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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住小房子，门口有一个牌楼。”
豆豆说完，低头去吃那一碗关东煮。热气腾腾升起，映着窗外红灯笼的微光，将豆豆的样子雾化的有些朦胧。
“小房子？牌楼？”王小亚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吃关东煮的豆豆，喃喃自语，“怎么感觉有点儿怪怪的。”
“冬青，想什么呢？”六耳拍了拍夏冬青的肩膀，夏冬青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六耳有些疑惑。
“没，没事。”
“我知道了！”王小亚突然间面露惊恐，有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一旁的豆豆，“小房子是骨灰盒，牌楼是牌位……”
“不会吧，你想多了。”
“不！没有……一定就是我想的那样。妈呀，太恐怖了。”王小亚不自觉的扣住了六耳的肩膀，疼的他龇牙咧嘴。
看到这些，夏冬青有些茫然了。王小亚给他冥币，六耳看到冥币也不奇怪和害怕。但现在来看，王小亚根本不知道自己是鬼。
那六耳又究竟是人是鬼，还有那个小男孩豆豆……
完了。
六耳看到夏冬青这个样子，知道他已经彻底乱了。想了想，六耳拍了拍王小亚的肩膀。
“你吓死我了！怎么了？”王小亚正在偷看豆豆，感觉到有人拍自己的肩膀，吓得抖了一下。
“豆豆！”
六耳刚准备告诉王小亚一些事情，结果门被推开，一个面带焦急神色的妇人走，不，跑进来一把抱住豆豆，脸上挂着失而复得的神情。
“妈妈，是两个哥哥和姐姐救了我。”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帮我看着豆豆。这孩子一天就知道乱跑，太让人担心了。”妇人说着话，却没有搭理一旁的王小亚。王小亚十分吃惊，在妇人面前百般出洋相，却得不到一点点的回应。
而且妇人带着豆豆走出门口的时候，说的那句话，更让她为之胆寒。
“豆豆，明明是两个哥哥，哪有姐姐？”
“她，她怎么可能看不见我？”
外面的红灯笼透过落地窗，把光芒折射进来，映着王小亚莫名不解的脸。六耳揉了揉头发，拉着王小丫走到电脑跟前，指着屏幕：“这有一篇新闻报道，你看一看就明白了。”
王小亚半信半疑的走到电脑跟前，拖动鼠标，看着电脑里的东西。突然间，她脸色苍白，后退了两步，撞在身后的货架上。
六耳拍了拍她的肩膀，打开收银台，把刚刚夏冬青放进去的钱拿了出来，摊开放在王小亚的面前。
得知自己已经死了，这是一件悲伤而绝望的事情。虽然他知道未来，但此刻的王小亚并不知道。
王小亚下意识的低头，看到面前的钱竟然成了冥币，吓得倒退了两步，再次撞向柜台上面。
然而这次，她却没有撞到后面的柜台。一双温热的手挡在了她的腰间。
“就算再吃惊，也别伤了自己。”
夏冬青一直在旁边看着，他已经明白了。王小亚已经死了，其实她才是鬼。但是让他疑惑不解的是六耳。
刚刚那个妇人可以看见他，那么就说明他不是鬼。但是如果他不是鬼的话，又是如何看见王小亚的，又是为什么看到王小亚给冥币而不害怕？
难不成他也和我一样？
夏冬青思考的时候，王小亚这边已经炸毛了。
“别伤了自己，哈哈哈，别伤了自己？你说的可真轻松。我现在已经死了，我还要怎么伤自己。我现在是鬼，是鬼啊啊啊！”
六耳耸了耸肩，王小亚夸张的模样在他的预料之中。但和电视里面不一样的是，王小亚的这些作为并没有引起店铺里的鬼气森森，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幻觉。
原本我还以为之所以有那些幻觉，是因为王小亚是九天玄女的分身，不经意间调动了玄女的力量，才有那些幻觉，导致夏冬青看到的那些画面。如此看来，当时电视里看到的那些，这是编剧和导演为了夸张而搞出来的罢了。
果然还是不能完全相信电视里的画面啊。
也不知道赵吏还会不会来，如果他不来的话，王小亚那边在医院岌岌可危，我是不是应该告诉她，她还没有死。但是又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我是知道这一切的，真是头疼。
“等一等。”六耳正要说的时候，沙暴阻止了他。
“赵吏那个家伙很精明，他还没走，就在店门口一直看着你们。你刚才的所作所为他应该都看见了，不过好在你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也没什么大事，最多他就是好奇一下，怎么外星人也能看见鬼罢了。”
“我靠，你怎么不早说？”
“我要早说你能表演的那么自然吗？”
“你就是个坑，不过他一直在外面看着也不行。王小亚她的身体在医院里快不行了，她母亲也很担心，我得告诉她。”
“诶，你！”
“他的性格一直这么耿直吗？”明云的声音在黑暗空间里响起。
“他从小就这么冲动，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考虑的很好，但事到临头，马上变主意。”
“呵，有意思。”
明云坐在幻化出来的窗台上，白色的衬衫挡住修长的双腿。比雪还白的肌肤luo露在外，勾人魅惑的目光落在六耳的脸上。
“有意思你就上，反正你也幻化出实体了，给他当个小老婆也不错。我想他这么多情又心软的人，你多磨蹭磨蹭，应该会来者不拒的。”
“那你心软吗。”
明云没有生气，反而调转枪头，问到了沙暴的头上。她喜欢他，这已经是一个公开的秘密，她和他都心知肚明。此刻，他说这样的话，也就不怪她用这样的话来怼他。
“不说话了吗？谁让你用这样的说我。不过我这也不是随便问，我其实也很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这个问题我会一直记在心里，我等你答复我。”
“不必了，我现在就可以答复你。从上古到现在，从过去到未来，我只喜欢过一个女人。而这个女人是谁，应该不用我告诉你。”
明云嘴角微勾，划过一丝魅惑冰冷的笑容。
“我也告诉你，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也只喜欢过一个男人，那就是你。我这一辈子不会放弃，你也不用等着我放弃。反正我在这黑暗的空间里，你也跑不了。”
“本来我和六耳还有约定，等到他救了艳彩，我就让你和他转换身份，让他被铁链束缚，让你出去好好的生活。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原来这就是你和他做的交易，改变主意最好，我不想欠他，也不会出去了。”沙暴闭上眼睛，和这边黑暗空间融为了一体，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