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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第四十一章:祖孙三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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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羽倩提着一大堆早餐回来了,她把早餐分下去,对小周充满歉意的说:走之前忘记问你喜欢吃什么了,就按照我自己的意思给你买了,给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小周接过早餐说:我这人对早餐从来不挑,嫂子买的早餐恰好都是我喜欢吃的呢。说着就对段羽倩笑了笑。

    段羽倩见乐乐坐到前面去了,无可奈何的样子说真是给小周添麻烦了,又嘱咐乐乐在前面要乖,不许给周叔叔添麻烦。段羽倩凑过去看乐乐是否把安全带系上了,还好,这孩子,早就系上了。段羽倩也就安心下来开始吃早餐了。

    小周吃得很快,没一会儿就解决了,准备启动出发了。程逸铭说:小周,不急,先休息会儿,消化一下,你吃得太快,胃不太舒服吧。说着把自己的豆浆递给了小周。小周推辞说:没事儿,以前都是这样,都习惯了。

    我年轻那会儿也跟你一样,总觉得年轻,不觉得有什么,但渐渐地,有些问题是不能忽视的。说着执意要小周把豆浆喝了。小周也只好接过豆浆喝起来。

    乐乐也扭过头说:周叔叔,是真的,不能吃太急的,昨天我吃得太急了,差点就噎着了,而且肚子很不舒服的。程逸铭笑着说:看吧,我说嘛,你偏不听,现在自己知道了吧,乐乐听了回过头对程逸铭做了一个鬼脸就不理他了,继续翘着二郎腿吃着自己的早餐,细嚼慢咽的。车里顿时一片笑声。

    小周心想,真是幸福的一家子啊。

    车子启动,开往目的地。一路上车里的音乐不断,笑声也不断,乐乐一直在里面大呼小叫的,段羽倩说了多次,乐乐也不听,最多停一会儿,下一秒又开始了。这会儿,程逸铭才找到一点儿平衡,哈哈,这乐乐也有不听段羽倩的话的时候,程逸铭不由扭过头看看段羽倩,得意地笑起来。段羽倩见程逸铭和对自己奇怪地笑起来,心里嘀咕着,这父子俩莫不是要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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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段正龄家了,乐乐欢呼着下车来。段正龄早就在等候了,乐乐一看到外公,来不及等爸爸妈妈,就急不可待的要过去,乐乐回过头对小周说:谢谢周叔叔带我们过来。小周笑着说:不谢。程逸铭和段羽倩吧东西拿出来,程逸铭邀请小周进去喝杯茶,小周拒绝了,说家里还有事儿,得赶回去了。程逸铭也不勉强,这小伙子做事有时还真是死脑筋,就这点李程逸铭不喜欢,说他在这社会肯定吃亏,小周也不多说,只是笑着摸摸头。

    李天奇只好说:那行吧,小周,今天麻烦你了。小周在车里对程逸铭和招招手就开车走了。

    等程逸铭和段羽倩进屋,乐乐早就坐在沙发上,吃着外公唐松龄准备的水果了,看着程逸铭和段羽倩一脸疲惫的样子,嘻嘻笑起来。程逸铭见状,说:你这小子,就会享受去了,都不管爸爸妈妈了,是吧。乐乐则抓着段正龄的手撒娇的说:外公比较重要啦!惹得段正龄又无奈又好笑,摸着乐乐的头说:乐乐这孩子,嘴巴真甜!

    程逸铭只得翻翻白眼,和段羽倩把东西搬到房间去了。等到他俩出来的时候,乐乐端着水果说:去去去,快洗手,脏死了,不洗手不让吃。程逸铭和段羽倩满脸黑线的去洗了手,心想,这孩子怎么到这儿完全变了样了?

    自从乐乐进了屋,整个房子里都像有了生机。平时都是段正龄一个人住在这儿,不免有些寂寞。程逸铭和段羽倩都建议段正龄搬过去同他们一起住,但是段正龄说,自己住在这儿习惯了,而且,这里有好多的回忆,年轻的,中年的,老年的,还有段羽倩妈妈在世时,他们一家四口那些快乐时光,他舍不得离开啊。只说,以后程逸铭和段羽倩多带乐乐来看看他老人家就好了。

    祖孙三代在一起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充斥着这间房子。

    段羽倩打开冰箱准备做晚餐,本来平时都有保姆来照顾段正龄的日常饮食的,但因为这个周末他们过来了,也就跟保姆说这个周末不用过来了。冰箱里的菜还是蛮齐全的,看来这个保姆还蛮注意老人家的饮食的,段羽倩不由得心里更加放心啦。这个保姆式段羽倩找了很久才找到的,也是江北县来的老乡,段羽倩觉得这人心地好,而且对于老人家的日常护理都挺在行,就高薪聘请了她过来照顾段正龄,刚开始段正龄还抱怨说段羽倩花那么多钱重新雇保姆,自己又不是没手没脚的。后来,也就不在说什么了,这个保姆确实是好,平时还能同段正龄说说话,段正龄发现,这个保姆文化水平还是比较高的,便奇怪她怎么做了保姆?

