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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甚至还没有弄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就已经被季黎打横抱出了电梯。
这个咖啡厅本来就是季黎旗下的产业。咖啡厅的顶楼整层楼都被当做休息室用了。并且乘坐的还是只有季黎一人能进来的专属电梯。
被男人抱着几乎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戾气。大概是她从来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所以季黎才会如此生气,一看箭在弦上,沈初识实务的开口便想认错,却被男人一下丢在了身后那柔软的大床上。
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男人就已经倾身而下,整个欣长的身躯覆盖在她身上。
他单手撑起了半个身子,另一只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薄凉的唇覆盖在她嫣红的唇瓣上。
虽然男人的动作很粗鲁,但是这个吻却来的很温柔,他一寸寸的攻略城池,没有给她转圜的余地。灵巧的舌扫过她细腻的贝齿,勾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她一下子跌进他那成熟诱人的呼吸里,男人身上带着深沉而霸道的味道,晕眩了她的视觉,搅乱了她的心扉,最后她竟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享受着他的步步吸引。
昏昏沉沉之间,男人的大手擒上了她纤细的腰身,他低喑的声音却烫得她的心不断翻滚,好似浑身都在轻颤。
男人的大手牢牢地钳制住她的身体,霸道地将她禁锢在怀里,一双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带着微微猩红的色泽,毫不犹豫的展示着他霸道的谷欠望。。
沈初一瞬间觉得自己的手像是碰到了一个烫手山芋,连忙瑟缩着收了回来。
他俊逸的脸庞越压越低,灼烫的男性气息几乎悉数喷薄在她苍白的小脸上,也越来越强烈地侵袭着她所有的感官,迷惑了她的心智。
他不知什么时候寻到她白皙的小手,再次拉着她柔嫩的手罩在了他胸前的衬衣上。
她的掌心下就是他那一颗颗整齐的衬衣扣子。
房间里拉着窗帘,显得越发昏暗和旖旎,男人高大健硕的身躯强势地压下来,薄唇微启:“初初,帮我解开。”
灼烫的薄唇挟着残留的咖啡味道,喷在了她的耳边,男人还不忘亲舔了一下她细腻的耳垂。
沈初整个人如遭雷劈似的震惊在原地。男人索性也不等了,直接狂略地吞噬掉她口中所有的惊呼,也霸道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他原本只想浅尝即止,此刻却毫不犹豫的撕碎了女人裹在身上的那块轻薄布料。甚至忘了她或许还带着的特殊身份。
除了六年前的那一次,他从来没有如此迫不及待的想将一个女人拆吃入腹。
感觉到身子忽的一凉,沈初大脑忽然有一刻短暂的清醒。
“季黎,不要……”软糯的声音压根没有什么压迫性的求饶,反而更像是在低低的沉吟。更像是一种变相的邀请。
男人结实的肌理像是淬了毒一样,对沈初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
“季黎……”
“叫四哥,或者叫老公。”男人沉沉的性感嗓音在沈初的锁骨处响起。
他大手罩在女人小腹上那道已经不怎么明显的伤疤上,却是嫉妒得发狂。
她竟然为别的男人生了个孩子,这个认知在男人的心里越发的膨胀,最后索性将她来不及说出口的反抗都吞咽了下去,只剩下彼此的身体还在热烈地纠缠着……
直到身下传来的痛楚机智的提醒着沈初,她才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整夜缱绻……
身上的男人就跟吃了炫迈的洪水猛兽似的,压根停不下来。
沈初终于身体力行的证明了季黎到底是不是肾虚,只是这代价未免也太惨重了些。
等到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原本以为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一个人空荡荡的大床,那样反倒是免了尴尬。可是天不遂人愿,此时此刻那欣长的男人就那么光条条的躺在了她的身边。一只大手还霸道的横在了她的腰际。
自己也是未着寸缕的靠在男人的怀里。
昨晚的回忆一瞬间侵袭了她所有的思绪,一想起男人跟吃了炫迈似的战斗力,沈初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泛着即将散架的酸痛感。
他妈的说好的秒男呢?他大爷的他的秒是以小时计数的吧!
