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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这儿,更是满脸的疑惑了,瞅着他,当即不解的追问道:“现在到底是个啥情况?我说……老头儿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啊?”
齐老头儿听到了我的话之后,顿时就沉默了下来,不再说话了。
我也不说话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着,让他反应过来之后,再慢慢的说吧。
果然,等了片刻,齐老头儿这才回应着说,“这事情啊,说起来,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根据老头儿的说法,其实也十分清楚了。齐大彪呢?直接之就是盗墓去了!
而且,在南坪村还发现了一个大墓,长期从里面掏钱财出来挥霍。
听到这儿,我瞪大了眼,猛然间想到了东方婉儿的墓地,当初除了她的尸体,其他的东西完全是被盗了的。而且,根据我老舅的说法,当初他在山上,还看到了有盗墓贼遗留的东西。
原来这一切,是齐大彪做的啊。
这么一想,许多事情其实就能解释的清楚了,完全都是一环扣着一环的。
摸着下巴,我开始陷入了思考之中去,总觉得有个环节不对劲儿啊。
他长期去东方婉儿的墓地掏东西,难道说,是东方婉儿这段时间,腾出手来了,想要干这家伙不成?
简直是无聊嘛!
东方婉儿这么一个有形象的女人,你说她要杀一个半截身子进黄土糟老头子而已不是么?至于要去吓他,还要吓死?
我看着齐老头儿,追问他,就这些了?没有别的了?
齐老头儿咂吧着香烟,说就是这样啊。没有别的了!
我说这也未免有点太简单了吧?我还以为……还有点啥隐情呢。
他耸了耸肩,说虽然他不知道齐大彪到底是怎么了?但是,如果真是被人给害死的话,还是希望能还给他一个公道。
我点了点头。
然后,送走了老头儿,我也累坏了。直接回到了铺上,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就此结束。
想了想这事情,反正是觉得莫名其妙的,要多乱就有多乱了。
如果说,老头儿不是因为东方婉儿死的,也不是白仙杀死的。
那么,到后来,到底是谁弄死他的呢?
感觉真是头疼啊!
思前想后的,我干脆懒得去想了。这些破事情,还是留到以后去纠结吧。
第二天一找,俺外公要留我吃饭,我也不吃了。骑上了我的三轮车,急急忙忙的赶回到了南坪村去。
刚刚赶回去的时候,四周还真是够热闹的。
因为齐大彪的儿子,已经从城里面赶回来了。
这人呢,咋说呢?
生前的时候,他是不愿意去尽孝的,看到老头儿都烦了。可是,只要这人死了你再看吧。
一定会给丧礼办得风风光光的,生怕四周的人嚼舌根子,说他不孝。
这就是所谓的身前不管不顾,死后尽挣风光。
四周的花圈那都密密麻麻的摆了一圈,而且还有纸人纸马,纸花圈。听说,他为了这一次的丧礼,花了大价钱,还专门的去请了一个专门的人过来办丧礼。
这里面就有点意思了。
大家都知道,办丧礼的时候,一般会请两种人。
第一种呢,就是先生了。来念经超度,给你算一下下葬的日期,什么时候做点啥事情,人家也会指点你的。
第二种呢,不知道有没有人请这个哈。
戏班子!
香港那边有一个“孟兰节”,其实就是我们大6的鬼节了。我们烧香烧纸,祭拜一下,他们那儿还有凑钱请戏班子来唱戏。
但是你看下面的桌椅板凳,全都是空着的。
这戏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鬼看的!
内陆呢,死人了,办酒也会请人唱戏。而且唱的越长,越表示隆重,有人连着唱七天七夜的。
这种的,人家四周的街坊邻居都会传,“孝子!大孝!”
好了,扯完了这两种最常见的,接下来,我就说个第三种!
第三种这个职业有点稀奇。
肯定有见过的,也有没见过的。
什么呢?
职业哭丧人!
没错,哭丧也是个职业。
还是那句话,身前窝囊,死后风光。
这后人都怕别人说闲话,家中的老人死了,要办得风风光光的。但这死了人,得哭啊,你哭不出来,或者哭得不伤心,人家骂你不孝。这时候,就有职业哭丧人来了。
他们是真能哭,而且还能哭书!
哭书是个啥玩意儿?
这边有人拉轻弹曲儿,那边职业哭丧人跟有台词,拍电影一样,拿着麦克风跟着音乐哭,哭得十分凄凉,十分悲哀。
老实说,人家是吃职业饭的,真不是盖的啊。
当时是一个女的,长得还行吧。穿着麻衣,披麻戴孝的,跟着旋律就在哪儿唱:“我娘一死不回来,哭断肝肠泪满怀,光阴似箭容易过,一见娘眼如一年,大家救苦团团转,儿女泪水湿胸前。要得我娘多见眼,除非灵前有魂来,要得我娘多见眼,除非灵前看香台,要得大家好一点,除非我娘在身边,这回我娘越去远,皇天凄惨泪涟涟,江水流干心肠断。思想我娘不团圆……”
那独特的音乐,配合着她哭泣的声音,四周真的很感染人。我呢?也跟着泪眼汪汪的,当时好像是受到了感染一样。
四周还有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更是在哪儿偷偷的抹眼泪。
捕蛇人拍了我肩头一把,这家伙也过来了。看着我,他笑着问我,跑到哪儿去了?
我说去钱家村,查点事情。
说到这里,我还怪异的瞄了一眼捕蛇人,问他好端端的,咋跑到这儿来了?
孟狗蛋叹息了一声,说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出了点啥事情,当然要来帮忙了?不来说得过去么?
我翻了个白眼儿,没好气的说,“你好像不是南坪村的人吧?谁跟你乡里乡亲的了?”
孟狗蛋挠了挠头傻笑,说他户口现在都是南坪村的了。
我瞪大了眼,看着这家伙,立马坏笑着说:“这么说来,你还是入赘的上门女婿了?”
捕蛇人挠着头,一个劲儿的干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我们看着面前的哭丧人在哪儿继续的哭,真是看一次,我鼻子酸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