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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深不是傻子,余木夕这番话,他听得明白。
“东子都快三十了,也是时候安定下来了。”秦深微微一笑,“东子跟姓钱的关系不错,应该会对钱多多照顾有加。”
余木夕这才舒了半口气,不管怎么说,秦深肯放过钱多多,那她就安心了。
只是钱多多亲口对她说过,她恨,她想报仇。秦深肯放过钱多多,钱多多却未必肯放过秦深。
因为她,钱家败了,钱越失踪了,就剩下一个钱多多,如果钱多多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她造的孽可就越发大了。
余木夕烦躁地甩了甩脑袋,不管怎么说,先见到钱多多再说吧!
秦深对于余木夕眉头紧蹙的模样有些不满,却不敢说出来,只是一个劲儿眼巴巴地盯着她。余木夕本来就烦,被秦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鸡皮疙瘩都站起来了。
“看什么看?有病!”余木夕冷冷地呵斥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秦深。
秦深叹口气,越发哀怨了,默默地凑近她,从后面抱着她,把脸贴在她脖子里,自己给自己安慰。
余木夕心烦意乱,冷笑着讽刺:“秦深,我觉得你真病得挺重的,你说你非要跟我在一起干嘛?我又不喜欢你,对你态度还那么恶劣,你这不是犯贱么?”
“老子乐意犯贱,你有意见啊?”秦深凶巴巴地怼回去,手臂搂得更紧了。
余木夕耸了耸肩:“你开心就好。”
心烦意乱,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跑到院子里吹冷风。
九月初的夜风已经有些凉意了,星星很亮,光芒带着淡淡的冷清意味。
余木夕在台阶上坐着,托着下巴发呆。秦深亦步亦趋地跟着,见她坐下,连忙跟她并肩坐下,把她的脑袋揽在自己肩膀上。
“拜托你能不能不要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余木夕不耐烦地蹙眉,“很烦的!”
秦深挑眉,慢条斯理:“胆子变大了嘛!”
余木夕呼吸一滞,得,身边这男人是个精神病患者,她得忍,照死里忍!
怎么想怎么憋屈,偏过头看着男人满眼玩味,心里那股子火越发高涨了。
分明就跟正常人没两样,怎么动不动就犯病呢?那不是跟绑了个不定时炸弹在身上么?
一阵冷风吹来,余木夕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当务之急,还是得让秦深把病治好,要不然他把她困在身边,她连发个脾气都得掂量着来,再这样下去,没被他犯病时候打死,自己都把自己抑郁死了。
秦深感觉到余木夕抖了抖,身子贴得越发紧了:“冷?”
余木夕皱了皱眉:“有点。”说着就想起身回屋。
秦深却突然把她往地上一推,整个人压了上来,邪笑道:“很快就不冷了。”
“喂!你干什么?”余木夕惊叫,愕然看着突然兽性大发的男人。
“干你!”干脆利落的两个字,狼吻立即落下,强势掠夺。
余木夕死命挣扎,气急败坏地大骂:“又犯病了啊?这特么是在外面,有监控的!”
秦深不以为然:“反正监控也只有我才能调出来,你怕什么?”
这不一样好吗?这个变.态!
余木夕挣扎得实在太厉害,秦深只有一只手能动,有些控制不住她,叹口气,只能妥协,把小女人往肩膀上一扛,大步流星地进了屋,连上楼都等不及,直接扔进沙发,压了上去。
初秋的夜晚,一室春浓。
毕竟是残障人士,很多姿势解锁不了,余木夕又不配合,折腾了半天,秦深也累得够呛,只能草草收兵,把他老婆搂在怀里轻吻缓摸,就着余韵继续温存。
“秦深,能不能麻烦你有点残障人士的自觉?”余木夕叹口气,揉着快要断掉的老腰吐槽。
秦深眉眼间还残存着一丝不满足,怨念地盯着她:“知道我是残障人士,还不主动点儿?让一个残障人士服务你,亏你还好意思说!”
……
余木夕那个无语啊!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你哭着求饶,人家得寸进尺,你扯着嗓子大骂,人家照单全收。最关键的一点,人家还有一张免死金牌——精神病,弄死你你都没地儿叫屈。
余生愁云惨雾,黯淡无光。
接下来的日子,余木夕的日常就是被秦深黏着,他从不限制她去哪儿,只是不管她去哪儿,他都会跟到哪儿,就连她上厕所,他也要在女厕所门口等着。
任东打来电话,告诉她钱多多回来了,她想跟钱多多见一面,说说话,可秦深非要跟着,没办法,两闺蜜的见面,硬是多了秦深和任东这两个闲杂人等。
任东把孩子也抱过来了,余木夕大半个月没见到孩子,十分想念,抱起来亲个没完,怎么也不肯放手。
秦深看着瘦不拉几的小豆丁,嫌弃地直撇嘴:“木木,你就不能捡个好看点儿的吗?这么丑,我真不想承认这是我儿子。”
半个月相处下来,秦深对余木夕特别宠溺纵容,只要她不说逃跑寻死这类的话,他简直任由她骑在他脖子上作威作福。
余木夕慢慢地摸着谱,胆子也大了起来,不乐意受那些窝囊气,在秦深允许的范围内,她作得风生水起。
“你儿子?想得美!”余木夕白眼一翻,“我们还嫌你是精神病呢!”
“你!”秦深气结,“老子变成这副鬼样子,还不是因为你?”
余木夕懒得搭理他,忧心忡忡地看着钱多多。钱多多看秦深那眼神,简直恨不得生撕了他,她必须从中周旋,要不然万一一个弄不好,秦深一犯病,那可就糟糕了。
“多多,走,咱们出去透透气。”余木夕把孩子交给任东,拉着钱多多要走。
秦深立刻站起身,紧张兮兮地要跟上。
“我儿子还在这儿呢,你还怕我跑了不成?”余木夕冷着脸,毫不客气地呵斥,“不准跟来!”
秦深梗着脖子一脸倔强,亦步亦趋地跟着。余木夕没法子,黑着脸拉着钱多多上了电梯,一口气上到顶楼,站在天台上吹风。
秦深要跟,余木夕手一指,拉长了脸道:“不许过来!往后退!”
秦深的底线就是她不离开,只要她不妄想突破底线,他乐意顺着她。
相较于死气沉沉或是满眼惊惶的余木夕,秦深更乐意看到她眉飞色舞,笑意盎然,或是横眉怒目,吹胡子瞪眼。总之,除了恐惧与绝望,她脸上出现什么表情,对他来说,都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小夕,这一年你去哪里了?”钱多多一把抱住余木夕,泣不成声,刚才跟秦深面对面坐着,她心里被仇恨胀满了,现在看到最好的闺蜜,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她心里生疼生疼的。
余木夕鼻子一酸,也跟着掉泪,许久,俩人才收拾好情绪,走得远远的,背靠着护栏席地而坐。
“我不是说了么,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所以我就去当流浪画家了。”余木夕抬手给钱多多抹了抹眼泪,云淡风轻地笑了笑,“其实流浪的日子挺好的,很轻松,很愉快,我很喜欢。”
钱多多默默地看着她,其实她知道,余木夕是一个讨厌孤独的人,她之所以离开,只是想成全她跟任东。
可她不知道的是,任东心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
“后来我在意大利捡到一个弃婴,患有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我花光了所有积蓄之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冒险回国,找任东帮忙,没想到……”余木夕长长地叹了口气,颓然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