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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半,四十一度的高温烤得柏油马路上的沥青都融化了。
余木夕觉得,她的人生就像脚下的路,被踩,被烤,被雨淋,被冰雹砸,没有任何遮蔽地承受一切磨难。
穿过马路,走进零度中心,前台拦住她,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问道:“您好,小姐,请问您找谁?”
“我找秦深。”
“请问您有预约吗?”
余木夕摇了摇头,她打了秦深三个电话,他都没接,否则她也不会亲自到公司来找人了。
余木夕烦躁透顶,索性往边上的长椅一坐,靠着墙闭着眼睛等。
许曼从外面进来,见余木夕在,连忙禀报给秦深。秦深微微挑了挑眉,没吱声。
许曼会意,出来对余木夕说:“余小姐,总裁正在开会,您请回吧。”
余木夕一动不动,眼睛也没睁开,仿佛睡着了。
许曼默不作声地回到自己办公室,把该做的工作做好,抱着一叠文件去找秦深签字。
秦深利落地签了字,问道:“她走了?”
许曼摇头:“还没。”
“让她进来。”
许曼退出去,对余木夕说:“余小姐,总裁让您进去。”
余木夕这才睁开眼,不紧不慢地站起身,理了理裙摆,慢吞吞地在许曼的带领下走进秦深的办公室。
总裁办公室格局紧凑,前面一副沙发茶几,中间一副办公桌椅,后面一副红木书架,木质花架上摆着几盆绿植,除此之外别无他物,简洁利落得有些离谱。
余木夕抿着嘴站在门口,低着头一副满怀心事的样子。
秦深绕过办公桌,缓步走来,温声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找我?”
她能来,他并不觉得如何惊讶,她肯在外面等上半个多小时,倒令他有几分意外了。
余木夕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我答应举行婚礼。”
意料之中的答案,但秦深心里还是控制不住地有些欢喜:“明天早上就召开记者会,宣布婚讯,晚上咱们一起给爷爷打电话,告诉他老人家这个好消息。”
“我……希望婚礼能够延迟举行。”余木夕吞了吞并不存在的口水,手心里满是汗,局促不安。
“为什么?”秦深刚刚燃起的那点子喜悦之火,顿时被泼了满满一桶冰水,连“滋啦”一声都没有,就这么熄灭了。
“八月九号太仓促了。”
简简单单的理由,令秦深下意识蹙起了眉头,断然拒绝:“不行!”
之所以把日期定在八月九号,是怕夜长梦多。小娇妻立场不坚定,再被钱越多拐几次,一准儿跑没影。
余木夕皱紧了眉头,微微抬头,注视着秦深,嗤笑道:“还有不到二十天,能办出什么像样的婚礼?还是你说的婚礼,就是两个人穿婚纱走一遍红毯就好?”
秦深一愣,有些诧异:“你是怕婚礼办得不够隆重?”
“既然要办,当然要大办,要不然我的脸面往哪儿搁?”余木夕走到沙发边坐下,眯着眼睛淡漠地说,“余氏半死不活,急需转机,我既然把自己搭进去了,当然要最大程度利用资源了。”
利用?
这个字眼令秦深十分不爽,额头的青筋突了突,但他并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余木夕不痛快,沉吟片刻,慢悠悠地说:“我是能等,但你爸爸可能等不了。”
余木夕唇畔的冷笑僵了僵,渐渐转苦。
她之所以会出现在零度,就是余祖光的连逼带求。她都已经答应晚上回江城一号,余祖光却还是不放心,刚一吃过午饭,就亲自把她押送过来,并且在楼下等着,也正因此,她才宁可在前台坐冷板凳,也不能离开。
她尝试着争取:“明天开记者会也不行吗?”
秦深摇了摇头:“我完全没看到你有一点点诚意。”
余木夕愣了愣,蓦地笑开来:“诚意?你想要什么样的诚意?”
秦深舔了舔唇,喉咙里滚了滚:“我要,你就肯给么?”
余木夕呼吸一滞,垂眸想了想,抬手拉下连衣裙侧面的拉链,扬起脸讽刺一笑:“这样的诚意,够不够?”
