让我想不到的是,当天晚上竟然接到了萧闵行的电话。
那时候我都已经准备睡了,刚躺到床上就听到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嗡”,还以为是米娜,可看到上面的名字,心跳突然就漏了一下,手也有点不听使唤,不知道怎么就划拉到了接听。
萧闵行的声音是一惯的冷,在那头不带任何感觉地说:“听依恒说你找我?”
我在脑子里想了半天他的话,才反应过来,有点结巴地说:“有一段时间了,不是现在。”
他没理这岔,直接问:“什么事?”
我那个时候只是不确定他病的消息,可现在人都回来了,再问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但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没有听到他的声音,在毫无办法的情况下,我只能尽力的压抑自己,可现在是他打电话过来了。
我像一个依赖氧气的普通生物一样,手里紧紧抓着手机,耳朵也贴在上面,感觉有无数的话要冲口而出,却又怕说出一句就把他若生气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萧闵行竟然自己在那头说了一声:“我没事,谢谢你关心。”
心里一下子释然,甚至连眼泪都要流出来。
看来陆依恒虽然对我没有好感,但还是把我意思转达给了他,而且他也没有生气,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真的已经好了呢?
这话我当然不敢问,只是捡不重要的说了一句:“不客气。”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简直笨的可以,萧闵行说那话的意思大概不是为了换这三个字吧?
果然他已经在那边笑了起来,而且笑的很有点讽刺,声音冷冷的,单调的,虽然是笑声,却听不出一丝高兴的意味。
许久才问:“你没话说了?”
我怕他立刻就把电话挂了,心里着急,又想不出什么话头,只能随便拽了一句出来:“前几天我去做产检了,孩子很好。”
萧闵行在那头长长的“哦”了一声,语调很耐人寻味。
我这才一下子想起来,我们离婚的时候才说过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我现在跟他说孩子的情况干吗?他会不会直接认为我就是拿这事刺激他?
一个被“绿”的男人,现在还要听前妻跟他讲孩子什么样了,这事搁谁身上也会气疯吧。
身上连冷汗都冒了出来,也忘了跟他说再见,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直到屏幕上的亮光暗了下去,我还在喘粗气,真的已经被自己蠢哭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的电话,好不容易有跟他说话的机会,好不容易他看上去没有那么生气,好不容易离婚后这么久,大家能再联系,我怎么会哪儿痛往哪儿戳呢?
明明有那么多话可以说,随便问问他的病情也是好的,怎么偏偏要提这个。
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可原谅,而且也怕萧闵行再被我气到,在说完那些话以后,我还不等他把电话先挂了,在过去如果我什么也不说就挂电话,他一定是会气坏的。
他才刚好,不能再承受这些东西,我得向他解释。
根本没仔细想自己要如何向他解释,就把电话又打了回去。
那边倒是很快接了起来,听上去语气也算平静。
我战战兢兢地说:“那个……,刚才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我知道。”萧闵行没等我说完,就打断了,然后再不说话。
我也没话说,可是电话都打了过去,总得找点什么说吧,于是就在脑子里翻箱倒柜,把之前自己的担心都说了出来。
萧闵行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插话,也没有显出不耐烦。
其实很尴尬的,我们之间的气氛依然不好,他说话的时候我紧张,不说话了我更紧张,虽然嘴上机械地说着,但是耳朵却仔细听着对面的,希望他能发出一点声音。
可直到我说完,那头才轻轻“吁”了一口气,然后萧闵行说:“你不用担心,我没事,既然这事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一次性给你说清楚,就是刺激性的情绪失控,这个每个人都会有,只是我的严重一些而已。”
“对不起,我……。”我其实很想说,过去不应该骗他的,不应该那样子对他的,也许我顺着他的意思,或者最开始没有逼着他结婚,事情现在就会是另一个样子。
但是萧闵行却很快说:“你对不起什么,这个不怪你,是我自己控制不住而已。”
“可,你之前不是说……。”
这次他又没让我说完,声音坚定地回到:“对,我之前说过,病因确实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