谁说生过孩子就不疼的?沈初现在整个人疼得想要喊娘。
而罪魁祸首在她的身边却是一脸餍足的睡得香甜,梦里也不知梦了什么,竟让他不由自主的唇角微勾。
笑?这死男人居然还笑得出来。
沈初想也没想,一怒之下就将赤条条的男人还踹到了床底下。
季黎要是这样还不醒的话就奇怪了,他在地上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来,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这女人脾气不小,力气倒也不小。居然直接把自己踹到了床底下。
他坐在地毯上抬起来,深沉冷峻的神色之间中夹了一丝晦谟如深,静静地、冷冷地,隔了一段距离审视般地看着她,这眼神看得沈初后脊背发凉。
好几秒以后,他才从地上爬起来,拉过被子钻进了被窝里,然后对着身边的女人说:“以后不许用这么激烈的方式叫我起床了,你可以选择吻醒我。”
“你当自己是吃了毒苹果的白雪公主吗?”沈初掀开被子就要走,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一丝不挂也就算了,地上躺着的衣服压根已经变成了残骸。
“姓季的,你赔我衣服!”沈初一双明亮的眸子死盯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长臂一揽,一把将女人揽到自己怀里,言笑晏晏的看着她说:“刚刚叫我什么?”
“你放开我!”她推了推男人的胸膛,恨不得上手忽她一巴掌。
“你昨晚怎么叫我的?穿上裤子不认人了是不?这裤子还没穿上呢!”男人略有些粗粝的手忽然对着她的臀来了一巴掌。
沈初瞬间没脸见人的将头埋进了被子里,不过一秒的时间,她整个人就从被子里蹭了出来,这次当真毫不犹豫给了他一巴掌:“你干嘛不穿裤子!!”
这一巴掌季黎觉得自己挨得真心冤枉。
“未来的季太太,你这一大早的就一脚把我踹床底下了,你给我时间穿裤子了吗?”男人浓眉微蹙,开始数落女人的罪行。
沈初憋了半天憋出三个字:“你活该!”
她被他禁锢得死死的,想翻身都成了问题。只好不停在他怀里蠕动着。
女人滑溜溜的身子就跟上了发条似的,让季黎眸色越来越深,微微低头盯着怀里的女人,蹙眉:“作为一个资深的女医生,你难道不知道大清早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磨蹭会引发什么后果吗?”
感受着男人身下越来越浓烈的谷欠望,沈初一下停止了所有的动作,一头撞在季黎头上:“你禽兽!”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邪肆,若有深意的低头看着她问:“禽兽?你说昨晚还是现在?”
男人在被子里把玩着女人柔嫩的掌心,脸上的表情暧昧得都快出火了。
沈初恶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一下踹上了他的重要部位:“昨晚和现在有差吗?”
明知道这有什么后果,可她就是那么任性的做了。
而季黎也终于吃疼的放开了怀里的女人。
沈初想也没想就裹着被子下了床,却脚下一软直接趴在了地毯上。看起来就像裹着壳的乌龟,好不委屈。
季黎正要伸手拉她一把,她就已经倔强的起身自己朝着浴室一瘸一拐的走进去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比上次在魔古山那个晚上还要惨烈。她才猛然想起,相比起今天来,那天早上自己压根没什么感觉,更别说现在浑身都还火辣辣的疼了。
那天晚上在魔古山分明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季黎这死男人却骗了她……
其实今早她懊恼的不是昨天季黎的所作所为,而是自己居然就那么半推半就的被他牵着鼻子走了,节操呢?
沈初现在恨不得把自己丢进抽水马桶里把自己冲走算了。
不过反正事已至此,再懊恼也没用。逃避得了一时,也逃避不了一世。
深深的吸一口气,沈初决定出门和季黎把话说清楚。
刚刚推开浴室的大门,就看到男人即便没穿衣服蜷缩在床上,却还完美得跟雕塑似的样子。只不过男人此时此刻正捂着重要部位一脸要死要活的模样。
那表情看起来,是真疼……
完了,这一踹该不会踹得他不能人道了吧?自己分明没用多大力气的。
沈初三步并作两步跌到了男人跟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伸手扒了扒男人的脑袋,满是愧疚的问:“季黎,你没事吧?”