秦深墨色的眼眸一黯,如同平静的深潭蓦地被丢进一块巨石,凭空涌起滔天巨浪。
呼吸一重,垂在身侧的双拳倏地攥紧,额上青筋暴突,喉结的滚动不自觉地加快。
余木夕举步走过去,步子很慢,又虚又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需要用尽全身力气才能稳住。
前所未有的屈辱,比以往的每一次更甚,可她别无选择。
秦深一个大步冲过去,拦腰一搂,将余木夕整个人按进怀里,俯首将两片火热的唇瓣叠了上去。
柔嫩的唇有些发白,冰凉颤抖,娇柔可人的身子颤得厉害,垂在身侧的双手忍不住揪住了裙摆,揪得死紧,仿佛要把布料硬生生扯下来几块。
秦深的吻火热猛烈,强势地冲破粉唇贝齿,深入到最里面,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将她狠狠按向他,一手在臀下一托,将小女人整个儿托了起来。
他竖抱着她,边吻边向后面连着的休息室走去。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急切地撕扯衣服,直到两具身体全都一丝不挂,他的唇都没离开过她的脸。
一路下移,往下,再往下,火热的唇洒下一串又一串火苗。
可身下的小女人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感官知觉,只是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睫毛时不时抖动,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几乎要让人以为她只不过是个真人娃娃。
秦深心里微微一凉,随即又被满腔烈火占领。
她不爱他,甚至她有可能还是恨他的。
但那又怎样?她终归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征服她,从身到心。
灵巧的舌一路下移,温柔而又热切,席卷过娇嫩的红果子,轻舔慢咬。偶尔抬头偷觑,便见小女人蹙紧了眉头,似乎在竭尽全力抵抗什么。
大手在娇躯上游移,带起一阵又一阵颤栗。长舌下移,温柔而又霸道地攻城略地。
余木夕感觉到身体越来越热,虽然心里很抗拒,可身体却不争气地有了沦陷的倾向。感觉到长舌要往最为隐秘的地方进攻,她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秦深低笑一声,很有先见之明地置身于她腿间,不让她反抗,然后低头,温柔地含住萋萋芳草中的一点嫩红相思豆,轻柔啮咬。
“嗯~”
一道低吟,娇媚如妖精,从微微颤抖的唇瓣中不自觉地溢出,白腻的长腿猛的收紧,夹住男人宽厚的肩背。
感觉到小娇妻要逃,秦深邪肆一笑,双手捧住挺翘的圆润,加深了亲吻吮噬的力度与速度。
余木夕仿佛听见“轰”的一声,眼前闪过一道白光,脑子里一片白茫茫的,整个人抖得如同风中落叶,吚吚呜呜的绵软柔媚的哼声控制不住地从喉咙里滚出来,令她又羞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那柔媚低缓的轻哼如同小奶猫一般,软绵绵的令人心都化了,热血直冲脑门,理智轰然溃败,他急速上移,狂乱地吻如雨点一般落在那张潮红的小脸上,身下一挺,深深地埋入令人疯狂的秘密花园。
“唔~”
娇媚的长吟从鼻腔里逸出,如同最烈性的药,令身上的男人欲罢不能。
秦深就像上了发条一样,紧紧地搂着余木夕,浅尝深吻,摇摆起伏,纵横驰骋,不知疲倦。
身体很热,某处更是像要起火似的,呼吸被挤压得一顿一顿的,柔媚的哼吟断断续续。
稚嫩生涩的小女人,被迫承受过多的强烈浪潮,就像暴风雨里的一叶小舟,在海面上起伏不定,一忽儿被抛上云霄,一忽儿又跌到谷底,下一刻,又飘飘摇摇的,始终无法自主。
……
风平浪静,吃饱喝足的男人眯着一双深邃如潭的眸子,爱怜地看着怀里慵懒无力的小女人,微微低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自己都没发觉那眼神有多温柔,动作有多宠溺。
“十一,行吗?”低沉微哑的声音性感得要命,仿佛浸了满满的荷尔蒙。
“嗯?”头晕眼花、浑身虚软的小女人根本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
秦深失笑,点了点余木夕的鼻子:“十一举行婚礼,不仓促了吧?”
“年后。”小女人疲惫地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吐出两个字。
俊脸一沉,男人断然道:“不行!就十一,不能再晚了!”随即又放软语气,柔声轻哄,“年后太冷,穿婚纱太受罪,木木听话,就十一吧,不冷不热,而且时间充裕,来得及置办一切。”
余木夕累得不行,上下眼皮子根本分不开,秦深话没说完,她就陷入了沉睡。
秦深没等到回答,诧异地低头一看,才发现小娇妻已经睡过去了,不由得摇头失笑,精神抖擞地起身去卫生间冲了个澡,顿时一身清爽。
最后看一眼床上蜷成一团,像小奶狗一般乖巧昏睡的小女人,幽邃的眸中快速闪过一道精光。
木木,我想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