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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逼真,我花了几百块买了两张回乡的火车票,江烨送我到车站,病容状态的岑曼等候多时,我们迎上去,她靠在我身上不停地咳嗽,看起来病得不轻,所以我要送她回家乡养病。
“要不我送你们吧。”江烨客气地说。
“不用了。”我和岑曼异口同声,两人的反应引起三人的尴尬,岑曼干笑两声,“姐夫这么忙,我怎么好意思,有姐送我就可以了,她正好顺便回去探望大伯。”
江烨点了点头,我搀扶岑曼,推着行李一直走到安检门,小曼想偷偷回头,我悄声斥责,让她注意点不要露出马脚。我知道,江烨还是会怀疑的,因此他一定会看着我们拿出车票过了安检门才放心。
进入候车室之前,我转身与江烨挥手告别,岑曼拽着我挤进门,很快,我们被淹没在人群之中,大概在候车室坐了半个小时,广播开始播报回乡这趟车的到站时间。
“你想过回家吗?”岑曼拿出化妆包为自己补妆。
“不知道。”我捏着手中的车票,心情很复杂,如果身边坐着的是小楠,也许我会带着他回去。
“姐夫应该走了吧。”岑曼张望窗外的停车场。
“我们走吧。”江烨肯定开车离开了,他不会在我身上花费太多时间,我想,他一定觉得更自由了,他可以和梁先生日夜缠绵厮守。
我和岑曼拖着行李箱一起返回了城中村,这里的白天格外的宁静,偶尔传来微弱的鼾声,他们昼伏夜出,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我担心岑曼今后也是习惯如此,养成不良嗜好。
“总算回来了。”岑曼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说,“你把行李箱放在门后面,衣柜不大,凑合着用吧,反正这里肯定比不上江家,昨晚上我看你一晚上没睡着,是不是认床?”
我打开行李箱,慢悠悠地说:“我想事情所以没睡好。”
“我也没睡好,等下要补觉。”岑曼翻了个身,懒懒散散地说。
“那你睡吧,我还有其他事情。”
“嗯,随便你。”我估计岑曼很快就入睡了。
扫了一眼桌上的台钟,已经到了下午一点半,回来时,我和小曼在路上随便吃了点东西,等到她熟睡后,我离开城中村,去了一趟便利店,我跟店长解释了家里的情况,她人很好,表示理解,之后我说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且从她嘴里打听到明哥最近的情况,我万万没想到,上夜班的明哥居然被警察抓起来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旷工三天,我打电话也是关机,后来通过他家里人才知道,他犯了事情,被警察扣起来。”店长无奈地摇了摇头,“明哥挺勤奋的,我也是没料到他身上会出这样的事,太不可思议了。”
“不知道可不可以探监?”
“恐怕现在还不行,听说只有亲属才能见他。”
“谢谢店长。”
我离开便利店,因为明哥突然被抓的事情又陷入了困惑,店长也不知道他犯了什么案子,可是这个时候他被抓,难道真的只是巧合?算了,是不是巧合我不清楚,但现在能想到的线索全都断了,唯一可行的还真的只有凌非这条路,正如旬一所说,如若没办法接近凌非这个人,那就先从他身边下手。
主意已定,我打算今晚上动手,免得夜长梦多。
是夜,按时上了班,我遇到了如鱼得水的江旬一,他这家伙分明什么都不用干,那些妈妈桑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这小子要么不说话,一说话就哄得那些女人神魂颠倒。
“家里怎么样了?”我们一有机会就躲在暗处接头,江旬一说,家里安静如鸡,白晓琳带着婆婆出去旅游泡温泉,玩得不亦乐乎,根本不会有人在意我是否在家,或者我不在,他们省了心,还更加自由自在。
我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了,其实不然,最不重要的就是我。我都不用打电话回去跟家里的父亲通口气,反正他们也不会多此一举。江烨最聪明,让朋友把我母亲看紧了,就是在我身上装了一个紧箍咒,也就不会担心我一去不回。
“今晚上不行。”江旬一沉着脸,谨慎地说,“我听说,这几天凌非很反常,说不定他突然杀回来,万一被他逮到,你脱不了身。”
“这几天一直反常,难道我都不用做事了?”
“要去也是我去。”旬一抓着我的手腕,“至少我能窜能跳,比你机灵。”
“我怎么没觉得?”
