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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灵原本就是圣古的,所以倒也不必躲躲藏藏,因此它所到之处,我自然都可以看到。只是它寻了半个时辰也没有找到温拿,
“主人,完全没有暮少的踪迹啊!也看不到其它神兽,大家不会遭遇不测吧?”
“不会!那个人来是有目的的,如果只是想毁灭这里,也不必在那殿堂之上费那些唇舌了。”我观察着四周并无不妥的气息,反倒非常平和,只是安静得异常,连鸟鸣都没有。
“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也不要浪费时间了。干脆,我去见那人,你们伺机行事!主要是先找到温拿,确保他的安全!”
想多了也没用,我这脑子也没有啥更好的主意,如今我们来的人少,功力怎样也都是有限的,既然对方只是一个人,倒不如短兵相接,直接点来个痛快。
“嫫主,万万不可!”娜娅点派的人里,有一位名叫古达利托的男人,平时也接触不多,但我知道他是白袛人中功力相当高的一位,他的迷幻术不在拓娜娅之下,他是娜娅的守护之一,说话的正是他。
“此处安静的蹊跷,即是神兽所居之处,应该兽吟鸟语,怎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即已来到,万不可急于一时,嫫主安危是头等大事!对这里的局势我们完全不了解,该有些筹谋计划才好!”
也是,他们并不认得温拿,只是听我所命才来,我总是该为他们着想些才对,于是我定了定心,点了点头:
“我是太急了些,论功力,温拿都被那人一击拿下,我自然不是他的对手!”我环顾四周,
“我们找个地方略调整一下,做下部属安排。”
凤灵最为熟悉,很快找到一处僻静隐密的所在,我们悄悄的安定下来,只着派凤灵和塔塔继续出去打探消息。
凤灵在圣古遇到的第一个旧人(额……兽!)是一个穿山甲,而且还是一个修行不当折损了千年功力的有点残疾的半拉子神兽,它将它带了回来。
那山甲兄看到我第一眼似乎很是吃惊,因为我听到它的身体突然发出很大的咯噔一声!
“我都变得这么美了,你还认出我啦?”我俯下身风情万种的看着它,一想到当初自己傻傻的村妞儿似的模样,我这会子便有点想极力挽回些形象!
那山甲兄喉咙咕录咕录两声,也看不出个表情,弄得我施展得好没成就感,于是正色道:
“没想到我会回来吧?!这次我依旧是来拯救你们的……”
话没说完,就见那山甲兄“噗”的放了个响屁,似是隐忍不住上气没敢出,倒憋出了下气。随后它倒不只羞耻为何,挪了挪身体,干脆把头搭在了地上,一付装死的样子。
“……”我原本想骂几句,一想到当初圣古毁灭之时,竟也将话生生咽了回来,必竟是因我而起,我无趣悻悻的用眼神示意凤灵。
凤灵“喈喈”的干笑两声,回首毫不客气的将那山甲兄一翅膀呼得飞了起来,停滞在半空嘀力当啷儿的吊在那里,凤灵的修行自然远远在它之上,只是施些功法,便已让它吃不消了。
“我家主人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不吱声可不惯着你啊!”
“我能说什么,我一个废材,我看她也比我……强不了多少!”那家伙闷闷的说道。
大爷——!跟谁呢这是?
“放开它,我来!”凤灵听令一松,我接手一计圣舞招呼上去,万焰齐发艳丽非常,招子大雨点小,只有些许落在它身上,立时灼得它吱吱叫起来,
“哎哟哟饶命,快饶命吧!我知道你们是来找暮王的,可他现在被囚于圣殿中,没人可以接近,所有的神兽也都被囚困在魔雾谷底,只有我这样残疾没用的被放出来自生自灭!我成天躲着,其它的都不得而知了。”
我收了招,那家伙“叭”的掉在地上,呜呜的哼哼着。
“看来得进宫探探才行。”我眼见着天色也暗了下来。
“凤灵,我们走!”
“嫫主,不可!”那古达利托又“蹦”了出来,
“请主人允肯让属下去!”
“不行,太危险了!”
“我等誓死为主效忠,怎可眼看着主上亲自去赴险?!”这家伙目光夺夺,不似半点虚伪,我也懂得他们这里的人都是认主认得厉害!
“我知道你的幻术了得,但必竟你不是神兽,如若被发现必是难逃!”