    段羽倩准备做些自己的拿手好菜,好久都没给父亲做顿饭呢了。拿好食材段羽倩就在厨房忙开了。

    这时乐乐也在看动画片,一时房子里充斥的是动画片的声音以及厨房里的框框当当的声音。段正龄示意程逸铭跟自己去书房。程逸铭和便起身走在段正龄的身后,他突然发现,段正龄的背又弯了一点儿,开始有点微驼背了,在程逸铭的记忆中,段正龄永远是背挺得笔直的一个精神的饱满的人,真是岁月不饶人啊,转眼,就苍老成这样子了。

    书房的东西依旧摆放得整整齐齐,一如以往,看来是经常收拾的关系。最近在财政厅的工作怎么样?段正龄开口了。

    还比较顺利吧,我想要先把干部们的福利问题解决了,以前这个问题是做得比较好的,但去年那位前任处长好像不太重视,一直搁置着,处里的同志们早就有意见了。程逸铭如实说着。

    段正龄点点头,表示赞同程逸铭的做法。之后又询问了程逸铭准备怎么做,程逸铭把自己的初步设想告诉了段正龄,只是隐去了他把这件事儿上报给张秘书的事儿。他不想在段正龄面前让他觉得自己是个逢迎的人,因为段正龄一直是程逸铭敬佩的人,甚至是偶像,在偶像面前,人人都会选择这样做,美化自己额形象。

    段正龄为官那么久,一直以清廉著称,而且他为人正直,就像一股清泉在官场这条鱼龙混杂的大河中流淌了大半辈子,心里惦记他的丰功伟绩的也有,暗地里骂他的人也有,他这人太正直,自然得罪了不少人,让程逸铭敬佩的是,即使这样,他那个组织部长的职位确实稳如泰山,动摇不了,可见段正龄确实是有实力的。

    听了程逸铭的想法,段正龄说:这方法确实是好,既解决了处里的福利问题,而且对于市民也是大有好处啊!段正龄不由得对这个女婿更加看好,说着勉励的话。此时,面对段正龄,程逸铭觉得他就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般,不觉在心里感激不已。

    说完工作的事儿,段正龄便和程逸铭聊起天儿了。就像跟自己儿子闲聊似的,上至天文地理,下至鸡毛蒜皮的日常小事儿,俩人还聊得挺起劲儿的。以前,程逸铭还在任时,这些很少同程逸铭聊,只同他讲工作上的事儿,由此,程逸铭也受益良多,为他以后的发展可以说是推波助澜了。现在,段正龄知道程逸铭已经具备了这些,不用自己再三强调了,于是略过以前必谈的项目,开始扯些家常。这说明,段正龄也是承认自己老了。他常说,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些老头子该让让位了。每每这时,程逸铭都会说,哪里啊,我们这些后辈可是时常都需要你们这些前辈多多鞭策啊。段正龄就会笑着说,传授点经验倒是真的啊。然后俩人便会又开始讨论。

    段羽倩做好了午餐,就叫乐乐到书房去叫爸爸和外公吃饭。乐乐跑到书房,打开门看到程逸铭和段正龄正聊得起劲儿,就跑到段正龄的身边说:外公,妈妈叫我来告诉你们,开饭啦!

    段正龄笑着说:知道啦,我和爸爸这就出去。程逸铭抱起乐乐跟在段正龄后面来到客厅。

    按照小家伙的指示,程逸铭和段正龄去厨房洗了手之后就坐上了桌。段正龄见一大桌子菜都是每个人喜欢吃的菜色,心想女儿果然是长大了,跟她妈妈一样,会照顾人。

    乐乐是个小馋虫,马上就开动了。妈妈今天做的菜真好吃!嘴巴塞满了还不忘说话。

    程逸铭打趣道:难道妈妈以前做的菜就不好吗?

    乐乐皱着眉头,说:哪有,以前做的也好吃,我说的是今天特别好吃嘛!

    段羽倩笑着说:知道啦,慢点吃,再好吃的东西,吃得那么急怎么能吃出它的味道呢?

