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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乔锦墨和黎亦宸已经结婚多年。靳旭阳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只是感情这东西,并不是想放下就能放下的。尤其这段感情,已经付出二十几年。
公司里,靳旭阳平静地处理公司的事情。终于将工作处理好,手机振动传来。瞧见是乔锦墨的号码,靳旭阳按下接通:“喂,小锦,干嘛呢?今天怎么有空打给我。”
电话里,乔锦墨笑盈盈地说道:“旭阳,今晚你有空不?我想买个礼物给亦宸,却不知道该买什么才好,你能不能来给我一个参考?”
听着他的话,想象着她此刻的表情,靳旭阳的心里有些酸酸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习惯性地扬起嘴角;“没问题,不过我是有条件的,顺便也得送个礼物给我。”
闻言,乔锦墨郁闷地嘀咕一句:“你也真是的……好吧,别太贵就行。”
“臭丫头,嫁人了怎么越来越抠门了,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靳旭阳调侃地说道。
嘿嘿地笑了一声,乔锦墨傲娇地说道:“因为我要做一个懂得持家的贤妻良母。”
靠在椅子上,靳旭阳打趣地说道:“贤妻良母有点难,败家的可能性比较大。尤其某个人纵容你不停地买买买,这些年你的购物欲跟你的年纪一样快速地往上涨。”
话音未落,乔锦墨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靳旭阳,你想死啊?”
聪明地将手机放在远离耳朵的位置上,靳旭阳轻笑:“小锦,淑女,记得淑女一点。还好我有先见之明,要不然耳朵都要聋了。”
“哼,谁让你说我坏话的,晚上别迟到,我先去忙了。”乔锦墨说完,便结束了通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靳旭阳的眼里带着笑容。敲门声响起,阻断了他的思绪。靳旭阳抬起头,看着正缓缓走进来的靳母,微笑地开口:“妈,你怎么来了?”
“昨天晚上安排的相亲,你怎么又没去。你知不知道,人家女孩子都在那等了一个多小时。旭阳,你这样下去,要怎么结束单身生活。”靳母苦口婆心地说道。
靳旭阳悠闲地坐在椅子上,镇定地回答:“妈我说过,我暂时没有结婚的打算。无论你介绍多少个,结果都是一样的,你就别白费心思。我已经是成年人,等到我想结婚的时候自然会结婚。”
嘴角抽搐了下,靳母皱眉地说道:“旭阳,老实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还喜欢锦墨?锦墨都已经结婚那么久,她和黎亦宸的感情又那么好,你就不要再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放下她,好好地开始新的生活不好吗?”
别过头,靳旭阳平静地说道:“谁说我还想着那丫头的,我已经放下她,现在只是把她当成妹妹看待。”
“你骗得了别人,你能骗得过我吗?我很清楚,你心里还是爱着她。只是不想让她有负担,所以欺骗了所有人。旭阳,我知道你还爱着她,但都已经没有可能,你就放弃吧。世界上还有那么多女孩,你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你就听妈妈一句劝,好吗?”
靳旭阳没有说话,只是平静地看着某个方向。这些年来,靳旭阳一直将自己的感情藏起来。他知道,要是乔锦墨知道他的心思,一定会劝说他放下,甚至会躲着他。可是,他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就算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他也觉得满足。所以,他告诉所有人,他已经不爱她。
乔锦墨对于感情本身比较迟钝,加上曾经二十年他都能将感情藏起来,现在同样可以。于是,他依旧是乔锦墨眼里的男闺蜜。无论她和黎亦宸遇到什么困难,她都会第一时间找他帮忙。靳旭阳也喜欢这样,在她需要的时间出现。
“妈,我这辈子只想爱一个人。我的心太小,装不下了。”靳旭阳沙哑地说道。
亲口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的脸上带着苦涩,靳母难过:“旭阳,你就不能为家里着想吗?我们靳家就你一个孩子,要是你不结婚,就要让我们靳家绝后吗?旭阳,你就听妈妈一句话,不要再固执了,好吗?”
闻言,靳旭阳抬起头看着她:“妈,当初我和小锦能结婚,结果爸爸为了靳家的生意,阻止了我和小锦的婚礼。其实要不是他的破坏,我和小锦就能结婚。按着我对小锦的了解,只要我们结了婚,她会爱上我,我们会有孩子。可是这一切,都被爸爸毁掉。你现在跟我说,希望我为了靳家结婚……妈,你觉得可能吗?”
听着他的话,靳母的面容苍白。她知道,靳旭阳一直埋怨他们。后来看到靳旭阳那么伤心,她何尝不后悔。只是再多的后悔,都已经无济于事。“旭阳,就算妈妈求你,好吗?去相个亲,找个女孩,结婚生子,给靳家一个后代。”靳母苦口婆心地说道。
靳旭阳站起身,淡然地说道:“你们想要孩子,我可以满足你们。我会把我的精子给你们,你们再去买一个卵子,人工授精一个孩子出来就行。至于其他的,妈妈,真的很抱歉。”
靳母的眼中带着泪水,想要再劝说,却明白这已经是靳旭阳最大的让步。轻轻地叹气,靳母无奈地说道:“那好吧,我尊重你的决定。”说着,靳母落寞地转身。
临走之前,靳母再次问道:“旭阳,你真的不愿意放下锦墨吗?”
靳旭阳看着前面,淡淡地说道:“我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
听到他的答案,靳母再次叹息,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她知道,是他们亲手毁掉了唯一的可能。父母对孩子婚姻的干涉,终究不能多。
傍晚,靳旭阳来到和乔锦墨约定的地方。带着凉爽的风落在身上,靳旭阳平静地站在那等待着。他的耐心很好,明知道乔锦墨偶尔会迟到,却每每都要提前到。因为,他不想她等。如果能选择,他希望是自己等着她。
“旭阳。”清脆悦耳的声音从前面响起,靳旭阳抬起头,望着那纤瘦的身影正朝着他跑来。
记忆出现重叠,多少年前,一抹小小的身影就像阳光一般,毫无预兆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她的脸上带着明媚的笑容,像阳光一样温暖。好听的声音响起,带着春天的味道:“呐,旭阳,我来了,等很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