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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的懿旨让弟弟我先来行宫安置一切,没有安排好,都是我的错。这些狗奴才真是该打。不过也不用王兄如此的生气。王兄消消气,这些人我带走,保证不再出现在王兄的面前,也保证会给慕容将军一个好交代。”景王笑道。他说完挥了一下手,他的手下便要上前去将那些已经不知所措,兀自瑟瑟发抖的太监们给带走。
“慕容将军是国之功臣。”瑞王却是也一挥手,跟在瑞王身后的人一拥而上,拦住了景王手下人的去路。“这些人不知道心怀敬畏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污蔑本王手下的人。本王今日若是不亲自惩戒他们,又怎么能咽的下这口气。”
“景王殿下饶命啊!”那几个太监一看这种情况,忙不迭的朝景王叩首求饶,“我们真的是冤枉的啊。”嘴里不住的喊冤。
瑞王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吼了一声,“聒噪死了!来人,将他们的舌头都割了!”
“话都不让说了?”景王轻笑,“王兄的脾气好大啊!”
他虽然脸上的笑容依然有点玩世不恭,但是目光闪亮,却是让瑞王看得益发的心惊。
“二位王爷。”宋瑾瑜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吵吵吵,要吵外面吵去,他上前抱拳,“慕容将军受伤如今正在休息,大家若是有什么事情的话,找另外一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说便是了,不必在这里争论不休。”这两位也算是他的表哥了,他也不想这两个人在这里起了嫌隙,虽然羌人公主目前不在场,不过这事情要是真的闹开了,传入羌人公主的耳朵里,还不定要被人家笑话成什么样子。
景王慢吞吞的走了过来,拍了拍宋瑾瑜的肩膀,“也好,就卖小表弟一个面子。王兄,这几个人你要带走就带走吧。要杀要刮的随便你,就是别让他们叫的太大声了,若是传入了羌人公主的耳朵里,回了京城在搬弄点什么话出来,可就不美了。”
瑞王暗咬后槽牙。
“好啊。就依王弟说的办。”瑞王一挥手,对自己的手下说道,“带走。”
那几个太监几经波折,如今已经是面如死灰,一听瑞王下令,个个瘫软在地,如同烂泥一样,嘴里却还是不停的叫着冤枉,还有人说真的是被瑞王身侧的公公叫走的,他也才说了几个字而已,就被人粗暴的将嘴给堵上,只是呜呜呜的,却再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等人都清理走了,这院子也就顿时安静了下来。
云蕊蹙着眉站在自己夫君的身侧,刚想要说话,却被自己的丈夫暗中拉住了衣衫,她回眸,见南宫明辉朝她暗暗的摇了一下头,意思就是叫她不要再多事了。
云蕊的性子是爆了点,但是从小在王府长大的人,又怎么不会察言观色,她不耐的瞪了南宫明辉一眼,最终还是将要说的话给压了回去。
”慕容将军在里面不要紧吧?”瑞王见人都送走了,这算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上前了几步,故作关切的问道,“适才瑾瑜表弟匆匆忙忙的将云蕊拉走,又叫了太医,可是慕容将军身体有什么不适?”
