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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身体?转头看着他别有深意的表情,慕珏总觉得好像,似乎,大概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算了不想了,人家这样说也就是关心一下而已,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慕珏被梁山送回了市里的公寓,上楼换了衣服之后便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去高高兴兴的上班了。
今天,她是到设计部第一个打卡的人,哼着歌儿,打开电脑,程序还没有启动完呢,就看到了某人苦大仇深的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慕珏脸上的笑意顿时就凝固了,觉得自己忒衰了一些,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是偏偏逮着这么一个时间又一次让两个人独处了呢?
华典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一样,脸上带着喜怒不明的笑意,一步步地缓缓地走进了她。
“看来圣诞节过得不错啊?”
深深吸了一口气,慕珏露出一抹微笑。
“我每天都过得很好。”
说完就调开视线开始了一天的工作,本以为华典会不依不饶,可是,他竟然奇异的没有再说什么。这个家伙,心思果然诡异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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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层层纱帘招灾了床上,凌乱的被子,床单,还有散落一地的衣服以及空气中飘散的腥腻味道,无不昭示着昨晚发生过什么。
白婉婉长发好似海藻般散在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随后,好看的柳眉拧成了一个结,顿了好几秒钟,才慢慢微微眯起了眼睛。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昨夜宿醉,大脑还有点晕晕沉沉,该死的,好痛!怎么这么难受?此时的她还不知道疼的可不只是太阳穴这么简单。
她才微微动了一下,小嘴就忍不住呻吟一声。
“嘶……”
好痛……浑身就好象被卡车碾压过去一般,特别是哪里,一种很奇怪的酸疼。
等她完全睁开眼睛,看着眼前全然陌生的环境,脑子里有一瞬间的空白,雪白的天花板,极其奢华的水晶吊灯,那些羞人的画面一时之间钻进了她的脑海,让她惊讶的小嘴张得大大的。
她忽然瞪大了眼睛,昨天晚上……一个机灵坐了起来。然后便看到坐在床边椅子上的男人,纯黑色的丝质衬衣,犹如雕刻般完美的五官,交叠的修长双腿,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眼睛更是带着深深的歉意。
对,没错就是歉意!为什么是歉意?腿上的酸涩,凌乱的大床……所有的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但是,她就是死都不愿意承认,会是这样的,答案会是这个样子的!
白婉婉下意识的将雪白的床单往胸口以上拉了拉。
愣了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唐生,我是在做梦吧,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轻的让人感觉到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对不起,婉婉,我会负责的。”
轰隆隆!这句话仿佛一道晴天霹雳,让白婉婉的世界彻彻底底的崩塌,土崩瓦解!
“滚……”
轻轻的一个字从她的唇瓣溢出,让唐生浑身的肌肉紧绷了起来。
“婉婉……”
虽然知道她必然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当唐生真的要面对的时候,那种打从心里的泛滥的难过是无法可以形容的,只是觉得据好像有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自己的心脏,让他喉头酸痛。
“我让你滚!滚,我让你滚!”
豆大的泪珠滚落了下来,白婉婉随手抄起能够扔出去的东西,就往唐生的身上砸了过去。枕头,抱枕,台灯甚至烟灰缸……
从始至终,唐生躲都没有躲一下,人有着她发泄着,就好象这些东西不是砸在自己的身上,没有一点疼的感觉。
“只要你高兴,你怎么样都可以。”
则么样都行?白婉婉冷笑着。
“你去死,只要你去死,我就高兴!唐生,你给我去死!我不想再看见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怔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梨花泪雨的女人,唐生一颗心陷入了没有过的煎熬之中无法自拔,自己到底要怎么办?
“婉婉,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也无法挽回了,我犯了滔天大罪,可是,我唐生既然做了就不会后悔!自己选的路就是跪着我也是要走完的!”
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爱你!从小到大我的目光就一直在追逐着你,一颗心只为你悸动,多少女孩子我一个正眼都没有,可你的眼里只有楚祁除了楚祁还是楚祁。我到底哪里不如他,为什么你……“
“滚,我不要听,不要,你不要说了!”
白婉婉素白的双手,死死地捂住了耳朵,不想听这些让她恶心的台词。自己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竟然给了一个跟自己爱情上毫无关系的男人,这让她情何以堪!
脑子里乱得就像一团麻,完全没有了思绪的方向,不知道自己要怎样做了。
“不,我要说!你知道,看见你为了楚祁变成这个样子,我的心多难受么?比刀子扎在上面都要疼上千万倍。过去是因为你的优秀,从小我一直就很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觉得你是那样的高高在上,那么的完美无瑕,而我不过就是运气好含着金钥匙出生罢了。所以我拼命的努力,学习经商,希望能做出成绩证明自己!
