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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瑾尧的眸敛了敛,抬头和时一交换了一个眼神。
时一微微颔首,他问道,“季小姐,我听说,你今天要给小阑珊办理出院手续?”
不提还好,一提这事,季新晴就觉得心里不安。
3603号病房不在医院的管理范围之内,她首先想到的,竟是站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
权势滔天的唐家小少爷。
“季小姐,这事是底下人告诉我的,”时一又淡淡地补充,“小阑珊待医院不好吗?你为什么要给小阑珊办理出院手续?季小姐,她腰上的伤还没好透你不知道吗?”
一连被问几个问题,季新晴竟有些答不上来。
她知道小阑珊的伤还没好透,可小阑珊写在纸上的数字,让她越来越不安,她隐约间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办理出院手续,的确有她的一份私心。
多待医院一天,她就越感到不安。
扬唇笑了起来,季新晴不动声色地回道,“时医生,你的好意我知道,可你也知道小阑珊的病情,她已经在好转了,但她已经落下很多课程了,再赶不上,我怕会耽误她的病情。”
时一淡淡一笑,“原来季小姐在担心这个,放心吧季小姐,就几天而已,这对小阑珊的病情影响不大,你就让她好好在医院休养几天吧。”
“可是……”季新晴还是有些犹豫。
“没什么犹豫的,就听他的吧。”唐瑾尧牵住她的手,很快牵着她离开了。
时一看着两人的背影,微微叹息了一声,眸底划过一道无可奈何。
“那个,”季新晴拉了拉唐瑾尧的手,“我有事要问你。”
“问什么?”
“是你吩咐医院,不准我办理小阑珊出院手续的吗?”
唐瑾尧停下脚步,深深瞥了她一眼,“小阑珊的伤还没好,她还需要在医院休养几天。”
季新晴抿了抿干涩的唇,抬头。
所以,这个命令,就是他下达的。
他不准小阑珊出院。
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早知道的话,我就不去办理出院手续了,害得我今天上班还迟到了几分钟。”
唐瑾尧的眸瞬间变得晦涩难辨,他紧紧地抓着季新晴的手,顺着她的话回,“好,以后,如果还有什么事的话,我不会再瞒着你。”
季新晴努力勾了勾唇。
两人再次回到病房。
唐怀舒的性子很活泼,竟引得孟阑珊的脸上多次出现了为数不多的笑脸。
这两个孩子一对比,性子完全就是两个相反的极端。
一静一动。
季新晴一直静静地看着他们。
一直待到唐怀舒该睡觉的点,季新晴才将孟阑珊带了下去。
……
季新晴没再去想办理出院手续的事。
既然,他们都让小阑珊在医院养几天,那就养几天好了。
反正,小阑珊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医院。
日历一天一天地翻页。
孟阑珊在纸上写下的数字,也越来越小。
一月二十二号。
小阑珊在纸上写下了数字2。
护工打来电话,时医生给孟阑珊的伤口拆了线,差不多已经愈合,不过,小阑珊的腰上留下了一道很丑的疤。
“星空”放假在即,所有员工的心思都有些散。
好在所有的要紧事都已经处理完毕,只剩下些琐事。
下午,季新晴接到唐清助理的电话。
唐清需要她将“星空”本年度的发展历程整理好,并提前计划出“星空”下一年度的发展策略,并将这两份文件一并交给姚跖。
季新晴整整忙活了一下午,临近傍晚四点多的时候,她才将两份文件打印出来。
来到姚跖的办公室,季新晴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应。
季新晴皱眉。
奇怪,他不在吗?
又轻敲了几下房门,季新晴微微提高了音调,“姚组长,你在吗?”
始终没有人应,季新晴这才确定姚跖真的不在。
上班时间,他会去哪?
季新晴拿着文件转身。
“咦,季会长,你是来找姚组长的吗?”是调查小组里的一员,办公室就在不远处。
季新晴微微笑了下,“对啊,我找他有事。”语气变得无奈,“没想到他不在。”
“季会长,姚组长回公司了,清小姐找他有事。”
唐清找他啊。
应该也是有关“星空”的事吧。
“对了季会长,你是来给姚组长送文件的吗?不如给我吧,等姚组长回来,我帮你转交给他。”
“那麻烦你了,对了,这是清小姐要的文件,你别忘了提醒他要带给清小姐。”
“放心吧,季会长,我都记下了。”
季新晴这才安心离开。
而此时的唐氏。
“孽子!”
话音刚落,一摞文件就直接砸在了姚跖的脸上。
文件很快散开,纸张纷纷扬扬地落在姚跖的脚下。
姚跖却仿佛不觉得疼似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
真没想到,姚致远第一次拿正眼瞧他,竟是这样的场合。
“孽子!你再把你刚刚的话讲一遍!”姚致远气的胸腔不定,双眼猩红。
姚跖淡淡扫了他一眼,嘴角含笑,眼里却冰寒一片。
“父亲,我说,你就打消了让小柏嫁进唐家的念头吧,她被你惯得太骄纵,的确配不上唐家小少爷。”
“小柏是你妹妹!有你这么说妹妹的吗!你既然是小柏的哥哥,那你就有这个义务帮她!”
姚跖的眉心稍显不耐烦地皱了皱。
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姚跖讥讽道,“父亲,你不会不知道吧,我拿小柏当妹妹,可小柏,却从来没有当哥哥看,她啊,不知道跟谁学的,从来都只把我当狗看。”
姚致远的脸变了变,立马唬道,“胡说,你妹妹怎么可能这么做!”
“你是不是就因为这事怀恨在心,所以那晚在云甸的宴会上,才帮都不帮小柏一把?你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小柏被拖走!”
被压抑的太久,姚跖忽然不想再忍着了。
他所谓的亲人,包括站在他面前的……这个所谓的父亲,从来都没有把他当人看不是吗?
他们把他当成工具。
甚至,连狗都不如。
想到这里,姚跖的眼里猛地迸射出了无数的寒光。
饶是姚致远见过不少大风浪,可触碰到他这样的眼神,都不免觉得不寒而栗。
他这些年,是不是忽视了些什么?
这孩子的眼神,怎么,怎么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