男人没抬头,反而抖了两下,看起来像是在抽搐着。
沈初一下慌了,连被子都没顾得上就从地上起来坐在了床边:“季黎你别吓我,你手机呢?你手机在哪儿?我送你去医院……”
女人转身就要找手机,却被男人一下拉住手腕,然后一个转身就将她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低下头,他宽厚的大掌捧着她的脸颊。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沈初抬起眸来,一双清冽的眸子不期而遇的撞进男人幽深的潭孔里。
男人的脸,逐渐的在眼前放大,干燥的唇落了下来,瞬间堵住她的呼吸。
一个缠绵的吻,差点让沈初再一次迷了心智。
好在季黎的手机响了,沈初这才临门一脚,狠下心来咬了男人的唇瓣。
季黎吃疼的收回自己的吻,用大拇指擦了擦自己的薄唇,上面还泛着血丝。这女人下手倒是够狠。
旁边的手机还在叫嚣个不停,沈初踹了男人一脚:“电话你是接还是不接了!”
季黎拿了电话直接摔进了洗手间。
“干嘛?你大清早的还想强我一次吗?”女人清澈的眸子盛水般对望着他,一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大势。
忽然被女人这可爱的模样取悦了,季黎竟道了一句:“这次我强你,你还配合我吗?”
“我配……呸你全家!”沈初想了好一会儿,才理智的捡起地上的床单裹在自己身上。
很严肃的看着他问:“在魔古山的那个晚上我们是不是压根什么都没发生?”
男人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你不是秒射吗?”瞧瞧昨晚那生猛得差点没把自己拆吃入腹的样子,哪里秒了……
男人竟也不恼,好脾气的噙着笑:“确切的来说,射的时候的确是以秒计的。”
“……”她为什么要和这个男人讨论这个问题?
“你先让人给我送套衣服上来,还有我的包也落在楼下包间里了,你给我找回来。”沈初理直气壮的看着男人说。
男人回眸扫了她一眼,问:“还有什么吩咐?”
“滚出我的视线,以后别见面了。”沈初想也没想就回。
男人唇角一勾:“那恐怕不行,你还欠着我钱呢!”
“你睡了我你还想收费是吧?真把自己当五星神鸭了?!”
这女人的嘴倒是够毒的。
“我一般给自己的女人暖床是不收费的。”男人忽然靠近沈初,那低沉的嗓音像是淬了毒。
沈初身子朝着后面靠了靠:“那我哪儿欠你钱了?”
“车现在还在维修厂呢,沈医生这是不想认账了?”男人打量了沈初一眼,问。
沈初一时之间无言以对,欠债还钱,毕竟是天经地义。
季黎看着思考的沈初,又补充了一句:“当然,昨晚毕竟是我强了你,要不用那一百五十万抵了昨晚的债,你就别去法庭上告我强了你?”
他这是故意用她的名誉来侮辱她,想用这样的方式贬低她是一个为了钱连自己的身体都能出卖的女人吗?
季黎的确是想刺激刺激眼前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想看看她到底要如何开口反驳。
然而却没想打她竟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笑着对他点头,说了句:“行啊,那一百五十万我就不还了,我也不去法庭上告你强了我。”
沈初的表现出人意料,正让季黎眸子微眯的时候。
她又毫不犹豫的补充了一句:“我上法庭告你利用非法交易的手段睡女人,简称嫖昌行不行!!一开口就是一百五十万,季老板出手好阔绰!”
季黎:“……”
或许正因为这女人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人,所以季黎才觉得多了几分兴趣。
他捡起地上的衬衣一边套在自己身上,一边说笑着说:“我出手向来阔绰,沈医生要不多陪我睡几次,到时候指不定车子房子票子孩子都齐了。”
“我没空陪孙子睡觉,那一百五十万我炸锅卖铁一定还你!”沈初的伶牙俐齿向来都不是盖的,她目光笃定的看着季黎。
季黎转身坐在她身边,很严肃的看着她说:“一百五十万只是一个数字,做我的女人,你可以有很多个一百五十万。”
“季黎,你要我说多少次,我没兴趣!”
