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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从她一开始掉眼泪,我便知道,不管有没有错,都是我错了。
不知不觉间,这个蛮横,娇~媚,软弱,敏感的女孩,竟然在我心里占据了一席之位。
我轻轻拍着她的背,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安抚她的情绪,这个哭泣的小女孩渐渐的没了声息,居然在我怀里睡着了,我无奈的低声轻叹一声,心里隐隐浮现另一抹倩影。
对于我,并没有处理这些事情的经验,只得把这事情往后放放了。
我把陆云抱回她的房间,赵君儿靠在门前看我为陆云盖上被子。
“陆云是个好女孩。”赵君儿的语气很平淡,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我点了点头,她又说道:“好好待她,早点休息。”
我躺在床~上,想到赵君儿离开时那决绝的身影,心里一疼,深吸一口气,怅然若失,一时间我也搞不清楚,两个人,谁在我心里的分量更重一些。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躺在床~上也是睡不着,索性披上衣服,爬上了阁楼房顶,这里似乎还残留着赵君儿身上淡淡的馨香。
我躺下来,望着漆黑一片的天空,那里阴气涌动,似乎在酝酿着什么。远处远远传来几声不知什么动物的吼叫,天地间一片静寂。
突然间我的眼角有一丝黑影划过,紧接着似乎是起了一阵风,这风将上空的阴气一扫而空,然后露出了漫天星辰。
“星星?呵,还真是稀奇,这十几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片土地看到星星。”
风势似乎渐渐变得更大了,阴风开始怒号,远处的山林里一时间,虎啸猿啼,整个大地好像都被一瞬间唤醒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不安的味道,我心有所感,将精气运到双眼,眼中日月一闪而过,上次突破后,加上七杀签的反哺,现在我已经不需要用银针刺穴就能驾驭这双眼睛了。
果然,这空中的阴气,居然都在往三处大山,也就是那三口通天棺处汇聚,这番动作,使得恶灵倾巢而出,这空中跟本不是星星,都是有了修为的恶灵在空中虚浮着。
地上一道道黑影掠过,所过之处,草木翻飞,目光所及之处,居然看不到边际。
如此大规模的恶灵潮,绝对是我生平仅见的。
我被这阴风刮得心烦意乱,心里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总觉得这一切反常的行为,应该跟我十岁那年看到的那三条黑龙有关。
“吼!”
远处传来一声惊天吼叫,我的耳膜一阵刺痛,我感觉在耳廓周围穴~道点了几下,这声音残暴不堪,似乎是有什么凶兽出事了。
没要我多猜,刚刚从附近跑过的恶灵,又唰唰唰的倒飞了回去,一路上传播着各种繁杂的情绪波动,这些情绪中大部分居然都是恐惧。
远处一个巨大的虚影,人立而起,身形居然有数十米之高,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以我的眼力看不清样子。
这虚影吼叫之后,猛地一吸气,那些恶灵顿时像洪水找到了发泄口一般冲那个虚影冲去,被那虚影吞噬的一干二净,而那虚影的身形再次拔高数米。
而在这个时候,那三口通天棺似乎发现了这一切,一起震动起来,这一动不要紧,整个一地动山摇,三声嘹亢的龙吟响起,那虚影似乎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压制,那些恶灵得到解救,疯狂的远离,那虚影不甘的吼叫几声,最后慢慢的消失在夜幕中。
小院的灯突然间全亮了起来,我被刚刚那一幕惊到了,现在才想起院子里还有两个普通人,赶紧跳下阁楼,发现两女已经站在院子里等着我了。
两女的脸色都很苍白,陆云嘴角隐隐还有几丝血迹。
“你们受伤了?”
我赶紧走上前,一手一个握住她们的脉门,不由皱了皱眉头,脉象杂乱,而且虚弱,看样子受了不清的内伤,我不由暗骂自己大意,如果我在她们身边,至少有帮他们抵御那音波的办法。
现在想想我都觉得后怕,那虚影跟那三声龙吟,威力居然如此之大。不是说已经末法时代了吗?为什么这方天地居然还残留着这么强悍的存在。
两女在这动荡的阴风中瑟瑟发抖,我赶紧把她们拉到屋内,翻出爷爷当年炼制的补充阳气的药丸,这东西是小时候帮我低于阴气的好东西,当我修炼之后,就用不到这东西了,所以都被爷爷收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用银针帮她们拔~出体内的阴气,刺激阳脉产生阳气,这两个女孩的气色才稍微好看一点。
做完这一切,我一屁~股坐到他们面前,看着陆云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我没好气的道:“现在扮可怜了,早干嘛去了,让你们离开,你们非不听,现在知道厉害了吧?”
陆云悄悄挪了挪身子,靠着我近一点,拽了拽我的衣服:“你不要生气,我们也是担心你才留下的。”
赵君儿把一切看在眼里,轻轻咳了一声,别过头去,似乎是在欣赏房间内的摆设。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有些心烦气躁。
“算了,好在大家都没事,今晚经过了这次恶灵潮,应该会消停点了,都回去睡觉吧,我守着你们。”
两个女孩对视了一眼,却谁都没动,我都被气笑了,行,你们不动是吧,我去睡还不行吗?
结果陆云死拽着我不放,就是不让我走,说我如果回去,她就跟着我睡,这话说出来我都脸红,小姑娘依然理直气壮,好吧最终我还是败了。
于是两个女孩睡沙发,我睡地板,临睡前我还在想何苦来哉。
第二天等我醒来,两个女孩却不见了踪影,我没有多想,等我进到院子,看到一切,却是惊得我目瞪口呆。
“谁动了我的药圃,我辛辛苦苦培育的药苗啊,我的藤椅哪里去了?这个位置阳光最好不知道吗?啊,我木桩。木桩谁给拆了?那是我练功用的啊。”
我看了看已经大变样,异常干净的宅院,欲哭无泪,不禁悲从中来,仰天长啸:“这都是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