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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林风在和中年警察商定后,在夜深人静的夜里,中年警察看了四周无人,猛地提起一个纸箱窜入唐林风的牢房,坐在床上道:“你要的东西。”
唐林风轻轻地打开来,揉了几下充满了气,一个赤裸裸的冲气娃娃出现在牢房。
他慢慢抱起放在床上,拉被子盖后道:“叔,你就时常注意着,别让人进来,吃饭时你把饭踢进来就可以。”
中年警察古怪地看着床上点了点头道:“那你快点,白天必须藏起来知道吗?晚上我守门。”
唐林风点了点头,换上中年警察给的衣服,竟大了一圈,脸色微暗,半个月时间,自己瘦了一圈。
他走出牢门,再次走出了这座监狱,漆黑的夜空下,星光依旧璀璨,照着高低起伏的山路,绵长而又陡险。
唐林风由于身体过于虚弱,走走停停,汗水打湿了衣服,头发也黏糊糊的一片,前面的头发不时掉下来挡住了眼睛,在夜里看去,有些鬼魅。
路的方向,正是回村子的小路,杂草齐腰,道路模糊,他只是凭着儿时的记忆摸爬着,不敢看那些悬崖峭壁之间的灌木丛林,听着在风中“唦……”直响心里就发纾。
山中时有蝉鸣蛙叫,鸟飞鹰啼,在那分岔的路口处,他犹豫起来,前行十几米的路旁,是一个岩洞,深不知多少,没有人走到尽头过。
他之所以犹豫,是这个洞有太多传说,人们说得绘声绘色,煞有其事一般。
有人曾说从此经过时,听到了洞里传来了女人哭声,后又有唢呐锣鼓声,当时害怕,捡了块石头甩了进去,只听一声“咂”响,所有声音不见了。
当时的人吓得魂飞天外,一口气跑回了村。
第二天找来几人进去看时,才几丈远就看到了一口红色棺材,而那棺材上有一个缺口,是被石头砸坏的。
想起这些,他有后悔起来,走出牢房时他只希望尽快悄悄回村子里,暗中盯着贾老二,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他长长地舒了口气,大唱道:“嘻唰唰……”走了几步,一阵风起,感觉背上一冷,迈腿飞奔。
一直跑到村后的路口时,才放慢脚步喘着气,时间不是很晚,才晚上十点左右,可是村庄黑压压一片,灯火全灭,就连那些路灯也灭了。
只是几声狗叫声断断续续,让人感到些安心,心情不那么压抑。
他悄悄地往家里走去,一进院子,那种熟悉的感觉让人瞬间安宁不少,可是门户紧锁着。
他犹豫了半饷,伸手要拍门,只听有车声响起。
他急忙躲在院子里的一个角落,那车在院前停下,唐父和唐二叔走了出来,唐父对车里说了句感谢,边走边找钥匙。
唐二叔跟在后面道:“哥,听说小风被抓了真的吗?”
唐父拿钥匙的手在空中顿住道:“你听谁说的?没有,他出门了,可能几年才回来。”
在暗中的唐林风见到父亲想走出来,听到唐父的话又蹲了回去。”
唐二叔点了一根烟道:“可我听说贾家老三被他打住院了,小风被抓了。”
唐父把门打开后道:“你别管了,他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早晚得出事,即使被抓了也当给他一个教训。”
唐二叔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牢里是什么日子,暗无天日,心力焦虑。
当年我在里面呆过,知道那滋味不好受,好在有他二娘常陪我,才让我重新振作起来。”
唐父眼睛一眯冷笑道:“那你是让我找个女的陪他吗?”
唐二叔张了张嘴巴,狠狠吸了一口烟道:“我……,”他突然站起来,打开了门,重重地把门关上,独自走进了夜里。
唐林风见唐二叔离去,从角落里走出来,看着那道被关上的门,良久后,也追着唐二叔的方向而去。
唐二叔走在漆黑的公路上,快到家门时,电话铃声响起来,他接着电话说了几句后,迅速挂断,在家里面匆忙换了件衣服,骑着摩托车往县城方向开去。
唐林风心里苦涩,身上所有的东西都被上交了,口袋空空,要跟上也无能为力,只得返回家里。
见到院旁年久失修的老房子,轻脚轻手地走进去,把那破了的门拴上,坐在一间空床上沉默着。
看着不远处的贾家,心酸难明,他突然有了很多恨意,恨透了这个村子,也恨透了自己。
他知道他要活下去,很好地活着,就必须先洗去冤屈或者找出背后的人,现在所有人都沉默着,在看他死,又在看唐父会不会交出宝贝。
他找来几件破旧的衣服,用手抖了一下灰尘铺在床上,一股霉味在房间里弥漫着,他也不管了,走那段路已经很累的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他在床上翻滚半夜,眼中涩涩,心如死灰,看着星空的星星有些暗沉,惆怅满怀。
在他醒来的时候,也是太阳高悬,他悄悄地看向新房,见到父亲推出摩托车骑上,踩了几脚发动使出了村。
他才走进院子,对着门锁之处就是一脚踢开,跑到自己的房间打开电脑,匆匆地删了论坛账号。
又在QQ 里找到霍舒兰,打了一段文字:“老地方见。”急忙合上电脑,跑下楼顺手拿了根黄瓜啃着出了门。
县城南面的一座青山下,是一条环城河流,在山脚下被拦截成一潭清澈碧绿的湖水,两岸柳树成行,绿荫依依。
在湖的正中央,一条人工砌成的石桥,略上弯成弓,横爬在两岸。
桥上护栏刷白如雪,在阳光下有些刺眼,那上面的几个凉亭里,人声不断,笑语歌欢。
独有一个凉亭较为清冷,只见一个身着白衣裙的女子青丝如瀑地披在肩后,背着双手看着湖里的微波轻荡,柳影飘动。
在其身后,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大汉戴着墨镜抱手而立,表情古怪难明,似乎感觉很别扭。
但是为了配合眼前这位金主,只能按其指令行事。
唐林风走进亭子干咳一声道:“兰姐…”
女人头也不回地冷哼道:“你们几个把他扔到湖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