“你昨晚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昨晚情到浓时,她自己都忘了说过什么话,印象最深的话大概就是跟他求饶了。
沈初脖子一僵:“我昨晚说了什么我都忘了,你别说今天再来一次帮我恢复记忆。我永久性失忆!”
季黎噗嗤一下笑出声来:“那我给你三个选择。第一,昨晚上你就当一百五十万卖给我了。第二,做我的女人,那一百五十万当我送给你的见面礼。第三,明天陪我回去见家长,限时三个月。三个月后我就放过你,终于合同一会儿详细商量。”
三个月,三个月应该足够让他看清她的底细了,三个月彼此之间的感情应该也不会有太大变化。
至少季黎是这样想的。只是他却忽略了,他和沈初认识还不到三个月的时间里,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发生了质的飞跃……
这三个选项没有一个是沈初乐意接受的。她裹紧了身上的被子,一双小鹿斑比似的纯情美眸娇滴滴的望着眼前的男人。
柔声问了他一句:“还有第四个选项吗?”
“有啊!”男人干脆的回答。
沈初目光里瞬间燃起了星星之火,愉悦的看着他问:“什么选项?”
“陪我睡觉,一次十万,一百五十万,恩,十五次就能清账了。比起市价,你这身价不知高了多少倍。这选项你选吗?”男人将她抵在床头,言笑晏晏的看着她问。
沈初嗤之以鼻的道了一句:“季总连市价都那么清楚,一看就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谁说的?不是被你这片叶黏上了吗?”女人香肩外露,不经意间撩动碎发的动作,简直万种风情。
沈初瞥了男人一眼:“到底谁黏谁了?”
沈初话音一落,忽然想起什么天大的事情似的,带着考究的目光看着季黎:“完了,你没病吧?就是那种经常出去乱来,然后才会染上的病……”
真想把跟前这女人三下五除二掐死算了!掐死不过瘾,应该做死!
季黎弯腰将女人拉进了自己怀里,低头,眼神微黯:“就算是有病,你现在十之八九也染上了。”
沈初别过头,想逃避他过于灼热的男性气息,这般贴着她,每一个字都似乎是吻她一下似的。
可偏偏他就钳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不得不面对他。
眼不见为净这个道理沈初自然是懂得,所以心一狠,索性把眼睛给闭上了。
季黎心情大好的看着女人:“你这样的行为通常是索吻的表现。”
说完好心情的放过了一脸窘迫的女人,然后打开手机给白桥打了一通电话,让他送来了衣服。
沈初尴尬的扯过被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一头栽进了浴室。
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是男人留下来的痕迹,怎么洗也洗不干净。
等到她把自己白皙的皮肤搓得泛红的时候,才终于善罢甘休的围着浴巾拉开了浴室大门。
等她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衣服已经放在床头了。
男人早已经从禽兽不如变成了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一边扣着价值连城的手表,一边看着沈初凝眉:“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晚上的时候告诉我答案。”
沈初怒视着男人,想了想,说:“三天!”
季黎沉了沉眸子:“那就一天吧!”
说完,拿了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手腕上。
沈初终于挫败的看着男人:“两天就两天!没见过这么霸道专治不讲道理的秒……”
男人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沈初一眼,那表情似乎在告诉她,自己随时随地都可以向她证明他到底是不是秒男。
沈初到底把秒男这两个字憋回了肚子里,然后对着男人倒着竖起两个大拇指说了三个字:“藐视你!”
对于女人这孩子气的动作,季黎勾了勾唇角,没放在心上。距离开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了,季黎拿了外套出门。
沈初拿上衣服正要去洗手间换上,却忽然被门口的季黎叫住了:“沈初。”
女人莫名其妙的回头看向门边,怎么也没想到门口那男人竟然对着自己……
竖起了一个中指,竖中指!!!
