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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了的照片是一张三人的全家福，一男一女中间抱着一个年仅四五岁的小女孩。
温柔将照片从碎片里捡了起来，愣在原地沉默了许久。
“小姐？”楚华再次上楼，在门口喊道，温柔霍的反应过来，朝楚华看去的同时，将照片拿给楚华问道：“这照片里的女孩是谁？”
楚华愣了愣道：“是大小姐，白凝歌。”
温柔只觉得心里咯噔一下，身上不停的打着冷战，脑子里嗡嗡乱想，抓起地上的皮包，拿着照片跑下了楼。
“再快点。”温柔坐在副驾驶上喝道，楚华没回答，车速却加了一倍。
看着手里的全家福相片，温柔仿佛看到了苏城自己的家里的照片，除了身上的衣服不一样，照片里的女孩几乎和自己一模一样，而看到这张照片，温柔才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觉得那个铃铛那么熟悉。
白尚风为什么会有自己小时候的照片，是自己和白凝歌长的太像，还是根本就是一个人？
温柔脑海里盘旋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她迫切的想追上白尚风问个一清二楚。
机场人影嘈杂，温柔从车上下来，脑子便一片空白。
“小姐，这边请。”楚华说着，温柔忙跟了鼓秋。
白尚风坐的是专机，VIP的贵宾室里，温柔赶到的时候，天翊和白尚风，以及一大堆的助理保镖，都在贵宾室里。
“丫头？”天翊惊讶道，忙从沙发上迎了过来。
“不是在开会嘛，怎么赶过来了。”天翊问道，可温柔却似乎没注意到天翊，看着远处起身朝自己看来的白尚风，脑子里翻天覆地的想着什么。
“我不是说了嘛，赶不过来也不要紧。”白尚风笑着道，温柔一愣反应过来，还没说什么，白尚风便看到了温柔手里的照片。
“这……”
“对了，我……我……”温柔问着，却沉默了，在抬眼朝白尚风看去的时候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急着追你，不小心打碎了这张相框。”
白尚风愣了愣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只是一个相框而已，换一个就是了。”
天翊看着温柔手里的照片愣了愣拿了过去。
“这是……”
“这是我第一任太太，和我大女儿。”白尚风说着，天翊顿时一愣，霍的转头朝温柔看了过去，脸色大变朝白尚风问道：“这女孩是你的大女儿？”
温柔和白尚风一愣，由其是温柔，她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照片，苏城的家里到处都是，天翊去过她家，自然也见到过，看着天翊的反应，她瞬间意识到了什么。
“是啊，是我的大女儿，不过早就已经去世了。”白尚风说着，朝温柔笑了笑走了过去道：“我以为你追上来是改变主意了。”
温柔一愣抬眼朝白尚风定定看了过去轻轻一笑道：“我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您是不是确定您的大女儿去世了？”
温柔的问题让白尚风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温柔，继而又朝天翊看了过去。
天翊不禁一笑道，搂住了温柔道：“丫头的意思是，或许有可能您的女儿还活着。”
“怎么可能呢？”白尚风一声叹息坐在了沙发上，苦笑道：“勘查事故现场的时候，判定他们生存的可能为零，出具了死亡证明，我也只好相信了。”
“这么说，你根本没见到他们的尸体。”天翊脱口道，白尚风一愣，点了点头。
温柔似乎松了口气，也似乎了揪起了一颗心，她不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是就是当年的白凝歌，她的生活究竟会变成什么样。
就在温柔沉默，天翊沉默，白尚风沉默的时候，不远处的助理朝白尚风走了过来。
“白先生，我们随时可以登机了。”
白尚风哦了一声起身朝温柔道：“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下次等我的回来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答应我。”
白尚风笑着道，冲天翊笑了笑转身而去。
天翊见状，一个箭步追了过去道：“白叔叔，你等一下。”天翊道。
“还有事吗？”白尚风回头问道。
可就在天翊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温柔却抢先道：“我答应了。”
“什么？”
“我答应了做您的干女儿啊。”温柔笑着道。
白尚风有些吃惊，但还是难掩喜悦之意，对着温柔一个劲的点头，笑着朝天翊道：“想娶我女儿的话，得改口叫Daddy了。”