你是个好女人,应该得到这世界上最好的宠爱!不是这样的被人糟蹋。婉婉,你看看我,我可以把一切都给你,只是要你一句话,任何的一切,我都给你!”
听到他的话,白婉婉的心理,一点感动的意思都没有,在哪里面无表情的流着泪,等他说完之后,冷冷的嗓音从她的樱唇里溢出。
“是么?为了我,你可以做任何事是吗?就算我提的要求很无理,你也会答应吗?”
“只要是你说的,就是都对的。”
唐生的话让白婉婉的嘴角微微扬起,一双美眸带着某种恶意。
“如果你拿起这把水果刀狠狠的扎在自己身上,我就信。”
这样的要求,认谁听了,都会理解为是在耍弄眼前的这个男人,可是为了能让白婉婉激动的情绪得到缓解,让她的心里能够舒服一些,更是为了证明自己说的话没有一丝一毫的作假,别说是往自己身上扎刀子,就是让他死,他也毫无怨言。
做了一个深呼吸,唐生俊美的脸上露出一丝坦然的笑意。
“婉婉,如果这是你想看到的,那我就如你的愿。”
说着长腿一迈,走到了茶几边,伸手拿起了那把闪烁着寒光的水果刀,未带一丝犹豫地将刀高高举起,接着就重重地往自己的腿上扎去。
这一刀他用了很大的力气,三寸长的刀锋没入肌肉足足扎进去了三分之二,鲜血立刻顺着伤口流了出来,那架势就像冒着水的温泉眼儿,染在他身上的卡其色的裤子上,棕红一片……完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下的去手。白婉婉的脸上膛目结舌的惊讶,有些谈列的嘴唇无法控制的颤抖着,此时的她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
见白婉婉不说话,唐生咬着牙忍者伤口的疼痛开口道。
“一道不够吗?那就再来一下!”
说着将刀子拔了出来,血液迸溅了出来,那鲜红的血液顿时惊得白婉婉大声的尖叫了。
“住手,你这个疯子住手!”
第二道因她的阻拦,就这样的顿在了空中。唐生忍着疼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际一颗颗的流下来,落在了尘埃里。就像他的一颗心,如此的卑微而渺小……
“对,我就是个疯子,我是一个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疯子!白婉婉,看看我,看看我这个疯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就算是为你去死,我也不会皱一下眉毛!楚祁他可以吗?他……”
根本就不管腿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一个心思全在卷缩在床上的女人身上。
“不要说了,你别说了,快去叫医生啊!”
看着地毯上染的大片的血迹,白婉婉开始惊慌失措,急急忙忙的穿衣服,叫来白家的私人医生,毕竟她还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备受关注,所以即便是这么紧急的状况,她仍然是快速地找到了可以很好解决这事情的办法。
私人医生替唐生缝合伤口的时候,白婉婉坐在客厅,双手捂着脸,一颗心沉痛不已。其实,昨天发生的事,又岂能怪唐生一个人呢?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慢慢的在脑子里拼凑完整--是自己先勾引他的呢。
所以,她哪有什么资格如此呢?
可是,她是白婉婉,高高在上的白婉婉,是白家的独生女,是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女神永远是用来崇拜的,是永远不会犯错的。
所以错不在自己,追根溯源慕珏就是罪魁祸首,一切的不对都是那个小贱人苦心布置的一个局而已,自己一时不查,才上了当。而这之后的事情便是蝴蝶效应,一发不可收拾……
对,没错都是慕珏,一切都是慕珏的错,她没有出现时自己的生活一帆风顺,波澜不惊,可自从她出现之后,自己就没有过过一天的还日子,这个女人就是一颗灾星,必须要除掉这棵灾星而后快!
对,她必须要除掉这棵灾星!打定主意的白婉婉眯起了一双眼,开始了新盘算,失去清白已成定局,在闹也于事无补了,本来利用唐生让自己的心里还有着一丝丝的愧疚,现在看来,也就不再有了。阴霾的脸上闪过一丝邪恶的眼神,邪恶越来越多的占据了她的心。她是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被慕珏打乱自己的生活,凭什么那个小贱人凭什么能够顺风顺水?她一定要不遗余力想尽办法也要楚祁和慕珏离婚。对,想尽办法才行!
目光落在了卧室的门上,那一双目光变得阴狠起来……
“报告!”
“进来。”
楚祁的办公室门被打开,毛玺走了进来,一脸的抑郁模样。
“首长我有事儿和你说。”
“说”
从一堆年终总结中抬起头,楚祁也脸上带着卷意。
“战士们的元旦晚会,相关资金没有批下来。”
语气有些横丧,显然,对于这件事情,心里是很不满的,当然碍于管理资源的是楚祁的大哥楚军,又只能压抑一下。
“我知道了。”
顿了顿楚祁如此回答,这其中的事儿,他当然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在为楚子轩军籍的事情跟自己不满,借此公报私仇罢了。他可以接受冷言冷语,哪怕是挨了骂也不当回事儿,但是!想要亏待他楚祁的兵,别说门儿都没有,就是窗户也不可能!
