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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关系可比男女关系更深,我们有婚约。”夏初然说着的时候还蹲在地上,望着刁浪一笑。
刁浪僵直,眼睛瞪大,“不可置信”四个大字好像印在他脸上一样。
婚约?什么意思,等等,他们还是未婚夫妻?
“你这句话真厉害,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刁浪还有些恍惚,但想到陆康回对夏初然的态度,又似乎能够解释,不过夏初然是妥协于婚姻的人?刁浪看她不像。
“当然不是开玩笑,还是我定的。”夏初然站起来,拍拍手的灰尘,望了望站在一边,并没有什么表情的水世义魂魄。
接下来水世义交给刁浪便行,夏初然应该不用管了。
她又笑,对刁浪说,“我跟你说过八家,或者不用我说你应该也知道。”
刁浪没说话。一双眼睛却分外精明。
夏初然抿唇,尚且轻松,“八家呢,是从公元前就出现的八大家族。古时有八家六十四姓之说,分布华夏大地,分支繁杂,尚不可考八家到底有几条分支,又拢共存在多少血脉,但现有的八大家族,就是从古延续至今的正统家族,在历史进程中,或多或少都有着一定的作用。”
这不用夏初然说,刁浪也知道,而且非常清楚,在天柱上刻了八家历代当家之名号,刁浪曾经看过,只是没有细瞧罢了。
“而我们八家主家的八大家族,其上就有联姻的传统,为的是八家之间能相互扶持,携手共进退。只是各家族继承人,因为必须壮大其家族,而不得嫁娶八家其他继承人,只能选择旁支的兄弟姐妹。后面发展到我父亲那一代,除了继承人之间的规矩不能破,各种联姻其实已经淡化,只有为了巩固和扶持,才必须联姻。”
刁浪听夏初然说,手摸下巴,一双眼睛盯着夏初然,“你和我说这话又是为什么,我并没有问八家的事,我只是对你和陆康回的联姻感到震惊。”
“这样啊,你都不吃点醋?”夏初然撅着嘴,似乎不太满意刁浪的态度,稍显泄气。
刁浪听不懂她的想法,不理解,也不想理解,“我吃你什么醋,又为什么要吃?”
“为什么不吃,你都说要娶我了,还不打算吃?”夏初然理直气壮,她就和刁浪说话偶尔会展现出小女人的一面,变扭的样子有时候刁浪还觉得有点可爱。
这就是反客为主的时候。夏初然一这样,刁浪便想逗逗她,说到底这俩人性格相近,处事方法也大致相同,一来一往之间总是在寻找对方的突破口,而且乐此不疲,就像他们之间独一无二的游戏一样,谁都插不进来。
“我要是会娶你,黄鼠狼都要上天。你行不行?去管你的小男生行不行?他还在医院躺着,肾没了,你赶紧想想你以后的幸福日子要怎么继续吧。”
“去把他肾找回来。”夏初然还认真回答,然后用心解释,“我根本没考虑和阿回的未来,我都没打算嫁他,夏家有规矩,继承人不能下嫁,我们俩根本不可能。”
啊?这疯丫头,又说什么疯话,“不是你给定的婚约,现在你这样,是两边耍流氓?”
即拉住陆康回不放,又缠着刁浪娶她,什么破情况。
夏初然急了,她说这个目的不是为了刁浪多想,此刻怎么有种说不清的感觉,“浪哥,我跟你说我和阿回的关系,纯粹是为了让你心里有个数,与其别人嘴里听到,不如我给你解释清楚。我只是为了完成一个姑娘的心愿,等到以后我找到更适合的方式,一定会了断清楚这件事,绝不拖泥带水。”
“说得这么简单?你当婚约说破就破?我告诉你定了婚约,就是定了天言,没缘分都给你缠在一起你信不信?”
“我也很心累啊,我被那姑娘烦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拖到阿回成年。我要是不做些什么,那姑娘午夜梦回会死死缠着我。再加上前些年陆家遭遇变故,陆老爷希望我好生照顾他的孩子。阿回的人生稍稍有些不同,我也顺水推舟这几年保护他,阿回非常清楚,而且他不是你想的那样,只围着我一人转,他那么做,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他实在弱势。况且,都说人定胜天,无论缘分何说,我只坚守该坚守之物,包括你,我只想要你。”
夏初然不分时间地点地告白,把刁浪又再次惊着。
分不清她真话假话,只是刁浪的心真的快跳出来,惊讶之余伴随着一些慌张,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这可少有。
刁浪挠了挠脸想说些什么,可莫名扭捏语塞。
夏初然似乎也觉得刚才太直白,性格凸出,有时候也很无奈。她原本只是想要跟刁浪说清楚,毕竟以后这事还是会被知道,与其后面两人关系亲近了却深受打击,不如由她早点、直接说出,这样可以少很多误会。
她只希望一切平平安安,快点结束,找到不会让自己难以接受的过海办法,然后,然后和浪哥做好朋友,很好的那种。
夏初然小脸羞红,娇若朵朵桃花。
她还不太清楚,可天看的很清楚。
“这,花妹啊,嗯,我得先把水世义带走,你那个收拾收拾,我们,嗯,你觉得什么时候去你家好?”刁浪纠结半天决定先离开,这封闭的氛围已经有些奇怪了,不赶紧收拾走人,他怕自己不会呼吸。
夏初然迅速点点头,“恩恩,那就给我十五天,十五天后见,我把水家的事也处理一下。”
然后俩人在隔间里有些慌张地分开,夏初然朝门跑出去,刁浪一慌张原地转身往前一跨步,把隔间刚补好的墙又撞了一个大窟窿,但他也没停,匆匆跑向后院。
房间留下的气息他们彼此都没敢深究,可最无影无踪的“神”都看在眼里,狡黠地嬉笑,又有了新的恶作剧念头……
……
刁浪站在水家竹林外的河边,这里已经回归平静,河面波光粼粼闲适而安静,两岸清风拂过层层浅草,一来一回没了之前的浮躁。
“阿姊没事吧。”席者站道刁浪身边,船桨插进土里,两手后背,微佝身躯,斗笠已经重新戴上,还是老者的模样。
刁浪没望向他,只是摇了摇头,“你阿姊没事,我觉得我有事。你阿姊……是个疯子。”
刁浪说完又叹息一声,摇头越来越无奈。
席者握着船桨,气息微动,河里的波纹折叠的厉害,席者开口,声音是隐忍的生气,“我不许你这么说阿姊。”
刁浪单手握住席者的手,眼睛直视前方,秒认怂,“大哥,我错了。”
刁浪原身是一团冥火,归根结底还和冥界有些渊源,其他不说,地府三大冥官和冥界大帝,他目前一个都惹不起。耍耍嘴皮子还行,动真格的话,现在是真不行。
“好了好了,说正经的,冥官,这两天你有没有找到蛙良的灵魂和孽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