“主上给古达一个机会,古达会谨愖行事。”
他这么一说我倒也无法反驳,即然带他们来了,总是要给他们机会,即来了这里,危险出不出去都是存在的,就当是历炼吧!我嘱咐了几句,就由他带着一个人去了。
而我也坐不住了,交待了一下其他人,我也潜出了我们隐落的地方,想着在附近也许晚了可以遇到知情的神兽,再打探些消息。
晚上的圣古丛林里不似白天那样安静,有了隐隐约约的虫嘶蛙叫,我脱去繁锁的外衫,穿着紧身的便服从树枝上穿越着,没接近地面,也没敢在树冠顶端,就只是一个枝叉一个枝叉的跳跃着。
地面上有团团幽亮的光球,那是生长中的元生精元,越是年头长的,培育环境好的精元提升元神能量的作用就越大,这里的神兽都是靠它们来提升修为的,极品元生精元甚是难得,多生长在极寒极炽环境中,眼下的这些都是极普通的,但只要经过时间的哺养,未来的数千年后,它们都有可能成为极致的精凝元核,那就有很高很高的价值了。
我随意摄了一团附着于一株粉艳花瓣甚多的花朵上的元生精元,放在鼻下吸食了,虽然它的能量甚微,对于我这个阶级来讲,并没有任何补养的作用,但它的味道很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气,吸进鼻孔倒也有些舒朗的感觉。
“这里的哪有好的?!土壤阴湿,常年不见日月辉泽,就这样生食了去,也不怕弄坏了身体!”自我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的声音,那声音很是柔柔暖暖的,但我仍是一惊,姥姥的!老子如今的功力也非一般,何人能近身我都没察觉?!
我下意识的回身的同时向旁边的树挪移了过去,我与他两树相望,刹那间我想着在这里出现的人类应该是那鵟洐爝,可是这一眼望过去,但见这人一身白衣,样貌比那人更加年轻了许多,眉眼间带着足足的灵气,虽不似温拿他们朗俊,却带给人一种圣洁辉环的感觉,修长的身形如玉的脸孔,嘴角温润的笑意……我内心的某角开始崩蹋……
“怎么?我说的有何不妥?”那人将一手背于身后,一脸无邪的问道:
我暗自抚了抚我无耻的小心脏,
“额……我只是……想……这元生精元难道还能煮熟了吃?”这反应也是无耻到无敌了!
“怎的不能熟着吃?只是不用煮的!”他一个闪身跳到我面前,伸手将另一高处的菟丝藤上的一团精元抓了过来,掬在手心,他嘴角挂着一抹笑意,斜着眼看着我,用眼神示意我看他的手,只见他的手掌冉冉蒸腾出淡紫色的火焰,将那精元包裹住,只一小会儿,那元神精元也变成了淡淡的紫色,他笑意而浓了,伸手向我递了过来,
“你再尝尝这个。”
我伸手接过来,竟然闻到一抹薰衣草的香味儿,我心下也犹豫了一下,不晓得他的来历,也是怕中了他的什么毒,见我没动,他倒靠近了些,开口道:
“不妨事的,我若想害你,不用这个。”他指了指我手中的紫色精元,
“冷了就不好吃了!”我真的无法形容他的笑容,纯真中带着柔情暖意,连声音都是暖暖的。我低头看着这紫光汪汪的元神精元,也属实是招人儿喜爱,于是也不纠结于此,放于鼻前就吸了下去。见我吸食了精元,他立时兴奋起来,拉住我的手:
“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果然,我可以感觉到那一小团的精元正缓缓的向我的体内释去,虽然很微不足道,但那抹花香倒是着实让我心身都舒畅,我嘿的笑出声:
“果然,你不是骗我的!”他拉着我衣袖的手摇晃了几下,
“我还有更好的呢!走——!我带你去!”他从树上跳了下去,而我却没动,我这脑子飞速的转着,这小鲜肉儿是哪儿来的?圣古不可能这号人物啊,何况目前这里被那鵟洐爝控制着,他是怎么出来的,他不会是那家伙的同伙吧?!
“怎么?你不信我?”他的脸上竟流露出一点委屈,
“也不是,只是太晚了,我家人在等我,我不能去了!”我纵身一跃,落在他身旁,信口胡说着。
“你本来就不是这里的,哪里会有家人惦记?”咔!
“你知道我不是这里的?”我上下打量着他,
“你怎么知道的?哪里看出来的?我看你也不象这里的人!你是谁啊?”
他又轻笑了一声:
“我还知道你来这里是来救暮的,其实你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他来回踱了几步,继续说道:
“你们太紧张了些,我们来这里并不会害谁,只是需要这里的一些东西来……来治我的伤。”
听这话我倒一下明白了,他果然和那个人是一起的。
“你有什么伤啊?要这里的什么?为什么不好好说,还伤了我的温拿?”
“温拿是谁?”
“就是暮!”知道了他是那边的,我就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我兄长出手是重了,他就是着急怕出意外耽搁了我的伤。”
“原来他是你哥啊!你们这些自私的家伙!就为了自己而不惜伤害别人?还说什么是人家的尊长!狗屁!”
我这一嚷嚷,竟弄得他红了脸,
“我是兄弟中最小的,家人对我都极其珍爱,这次这样确实不妥,但也是无奈!因为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这话倒说的我心酸酸的,
“你什么伤呀?这里的什么可以帮你,你还没说呢?”
他低头看着周围的元神精元。
“就是这些精元啊,它们可以治好我的伤,我在百年前被赤爣熔洞的极赤火灼了元神,需得拿精元续命,只是……用量非常大!”