沈初顺手操起一个枕头朝着门口砸过去:“季黎你大爷的!!”
然而门已经应声合上了,枕头轻飘飘的砸在门上,就好比石沉大海,压根没太大的动静。
沈初整个人气得都快冒烟儿了。
衣服旁边是白桥帮她找回来的包包,沈初想也没想第一时间翻出手机。
昨晚自己一夜未归,黑土给自己来了好几通电话。
她赶紧回了过去,电话那头立刻传来黑土软糯的声音:“初初,你是相亲成功了吗?”
“黑土你现在在哪儿呢?”沈初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黑土老老实实的说:“我在家。干妈说你要是相亲成功了晚上就不会回家了。”
“……”云大小姐又胡说八道了!她还没来得及找云锦算账呢!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倒不是算账。
沈初对着电话那头的黑土说:“宝贝儿你快收拾收拾行李,妈咪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惊喜为什么要收拾行李?我们要出去旅行吗?”黑土问。
“嗯,你不是一直说想去三亚看大海吗?这个寒假妈咪带你去三亚看大海好不好?”
电话那头的黑土沉默了好一阵,才笑着说:“好是好,不过初初,我们有钱吗?”
“……”原来在儿子心里他们的生活已经这么三穷水尽了。
沈初微微哽咽了一下才说:“去三亚的钱还是有的。你快收拾好行李,妈咪一会儿就来接你。”
挂断电话,沈初直接去了一趟医院。
季黎似乎料定她一定会到医院上班似的,她不过前脚才到医院,后脚就有人送来了快递。
李文好奇的凑近看了看包装,问她:“谁送的?你买什么好东西了?”
包装好的东西没看到,李文倒是看到了包装盒子上面那个大大的季字。
一瞧是季黎送的东西,李文立马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
沈初走到洗手间里拆开,里面赫然躺着一盒避孕药。
她默默地盯了几秒,这才冷笑了两声,这男人倒是想得周到。
沈初倒了一杯水,正要吃药。手机便响了,是季黎发来的一条短信:把药吃了,孩子等我们结婚以后再生。
还有孩子?谁给她生孩子那就是洗头的时候脑子进了水!
沈初直接拨通了季黎的电话。
季黎正在开会,虽然是轻轻地震动声,但是在整个房间里却显得格外的突兀。
一看来电显示的视讯电话,他黯了黯眸子,摁下了接听键。
沈初是真能耐,也没看季黎那边是什么背景,直接开口对着视频那头的男人喊了一声:“我给你吃个现场直播!好让您老放心。”
她说完掰开药片就当着男人的面塞进了嘴里,然后一口吞了下去,张嘴仔仔细细的对着镜头检查了一遍,这才对着视频那头的男人默默地竖起了一根中指!
随后也没等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口,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心情瞬间随着这个电话的结束而变得明朗起来。只是把对面的李文看呆了……
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沈医生,你是不吃吃错药了?”
“院长在办公室吗?”沈初问。
李文木讷的点点头:“在呢……”
沈初拿着自己的东西一阵风似的刮了出去。她前前后后已经整整快半个月没有病人了,手里面也没有什么病人和文件需要交接的。
所以直奔院长办公室便对着院长说:“院长,我累积了五年的年假我想一次性休了。从今天开始,我提前给您说一声。”
“这好端端的怎么说休年假就休年假了?”院长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看着沈初问。
沈初在中心医院任职五年以来,每年过年的时候都在岗位上的,从来没有休息过。按照中心医院的惯例,年假五年销一次。只要手里头的病人安排好了就可以轮休,也可以累休。如果不休的话,就直接发钱。
本以为沈初这么爱岗敬业的好医生,一般是要发钱的,没想到忽然提出休假这么个事儿。
五年的年假,加起来也得一个半月了。
“你手头的病人都安排好了吗?”院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沈初说:“因为季黎的关系我已经快半个月没病人了,这事儿您不知道吗?实不相瞒,我这次休年假就是为了和季黎度蜜月呢!这事儿院长千万别跟别人说。季黎说要亲自打电话知会您一声,我想那多不礼貌啊!所以我就亲自过来给您请假了,您看这事儿成吗?”
