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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汇报收集到的资料:“根据居民所说,三里棺镇就在我们镇的隔壁。不过那里人烟稀少,说是一个镇其实常住人口还没我们镇上的一个屯子多,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镇的存在。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他们镇上的居民大多以开棺材铺为生。据说从镇口到镇尾有条街,这条街足有三里长,可奇怪的是这条街什么都不卖,只卖棺材。”
张天一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男死者死的干干净净,不光是案发现场干净,就连死者身上穿的衣服,甚至是指甲都刻意打扮修剪过。案发现场死者诡异的死法,双手合十两腿弯曲的动作,更像是在祷告。而女死者的死法就随意多了,除了解释不清的咬痕以及体内不翼而飞的血液,其它倒是一切正常。
张天一低头摩挲着那块木牌,心想等把案子破了一定要抽空回趟老家。
“头儿?没事吧?”
可人叫了两句。
“嗯……?哦……我没事……”张天一接着问:“男死者的头找到了吗?”
大奎跟森子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排查了镇上大大小小的垃圾桶以及垃圾回收站,并没有发现男死者的头部肢体。镇上的河流水库我们也找了打捞队帮忙打捞,不过到现在还是一无所获。”
张天一捋了下思路。当务之急是先把男死者丢失的头部肢体找到,说不定会有一些新的发现。可眼下已经是案发过后第三天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自己也不能干等着。于是一边让大奎森子加紧打捞,另一边让可人叶子通知镇上的居民睡前检查好门窗做一些防范工作。至于张天一,散会后他叫上林帆准备去趟三里棺镇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林帆刚准备上车就被拉了下来,张天一指了指派出所门口的摩托车说:“骑这个过去。”
之前听叶子说三里棺镇都是山路,开车估计不好走,所以张天一事先准备了一辆摩托车。
三里棺镇说是在平安镇的隔壁,其实路程还是需要点时间的。
路上张天一在想,远离城市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就好比现在,骑着摩托车在山路上行驶,所到之处虫鸣鸟叫不绝于耳,新鲜的空气,抬头就是蔚蓝的天空,远处入眼全是绿色,人也跟着精神不少。
可一想到扑朔迷离的案件张天一的心情瞬间跌倒谷底。凶手作案手法之残忍简直是人神共愤,就是警校资历年长的前辈估计也没见过。
山路并不好走,一路上都是磕磕绊绊,有的地方路窄的只能贴着山体走。张天一跟林帆一边赶路一边闲聊,从案件聊到以前在警校的日子,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中午了。
又走了没一会儿,直到隐隐约约能看见几缕青烟的时候张天一方才停了下来,而他们的正前方竟然竖着一口黑漆漆的棺材。
张天一跟林帆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之意。
林帆下车察看,本以为这口棺材是水泥砌的又或者是石头雕刻的,谁知他敲了敲发现竟然是口货真价实的棺材。
林帆张张嘴想说什么,张天一指了指棺材另一侧。
林帆顺着看去,只见棺材的右侧写着“三里棺”三个大字。林帆恍然大悟,原来是告诉行人三里棺镇到了。不过一般别的镇名字都写在路牌或者是路碑上,可这个镇着实奇怪,名字竟然写在棺材上面。
张天一也深感疑惑,不过一想到这个镇上的人以制棺卖棺为生顿时也不觉奇怪了。
前面没多远就是三里棺镇了,张天一看了看发现路上都是杂草荆棘之类的灌木,摩托车不一定能开的进去。于是把车停在镇口,准备跟林帆徒步进镇。
进镇的路也不好走,稍有不慎就会被荆棘划到,看起来这个镇进出人员并不是很多。可这个镇以卖棺为生,路那么难走,这棺材怎么运出去的呢?而且进镇的这条路看样子很久没人走过了,一些灌木都已经长了出来,那么镇上的人又是怎么解决日常生活的呢?张天一想了一番又是一阵头疼。
不过进了镇张天一发现自己想的都是多余的。三里棺镇说是镇,可还没平安镇的一个屯子大,毕竟从镇头到镇尾才三里。可镇上并不是所有人家都以卖棺材为生,尽管大部分都是卖一些寿衣香烛纸人一类的冥葬用品,可还是有些卖日常用品的店面。
张天一拍了拍林帆的肩膀示意他跟上,随后走进一家路边店。进店之后张天一打量这店内环境,店面不大,不过卖的商品倒是挺齐全。
店老板有些狐疑的问道:“要买什么?”
张天一让老板拿包烟,拆开递给了老板一根笑着问道:“王富贵是不是这个镇上的人?”
老板有些迟疑,盯着张天一跟林帆不知在想什么。
林帆拿出证件放在柜台上温声细语的说:“我是法医他是警察,我们这次过来是为了了解情况。”
老板拿起林帆的法医证仔细端详,然后望了望张天一。
张天一把警官证也递给老板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老板看了一会儿把证件还给二人点点头说:“没错,确实是我们镇上的人不假,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富贵跟杏儿的事。”
老板随后叹口气道:“唉,老祖宗定下的规矩,走不出去,走不出去哦……”
“走不出去?什么意思?”
张天一下意识问道,可任凭他再怎么追问,店老板始终是不愿再透露一个字。
林帆摇摇头有些无奈,张天一也总觉得店老板似乎知道点什么。不过别人不愿多说,自己也不可能严刑逼供吧,于是叫上林帆便出了店门。
出去后张天一连着抽了几根烟,林帆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说:“别着急,破案这事急不来的,越是心急越是容易忽略一些细微的线索。”
张天一搓把脸点点头说:“走吧,我们去死者家。”
根据村民指示张天一跟林帆很快就到了死者家。死者家住在镇尾,家里只有一位五十多岁的老母亲,而死者的父亲年轻的时候上山砍树掉进悬崖摔死了。
张天一敲敲门,过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门栓的响动声。开门的是死者的母亲,不过门刚打开一股腥臭味就直冲二人鼻腔。不过好在二人工作特殊,跟尸体打交道那么多年什么味道没闻过,久而久之也就免疫了。
老妇人一手扶着门一手杵着拐说:“是警察同志吧,进来里面坐吧。”
张天一跟林帆进到屋里才明白那股腥臭是怎么来的了。屋里摆着一个还没上色的纯木棺材,棺材旁边架着火炉烧这一锅黑糊糊的液体,那股腥臭就是里面传出来的,张天一知道老妇人是在熬制沥青准备给棺材上色。
刚才从外面看房子挺大的,进去了才发现小的可怜。张天一看了看发现房子被隔开了,只有一小块是住的地方,剩下的地方被堆满了木材还有几口制好的棺材。
房间里很暗,老妇人摸索着去开灯。
张天一扶着老妇人问:“您的眼睛……”
老妇人把灯打开说:“前几年熬沥青的时候给熏瞎的。”把灯打开后招呼道:“警察同志你们坐,家里条件不是很好,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弃才是。”
“怎么会呢,您说笑了……”张天一说一边扫视周围。看了一圈张天一发现房间里并没有椅子,也没有床,只有在靠窗的地方有一口朱红色的棺材,张天一心想老妇人夜里不会就睡在里面吧?
老妇人坐在棺材边沿上说:“你们是来问富贵的事吧?”
张天一点点头,突然想到老妇人双眼失明于是开口道:“对的,希望您能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