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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点左右, 服务生送来饮料,新郎却在厕所,出来时, 们每个人都已经拿了自己的酒水。他便拿起了自己的那一杯喝了。
“我不知道是早有准备,是在等待机会。但这确实是天赐良机,12点15分, 以打翻饮料为借口,返回休息室。当时新郎并没有锁门,也没有休息,和他说, 会所弄错了饮料, 他的那杯里含有酒精, 劝他马上服用抗过敏药物。
“新郎听信了的话, 马上想吃药。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让去拿的药?这正中的下怀,将调包的抗过敏药给了他,让他主动吞下了致命的药物。”
随着她的叙述,伴郎c的面色变得惨白无比。
简静知道自己说对了。
当时的新郎是假的, 肯定不知道药放在哪里,多半指使c去拿。可伴郎c并不清楚这一点,被她点明细节,在心理上绝对是个沉重的打击。
她又道:“而后,劝他休息, 悄悄反锁上等候室的门, 进了更衣室,可并未换衣,而是从更衣室的窗户翻出, 通过暗梯下楼,避开了露台上的其他人,重新从大楼梯的方向走过来,被人看到,也可以说是新郎没开门,到楼下去处理脏衣服了。”
伴郎c为什会知道暗梯?当然是陆伴郎和他们说的时候,被他记住并活学活用了。
整个作案过程并不复杂,甚至称得上十分简单,只不过一开始新郎的失踪,和没有在现场检查到含毒的食物,混淆了大家的视线。
“为什要杀人呢?”她问,“说过,新郎对很好。”
“因为小柔。”c满脸痛苦,“彦哥这样玩弄她的感情,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开始叙述自己的杀人动机。
原来,他和小柔是青梅竹马,虽然自家因为做装修生意发了财,和房氏集团有了业务往来,却并没有妨碍他们之间的感情。
那一天,小柔是被他叫来趴体的,他想带这个妹妹开开眼界,却没想到把她推进了深渊。
房彦喝多了,和小柔发生了关系。
而事后小柔的哭泣和痛斥,也被他这样自诩见识得多的人,误以为是缠上他们的手段。只不过她确实是处子,房彦人也不坏,安抚了几句,说可以交往。
兴许是c提过这个人不坏,兴许是少女心作祟,小柔误信了他。
两人开始交往。
有c从中提点,小柔和房彦相处得算不错。可她以为的“感情稳定”,其实却是公子哥眼中的“认不清身份”。
房彦和她分手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尤其那个时候她还怀了孕。
谁也不知道小柔是故意怀的,是意外得来的,反正在房彦他们眼里,只不过是女孩绑住他们的手段。
要打掉,多给点营养费,要生下来,有本事告到法院去,判多抚养费就给多,其他一毛钱没有。
豪门家庭,对此轻车熟路。
小柔苦恼,崩溃,自杀,没能打动房彦的心,却让c心生怜惜与愧疚。
“上午彦哥翻窗的时候,我听见了。”c苦笑,“我就站在走廊上,听见这边的窗户有动静,当时没多想,后来人一失踪,我就知道是他。只不过没想到他又翻了回来——不管怎么样,知道他去找小柔的时候,我很开心,帮他瞒了,也没让人去找小柔。”
简静轻轻叹了口气:“只是,没想到他又回来了。”
c闭上了眼睛,痛苦地说:“我都不敢想象,他这去了又回来,小柔得有多难过。她是个好姑娘,不是那种拜金的女人,彦哥这欺负人,我实在忍不了。”
“所以,是临时起意杀人吗?”她问。
c点点头:“我在厨房里见过这个东西,以前我外婆贪便宜,用亚硝酸盐腌了泡菜,结进了医院。所以我就弄了点,彦哥的药倒掉,换成了这个。但我没想过让他死,只是想让婚礼进行不下去而已。”
他急切地辩解:“我外婆就没事,我的就放了一点点,没多。我只是想装作食物中毒!的!”
简静听着,没有接茬,故意杀人还是过失杀人,都不该由她来评判。
只是忍不住感叹,母亲口中的儿子,哥们口中的兄弟,新娘口中的丈夫,的是同一个人吗?
