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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子有着及腰的长发,那墨色青丝被她用素白色的丝带随意的束起,留下些许青丝在背上随风飘动。
徒留那抹素白色的发带在黑发中若隐若现,头上并没有什么装扮,只有一朵被墨白色相间的羽毛发簪攀着那些青丝,显得清美而又不失贵族的华丽。
她抿着唇蹲坐在男子身后,低头瞧着他后背上那依旧没有好转的伤口,直直的皱起了眉头。
“容胥,你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仇家,他们怎么对你下手那么狠?这些伤口到现在都有几天了,怎么还是这样?莫非是草药不管用?”这女子正是橘清,而半卧在塌上的就是容胥。
容胥扬眉笑了笑,微微转过头望向背后正帮自己上药的橘清,戏谑道,“怎么?小白心疼我了?”
“去,鬼才心疼你。”橘清抬起手“啪”的一声毫无怜悯之意的拍在容胥的后背上,然后撑着他的后背站了起来,跳下了塌,继续伸手把刚才覆盖在他伤口上的白布撕了下来。
“臭丫头,你是故意的!”后背的痛意随着橘清撕扯的动作漫延开来,疼的容胥龇牙咧嘴的转头愤愤不平地瞪了橘清好久。
“容胥,没听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流汗流血不流泪,我刚才不就是替你擦了些药吗?至于这样大声嚷嚷的吗?”橘清悠然自得的低头凑近容胥,微微一笑,淡定的嘲笑道。
橘清那双眸子透澈清亮的像一池清澈见底的泉水一般,泛着点点的笑意,就那样深深的映进了容胥的眼底。
“小白,若是你受了这伤,可指不定就只是大声嚷嚷了。”容胥闭着眼睛,嘴角却微微翘起,娇红欲滴的红唇像是盛开在大地上华贵的牡丹一样,笑意华贵优雅。
“你以为我是你啊,走到哪儿就会有寻仇的人!不过话说回来,这伤口真的不能再这样耽搁下去了,毕竟这些只是普通草药,可你们受的不是普通的小伤。容琛不是说你们放了信号弹就会有人到这附近来寻你们吗?怎么还没有动静?”橘清微微敛眉,拿着瓷瓶在容胥背后清理过的伤口上面洒了些药粉,然后再小心翼翼的把纱布围上,等一切动作都完成之后,才松了口气。
容胥拉拢过自己的袍服,穿好之后就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却还是懒洋洋地靠在榻上,半掀着眼眸打量着橘清,半晌之后,才轻启朱唇道,“不急,他们会来的。”
这一切都是他计划之中的事情,急什么。
橘清收拾了一下药箱子,拿着把它随意的塞进了柜子里,然后才在一旁的茶几桌旁悠然落座,抬头瞥了眼容胥,“看样子,你倒是已经预料到会有眼前的窘境。”
容胥淡淡笑着,对于橘清能洞悉他的想法,他并没有感到十分惊讶,这几天他已经逐渐领略到,她有多聪明机智。
“你有你的秘密,我自然不会多问。”橘清伸手拿着玉壶替自己冲泡了茶水,抬头眸光幽幽的扫了眼容胥,微展笑颜。
容胥漂亮的桃花眼邪邪一挑,他看着橘清笑的肆意安然,“识时务者为俊杰,小白,你很聪明。”
橘清喝了口茶水,淡淡的茶香充斥在嘴里,她享受的眯了眯眼睛,对于容胥的夸奖不置可否。
“小白,你算是个清心寡欲的主儿,但却能十分护我,我深受感动。”容胥满意的点了点头。
橘清握着茶杯的手一抖,愣了一会儿之后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一脸风轻云淡的容胥,“你确定要一直这样叫我?!”
“小白有什么不好的?多么通俗易懂好听明白的称呼。”容胥不怕死的辩解,双眼微弯如月牙般迷人,一时之间竟用美色让橘清消了气。
“容胥,你再废话几句试试,我现在立刻就叫人把你赶出去。”
“别啊,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的,如果小白你叫人过来,那不是误会大了吗?我被人误会无所谓,但是小白你被毁了清誉可就不妥当了。到时候,唯有我委屈一下娶了你了。”容胥单手托腮,笑意盈盈的盯着橘清。
“呵,敢情你还处处的为我着想的周到啊。”
“那是那是。”容胥把橘清的话权当是夸奖般的收下了。
橘清气结,要不是她不会武功,不然早就对着容胥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下手了,一定把他的脸揍得五颜六色,熠熠生辉的。
一个大男人长得比女人好看,这不是成心找揍吗?
等一下,橘清眸光忽然一亮,她不是想学武功吗?现在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师父人选?!
“容胥,你教我武功怎么样?只要你教我,我就替你保密,你在茶谷的行踪我一定不会透露给任何人的。”橘清循循善诱,反正容胥的功力如何她是看在眼里的,有这样一尊大佛当师父,她学的再怎么不济,自保总可以凑合吧。
“你学这劳什子武功做什么?又苦又累。”容胥皱眉。
“若是不学些功夫傍身,到时候遇到危险怎么办?我以后终归是要离开北齐去往其他地方,我定不能时时刻刻带着嘘嘘出门,它是只白虎,就算它不伤人,也总有人秉着自保的借口害它,我只是想要保护它和自己罢了。”
“好。”容胥低头想了一会儿,点头应允了。
橘清没想到容胥能这么容易就应了自己的要求,一时间心情大好,
她与其他大家闺秀不同,自小就要学什么棋琴书画,她懂事开始就跟着江湖上的各个高手,钻研各种奇门遁甲,学用毒,易容术,可就是没有学功夫,我爹总说女儿家学什么武功,有这几门技术傍身就好,有这个空闲还不如跟白岸表兄学着管理白家事务。
只可惜,她已经有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们了。
“不过。”容胥从软塌上下来,踱步到书桌旁,眸光落在桌子上的一本琴谱上。
“不过什么?”橘清好奇的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弹这首曲子给我听听,满意了便教你。”容胥半掀瞳眸,手指落在琴谱上,深邃的眼底泛着一丝微弱的光亮,他闲暇的站在一旁,话语听上去虽然慵懒了些,却不乏真心实意。
橘清从位子上起身走到容胥身侧,目光落在他所指的琴谱上,眸光微沉,“你确定要听这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