“这个时候能不能不要固执了?”旬一逼近一步,急上心头。
“我……”我刚想说话,不料旬一扑上来用嘴堵住我的唇,我下意识想反击,而他大力地抓紧我的手腕,痛得我皱起眉头。
“哎哟,啧啧,这里还挺风/骚的嘛。”说话的女人酸味十足,我余光一扫,发现是另一个妈妈桑梅姐,就是那个脾气不好,还总喜欢挑我刺的女人。
事后旬一解释,他听到脚步声靠近我们,又立刻消失了,所以他怀疑有人躲在拐角的另一边偷听,所以不得已才冒犯了我,当然,梅姐一出现,我吓得三魂丢了七魄,早就把旬一冒犯我的事忘到九霄云外。
“我,那个,要,要,做事,去了。”我像个犯错的孩子,红着脸低着头,显得不知所措。
江旬一抿了抿嘴唇,正打算跟我一起离开,哪知梅姐挡住了他,愤愤不满地质问:“你说你玩什么女人不好,偏要玩个小结巴。”
“所以我想试试,如果吻一下会不会治好她的结巴。”江旬一坏坏一笑。
“姐这里多得是美人儿。”梅姐靠近旬一,讨好地眨了眨眼睛,故意伸手磨蹭他的胸口,“要不今晚上不回去了,跟梅姐回家。”
我都要看不下去了,这梅姐少说也有三十好几,她一看到旬一就两眼发光,说的话带有挑逗,样子也是浪劲十足,我真是有点怀疑旬一进来这里是做房间少爷,还是床上少爷。哎哟喂,我全身一麻,想趁机开溜却担心旬一被人占尽了便宜。
“咳咳,梅姐的好意,小生心领了。”江旬一客客气气地笑了笑,一只手轻轻推开缠绕在自己胸前的那只肥白的大手,“小生是个乖宝宝,夜不归宿的话,妈妈会不高兴的。”
被打了脸,梅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碍于我也在一旁,梅姐不好再强迫,只得赔笑说是开玩笑的,其实我看出梅姐的笑脸早就挂不住了,她离开时经过我身边,故意狠狠地撞了我的肩头。
江旬一扶住我,问我有没有事,我不想在这里树敌,劝他以后还是跟我走远点,免得招人非议。
“可是你不觉得只有在陌生的环境下,我们不受各自身份的拘束,你是你,我是我。”
“什,什么,什么意思?”
“扑哧——”旬一笑得俏皮,“难道真要吻过之后才能缓解结巴?”
我吓得赶紧捂住自己的嘴,旬一不满地蹙眉,弯腰凑近我耳边暧昧骂道:“小气鬼。”
敢说我是小气鬼?我看是他先没大没小。瞪着旬一的背影,我又很无奈地接受他一直以来的没大没小,他自认为自己是乖宝宝,最不乖的就是他,最讨厌的也是他,最让我无可奈何的还是他。
我靠着墙,放下自己的手,嘴边留有余香,还有他温暖明媚的微笑。
事情并未平息,我成了梅姐眼中钉肉中刺,她让我打扫化妆间,要求是一尘不染,然后把自己手下所有的小姐妹全都赶出去,独留她坐在门口,盯着我打扫卫生,只差手中抓一把皮鞭,时不时地在我身上抽两下。
“阿梅,你搞什么?”岑曼喊来菊姐救驾。
梅姐趾高气扬地冷笑:“没什么,不过就是帮我整理一下。”
“她一个人做这么多?”
“哼,你放心,这小结巴精力可旺盛了。”
“不要总是喊人家小结巴,她有名字。”菊姐推开梅姐,想要把我带走。
梅姐叉着腰,冷斥道:“菊姐,这小结巴不过是个清洁工,你有必要这么袒护吗?”
“她是曼曼的表姐,人家从乡下上来,只是为了一口饭,你不要为难人家。”
“为了一口饭?”梅姐轻蔑地打量我,“我看是为了勾/引男人吧。”
慢说我也不是怕这个梅姐,我只是不想暴露本性,跟她吵起来大闹一场,我就没办法在这里待下去了,我来这里一不是为了一口饭,二不是为了男人,等我拿到我要的东西,我才不会忍你这张臭嘴,我连婆婆都不怕,还会怕你这妖艳贱货。
“哟哟,你看看,这小结巴什么眼神?”梅姐指着我的鼻头,气急败坏地吼道,“看什么,再看老娘挖掉你的眼珠子。”
菊姐护着我,正色道:“我不管你今天发什么疯,总之她有她的工作范围,这些事你交给其他人,不要再为难她。”
岑曼抢走我手上的抹布扔在水桶里,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人员划分也很明细,其实就是拉帮结派,这梅姐和菊姐是金屋最火的两队人,平时呢,井水不犯河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