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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谭市长的车队缓缓开进了景区,梁世林局长和吴波先是陪着市长一行到景区各处转了一遍,接着来到景区管委会办公楼的会议室坐定。
吴波向市长汇报了景区一年来的发展情况。其中重要说了辽文化广场的环境改造。上马新的游乐项目,服务水平的提升等。简明扼要地介绍了景区争取银行贷款支持,投资千万元修建辽代博物馆,新增加跑马场、野鱼垂钓、烤全羊、契丹渔家乐等旅游服务项目。还介绍了景区面向全省组织模特大赛,对外扩大宣传,提升知名度,成为全省旅游的新亮点。
“今年到现在为止,接待多少游客了?”谭市长问。
“景区年接待游客已逾30万人次。”吴波回答说。
“嗯,吴波同志是去年我市组织部门面向各界,进行考试,择优选拔的优秀青年干部,干得不错。年收入增长幅度不小。在全省为契墟创了一块品牌。”谭市长夸奖着说。
吴波脸面上笑着说:“主要是市委市府主要领导指导得好呀。”
“现在大辽文化广场项目,正待开工,前几天我去找市财政郑局,他说这项目计划还得您亲自过目——”说罢,吴波把工程项目书和请款计划呈给谭市长。
谭市长低头在那请款计划上扫了几眼。
吴波解释说:“整个广场所需资金5000万以上,建筑单位先行垫付500万。我们这边得先由财政拨700万,这样一期工程先开始施工。”
“嗯,计划是不错,可是,现在财政的资金特紧张呀,事业单位要调工资,百货大楼正在由国有改股份制,有150多名职工要买断工龄,治理河道以防止洪水倒灌城区……这些都是不得不花的钱呀。这样吧,我回去再跟林副市长在研究一下。”
吴波心里却在嘀咕。近一阶段,谭市长嘴上说,他要对旅游产业发展大力支持,可是一以动真格的,就放横了,他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你们以后要向AAAA级旅游景区发展,要发展成集餐饮娱乐、休闲度假、会议接待的综合旅游示范景区,”谭市长用指示的语气说。
吴波一边用速写笔在本子上记着,一边看着谭市长的深不可测的眼神。
谭平山转过头来,对梁世林局长说:“我们契墟的历史文化遗产很丰厚的,我看天堂崖的萧观音皇后木乃伊悬棺景点,要重点开发,景区的规划也很详细,很科学,还有演艺广场、大辽文博馆等游乐区、服务区,大辽皇后的雕塑形象不错。”
“咱们市的辽文化产业发展规划的实施,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谭市的大力支持呀。”梁世林局长笑着说。
“主要是市委阮书记的思路很超前,他提出旅游的发展可以提升城市品质、丰富市民生活、完善城市功能、创造城市品牌,激发城市活力,增强城市竞争力很有战略眼光。我们要好好学习领会。”谭平山谦虚地说。
梁世林局长汇报说:“我们旅游文化局下一步,要打品牌优势:筹拍好电视剧《大辽皇后》,要在央视《人文历史》专栏争取播出《探秘契墟皇城》专题节目。把我们契墟的辽代文化旅游产品推向全国去。”
“要发展好旅游产业,争取考古重大发现,就是要寻找辽代皇陵,如果找到,咱们契墟的旅游就有一个大的飞跃的王牌了。就是要有胸怀,敢于面向国内外开展文化招商、积极参加境内外各类大型文化招商活动。”谭平山说。
他又对大家说:“阮书记的思路很有战略眼光。我们要好好学习领会。我们政府这边是全力支持阮书记的,加快推进辽文化产业示范区建设。完成契墟的辽文化产业园总体策划及总规、详规和城市设计工作,启动一期建设工程。确保契墟国家考古遗址公园申报立项获得国家批复。”
吴波觉得,谭平山玩的是太极神功呀,他明里对旅游文化产业的发展表现出热情,可实际用的是韬晦之计,他知道他说的这些话一定会传到阮大诚的耳朵里,所以他故意这样说,给阮大诚发出支持市委工作的信号,但是在暗中却在掣肘呀。
梁世林局长说:“我们要加快旅游景区等工程进度,不断提升景区整体功能。开发创作辽文化题材影视剧、歌舞、文学作品和纪念品,不断提高辽文化的知名度和影响力。力争全年接待游客50万人次,实现旅游收入10亿元以上。”
谭平山点点头,认为这个目标定得可以。
吴波觉得,谭平山走出这步棋,是要按凤安省长的指导,做秀给阮大诚看。历来官场得意的发达者则多是各色演技娴熟的官场戏子。在这些冷漠圆滑的职业官僚眼里,敬业精神和职业水准并不重要,保住官位和谋求更高的官位才是最重要的。