毕竟沈初这把季黎都搬出来了,院长不看僧面看佛面,这假期怎么也得答应。
所以当机立断的狗腿的点点头:“成成成,沈医生可别忘了在季总面前多说说咱医院的好话。”
“这是自然的,谢谢院长!”沈初高兴的对着院长鞠了一躬,然后赶紧收拾着东西回了家。
回家的路上还不忘定了两张去三亚的机票。
她回家的时候黑土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只是有些奇怪的看着急匆匆的沈初,问:“怎么突然要去旅行?”
“黑土不想去旅行吗?”沈初弯腰提起行李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备箱。
是黑土摇了摇头笑着说:“那倒不是。初初昨天相亲成功吗?”
果然黑土惦记的还是这件事儿。
沈初想了想说:“妈咪觉得应该找一个更优秀的人做黑土的爸爸。”
沈初在机场候机的时候给云锦打了个电话交代了一声。
刚刚挂断电话,还没来得及关机的时候,季黎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沈初本想直接挂断的,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挂断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寻思片刻之后,她到底还是接通了。
然而还没等到对方开口,她便先发制人的说了句:“我同意你的提议,陪你见家长,当你女朋友。不过三个月太长了,两个月,我最多接受两个月的时间。”
似乎没想到电话那头的女人会这么快就考虑清楚,用两个月的时间把沈初里里外外调查明白,时间上来说是充裕的。
“行。”季黎应道。
沈初还不忘补充一句:“那从今天二零一六年一月二十九号开始,我们作为期两月的情侣,时间一到合约自动解除,我欠你的一百五十万也自动一笔勾销。”
问出这番话沈初其实是很忐忑的,而偏偏对方又半天都没回答。
就在沈初以为对方不会回答的时候,季黎才忽然开口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季黎话音刚落,电话那头的女人就已经火速的挂断了电话。
看着自己刚刚录下来的电话录音,沈初整个人愉快得差点飞起来了。
她立刻给院长回了个电话:“院长,我们家季黎说非要让我请两个月的假,您看我这年假不足的半个月,您就扣我工资成吗?”
“沈医生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咱们公司想要引进最新医疗器械这事儿沈医生知道吧?要是季总答应投资的话,别说是扣你工资了,我还得给你发奖金呢!”院长的兴奋在电话这头的沈初都能感觉到。
她在心里呵呵笑了两声,已经做好被扣工资的准备了。
沈初挂断院长的电话就关机了。牵着黑土肉呼呼的小手登上了飞机,甭说多开心了。
季黎自从被沈初匆匆的挂断电话之后,就回拨了过去,先前还是正在通话中,这一转眼竟然就关机了!
一看这事出有因,季黎刚要吩咐白桥去医院看看是什么情况,就突然接到了欧景城打来的电话。
“老四,沈初的事怎么样了?”欧景城低沉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提起沈初的名字,季黎沉默两秒才回:“现在进行时。”
“不管沈初是不是和蝎子有关系,这女人都不简单。我差人又密查了她一遍她过去的资料,她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大小姐……”
“我知道。”季黎云淡风轻的声音透到欧景城的耳朵里。
欧景城按下了鼠标,将这些日子以来所调查到的所有有关沈初的资料都发到了季黎的私人邮箱里。
“资料我已经跟你发过去了,你要知道,组织都查不到的东西,那必然不简单。你和沈初最好不要走得太近。”电话那头不知谁叫了一句‘欧队’,欧景城又警告了两句才挂断了电话。
季黎坐在电脑前,登陆邮箱看着沈初的相关资料。
不同于沈初自己所坦白的那样,她在十八岁之前非但不是她自己形容的那样叛逆无所事事,反而更像是中规中矩的沈家大小姐,向来循规蹈矩,并没有做过任何出格的事情。
唯一叛逆的一件事大概就是这资料里记录的,十八岁那年离家出走去了美国。
只不过怪就怪在从她十八岁到二十岁这两年的资料里,是全然空白的。
哪怕是欧景城也没有调查到任何有关资料。照理说只要一个人在某个地方生存过,就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才对。
可是她却像白纸一样一片空白。欧景城说得没错,沈初是个看不透的女人,也是一个不该太过接近的人,然而他遇到沈初,就好像是磁铁的正负极相遇,好像已经近得不能再近了……
季黎看着桌面上的电脑出了神,以至于白桥转身进来他都没有察觉。
白桥再度敲了敲门,这才收回了季黎的思绪。
“季总,这是您今日的行程安排。另外今天下午出差的事,是不是延后两个星期?”鉴于沈小姐和少爷的事情昨晚才定下来,所以白桥才多此一举的问了一句。
然而季黎却摆了摆手,说:“不用了,行程照旧,你先出去吧。”
季黎话已经说完了,然而白桥还是没有要转身离开的意思。
季黎从电脑上再度抬起头来看着白桥:“还有事?”