“是。”天翊淡淡道，朝温柔看了过去。
“Daddy，你快登机吧，等您抽出时间了，记得回来看我。”温柔笑着道。
“当然，当然，我一定马上回来，我要昭告天下，你是白家的第五个孩子，也是唯一的一个。”白尚风说着，接过助理手里的小盒子塞进了温柔手里。
温柔知道，那是白家的家徽，这个戒指可以让她畅通无阻的恐怕不只是这个城市。
温柔笑着送走了白尚风，在转身的时候，笑容却荡然无存。
楚华远远的跟在身后，天翊跟在温柔旁边，随着她的脚步一直走出了机场。
“我们需要做一个DNA鉴定。”天翊低声说着，温柔顿时停在了原地，转身朝天翊看了过去道：“不需要，不是所有事都要弄的一清二楚。”
温柔说着，转身上了车，天翊一声叹息，也跟着坐在了后座。
碍于司机楚华，一路上温柔和天翊都没说什么，而温柔望着窗外，脑子里不停的在想着白尚风临别时说的话，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事白家第五个孩子，还是白家第一个孩子。
看着手里的照片，温柔无法相信，她是这张照片里的女孩，所以她宁肯选择稀里糊涂的做白尚风的干女儿，也不想因为一张DNA报告改变她生活的现状。
温柔和天翊没有回公司，而是回到了白家，女佣正在白尚风的房间收拾狼藉，温柔看着柜子上已经恢复原样的那些相框，愣愣的发起了呆，每个孩子手上都挂着一个铃铛，就像苏城家里，她小时候的那些照片一样。
“你需要证实？哪怕证实之后，我们都不说。”天翊说着，温柔霍的朝天翊看了过去，沉默了片刻后，温柔点了点头道：“是的，我需要证实，哪怕什么都不说，你答应我，不管结果是怎样，我们什么都不说。”
温柔拉着天翊道，天翊重重的点了点头将温柔拉进了怀里：“这件事交给我。”
白尚风离开了，但留下一个楚华，楚华是白尚风的助理，人尽皆知，莫说是小有名气的人，就算是有名有姓的大人物对楚华也是敬让三分，但楚华留在这，除了对温柔毕恭毕敬，私下里，就连和天翊说话也是毫不客气。
因为楚华的关系，项目工作室里的那些傲娇的设计师们，变得异常乖巧，而温柔也成了大家茶余饭后交谈的重点。
一个年轻的姑娘，仅仅二十四岁，就可以一呼百应的占据季太太的身份，可以让商界霸主白先生的助理卑躬屈膝，温柔一时间就成了天翊集团的焦点。
天翊集团的天台，楚华端着手机拨通了白尚风的电话。
“温柔好吗？”白尚风问道。
“是的，小姐很好。”楚华道。
“通知我们追踪季嘉俊的人，全部撤回来。”白尚风定定道。
“是，但是一旦撤了我们的人，我担心季嘉俊会有所作为。”楚华说道。
“那你就转告天翊，就说我把人撤走了，你的任务是负责保护温柔和天翊他们，但不包括其他人，你明白我说的话吗？”白尚风说道。
“是的，先生，我明白了。”楚华说着，便挂了电话，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才发现天翊站在自己不远处。
“你在偷听我讲电话？”楚华问道，天翊笑了笑道：“我只是上来吹吹风。”天翊说着，坐在了圆形桌边。
楚华愣了愣坐在了天翊对面。
“能告诉我你和白叔叔说什么了吗？”天翊问道。
楚华点了点头道：“白先生要我撤回所有追踪季嘉俊的我们的人，并不包括您设备里的我们的操作团队。”
“还有呢？”天翊又问道。
“白先生要我转告您，他不负责保护孟老太太，而我的任务就只是保护小姐和您的安全。”楚华道。
天翊点了点头，露出一丝苦笑道：“帮我谢谢白叔叔。”
楚华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又转身朝天翊道：“你的公司有问题。”
“什么？”天翊不解道。
“我说你的行政部有问题。”楚华再次说道。
“我不明白。”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只是凭感觉而已。”楚华说着。
天翊管理公司游刃有余，在商界也是纵横多年，他都看不出来的问题，而楚华只是呆了仅仅不到一个星期，却感觉到了。
行政部有问题，有什么问题？
“看来你不只是会放火。”天翊笑着道，楚华轻轻一笑，转身而去。
天翊喃喃着，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楚华的电话。
“将行政部所有在职管理人员的名单交给我一份。”天翊说着。
“季总，不知道您要名单做什么？”莫华问道。
“我要……”天翊说了一半，又突然停了下来道：“我只是随便看看，想安排一个人到行政部，你尽管把名单给我就是了。”
天翊说着，挂了电话。
子寒住院以后，行政部和副总的位置都是莫华在担任，公司大大小小的事都经过他的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在刚才，就在天翊拿着电话准备和莫华说什么的时候，才突然意识到，这有问题的行政部，为首的就是莫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