而这时,谭平山一边听吴波汇报工作,一边看着吴波,他心想:你这个有野心的私生子,据陈风说,上次那个来曝光陈风搞野蛮动迁的京都女记者,可能就是吴波勾来的,好小子,那阵邪风,差点把老子的乌纱帽吹跑了,你小子真是胆肥,现在我不收拾你,可也不能支持你,阮大诚现在风头正劲,可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我就不信他阮大诚总是在一把手位置上坐牢了?等我掌握了契墟大权,一定把你小子一捋到底。
他从面前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苹果,用手中的水果刀熟练地削着皮。一边削,一边想:刀子是领导权力的象征,犹如将军的剑,能显示领导者的权威和锋芒。
动刀子一般是用来惩罚的,这就有一个下刀时机的把握和力度火候的拿捏问题。
谭平山心里是这样想,可是他嘴上却对梁世林局长说:“吴波这个年轻干部很有发展潜力,以后有机会,要解决正处的升职问题。”
梁世林局长边忙点头称是。
汇报工作结束后,谭平山一行上车回市里,中午在潢水宾饭吃完饭,市长乘电梯到宾馆十八楼的专用房间里休息。
谭平山一屁股坐在那个巨大松软的棕色进口真皮沙发上,从皮包里拿出一个专用的小手机,开始给自己的情人,有线台文艺部主任朱云拨了一个电话。
接到电话后,朱云放下手上正在审阅的稿子,下楼开着自己的本田飞度匆匆来到宾馆。
谭市长仰身靠在真皮沙发上,望着推门进来的情人。
银灰色的套裙包裹着朱云那娇曼玲珑的身段,现年32岁的朱云原来是有线台女主播,后来在谭的关照下,升为文艺部主任。不出镜了,每天搞一搞节目策划和审片。
朱云脱下外衣挂好,扑过来抱着市长亲吻着。
市长搂着女主播的细腰,感觉她身上的羊毛衫手感极其柔软。
他一边吻着情人,一边注意到朱云的眼线和眼影画得很好看。
两人抱吻了一会儿,谭市长才有些不舍的把她松开。
“今天我到潢水湖景区,吴波那小子让我给他的大辽文化广场项目拨1200万元,真是不知开高地厚。”谭市长对朱云说。
朱云起身为市长沏了一杯茶水,说:“我听说那个项目是阮大诚介绍的施工企业,你会不会把阮大诚得罪的狠了?小心他通过省里杨书记,再给你下黑手。”
“现在看,还不至于那么危险,不过,上次自己进京抓女记者的事,杨正午书记生气,要摘自己这个市长的乌纱帽,幸亏凤安省长在上面罩着我。”谭平山说。
通过这件事,谭平山认识到,做官要义,领导赏识是保官升官唯一途径,所有法律、规定、政策、制度都要学会变通处理,审势而定。自己通过无数次的孝敬,使凤安省长把自己纳为心腹,这种深层次的勾扯关联,比政绩重要得多。
任何社会中权力和资源总是有限的,而人的权力欲与财富欲却是无限的。通过一次又一次周而复始的互相争夺、互相妥协来实现权力与资源的重新分配。
“我要是全顺着阮大诚的思路走,那么多好处岂不全让姓阮的占了?”谭平山自言自语地说。
谭平山忽然想到儿子谭小鹏,于是他给儿子挂了个电话。
儿子正在与女家政在家里纠缠着,谭小鹏在床上拿起电话,问:“爸,什么事?”
“你在做什么?”谭平山问。
“我在办公室呢。正跟下属研究工程进展呢?”
“进展怎么样?顺利么?”谭平山在电话中问。
“挺费劲的。”谭小鹏在电话中说。
“想办法解决困难,这对你也是个锻炼呀。”谭平山说着,挂了电话,
谭小鹏在自己的家里,继续与诗韵在床上纠缠着。
而此时,他的母亲祝夫人正在山野中与下属男孩鞠林游玩。
谭公子从前面拦腰将诗韵紧紧的搂住了,嘴则伸到她的耳边将她的左耳垂含住。
诗韵头向后仰着,喘息有些粗重。
他搂住她腰部的双手也开始隔着粉色的衬衣和胸罩摸着。
诗韵被他上下其手弄懵了,清醒过来时已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用力的推着谭公子的胸膛,极力要将他推开,娇柔的身子剧烈的挣扎著。
墙边打开的电视中,正播放着《动物世界》……
诗韵想从谭小鹏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谭小鹏像条章鱼,两条长长的胳膊死死地抱住了她,她用尽了浑身吃奶的力气,也没能从公子的怀里挣脱出来。
“诗韵,你的身体真让人迷恋!”谭小鹏趴在她耳边轻声叫着。
市长公子抱住诗韵连拖带拽地把她推倒在床上。
诗韵的精神完全崩溃了,颤抖着问他∶“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会把你怎么的,别害怕呀。”他叫着。
诗韵哀求着说:“谭总,我不是小姐啊!俺今后还得嫁人,你不能害了我啊!”
