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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鱼。”
南忆夕忍不住唤了一声，引得微生子鱼奇怪的看向了她，正准备将项链挂上脖子的动作也停顿了下来。
“诶？母亲怎么了吗？”微生子鱼好奇地回问。
“不，”南忆夕愣了愣，稍微有些勉强的勾起嘴角，“你戴上我看看吧。”
子鱼虽然觉得有些怪异，不过也知道母上大人肯定不会害她，捏起项链的两角，在颈后扣上。
一时间，竟是所有人都没有说话。
戴上的瞬间，那吊坠的黑色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
泛着冷色的金质，扭成细细的丝，蜿蜒盘旋成奇怪的七瓣花边，根枝偏上紧附在一块半个巴掌大小奇怪的白玉上。花瓣由薄薄的红色宝石镶嵌，根枝上也凌乱着三四块蓝绿宝石。而那块玉，似乎刻着某种远古神兽，蜷成一团，认不真切。
这是命。
南忆夕闭上眼，往后微仰，有些压抑，半晌才睁眼，笑：“好了，喜欢吗？”
“喜欢！”微生子鱼两眼放光，金子！宝石！玉！这搁现代绝对是上百万的东西吧？！
“好了，瞧你那样。”南忆夕有些责备的看了她一眼，“和依沫下去吧，其他兄弟姊妹都没选呢。”
依沫微微低头行了一礼，准备说些什么，却被子鱼拉着走了下去。被动的被按在椅子上，子鱼虽然面瘫着脸，却可以透过她的眼睛看到满满的喜意：“自家人哪有那么多礼数，六姐姐你坐好我先去那边了。”
“主人？”
待子鱼欢快的踏步走回自个的位置，风铃的声音却响了起来。
“怎么了？”微生依沫依旧有些不安。
“好奇怪啊，刚刚明明感受到那个吊坠上的妖气，现在却完全没有了。”风铃沉思，“难道我被那个黑乎乎的包装骗了？！啊啊啊我可是神兽竟然被这么低级的东西骗了！”
“没有妖气？”微生依沫听到了重点，竟然奇迹般松了口气，却也有些遗憾。
“哼，算她运气好。”风铃赌气，缩回洞天里呆着，突然又吼了一声——“主人我要一个窝！”
微生依沫有些啼笑皆非，无意识地看向斜对面处和丫鬟桑桃互动的子鱼。
“桑桃！你看！金子！”微生子鱼双手拽着玉，冲着桑桃展示。
“小小姐，这是什么属性的？”自动无视子鱼拜金的嘴脸，桑桃低声问到。
“诶？”子鱼愣，用神识去探，却一下子就穿透了进去。
不像微生依沫那样把神识弹开，神秘莫测，这个吊坠犹如一个凡物，里里外外连个阵法都没有。
“嗯，这个吊坠，是观赏属性的。”微生子鱼淡定的下结论。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子鱼转头，却是所有人都正襟危坐——咦？明明听到声音了。
回头继续跟快绷不住脸的桑桃闲聊，身后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本来都在竖着耳朵偷听，结果差点没坐稳，这娃娃真是总让人惊喜不断。
“可是如果真的没有属性，为什么母上要把它包裹的那么好呢？”微生子鱼有些无聊的用中指勾住链子把玩，看向每个拿了一样物件后喜不自胜的样子，鼓起脸，不开心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离各大门派选徒之日还有一个月，你们都下去准备一下吧。”
良久，待所有人都依次挑选后，南忆夕宣布。
“子鱼，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闻言，长辈领着小辈，行礼后退了出去，微生依沫深深看了微生子鱼一眼，也跟在人后踏步离开。
“母亲，怎么了吗？”子鱼走到南忆夕身边坐下，歪头好奇地问。
“也没什么大事。”南忆夕揉了揉子鱼的头，“你可知这玉坠是何属性了吗？”
“不知道。”子鱼郁闷的摇头，“神识测探一点阻碍都没有，就像普通的挂件一样。”
“这是一个胚芽，也可以说是基本。”南忆夕笑道。
“诶？”
“你可知芥子空间？”
“嗯。”
“能在机缘巧合下得到芥子空间是少之又少，算是天大的福缘。”南忆夕边说边爱不释手的捏子鱼脸，“可是芥子空间很少有天然形成的，大都是那些上古先辈制造而来。制造芥子空间需要一个胚子，能承受各种天地万物，自成一界。”
“娘亲你不要告诉我这就是做芥子空间的胚子？！”子鱼满脸的不可置信。
“虽然很遗憾，但确实如此。”南忆夕眼神有些放空，“胚子有个奇特的特点。人间待千年不毁，仙界落千年不碎，神界待千年不变，鬼界待千年不黑，妖界待万年不陨。可恰恰又是凡物，平凡至极，难以察觉。”
子鱼觉得人生观再次被颠覆了——合着这胚子在五界都旅游过？！它是怎么做到的？！
“为什么偏偏妖界是万年？！”子鱼好奇。
“可能因为是它待的最后一届吧。”南忆夕回答的有些飘忽。妖界那家伙，就那德行，万年能发现胚子扔回人界都不错了，而且这块胚子还是他难得喜欢。
“哦。”原来胚子也这么懒，“所以娘亲的意思是说我要自个做一个芥子空间？！”不会吧？凭什么别的小说来一句机缘巧合就可以免费得到一个空间，她还得自己手工制作？！
南忆夕默默地点头，为自己女儿默哀，虽然她也想代替啦，但是自己夫君怎么办？而且，如果命运不厚待她的女儿，那便只有再次轮回了吧？
“我可以拒绝吗？”微生子鱼开始动手解自己后颈的项链扣。咦？怎么什么都没有？
“在你选择它的那一刻，它就已经认定你了。取不下来的。”南忆夕默默地说了一句。
哦。
“为什么它不要滴血认主？！”
“谁说认主就要滴血的？！”
默——
“不做会怎么样？”
“被它吃掉。”
“怎么吃？！”
“一口一口的吃啊。”
微生子鱼默默的脑补了自己被一块石头一口一口吃掉的场景，好吧，她会好好努力的。
“有期限吗？”
“五百年可以增一物就好，毕竟你是我女儿，我相信你的能力！”南忆夕笑眯眯的。
面瘫，“具体要怎么做？”
“看到合适的东西，能把它按进去就好，用灵力补充，神识慢慢扩开空间。很简单啦，只是要提炼内部而已。”南忆夕语气很轻快。
继续面瘫。
说的容易！娘亲你确定我不会灵力枯竭挂掉或者神识撞击灵魂挂掉？还有按进去要怎么按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