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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您的订阅比例偏低, 暂时无法阅读最新三章,请耐心等待解封~ 恨铁不成钢之余,徐醒又忍不住产生手动拉红线, 强行帮助两人产生交集的念头——最好是让肖舜摔进姜继泽的怀抱里,让姜继泽阴错阳差地明白肖舜的心意。
徐醒从刚才就一直攥着肖舜和姜继泽之间的红线,一路走来也在不断地收线, 这会儿,两人之间的红线呈现出一条直线状,他只稍轻轻一拉,就能增加一股外来的拉力,让肖舜站不稳脚地跌进姜继泽怀里——就像他那天站在教室后面, 扑棱棱地跌进陆彻怀里一样刻意。
徐醒自我感觉这个计划非常周全,等走近一点点, 他就不动声色地拨动姜继泽那一端的红线,正如他所料, 在红线的牵动下,姜继泽不由自主地转过身来。
宽阔的胸膛面向走廊内侧,如同敞开怀抱, 迎接肖舜一样。
徐醒看准时机, 手臂如划桨一般,状似不经意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与此同时, 红线两端都受到一股向中间靠拢的拉力。
遗憾的是——
徐醒这一套动作下来, 仅仅只是换来姜继泽心不在焉地瞥了肖舜一眼, 而肖舜却从迈进走廊开始就不敢抬起头,直接错过和姜继泽对视的机会。
徐醒不甘心地又将红线缠在手腕上狠拽了一把,然而,姜继泽和肖舜的站位却依旧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徐醒懵了,他前后总共试了两次,第一次拉红线的时候,红线还会发出微微的红光,可到后来,就连红线都懒得再去回应他似的。
徐醒的计划彻底泡汤,他们从姜继泽面前走过去的时候,姜继泽依然在逗旁边的女生,声声娇羞的巧笑,如同凌厉的寒风在肖舜耳畔刮过,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脚步匆匆,只想赶快逃离这里。
徐醒很为肖舜抱不平,目光刚刚投到身后的姜继泽身上,忽地头顶上就被一个试卷卷成的卷筒敲了一下。
很轻,不疼。
但徐醒还是皱起眉头,转头就见陆彻往前走出一步,正好将姜继泽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陆彻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容,嗓音磁性,每一个字的咬音都很抓耳:“班长,你的作业交了没?”
徐醒:“什么作业?”
陆彻:“物理啊。”
徐醒一听就不乐意了,说:“什么时候点的学号啊,前天不是刚点过7号吗?”
物理老师在课堂上提起过,每周的一三五都会抽查班里部分同学的作业:包括课下练习的习题册,抄在后黑板的每日一题,还有早测晚练的试卷。
抽查方式则是点学号,比如周一抽查的是尾数为2和7的同学,学号是37的徐醒第一次就中招了,他当时也没多想,现在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虽然点学号的规则是老师定下的,但具体哪天抽点哪个学号,全凭课代表一句话啊!
陆彻翘着嘴角,坦然道:“今天点尾数3和7,我刚刚才决定的,主要是看你太闲了,我得好好督促一下你的学习。”
徐醒:“……”
他上完英语听说课从机房出来,不过是上了个厕所解决内需,这就准备回教室了,陆彻是哪只眼睛看到他很闲的啊!?
徐醒很气,但是又对陆彻耍无赖的样子毫无办法,只能怒道:“你这是公报私仇吧!”
陆彻扬起薄唇笑了笑,明知故问:“咱们结了什么仇啊,班长?”
徐醒:“……”
提起这事又是他理亏,徐醒无言以对。
陆彻没有在“私仇”这个问题上面打转,说:“班长,你是不是以为周一检查过了,这两天就可以偷懒不写了?你这样是不行的,回头我还是会继续抽查你,督促你好好学习。”
陆彻一本正经地瞎诌胡扯,偏偏这几句话都说得挺有道理的,徐醒无可奈何地白了陆彻一眼,他吃了哑巴亏,也没心情再去操心肖舜和姜继泽之间的事情了,只能认命地回到教室,唉声叹气地补写作业。
徐醒不是偷懒不写作业的人,主要是各科任务繁重,他只能合理地安排时间,确保每一科的作业都在科任老师讲评习题之前完成。
笔尖抵在草稿纸上面胡写乱画。
徐醒心烦地挠着下巴,一抬起头,就见陆彻迈着长腿走到讲台上,拿起粉笔唰唰唰地在黑板上写下几个雄劲洒脱的字——物理作业抽查3和7,放学前交齐。
徐醒没好气地瞪了一眼从讲台上走下来的陆彻,被仇视的当事人却压根就没往他这看一眼,他只能恨恨地继续埋头写题。
好在现在是学期初,练习和试卷都累积的不多,而且第四节体育课还可以跑回教室补作业,徐醒赶在放学之前肯定能够补完。
陆彻经过徐醒的座位旁边时,绷着的俊脸终于有一丝破功的裂痕,他忍不住低下头看看徐醒——教室朝西的窗帘没有拉严实,日渐偏西的斜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打斜地跃进教室,在徐醒的侧脸上落下一道金光灿灿的光斑。
陆彻多看了一眼,突然就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沾了粉笔灰的手指在徐醒光滑白净的脸上——
轻轻地抹了一下。
“……”
徐醒当即就被陆彻突如其来的恶作剧炸起一身鸡皮疙瘩,歪着身体避开他,抬起头惊悚道:“你干嘛!”
徐醒的眼睛瞪得很大——
干嘛突然摸他的脸啊!
