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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呢？”他把洗干净的葡萄塞进她嘴里。
清苓急忙咬了一下，嚼了嚼把皮吐出来。贺璘睿下一颗就慢慢地剥了皮再喂她。
清苓皱了下眉，吞下后说：“你别管我了，我还要洗碗呢。”
贺璘睿突然将下巴抵在她肩上，轻轻地用牙齿咬了一下她耳朵：“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次我们在厨房里……”
清苓猛地一惊，转身想要推开他：“你别！”
贺璘睿急忙拉住她，与她贴得很紧：“宝贝，那没什么好害羞的……”
“我不喜欢！”清苓大声说。
贺璘睿顿了一下，慢慢地放开她：“对不起……”
清苓愣了片刻，转身继续洗碗。
贺璘睿继续洗水果，洗完还把苹果和梨切成块，切得有点难看就是了。
清苓看了一眼，从他手里夺过刀，一块一块削掉果皮，又把有果核的地方剔去。
贺璘睿见了，忍不住有些心虚。片刻后抱住她的腰，低声说：“别生气好不好？”
“我没生气！”清苓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讨好的口气与她说话，近乎低声下气了。她只不过是下意识地不想想起那一幕而已，并不是生气。真要生气的话，太多的事气不完了。那些都过去了，生气又有什么用呢？
她犹豫了片刻，低声说：“你要是想在这里做……那就做吧。”
她知道自己的处境，最好能让他亲睐一辈子。总是拒绝，可能会让他疲惫，所以偶尔还是要顺着他，甚至主动讨好他……
别的方面，已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但惟独这件事……她做不到！她总是下意识地就排斥，但对他来说……这是最重要的一方面吧？
贺璘睿听了她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转过她的身体，暧昧一笑：“算了。你现在不情不愿的，做着也没意思。不过你记着你欠我一次，等哪天你不把这件事视作洪水猛兽了，再给我还回来！”
“真那么有意思吗？”清苓忍不住皱眉。
“你说呢？”贺璘睿在她脸上咬了一口。
清苓吓得一躲，他拉着她往外走。
“诶，水果——”
“回来再吃！”
“去哪里？”
“散步！”
清苓急忙停下，拖住他脚步：“我不去！”
“为什么？”他回头问。
“碰到人怎么办？”
贺璘睿愣了一下，郁闷得不行，伸手就将她的头发揉成了鸟窝，就像一个闹脾气的小孩子。
“你干嘛呀？”清苓大叫。
干嘛？不能光明正大地秀恩爱，他不高兴了，哼！
突然，他看着她，两眼发光。清苓一见，吓得想要逃跑。他一把捉住她，然后打横抱起，走回房间。
恩爱不能秀，那就做吧！
……
结束后，清苓闭眼趴在贺璘睿胸口上，想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还有一周才开学，你一个人在这里不是太孤单了？”
清苓睁开眼，不信地笑道：“这么说你是为了我？”
“你说呢？”他低低地问，在她额角吻了吻。一个分公司，还不需要他天天亲自来监督。
清苓不想讨论这个问题，闭上眼：“好困……”
“睡吧。”贺璘睿说完，突然后悔——才做了一次，不许睡！可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能让她睡了。嗯，明天补回来！
接下来一周，贺璘睿都在这里。
贺珵风和瑈柔一直想过来——清苓在这里，他们想和她一起玩！连贺老爷也想来凑热闹，但通通被贺璘睿拒之门外，他要过二人世界。
不过二人世界不是那么好过的。天天吃外卖，清苓腻了，说要自己煮饭。贺璘睿当然举双手赞成，他喜欢吃她做的饭，有一种做夫妻的感觉。
结果下了班兴冲冲地跑回去，还是外卖！
贺璘睿也不嫌弃，反正清苓是拿来疼的，不是拿来使唤的，她不做就不做呗！不过很疑惑：“你不是说自己做？不怕地沟油了？”
清苓说：“去买菜的路上碰到一个同学，然后我想，万一提着菜被人看见了，我怎么解释啊？要是和瑈柔一起还好说，现在一个人，解释不清。”
“哦……”贺璘睿喝了一口水，有些不是滋味。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我回来都像做贼一样……”清苓叹气，望着他，“你哪天走啊？”
贺璘睿眼神一利：“干嘛？想赶我？”他掏心掏肺为了谁？没良心！
清苓委屈地说：“你走了，我也好回学校去，不然待在这里都不敢出门。”
“你……”贺璘睿郁结，按住胃。
“你怎么了？”
“胃痛！”他没好气地说。
“啊？”清苓吓了一跳，“你先坐下，我给你倒杯水！”
“我喝着呢……”他手上不是水？
“这是冰的，对胃不好，我给你倒杯热的！”
清苓倒了热开水过来，贺璘睿喝了一口，在沙发上躺着，清苓坐在旁边给他揉胃。他看着她的脸，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清苓……”贺璘睿欠了欠身子，将她揽进怀里，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你做什么？”清苓推开他爬起来，“小心又痛了。”不舒服了还不老实，活该你痛！
“嘶——”贺璘睿突然抽了一口气，坐起来。
“怎么了？”清苓急问。
“痛……”贺璘睿咬了咬牙，站起来，“我得去买药。”
清苓急问：“是不是很严重？要不要我陪你去？”
都怕被人看见，还陪他去？他摇摇头：“没事。你就在家里，我一会儿就回来。放心，还有力气自己去买药，一点也不严重。”
清苓点头：“那你路上小心，别开车。”
贺璘睿突然回头，捧着她的脸狠狠地吻下去，好片刻才放开。
清苓气喘吁吁地望着他：“都生病了怎么还……”
“我乐意！”他哼了一声，按着胃出门去了。
清苓愣了一会儿，打开电脑上网，查食谱。
半个小时后，贺璘睿还没回来，她忍不住打电话去问：“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很严重啊？”
“在拿药了。”
“哦……”清苓顿了一下，突然觉得自己太紧张了，“那我挂了。”
“嗯。”贺璘睿突然叫道，“清苓——”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