“我不是害你,是给你快乐。”公子边动作着边说。
诗韵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红晕。
谭小鹏此时已经陷入了疯狂,诗韵的话他一句也听不进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今天他一定要把这个美丽女家政拿下。
诗韵挣扎得精疲力竭了,她索性收回胳膊不动了,只有不争气的眼泪像一串珠子般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浸湿了一大片的床单。
谭小鹏见诗韵不再挣扎,也感到没劲。于是也松开了手,开始另一种进攻:“诗小妹,自从你一踏进我家的门,我就迷恋上了你。我刚才是太激动了,有些粗鲁。请你原谅。如果要怪的话,只能怪你长得太漂亮,只能怪你不该我家当家政。如果你能顺从我的话,你父母以后可以搬到城里来享福,你离开那个孙富,房子由我负责。我会尊重你,心疼你的。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我们能不能达成这个协议?”
诗韵想都没想,就坚决地摇了摇头。
谭小鹏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他心想:真他娘的不知好孬,一个乡下丫头,我一个市长公子想跟你好,是瞧得起你,你还他娘的给我装?
诗韵看到谭小鹏脸色铁青,她心想,今天如果不顺从谭小鹏,他会不会一怒之下扼死自己,然后把自己偷着弄到荒郊野外埋了,然后对外宣布女家政已经辞职走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可能成为一个冤死鬼,父母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民,连打官司都找不到法院大门……。她心如死灰地想着。
谭小鹏见诗韵不做声,以为她默认了。他忽然觉得占有这么美丽的女孩的过程,应该很有情调和诗意的,不能像动物那样直奔主题。
于是他开始展现温柔的一面。他从诗韵的前额吻起,然后轻柔地一路吻下去。
谭小鹏的吻让诗韵有种浑身躁热,市长公子虽说粗野,但也毕竟是个陌生男孩,与之第一次亲密接触,她难免有些心慌意乱。
诗韵趴在床上,伸手把壁灯开关按灭了,
他笑着说:“别关呀,我有在强光下欣赏女人的爱好。”
谭少爷却伸手‘啪,啪,啪’地将所有的灯都打开,几百度的大吊灯一下子把女孩眼睛刺得发花,其中吊顶上有几束散光灯,散出红光,如雾气将女孩的身体笼罩起来。
诗韵闭上眼睛逃避开谭小鹏的掠夺般地目光。
谭小鹏命令诗韵睁开眼看着自己,他的眼睛象非洲赛伦盖帝草原上的狮子盯着爪下的一只柔弱的瞪羚。
潢水宾馆,朱云从谭市长的怀里站起身来,弯腰在茶几前,把谭平山喝了大半的龙井茶倒掉,又重新为他沏上一杯。
“你跟阮大诚老是面和心不和,这对你以后发展可能不利的,你们能不能成为好哥们呢?”朱云说。
“不可能的,我其实早就把他得罪了,”谭平山说。
“因为什么呢?”文艺部女主任用手抚了头上那一缕酒红色的卷曲头发问。
“我跟阮大诚关系紧张,这在咱们契墟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因为这个人特好揽权,本来市长分管市政工程,可他非要从中分一杯羹,比如前几年建潢水宾馆,他非要指派用他占有干股的建筑公司,我当时就给他顶了回去。”谭平山说。
“领导之间的矛盾像蟹钳互夹解不开,其实就是不同的利益在作祟。可是,阮毕竟是一把手。”文艺部女主任朱云说。
谭平山斜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回忆着说:“前年岁末,省委孙副书记来到契墟进行党建工作的调研。经过两天的走访,又开了座谈会。我和阮大诚在会上分别向他汇报了工作,阮大诚按照秘书科事先准备好的讲稿,做了总结性的发言。当讲到各级党委的党风建设时,我插了几句话,列举了潢水镇孙富搞党建的一些新做法。”
“潢水镇的党建是全市的典型呀。”朱云说。
“就是呀,我正讲着呢,阮大诚生气了。他碍于孙副书记的面子,又不好发作,便使劲地咳嗽了几声,其意思是提醒我赶快闭上嘴。我当时没理他那份胡子,又说了几句,当时很没有修养,他不顾自己的身份,站起来说道:谭市长,我看你有点口干舌躁,喝口水润润嗓子吧!当时我心里气得想把面前的茶杯摔到他脸上去。”谭平山说。
朱云眼珠一转笑着说:“你是有涵养的,如果那样做,可就让省领导笑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