宋瑾瑜抱拳将事情稍稍的讲述了一遍,只是他略过了不少的细节,就是说自己随意的散布,看到了慕容将军不适的样子,男女有别,他在这里多有不便,就只能去找来了云蕊了。
“本王不知道那羌人公主居然如此的蛮横,下手也是这么的狠毒。”瑞王假意扼腕,惋惜道,“倒是让慕容将军受苦了。”他又安抚了两句,开口说道,“既然慕容将军如今身体暴恙,这里连个成用的人都没有,不如就从本王的随侍之中划拨几个宫女过来,那些人跟本王的时间已经不短了,知道怎么照顾人。”
宋瑾瑜微微的蹙眉,他暗中用脚尖踢了踢云蕊的裙摆,云蕊愕然的看向了宋瑾瑜。
宋瑾瑜……
平日里表妹也蛮伶俐的,怎么到了现在就翻了糊涂。
他用眼神一滑,看了一眼屋子里面,随后又一摇头,云蕊顿时会意。
“王兄,不用你的人来,我在这里就是了。”云蕊马上上前,对瑞王笑道,她还热络的拉起了瑞王的衣袖,“王兄已经帮慕容将军做了不少事情了,都已经惩戒了那些偷懒耍滑的奴才。照顾慕容将军的事情便交给我就好了。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慕容将军是因为保护我而受到羌人公主的责罚的,如今她的伤势加重,人都发热了,我若是不能亲自照顾她的话,实在是于心不忍。王兄你们平日里都那么疼我,就随了我的这个心意吧。”
“好好好。”还没等瑞王再度开口说话,景王就抚掌笑道,“小云蕊既然有这个心思,王兄不会不成全吧。有咱们的郡主在啊,没有哪一个奴才再敢轻慢了慕容将军了。”
“是啊。”宋瑾瑜也笑着说道,“云蕊这个猴子,难得有这样的心思,瑞王表哥就成全了云蕊这一回吧。毕竟慕容将军受伤也是因为她而引起的,就让这个猴子去照顾慕容将军,她们都是姑娘家,能说到一起去,瑞王表哥身边的宫人还是留着自己用就是了。谁不知道云蕊身手陛下的宠爱,身边的人都是选出来的,个顶个的脾气好,吃穿用度也都是上乘。”
瑞王抿唇。
好不容易找到的理由,便如此的被人给打发了?
他的目光扫了一下在场的诸位,竟是都站在云蕊那边的,他变的势单力薄起来。
若是硬是要将自己的人强加进去,反而不好了,因为刚才他在那些奴才的事情上面已经强硬了一回,若是现在还不给人留下点面子,只怕景王第一个跳出来不干。
景王虽然是个草包,但是胡搅蛮缠的本事实在厉害,若是被他三闹两闹的再将这种事情闹去京城,父皇再去下令追查刚才那些太监的事情,就更加的不美了,这事情如果再被襄王知道了,拿来借题发挥,足足的够他喝一壶的。
反正要在行宫住上十天的时间,他再慢慢的找机会也不迟。
慕容金不会一病就不起了吧。
“也好。”想到这里,瑞王笑着点了点头,“那就如了云蕊的心意好了。”他没讨到便宜,和大家又说了几句不疼不痒的话,然后就告辞离开了。
等走远了,瑞王这才恨恨的一甩衣袖,低骂了一句,“都是蠢货!”
这点点小事都做不好,宋瑾瑜是怎么偷偷摸摸的跑来这里的?真是吃多了出来溜达这么简单?
那慕容金的狗屎运倒是好。
被宋瑾瑜这么一搅和,他的计划便是落了空了。
母后让他求娶慕容金,他在路上试着对慕容金多言两句,结果慕容金那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木头疙瘩,你问什么她答什么,绝对不说第二句废话。他已经示意的那么明显了,她却还是一点都不开窍。
原本他对慕容金这样的女人就没什么好感。求娶她,不过是母亲的意思,又不是他自己的意思,想到自己未来的正妃是慕容金这样的,他就头疼,漂亮是足够漂亮了,可是这性子实在是没有半点女人的温柔可言。这样的女人他也不想什么闻言软语了。
废那么大的劲去追,也不见得就能收到什么成效,倒不如来一记猛药。
今日景王安排了宴会,大家都会在宴会上说笑玩乐,根本不会有人来在意慕容金。
他调开了碧蓝阁的宫人,便是想等一会派人过来送上安神用的迷香,等迷香的作用发挥了以后,他再过来干脆拿了慕容金的清白,如果这女人还有清白可言的话,从军那么多年,天天和一群男人厮混在外,能保持清白之身还真是比较难吧。
只要明日被人发现他与慕容金在一起,那他完全可以推说自己喝醉了走错了地方,糊里糊涂的就和慕容将军发生了一点不该发生的事情。这样慕容金不嫁也要嫁了。
这种方式比什么都来得快,还不用费心思去想慕容金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反正他的旖旎心思都不会放在慕容金这样的女人身上。
女人嘛,只要睡到手了,难道还怕她翻出天去?
