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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儿,你得回去了。”缠绵过后,他将我抱在怀里,手指绕着我的发尖玩,“这次我找你,是奶奶不知道的,她暂时控制不了我。”
我趴在他坚硬的胸前,情欲过后的声音软绵绵的:“奶奶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好像……一直被她操控。”
“别担心,你现在还不用知道,你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他低低的笑着,低头又亲了我一下。
我不说话,想着自己的事情。
他的手忽然抓住我的手腕,轻轻捏住碎玉,对我说:“南儿,碎玉可以掩盖你身上的鬼味,尤其是你与我在一起的次数越多,你身上的味道也会越来越浓重,你最近碰到的东西比较多,你要留心身边的人。”
身边人?
手一抓,他的手指便与我的相扣,我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就推着我:“南儿,走吧,我会想你的,你也要好好想我。”
身子轻飘飘的往夜空里飘,耳边呼呼的传来风声,再睁眼的时候头顶是一片惨白的天花板,还有我讨厌的消毒水的味道。
“医生,她醒了。”有人喊,然后我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一只手在翻看我的瞳孔,边看边说:“的确是没事了。”
“怎么了?”我虚弱无力的问,吞了一口唾沫,听见有人回答:“你不小心从楼梯上滑下去,撞到头晕过去了。”
他一说,我才觉得有些头疼,我好像忘记问洛青阳一些事情了。
比如,前几天他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突然就消失了。
“谢谢你。”我说,觉得身上很累,男生说:“你脸色不好,休息一下,我就不打扰你了,我在外面等着,你有事就喊我。”
见他要走,我连忙叫住他:“别,你回去吧,我没事了,不用麻烦。”
“没关系。”男生说,而我还在坚持:“你回去吧,你不用担心我,医院里不是有护士么,我只是撞了一下头,又不是车祸,不用那么麻烦了。”
见我执意如此,他只能妥协:“行,你有事情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号码写给你。”
“嗯。”
男生写完电话才离开,而窗外天已经黑了。
乾清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小南,你在哪呢,我一个下午都没有见到你人了,你没事吧,我心慌慌的。”
“没事,我今晚不回去了,有点事情。”我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你早点休息吧,也别太晚睡了,寝室里嚼舌根听听就好了。”
她在电话那头说:“我担心你,我真不知道你怎么那么容易招来那些东西,但是你一个人自己在外面我真的不放心。”
“我没事,谢谢你,先挂了,这边忙着呢。”有些好意,我必须得拒绝,毕竟路是需要一个人走的,谁也帮不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好,只要有事你就给我电话。”
电话一挂,我从床上坐起来,认真的检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口,似乎真像那个男生说的那样,只是撞到头了。
用手往后脑勺摸了一下,能感觉到一个包,还好没有撞成脑震荡,我暗自庆幸,打算下楼买些东西吃。
*
在食堂解决了温饱问题,我往回走的时候才恍惚的意识到这里是哪里,学校的附属医院,也就是郑智跳楼的地方。
走到楼下的时候,想起昨天她跳楼的情景心顿时有戚戚,地上的血已经被处理干净了,可我盯着地面看的时候总觉得那里随时会冒出来猩红的血。
我打算去看看她,拿定主意就去前台询问,年轻的护士抬头问我:“你是病人家属么?”
“不是,是一个寝室的学妹。”
“哦,现在不是探视时间,你明天十点钟过来吧。”她冷冷的说,一点都不留情面。
我有些失望的回了自己的房间,无事可做就只能睡觉,才闭眼没多久就沉入梦里,一会儿梦见洛青阳在温柔的吻我,眉目缱绻,一会儿梦见郑智浑身是血的从楼上跳下来,形迹惨状。
再醒来,就是下半夜了,我总觉得医院里鬼气森森的,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拉过被子盖住头,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洗脸,刷牙,看书,一直磨蹭到探视时间,我才慢吞吞的往特殊病房去。
郑智在单独的病房,鼻子里嘴巴里都插满了管子,只有仪器上波动的折线才能知道她还活着,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紧闭的眼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睁开。
一见她,我的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郑姐……”
我在她床边坐,握住她的手,一点温度都没有,就像在冰箱里冻了很久的那样,胸口不见一点欺负,安静的躺在那里。
将额头抵在她的手背,还是忍不住哭出声:“如果那天晚上没有去实验楼,是不是就不会这些东西缠上。”
“你问我相信那些东西的存在,”我苦笑,“怎么会不信呢,这是我的命,我逃不掉的。”
絮絮叨叨说了许多,直到小护士过来敲门:“好了,同学,病人需要休息,你先离开吧,也别太伤心了。”
我这才依依不舍的放开她的手,看了她最后一眼,回了自己的病房。
到医生那里做了一些简单地检查确认没事之后,我又收拾东西回学校了,回到寝室就开始睡觉,那种从身体里渗出来的疲惫,让我的心态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小南,”乾清从外面回来,钻进我的被窝里,和我咬耳根:“我听说那家工厂好像出事了,你还记得我们上次出去碰见往生船那次么?”
我点头,小声问:“怎么了?”
“说是半夜里总见到那十几个工人在厂子里忙碌,还有人在哭。”乾清压低声音,“我觉得没那么简单,如果是简单地中毒而死,他们的怨气没那么重。”
“什么?”我有些听不懂。
乾清侧卧着,盯着我的眼睛慢慢说:“就是很多人在晚上都看到他们的鬼魂了,所以我确定是真的,但是如果是没有怨气的鬼过了那么多天早就投胎去了,那里还会留在那里,八成有古怪。”
我惊住,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么玄乎。”
“嗯,我打算找个时间去看看。”她说,叹了一口气:“我今年遇到的鬼特别多,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要到处跑才能碰到,现在居然……”
我顿时沉默,觉得其中应该有我的原因。
仰头去看床板,手也枕在头底下,我怅然道:“乾清,你说郑姐出事,和铜镜有没有关系,我那天看见了……”
顿了顿,才又接着说:“看见了她被附身,然后跳下来,这几天我总是在做噩梦。”
“我也不确定,可是镜子不在她那里……”乾清思索着,眉心都蹙到一起,她问我:“你把镜子放哪了?”
“抽屉的盒子里。”我说,她忽然转眼看我,脸上有些震惊:“你去看看它还在不在,我有些不盒子好的预感……”
翻身起来,连鞋都没有穿好我就跑过去,一拉开抽屉翻开盒子,我宛如被雷击中一样愣在原地。
铜镜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