懂了,原来他们需要很多很多恐怕他所说的非常大量,应该是圣古人接受不了的,所以他们仗着功高强行来霸占这里的精元。
“小朋友,你们这是掠夺呀!!很无耻哒!”我真不忍心看到他因为他哥的原因被世人唾骂!
“我原也是不同意的,但王兄说把伤治得差不多了就会离开!说会补偿的。”
“拉倒吧,他来的时候直接要暮走,分明是要夺人家的王位。”
“我王兄不会的,若不是这里的精元最适合为我续命,以我王兄的修行,断不会来这里的,这里被我们那里称作百兽园,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域而已。”他急急的说着,并不时的轻咳起来,看样子是真的有些弱不禁风。
“好了,这事看来也不是你说得算的,我问你,你们那里究竟是哪里?”这是关乎温拿的身世,我必需得弄清楚。
“我们那里?我们那里是炽渊大陆啊!”他好认真的盯着我,那语气整得我好像必需知道一样,然而,事实上我听都没听过,我翻了一计白眼:
“是不是我必需得知道你们那个地方呢?”
“额——只是,我以为……”
“你不感觉我们说了好多费话吗?这样下去读者会不给钱的!不如我们说点有用的好不?”我抱着肩膀对于他的呆萌无奈至极,
“我们那里在三界之外……”他似大梦初醒般,缓缓有些说着:
“炽渊大陆由鵟族统领,当今的王叫鵟晸,是我的父亲,也是暮的爷爷。”
我心里不由得一酸,温拿竟是王族后裔,怎得落得如此:
“暮,为何被放逐?”
“是因为暮的父亲!暮的父亲叫鵟篪爝,是我的长兄,原本是王嗣,因触犯戒条而被封监在赤爣熔洞中,我的王嫂为了保住暮而殉祭赤爣炎神。父亲不忍暮年幼就受赤爣烈焰之苦,因而只是将他逐出炽渊!”
“犯了什么戒条?要受这么重的罪?还要了温拿母亲的性命?!”
“那年暮修炼禁术入魔,王长兄为了救子竟猎杀了炽龙潭神潭的圣兽炽焰龙,用炽焰龙的龙筋龙胆续了暮的元神,那圣兽是元祖的爱宠,如此欺祖重罪怎能轻饶!”
事情是那么个事情,论原则堂堂王族没点规矩倒是不成,可是论起我和温拿的感情就是另一回事了。
“这么说,温拿的父亲尚在,母亲已经亡故,看来我还得想办法把他父亲救出来才是!”
“什么?你要救我王长兄?”
“温拿是我当年捡来当虎儿子哒!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有多难,我都要去做!”有时候我都佩服我这侠肝义胆,就是多少有点力不从心,然而,我确实是一个敢想敢做的人,至于后果……咳,那就是后话了。
“虎儿子?我们并不是真的虎,只是虎是我们元祖的救命恩人,我们便自古崇敬,也奉仰虎图腾,出入三界便多是幻化虎的身形!”
我不由也笑起来:
“今儿我还真没白遇见你,倒是知道了好多我一直疑惑的事。凭直觉,你这个人倒是不坏的,只是终究这事因你而起,你也脱不了干系。”我踱了几步又回转到他面前,他比我高出一头,我就仰着头对他说:
“你带我去见你哥吧!我和他把这件事解决了,然后再去救温拿的老爸!”
“你去不得!你……救不了他!”他垂下头,语气里带着悲伤的味道。
我突然想起,他这前说他就是在那个洞受的伤,那么……
“你去过?没救成,然后受的伤?”
他的脸上呈现一种恐慌,
“没人能把他带出来!没人!”他突然转过身肩膀抵在身旁的一棵大树上,后背剧烈的起伏着。
看样子,这一位还算是个心地善良的,其码没有对自己的亲哥哥见死不救,
“好啦,能不能救那是我的事,你能去救你的长兄说明你人还不错,可是你那位哥哥,可就是大恶人一个,他居然还说暮的父亲不中用,那样子他倒十分赞成你们的父亲对自己的儿子做如此狠毒辣的事!”
“我二王兄也是恨他因小失大,竟不惜放弃王位来救逆子。”他转过身,看着我,眉头皱得好象我欺负他了似的。
“你们家族的事与我无关,我只关心我的温拿!好吧,看来只有见你那位二哥才行了!”
“我二王兄……”
“他杀不了我的!走吧!兴许我能解决你们的麻烦呢?!”我冲他挤了挤眼,他轻叹了口气,便前面为我带路了。
“对了,你叫什么呀?”他停下来转身,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叫鵟阙爝,素日里家人都叫我容訫,因为诞生日母亲梦到我是名女孩儿,梦里就叫着这个名字,结果生来是男孩儿便只得随族谱了。但母亲喜欢女孩儿就私下里这样叫我了。”
“呵,怪不得你这样清秀的样子,原来家里都拿你当女儿养了!”
他怪异的看了我一眼,回转身形继续走去……
我虽嘴上总是说着张狂的话,但心里也是打怵的,只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做了再说,我这条命都是捡了又捡
来的,已经够本了,论脑子我也是不够用的,所幸也懒得多想了,见了面再说!
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