“季总,沈沛菲沈小姐已经在休息室等了您一个上午了……”
沈沛菲?他倒是忘了。
“让她进来吧!”季黎说完,给沈初发了个短信,告诉她自己要出差一个星期,让她一个星期后准时到机场接机。
白桥这才领了命令转身走出去。
不多时沈沛菲就进来了,她依旧带着精致的妆容,打扮得很漂亮,是那种走在人群中都会闪闪发光的美。
只是哪怕再精致的妆容都还是掩盖不住她眼底的憔悴。
“阿黎……”
“坐吧!”季黎走到沙发边上坐下,然后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沈沛菲优雅的坐下,到底还是蹙了蹙眉,梨花带雨的目光看着季黎:“姐姐的事情我不是有意瞒你的。如果你还在为了这件事情生气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季黎打断了:“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在意,自然也不至于动怒。”
他的言下之意,是她沈沛菲与他毫无关系,他毫不在意吗?
那他在意的人是谁?沈初吗?
凭什么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最后却要被沈初就这样抢走?
她一双美眸怒视着季黎:“哪怕她为别人生过孩子,你也全然不介意吗?”
“沈小姐,容我提醒你一句,那是我自己的事情。”
“我们之间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她美眸盛水,声音带着几分委屈。
季黎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角:“你是你,我是我,没有我们。如果沈小姐要的只是一段因为家族而在一起的捆绑婚姻,那我大哥二哥都还没结婚,沈小姐要不考虑考虑?”
“阿黎,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沈沛菲声音微颤,好不委屈。
季黎想也没想就回了一句:“可是我不喜欢你。女人,找个爱自己的男人好过为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付出。沈小姐请回吧!将来稳不住你是要叫我一声姐夫的。”
沈沛菲蹙了蹙眉,敛着美眸里的怒意,到底还是从嘴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意:“是吗?那我祝你和姐姐幸福……”
沈沛菲红了眼眶,抓起自己的包包起身,跑出了办公室。
电梯一路下降到地下停车场里,等到沈沛菲上了车,她眼底的湿意才终于一扫而光。
任谁都阻止不了她,她从第一眼见到季黎起,就已经认定了这是她的男人,谁也抢不走,更何况是一个不干净的沈初?
她默默念着沈初的名字,化妆镜里的容颜有些狰狞。
远在三亚的沈初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抱着黑土滚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初初你是不是感冒了?”小家伙一下从床上翻身下来,然后开始翻找自己的行李箱。
沈初坐在床头勾了勾唇角:“小黑土,你找什么呢?”
“感冒药啊,黑土带了。”黑土一边拉开行李箱的拉链,一边说。
沈初瞬间觉得心里头暖暖的,上前一把抱起自己的宝贝儿子说:“妈咪没感冒,黑土啊,你就这样和妈咪相依为命一辈子吧!”
黑土就跟个小大人似的摸了摸自家妈咪的脑袋,很严肃的说:“初初,黑土长得这么帅,你说爸爸会不会很喜欢黑土?可是初初,为什么我爸爸死得这么早呢?”
沈初眸子一黯。
国内,飞往三亚的航班上,季黎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