到时候一回京,就算是被父皇苛责几句,慕容金也能娶到手了。
他是计划的好好的,可是都被宋瑾瑜给破坏了。那小子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是个十足十的纨绔,凉他也没那个胆子来故意破坏,许是真的凑巧了。
总之是功亏一篑,幸亏他将这些太监都归拢到了自己的手里,不然这件事情被揭穿的话,他就真的难堪了。
“你们不觉得瑞王有点问题吗?”等瑞王走后,南宫明辉屏退了左右,小声的对宋瑾瑜和云蕊还有景王说道。
大家一听,纷纷拿眼睛盯着他看。
“看我干吗?”南宫明辉被看得莫名其妙,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随后问道,“我脸上有花?”
“你脸上没有花啊。夫君。”云蕊朝着南宫明辉甜甜的一笑,随后将脸一落,“我们是觉得你很蠢?”
“凭什么说我蠢?”南宫明辉不满意了,叫道。
“因为我们都感觉到了,但是没有说出来,只有你说出来了。”宋瑾瑜缓声说道。“这里的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脏水泼在瑞王的身上,除非他们是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瑞王如此的紧张,便是心底有鬼,太浅显了。”景王一耸肩,摊手道,“我那么拦都拦不住,最后都要和我吵架了,颇有点狗急跳墙的感觉。”
“你们真是……”南宫明辉那手指点了点在场的几个,低叹了一声,“我就是直率了点说了出来,至于被你们嫌弃成这样吗?”
“你背后是直率了,你有本事当着瑞王的面说啊,我想说你却又拉着我,现在大家都不想提了,你却说出来!”云蕊狠狠的瞪了南宫明辉一眼。
“你说你那暴脾气,若不是我拉着你,你要闯多少祸?”南宫明辉愤愤不平。他那里蠢了,他不就是耿直了点吗。随后他回过味来,“所以瑾瑜才让郡主留下来照顾慕容将军,防的便是瑞王再度出手?”
大家纷纷再度横了南宫明辉一眼,随后做鸟兽散。
慕容金躺在屋子里面没有睡着,她脑子是昏昏沉沉的,外面发生了什么自是瞒不过她的耳目。
即便刚才云蕊他们说话的时候已经刻意的压低了声音了,但是谈论的内容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入了慕容金的耳朵里面。
慕容金只觉得有点好笑,她孑然一身,身无长物,又有什么好被图谋的?
倒是对宋瑾瑜的印象稍稍的有了一点点的好转,那个纨绔子弟也并非是表面看起来那般的草包,多少还有点脑子。
只是高隆山人印她是不可能归还给宋瑾瑜了。
毕竟她已经将印章拿去送给了师傅。
一想到远在京城的师傅如今一个人住在陋巷简房之中,慕容金的心底就十分的难受。
她是个倔脾气,师傅何尝不是?
为什么不肯用她替他租下的大宅院?偏生要去住在那么简朴的地方,即便他不肯接受自己的心意,可是毕竟她也是他的弟子啊,有事弟子服气劳,也是算是为人子弟最基本的事情吧。
她孝敬他也是应该的。
慕容金稍稍的转了转身体,她一直都是侧躺着的,尽量不去碰触到后背的伤口。
她此生只有两个心愿,一是遵从父亲和母亲的话,好好的孝顺祖母,不让长乐侯府从此衰落,第二个便是医治好师傅的眼睛,让师傅能好好的看看她,她已经长大了,不是小时候的样子了,她也在努力的为了他变美,变高,变得更强大。
她不光可以是大齐的将军,她也完全可以保护他啊。
可惜,师傅却是连她靠近的机会都不给。
思及于此,慕容金倒是觉得自己没有长大或许会更好一点,因为那时候,父母不在了,师傅会怜惜她,亲昵的拉着她,她受伤了,也是师傅柔声的安抚着她。
即便那种日子过得动荡艰苦,但是只要有师傅在,她都会觉得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