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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唯此处心安(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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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唯此处心安(3)

    “你胡说!太子乃本宫亲生!”张贵妃立刻反驳。

    皇后冷笑:“张贵妃若是不信,就让太医诊脉,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生育。”

    张贵妃的脸上闪过一道犹豫,道:“本宫如今也已过不惑之年,自然难以生育。”

    “当年也一样!”皇后冷哼,“本宫的皇儿失踪后,你见皇上思念子嗣,便用计从宫外买来一个孩子。假孕争宠十个月,再将孩子暗度陈仓送进来!就是如今的太子!”

    “这不可能!本宫怀孕,可是太后亲自验证过的!”张贵妃怒道,“你这分明是转移注意力!不然为何二十多年过去了,如今才提及?”

    “那是因为本宫之前一直都不确定!”皇后抬手指向,“皇上请看太子,哪里有半分像您的地方?反而是远哥儿,眉眼几乎与您一模一样!”

    皇帝一看,还的确如此。

    太子慌了:“还请父皇明鉴!儿臣……儿臣是无辜的!”

    张贵妃又急又恼:“洛北王府先后迎娶过数位长公主,其子嗣也有皇室血脉,相像不足为奇!皇后,我们如今说的是你偷情之事!”

    “闭嘴!本宫是清白的!皇上,臣妾有人证!”

    “随便找个人来假冒就行了吗!”

    “皇上,臣妾找到的是太子的生身父母和其邻居!还有张贵妃身边当年的亲信宫女绿果!”

    张贵妃整张脸刷白。

    皇帝依次瞥过在场诸人,微微颔首,沉声问:“人呢?”

    “尚在宫外,臣妾这就派人去带来!”皇后立刻给兰初递了个眼色。

    张贵妃打死不认:“皇后,怎能这般空口白牙诬人清白?随便找两个人来就成了吗?你偷情的证据可是确之凿凿!”

    “本宫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些东西,但本宫发誓,本宫是清白的!如若不然,天打五雷轰!”她以手指天起誓。

    很快,一群人就被带进来。

    皇后指着一对畏畏缩缩的中年夫妻:“皇上,这便是太子的生身父母。”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想要证明自己不是。但是那对夫妻闻言抬起头来,与他的眼神正好相撞。

    瞧着那两张仿佛与自己的确有那么一点点相似的面容,太子慌了,恶言相向:“看什么看!再看本宫剜了你们的眼!”

    皇后冷哼一声,又指向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皇上,这是绿果,当年与红果是一道进宫的。”

    绿果上前见礼。

    张贵妃嘴唇发白:“你、你不是死了吗!”

    “奴婢命大,在乱葬岗上睡了两天醒了过来。”绿果望向张贵妃的眼中满是憎恨,“皇上,张贵妃娘娘当年的确没有怀孕。而且,她房里还有催情香,因此才会使得您留恋。”

    皇帝的脸色顿时更差了。

    皇后扬眉吐气的瞥了张贵妃一眼:“皇上,臣妾也是这几日才查得此事。堂堂贵妃,竟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秽乱宫闱,其心当诛!”

    “说太子之事!”皇帝沉声打断皇后。

    绿果颔首:“娘娘当初得太医相助,因此无人知晓她假孕。之后她托安西伯在京郊买下一个孩子,在生产当日再从运水车里送进来。”

    张贵妃反驳:“胡扯!运水车颠簸无比,一个孩子在里面怎么会不哭不闹?一路上难道都没有人发现吗?”

    “孩子被喂了安神散,因此一直都睡着。等到醒了后,就直接装作娘娘生下来的。”绿果道,“奴婢因为帮娘娘隐瞒了此事,娘娘才想将奴婢灭口。”

    一旁站着的中年妇女蓦然哭出声:“是这样的……草民生孩子前,一直都有人在村子里闲逛。等草民生下孩子,产婆就将孩子了抱出去。草民连看一眼孩子的机会都没有!还望皇上大青天做主!”

    “胡扯!”张贵妃喝断她。

    皇后接过兰初递来的东西送到皇帝面前:“皇上请看,这是当年买卖孩子的单据!”

    皇帝结果,看到上面果然写着以五十两的价格买下幼子一个。落款是张安!

    “张安是安西伯的化名,此乃安西伯亲书!”皇后提醒。

    纸张已经有些破旧泛黄,墨迹也淡了许多,但的确都是安西伯的字迹。

    张贵妃身子微颤,恼怒道:“皇后刚刚不还说字迹可以仿冒吗?”

    “只是两个字的确容易仿冒,这份文书百十来个字,难不成都是仿冒?皇上可以派人详查!”

    “取安西伯的奏折来。”皇帝道。

    皇后提议:“皇上,二十多年过去,一个人的字迹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变化。不如直接取二十年前的奏折。”

    皇帝略一思索,点头:“取二十年前的!”

    太子惊讶:“父皇!”

    “闭嘴!”皇帝剜了他一眼,又看向席慕远。见他始终淡然,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不由得更加气恼。

    等汤富贵找奏折的时间里,皇帝又询问那对中年夫妻:“你们这二十年来,都在哪里?”

    “草民夫妻原本是想要去告状的,但走到半路上,整个村子都被洗劫一空。官府说是强盗做的,草民却觉得是有人报复,怕惹祸上身,一直隐姓埋名,不敢再提原来的身份。”中年男子道。

    “这些年怎么过活?”皇帝又问。

    “草民去码头上给人做些力气活,婆娘就在家为人浆洗衣服、做些缝补的伙计,勉强过日子。”

    “住在何处?”

    “京城兔儿胡同。那是草民一个远方表舅的家,表舅没有孩子,草民夫妻就一直住在那里。”

    皇帝一五一十的问清楚,不见有什么漏洞,也察觉不出皇后做手脚的地方,疑心更深。

    汤富贵很快就将当年的奏折找来。

    皇帝仔细查看过,越看越像,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盘亘在胸腔之中的怒火猛然又高窜起好几尺,他几乎气得要喷火。

    “混账!”他将案头的奏折杯盏全部挥落在地,将在场诸人吓了一大跳。唯有席慕远面色如常的站在一旁。

    张贵妃慌忙就要解释:“皇上,臣妾冤枉!您不能听信皇后一面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