这么gay里gay气的动作必须得举报了啊!
就连陆彻也愣怔一下。
指腹触及徐醒脸颊的清凉和柔软触感,就如同一根小羽毛在他的心上挠痒痒。
陆彻五指虚握成拳头,垂在身旁,试图延长那一缕直抵心尖的触感。表面上却是挂起稀松平常的笑容,说:“班长,你的思想不太纯洁啊,我又不是你,你觉得我能干什么呢。”
徐醒:“……”
徐醒被堵得无话可说,却也被陆彻一语点醒——该不会又是红线诱导陆彻的举动吧?
徐醒觉得这个猜测有极大的可能,他狐疑地瞄了陆彻一眼,毕竟近两天他都没有再跌进陆彻的怀里,可能是红线效应转移到陆彻身上了。
徐醒用手背在脸上擦了擦,蹭下一点粉红色的粉笔灰,他盯着自己的手背,心情变得有点复杂,心想这大概只是陆彻的恶作剧罢了。
徐醒不得不自我反省道:他最近是不是真的太敏感了?
徐醒微不可察地叹息,还得故作无语地瞥了陆彻一眼,嫌弃道:“你幼不幼稚啊?”
声音相比刚才质问陆彻“你干嘛”的震惊,冷静下来之后就明显变得温柔平缓了些许。
陆彻轻轻一笑,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双手插兜净说风凉话:“班长,作业得自己写啊,遇到不会的可以来问我,不过我是不会给你讲题的。”
“……”
徐醒烦躁地从桌子底下摸出一副耳机来,强迫症把耳塞塞进耳朵之前还不忘确认一下L和R,塞完就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器,整个世界瞬间就清净了,让陆彻“快滚”的意思也不言而喻。
陆彻也不纠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课桌上拾了根圆珠笔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笔杠瞬间就绕着修长好看的手指转得风生水起,旋来飞去都不带打滑掉落的。
陆彻倚着墙壁,窗外篮球场上的战况激烈,呐喊助威的声音响彻半边天,他却懒得望一眼。
在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徐醒的四分之一侧脸:徐醒单手扶着额头,面颊白净,形状好看的耳廓被斑驳日光灼红了,耳垂白里透红,耳廓镀着金边……
陆彻愣了一下,眉心缓缓地拧成川字形,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啊……
陆彻正出神,就见徐醒眯着眼睛转过脸来,他瞄了一眼没有拉严实的窗帘,眉头轻皱,随即用手背挡住晃眼的阳光,低头又在草稿纸上演算着什么。
陆彻手里旋转的笔杆一停,伸长腿踢了一下前桌男生的椅子腿。前桌转过身来,陆彻就压低声音,说:“把前面的窗帘拉好。”
徐醒睁大眼睛,红线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消失了,他慌张地抬头环顾四周,发现别人之间相连的红线也都看不见了。
一切恍如梦境。
徐醒的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恍惚中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场梦,然而神志却被手腕处传来的阵阵剧痛给强行撕回现实——
徐醒的手已经伸向陆彻的裤裆,还被当事人当场逮了个正着。
这就是他现在必须面对的现实。
任谁看来都是意图不轨的骚扰,还是“性”字当头的那一种。
他的手被陆彻拧得发麻,痛到极致,连带神经都被痛麻痹了。
陆彻显然是刚睡醒,还有起床气,冷冽的目光带着探究的寒意将徐醒锁定,眼窝深邃的双眸里也彻底褪去朦胧睡意。他忽然哧了一声,说:“我说呢,前两天你一个劲儿往我怀里怼,原来是这个意思,嗯?”
陆彻的嗓音有些涩哑,带着勾人的鼻音。
徐醒整个人都处于发蒙的状态,一时半会也没能领悟出陆彻说的“这个意思”是“哪个意思”。
陆彻语气嘲弄地问:“班长,有这么饥渴么?”
饥渴到在课堂上公然对他性骚扰。
等徐醒的脑子里将陆彻这句话原原本本地翻译出“你是gay”的意思,他顿时打了一个激灵,出于直男对gay的排异反应,他慌不择言地解释道:“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误会!我拿我的人头作担保好吧!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我,我只是……”
徐醒的情绪有些激动,语调上扬,惹得前面的同学频频回头。
徐醒想说,他是为了要解开两人之间连着的姻缘线,这样对你好我好大家好,并不是他觊觎陆彻的那个地方,更不是他有多饥渴。
可是,且不说陆彻看不到姻缘线,光听他这么一说就能信他才有鬼,更何况这会儿红线彻底消失不见了,连徐醒自己都陷入混乱。
徐醒蔫了,想要解释也无从说起。
陆彻对徐醒的自辨熟视无睹,也没兴趣听他解释,冷冷地扫他一眼道:“滚吧。”
末了,陆彻脸色稍霁,又补充道:“要是下次还往我身上贴,我可能会揍你的。”
“……”
徐醒一听就苦着脸,一脸为难:往陆彻的身上贴这是被动的必然事件,在解开两人的红线之前,这都不是他人为可控制的。
徐醒只能祈求无形之中推搡他去撞陆彻的红线效应,也跟着红线一起消失了。
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尴尬到呼吸都不敢在同一个频率。
陆彻让徐醒滚,两人对话的声音没有响彻全场,但前排的同学都听到了。
徐醒不合时宜地想:陆彻让他滚,这也算是好现象,起码说明陆彻不是gay,也证明陆彻没有因为红线的影响就变成g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