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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文华东方酒店到玛丽医院也没多远,开车一脚油门就到了。不过当麦浩理警司带着一大票警察赶过来时,消息灵通的记者已经将周青峰占据的手术室楼层挤了个水泄不通。
“布置警戒线,疏散人群,让这些记者马上离开。”麦警司这会可谓是心急火燎,他暗地里不停咒骂美国佬,怎么杀个人都杀不利索?
只要邵娇死了,他有各种办法把罪名扣在周青峰头上,社会动荡就在所难免。可现在邵娇还活着,周青峰就处于有利地位。
实际上CIA的杀手一刀捅在邵娇心口的位置,按常理这么重的伤必死无疑,光流血都能把人流死。
可正如雨果说的,周青峰遇到中情局是件倒霉事,可中情局遇到周青峰就更倒霉了。
别看周青峰像个愣头青似的到处横冲直撞,其实他自己性格冲动,所以极其怕死。
他在半位面空间里存放的不少医疗急救药品和器械,加上雨果的全能属性,好歹是保住了邵娇的一条性命。现在就看医院的医生如何让邵娇恢复过来。
在旁人看来,周青峰在事发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受害者邵娇从酒店送到医院。这个速度已经是非常及时。
现在麦警司赶到医院,心里就在想着要如何把已经支离破碎的栽赃计划继续进行下去。其关键还是要把邵娇弄死,只要这个女记者死了,完全可以说周青峰送医的行为是拖延时间,没有证据都可以给他制造出证据来。
“麦SIR,我们已经设好了警戒线。但人员疏散有些麻烦,好多病房里的病人不方便转移。而且嫌疑犯还推出了一个发言人,正在跟媒体对话。”一名警员报告道。
“发言人?”麦警司真感觉活见鬼了!他干警察这行也好多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的嫌犯在被包围的情况下居然还弄出个发言人来?为什么这个内地来的大少爷就这么多鬼点子呢?
“是个医院的女护士长,她手里握着一台嫌犯给的对讲机。正在跟赶来的媒体记者进行交流。”报告的警员也觉着今晚这案子太过新奇,内幕重重叫人完全看不透。
“制止她,立刻制止她!”麦警司顿时暴跳如雷,他跟美国人合作为的就是掌握和引导媒体话语权。
要知道香港媒体历来没节操,什么狗屁话都敢讲。现在这个案子如此火爆,为了抢头条新闻,记者可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要是让周青峰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麻烦就大了!
嘭嘭嘭嘭……,一阵沉重的脚步疾跑声。麦警司带着一票警员就赶到了手术室走廊外的大厅。这个地方已经被周青峰设置了大量路障,什么桌子椅子床架堆的到处都是。
而就在大厅外侧,一个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正手持一部对讲机,对七八台摄像机和十几个记者转述周青峰的话语。而就在场外,一名记者正对着摄像机进行现场报道。
“大家好,我是***。现在时间是凌晨一点半,这里是玛丽医院的现场,文华东方酒店的记者被害案发生了重大转折。之前被认为已经遇害的女记者邵娇并没有死亡,反而被嫌疑犯邹辉转送到此接受治疗。
我们可以看到,手术室外的走廊和大厅已经被邹辉改造成了一个战场。他现在选了一名医院的护士长作为发言人向我们沟通,表示所谓的强奸凶杀案完全是一个圈套,意图制造陆港矛盾,破坏香港经济。
现在我们就来采访一下这位护士长,了解一下案情的最新进展。”
“不,不,不!”看着记者都要把现场情况转播出去了,麦浩理警司已经是浑身冒冷汗。他连忙高声制止道:“没有警方的允许,任何人不许对外发布案情进展,以免对案件的侦破造成不利影响。”
一堆记者转过头来,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匆匆而来的麦警司。可麦警司对此置若罔闻,疾步走到护士长面前说道:“好了,大家快撤离。我们警察接管这里的一切,本案嫌犯非常危险,决不能让你们留在此地。”
可一堆记者还是不搭理麦警司,倒是站在对面的那名护士长淡淡说道:“邹少说了,如果警察不让他和媒体接触,他就引爆这颗炸弹。”
炸弹?怎么会有炸弹?!
麦警司这才看到,就在护士长的脚下放着一颗不起眼的金属球体。上面的纸条正是周青峰留下的炸弹警告。
“嫌犯怎么会有炸弹?这绝对是个假货!”麦警司斩钉截铁的说道。
记者们继续看白痴,顶多目光向麦警司身后多瞄了几眼。有个警员幽幽说道:“刚刚我们有个同伴也不相信这是真炸弹,想要闯进去抓捕嫌犯。结果他被里头丢出来的一颗闪光弹弄的双眼暂时性失明,已经被送去治疗了。”
听到这话,麦警司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滚滚而过。他真想指着丹.盖瑞特的鼻子骂:你还算中情局的精英么?挑什么目标不好,偏偏挑这么个麻烦?目标居然能弄到闪光弹和炸弹,这让我们怎么办?
麦警司正在思考对策,作为发言人的护士长继续履行她的职责,对着记者们说道:“现在邵小姐的手术正在进行中,主刀医师表示手术时间将持续五小时左右。
邹少希望警方能耐心等待这五个小时,不要做过分的举动。如果想了解具体的内幕,可以登录邹少的微博微信和公司网站,我们将在第一时间发布最新消息。
现在在网站上留言发表评论,前一千名可以免费获取辐射传媒即将上映的《辐射的秘密》电影票一张,前一万名也会有抽奖活动。优惠多多,实惠多多,……。”
你妹啊!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严肃点?居然还有心情给自己公司的电影打广告?!
麦警司真的感觉自己要崩溃了,心情差到极点。他的目光透过一张张作为路障的桌椅床架,看向黑沉沉的手术室走廊。就这么二十来米的距离,明知自己要抓捕和要处决的目标都在里头,他却无计可施。
这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