    乐乐一听速度果然慢下来。

    段正龄看着程逸铭一脸郁闷的样子,不由得笑起来了。程逸铭自然是有点尴尬,也不再说什么,只顾扒饭,不时地往段羽倩和段正龄的碗里夹菜,就是不给乐乐夹菜。乐乐见了,嘟起嘴,不高兴的样子,斜着眼看着程逸铭,程逸铭心情大好,大口吃着饭。乐乐不服气,一低头看到自己碗里突然多了很多菜,不由得望向段正龄,又看看段羽倩,笑的特得意,还故意吃得很大声,似乎在向程逸铭示威一般。程逸铭见状,无可奈何的看着段羽倩,俩人都表示与我无关的样子,让程逸铭很是郁闷。算了,谁让人家是小孩子呢,大人就是会偏袒小孩子嘛,自己是大人,不应该同小孩子计较的。其实程逸铭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看乐乐比较听段羽倩的话,有点吃醋而已,没想到在段羽倩和段正龄面前居然就和自己儿子杠上了,而且还惨败,不得不说这次是惨败啊。

    虽然有这么个小插曲,但这顿饭吃得还算是愉快。吃完饭后,段羽倩把桌子收拾好了,都坐在客厅里看电视。段正龄饭后都有喝茶的习惯,这次段羽倩把茶泡好,给段正龄端过来。谁知段正龄说,饭后马上喝茶对消化不好,先搁那儿吧。

    段羽倩很是奇怪,问:爸爸,你以前不是喜欢饭后喝茶的吗?怎么现在这个习惯改掉了?

    段正龄说:有个专家说的,饭后喝茶对身体不好,你们以后也别喝了。健康最重要啊!

    段羽倩问是谁告诉他的,段正龄也不说,只是神秘的笑。这会儿,段正龄不说,段羽倩也猜到了。以前妈妈也说过,叫爸爸不要养成这个习惯,爸爸却执意要喝,说这样才舒服,不然老觉得少了点儿什么。现在爸爸确实主动改掉这个习惯了,还提醒大家不要再喝了。虽然说改掉了这个习惯是好,身体最重要,但是一想到当初妈妈总跟他强调,他都不改,现在被另一个女人一说,他居然就真的改了,段羽倩心里不免有些酸酸的。虽然妈妈已经过世很久,作为一个女人,她是有点为妈妈叫屈的。

    虽然心里梗梗的,但是段羽倩也没多说什么,只把茶放在茶几上,说自己想去看看妈妈就独自一个人上楼了。程逸铭见段羽倩好像有点心情不好,不免在心里猜测。段正龄自然是没注意到女儿的不一样,因为他的注意力现在全部放在外孙乐乐的身上。

    乐乐和外公玩了一会儿,便想起妈妈来了,问李天奇:爸爸,妈妈哪儿去了?

    程逸铭不想乐乐去打扰段羽倩,他觉得段羽倩应该是想要自己一个人静一静。自从有了乐乐,她每天的生活就围着程逸铭和乐乐转,都没有时间好好地安静一会儿。于是程逸铭就对乐乐说:妈妈今天很累了,现在去休息了,乐乐乖,不要去打扰妈妈好吗?

    乐乐很懂事的点点头说:嗯,我知道,我不回去打扰妈妈休息的,妈妈太累了,中午给我们弄了那么多好吃的。段正龄摸摸乐乐的头说:真是乖孩子,乐乐也长大啦满脸的慈祥望着乐乐。

    于是他们三人就在客厅边看电视边聊天。段羽倩一个人在楼上享受着难得的安静时光,她在楼上转了一圈,发现整个房间收拾的一尘不染,大部分的东西都还是保持了原样。她走到父母的房间推门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爸爸和妈妈的结婚照。妈妈年轻的时候很漂亮,当然爸爸也很帅,俩人站一起,还真是登对,郎才女貌的。

    段羽倩看着照片中的妈妈,静静的想着事情。妈妈去世也已经有十年之久了,爸爸一直都没有再娶。之前很多人都劝爸爸给自己找一个妈妈,爸爸每次都委婉拒绝了,说女儿自己一个人能照顾得来,不用麻烦别人了。愣是一个人十年如一日的到现在。如今自己也有孩子了,段羽倩能体会当时爸爸的作法,他怕新妈妈会对段羽倩和段羽昊不好,段羽倩和段羽昊从小就是一个懂事的孩子,就算新妈妈对她不好,她也肯定是不会说的,所以,索性段正龄就决定不再娶了,自己一个人也能把女儿带好,免得女儿受苦。

    这会儿,连外孙都有了,段正龄却仍是孤身一人守在这座房子里。唐雅相信爸爸是爱妈妈的,所以,刚才因为喝茶的一点小疙瘩马上就消失了。他甚至萌生了要帮爸爸找一个相伴到老的人,或许这个人早就来到自己家中了心情畅快的下楼,想到这儿,段羽倩不由得高兴起来,她决定下楼去了。心情畅快的段羽倩下楼了,看到客厅里爸爸的脸上新添的皱纹,她觉得这事儿不能拖了,下次得找方阿姨谈谈。

    从冰箱里拿出一些水果,放在水果盘,拿到厨房去洗。过了一会儿,段羽倩将切好的水果拿到客厅,乐乐转过头说:妈妈,你休息好了吗?段羽倩有点奇怪乐乐为什么会这么说,程逸铭抢着说:看看她的脸色就知道啦,精神饱满嘛,那就是休息好了。乐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段羽倩知道肯定是程逸铭为了让自己有时间静下心来,所以跟乐乐说自己去休息了。段羽倩微笑着坐下来,把牙签递给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