“那首长,晚会的事儿……”
“照常!”
说着从抽屉里拿出钱包,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毛玺。“密码是六个一。”
看着楚祁手上的银行卡毛玺迟疑着没接。这个举动让楚祁登时就张开了嘴开骂。“半身不遂还是大脑反射弧长?伸手!”
被楚爷这么一吼,毛玺只得规规矩矩伸手接过。
“首长……”
“出去!”
这凌厉的语气,顿时就让那一大堆的臭氧层的话全被毛玺憋回去了,挠了挠头上的板寸,憨憨的笑了,之后,立正,敬礼转身离开了。
靠在椅背上的楚祁虚掩着眼皮,想着这回要怎样回敬大哥一回。想了一会儿才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拿起手机拨了小媳妇的号码。
将设计稿最后的一处修改好,慕珏懒洋洋的神了个懒腰,哎呦,坐了一天了,腰酸背痛啊。正想起身去茶水间弄杯奶茶犒劳一下自己,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小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离开椅子奔着茶水水间走去,一张嘴就是软绵绵的。
“老公,今天很有空吗?”
听着小媳妇的动静儿,楚祁心里的烦躁就少了一些。
“元旦的时候,记得接爸爸一起来部队过。”
啊?把老爷子也接去啊?慕珏眨了眨眼睛,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
“要是你能亲自给爸爸打个电话该多好?老公,你就给爸爸打个电话就说我去接她,好不好?”
这样的提议让楚祁沉默了几秒钟,像是经过好大的思想斗争一样,慢慢的说了一句。
“我知道了。”
这四个字儿尽管带着些许不情愿,可是慕珏心里知道那已经是相当的满足了。不过,嘿嘿……这心里真是有着了呢。
“我就知道老公最好了,么么哒-还有别的是要讲吗?”
“没有了,我要继续工作了。”
“嗯好,注意休息啊,别太累了,知道吗?”
深知楚爷是个工作狂,慕珏忍不住又嘱咐了一句。
“嗯”
简短的回答之后,慕珏美滋滋地挂断了电话,拿起窗台上的杯子,刚转过头,就看见华典似笑非笑的站在自己面前。
好心情顿时就没有了。
“见到我,不需要这样紧张的吧?”
华典的脸上带着无法辨认的情绪,说他笑不是,哭更没可能,怒呢也不像,慕珏觉得自己要变成神经病了,在这样下去一定会弄得一惊一乍的,需要看心理医生了。
“紧张?我有什么可紧张的。”
端着杯子走到饮水机前,按下了红色按钮,滚烫的热水带着热气倾泻下来,落入杯子里,发出有节凑的响声,与慕珏的不齐心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珏,其实我不会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你大可不必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防着我,躲着我。嗯?”
最后一个字,那语气让慕珏浑身的毛儿都竖了起来。
他又是这样,看上去是多么的无害,可是偏却是最心狠手辣的哪一种人。自己的那点小道行根本就一点可比性都没有,慕珏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克星,她想了很多办法,可就是没有一次管用的。所以,从一开始的奋力挣扎,义正言辞直到现在的疲惫不堪,都有些要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了。
到底,他要怎么样才能放过自己呢?这个问题,在慕珏这里,估计要比南北朝鲜统一还要难回答!因为自己抗争了很多年了,已经变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了,黔驴技穷了,真真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能让这个心理有病的男人离自己远点儿。
“我跟你真的是话不投机半句多!”
淡淡的说了一句,端着杯子准备绕过他离开,可是华典哪里肯,长腿一迈,身子一挪,就将她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好狗不挡道!”
愤恨地抬起头,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昂着头看他。俨然就是猫头鹰面前的土拨鼠--毫无攻击力。
“慕珏,你的脾气是越来越不好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是脸上带着微笑,好像看着任性胡闹的小女孩似的。这样恶心的目光让慕珏差一点就忍不住将手里的奶茶泼在他的脸上。
“让开!”
咬着牙,狠叨叨的说着,她可怜的耐性大约剩下了手指甲大小。
“生气了?”
你妈蛋,老子不是在生气,难道是高兴吗?慕珏很想说出这句话,可是,碍于这是在公司里,一定保持好自己的形象才行,不然别人的口水就能把人给淹死。
“你……”
“慕珏,你的复稿怎么样了?”
正当慕珏被华典气得快要七窍生烟,驾鹤西游之际,linda像个鬼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华典愣了一双眸子,对于这个程咬金很是反感,可是,偏偏,对慕珏来说简直就是天女下凡!
“复稿啊,已经好了,总监让我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