“想自首,是想和房董事长坦白。”她问。
c的眼中流露出惊恐,毫不犹豫地说:“自首,当然是自首。”
简静刚想说什,外头传来陆伴郎的敲门声:“问完了吗?姑父催你。”
“房董已经知道了?”c误会了催促的意思,额头上渗出汗水,面色惨白,“不行,我不能落到他手上。”
简静有点糊涂,却见c咬咬牙个,竟然从西装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纸包,猛地舔了口。
她一惊,劈手夺过纸包:“疯了?!”
c忍受着咸臭的齁味,一边作呕,一边拉住她的裙摆:“帮、帮我叫救护车。简小姐,我不能落到……呕……他们手上……”
简静深吸口气,冷静道:“我会送上救护车。”
“呕……谢谢。”c大吐特吐起来。
会所设施齐全,自备救护车。
可她c送上车后,房董事长却亲自赶来,什都没问,只是吩咐司机:“跟着去。”
简静盯住他:“董事长,他服的量可没到致死量。”
“那也要看医院的水平。”房董不动声色,“不过,如能早点找到小彦,我心情好,也许就会给他安排一个好医生。”
简静:md,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那就一命换一命吧。”她眼皮子都不抬一下,“一个是你儿子,一个和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随意。”
房董却道:“简小姐,我了解你这样的人。们执着于所谓的相,也无法坐实生命的消逝,这是你们的原则。”
他招招手,示意秘书拿过来自己的手机。
打开,点开音频文件。
她听见了一通电话的录音。
先是房董的声音:“是文慧吗?”
回答的女声细而尖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房董事长居然有空给我打电话?”
房董:“我想和说个事。”
文慧:“我和没什好说的。”
房董:“小彦死了。”
文慧:“我不想听你……什?!”
她不可置信地问:“说什?小彦、小彦怎么了??”
“他死了。”房董叹道,“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想应该告诉一声。”
那头死一样的沉默。
片刻后,她说:“这不可能。”
“我知道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就是如此。”房董道,“幸好有小多,不要太伤心了。”
对方重复:“我不信,肯定在骗我。”
“如不信,可以来见孩子后一面。”房董说,“我派人去接。”
足足半分钟的静默。
而后,那边挂了电话。
简静沉默了会儿,道:“给我个降噪耳机。”
房董微笑。
简静瞥他一眼,在定力卡的作用下维持了冷静,戴上秘书递过来的降噪耳机,仔仔细细又听了一遍录音。
隐隐约约的,背景音里似乎有一个男人在说话。
“调查过她吧?”她单刀直入,“请把这位女士的基本资料告诉我。”
秘书上前,递过几张纸和照片。
上面是关于新郎生母的详细信息:她叫文慧,四十五岁,也就是说,大概二十岁左右就生下了双胞胎。父母都是工人,早早过世,她十八岁出来打工卖房子,被当时的房董看中,提拔成了秘书。
二十岁,她生下双胞胎,拿了一笔钱自己创业。
二十八岁,因为急功近利,创业失败,倒欠了一笔债,被人找上门讨要钱款。她再次找到房董,以另一个儿子的抚养费为由,再拿了一笔钱还债。
三十六岁,她开了家服装店,算是过上了平稳的生活。
期间,文慧一直没有结婚,但换过两任男友,现在的第三任没有正经工作,有诈骗的前科。
有理由怀疑,这是两人联手作案。
简静道:“有她的手机号,为什不找人定位?”
“我找了,没找到。”房董说,“显然,她的男朋友很擅长这一套。”
“专业人士都找不到,我又有什能力找到呢?”她问。
房董却根本不答,只是说:“们配合简小姐,务必要人找到。”
跟随他的保安和秘书异口同声:“是。”
简静心里“呵”了声,捏住耳机线,面无表情。
秘书和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就这等着她,素养一流。
她开始五感卡中的听力,第三遍听录音。
这下,不甚清晰的背景杂音就容易分辨得多了。男人一共说了三句话:“他在骗。”“肯定被他们知道了。”“怎么办?”
同时还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噪音:“欢迎乘坐轨道交通4号线……”
然后,10点勇值没了。
5点续费,5点强化翻倍。
肉痛。
简静不敢再听,调出地铁的交通图,找出4号线。声音这明显,应该不是地下站,而是地上换乘的。
4号线的地上站一共有三个地方,分别在二环、三环和五环。当然,以本市复杂的地形,不能真正如此划分,只是以市中心远近粗暴地标志一下。
二环附近的地上站临近市中心,常年堵车,但似乎没有听到太多的鸣笛声。
三环的离学校很近,旁边有一个幼儿园、一个小学和一所初中。五环外的那个站点附近有个公园和游乐园。
“房彦读过这附近的几家学校吗?”她圈出地方,让秘书辨认。
秘书说:“小少爷读过这所初中。”
“那先去这里看看。”她下定决心。
秘书:“没问题。”
他马上吩咐人开车来接。
然而,简静一上车,另一边的车门突然打开,陆伴郎坐了进来,说道:“我和一起去。”
简静问:“知道我去干什吗?”
“知道。”陆伴郎深吸口气,神色冷峻,“小彦没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