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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眼神一扫之际,那窗口处已经飞扑进了两人。
苏夏月眼疾手快,两只手一掌一个,轻松掀翻了这两个闯进屋子里来的刺客。
“诶哟……该死!她怎么这么晚都不睡的?”詹飞柏揉着自己被打得乌青的眼,呲牙咧嘴的嚷嚷。
他旁边还满脸缠着绷带的沈碧芊,却大力地去推詹飞柏的背。
“别废话了,快杀了她!我要亲眼看着她死!”
苏夏月站在床榻边,看着几步之遥的那两人,露出了不屑的一笑:“就凭你们两个,还想要杀了我?难道你们忘了,之前在修行赛的时候,我把你们打的满地找牙了?”
詹飞柏哼笑了一声,扶着沈碧芊起身,竟然没有丝毫畏惧。
沈碧芊也咧着唯一没受伤的一张嘴,得意地对着苏夏月笑:“你以为只有我们两个来杀你吗?呵呵……我和师弟昨天被师傅赶出学院之后,在外面找到了几个人,这几个人正好在也要杀你!我们就带着他们一起来了,一会儿,你死定了。”
苏夏月双目凝神,还有人要杀我?
下一刻,苏夏月的房门被打开,从门口走进来十个蒙面男人。瞬间就将她的屋子都给挤满了。一看这些人的打扮,苏夏月就知道,这些都是御虚神教的人。
为首的这名御虚神教的人,冲着苏夏月发出了桀桀怪笑。
“嘿嘿嘿……苏夏月,你杀了我们御虚神教一百三十多人,今天,也该是你血债血偿的时候了!”
“慢着!”苏夏月抬手一顿,“我什么时候杀过你们那么多人?”
为首的这名御虚神教的人从鼻子里哼了哼,神情冷峻地道:“当然了,你这种废物,怎么可能杀得了我们御虚神教那么多人!是你的男人杀的!这当然要算在你的头上!”
苏夏月着实怔了一下,倒不是因为那算账的事情,而是惊骇他口中所说的自己的男人。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男人是谁,你怎么知道?”
“银月盟盟主不是你男人吗?那为什么他……”
为首的这名御虚神教的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疑惑之后,很快又变得狠戾了起来。
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中的长刀,指挥着身后的人道:“不要跟这个废物多言,直接把她绑了,去要挟银月盟盟主撤兵!”
“是!”
这十名御虚神教的人纷纷举刀朝着苏夏月冲过来。看他们刀剑上泛着的蓝色光芒,苏夏月知道,他们每一个都达到武师的等级。不过还好,最高的那个也只是个四阶武师,不足以对自己用威力压制。
“白白!不要睡了,快出来打架!”苏夏月先将白白从空间戒指中抖了出来。
睡得正酣的小白,还搞不清状况,只听见娘亲的“打架”二字,便下意识地伸出小爪子挥舞了起来。
“三阶灵兽技能——破天爪?”
为首的这名御虚神教的人是个识货的,立时面露惊恐。当下便将从旁看戏的沈碧芊和詹飞柏两人推到了前方做替罪羊。
“啊!”
沈碧芊和詹飞柏两人只来得及惨叫一声,人已经被白白梦游般温柔,而没有方向的两爪子,硬生生给划破了喉咙。
“咕咚!”
沈碧芊和詹飞柏两人先后倒地,只挣扎了一会儿,就完完全全死透了。
那暴突的双眼,临死前还死死瞪着那几个御虚神教的人,仿佛倒死还不明白,明明是叫他们来杀苏夏月的,为什么倒头来,先死的是她们两?
而他们满身是血的死状,连御虚神教的那几人都觉得惨不忍睹,纷纷厌恶地避开了几步。
至始至终,苏夏月都没空看那沈碧芊和詹飞柏自食恶果的死状,只忙着从空间戒指之中搬出那柄在白家神器剑冢中偷来的钝剑。
“哗!”使出了所有的力气,才将这柄重剑横在了身前。
这重剑不仅重,而且还大!一横过来,直接将屋子拦腰挡全了。也就挡住了那些敌人进攻的步伐。
玄此时也回过神来,扭头一看娘亲,立时惊讶得瞪圆了一双眼睛,嘴巴都张成了“o”形。
“娘亲!你干嘛拿这把比你还大的剑?”
“玄灵短匕被花花那个人妖拿走了,我现在能用的兵器,只有这个。”苏夏月喘了口气,脸上已经开始微微泛出冷汗。
玄白心疼的样子,抬手想去帮娘亲举剑。
“哎呀!”白白惨叫了一声。
它剧痛之下,赶紧缩回了自己的两个爪子。这才发现,自己的两只小爪子,竟然被这没有刀锋的钝剑给割破了!然而,再仔细看。应该是说被这钝剑给咬破的!
“娘亲,这剑会咬人!在咬白白!”玄白泪眼汪汪地指着这把钝剑告状。
苏夏月只能在迎敌之际,抽空低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着实叫她吃了一惊。
就看见原本厚重的都快生锈的钝剑底部,沾染着一丝殷红的鲜血。这剑就像是在吸血一样,眼看着血越来越少,越来越少。直到完全消失之后,这钝剑猛地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苏夏月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剑,对面御虚神教的人也惊呆得忘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只愣愣地看着苏夏月手中的那把所谓的“剑”,实际只能被称作铁疙瘩的玩意。
那铁疙瘩,竟然在碎裂!
但是裂开的只是表面的一层,底下藏着的剑身,在寸寸绽放出耀眼夺目的光芒。那光芒亮的几乎叫人真不开眼睛。
苏夏月也睁不开眼,但是直觉告诉她,一定是玄白的神兽之血为这钝剑开锋了!
使出了武师级别的灵力,狠狠一震。
“哗啦啦!”
钝剑传来碎响的声音,那剑身之上竟然跌落了大片大片的铁块。露出了这把剑原本锋利无比的剑身!
剑芒耀眼!
这时候,苏夏月手中的剑已经比之前小了整整两圈,虽然依旧又重又大,但是舞动起来已经没有那么费劲了。更妙的是,这剑还在微微发出剑鸣之音,如风声鹤唳!令人听之,不由地觉得胆颤心寒!
苏夏月伸手摸了摸冰冷的剑身,剑身印着她的阴鸷的笑容。
只听她低沉道:“既然你如此渴血,我就叫你血音吧!现在,陪我一起饮血,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