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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柜的女儿?”罗启说:“之前有叫人去查过, 跟着母亲住, 自从钱柜和他亲自离/婚之后,钱柜就没有再见过他的女儿了。”
罗启之前调/查钱柜的下落, 所以当然让人去找过钱柜的前妻还有女儿。不过前妻是找到了, 女儿上学在一个全封闭的学校,一个月才能回家一次, 并没有找到人。
夏叶说:“要不我们再去找找钱柜的前妻和女儿,她们好歹以前和钱柜很熟悉, 说不定能知道些什么。”
现在是没有办法的时候,夏叶提出这个来, 罗启自然不会反/对。那个四十来岁的男人赶紧也走过来, 态度很好的说:“罗先生放心, 我这就让人去。”
钱柜的情/妇在旁边,似乎是想要引起罗启的注意,说:“对,要仔细的查一查钱柜的那个前妻, 哼哼,手可恨着呢,说不定就是她找/人把钱柜给杀了。你们可别以为她是个好人,以前没离/婚的时候,也是四处找/男人找情人,我还瞧见过她和情人约会, 结果被她女儿瞧见了, 你猜怎么着?她当着她情人的面抽女儿嘴巴呢, 那可是亲女儿,打的都出/血了。”
钱柜的情/妇装作一脸怜悯的模样,说:“唉,那小姑娘也是可怜,摊上那么一个妈妈。那个女人把女儿的抚养权挣过去,其实就是想让钱柜给她钱,钱柜留了一大笔钱给她女儿呢,肯定全被那个女人给拿走了。”
看来钱柜的事情的确很复杂,不只是他比较复杂,他的前妻和女儿也很复杂。
钱柜的情/妇在钱柜死的那天早上,看到一个长头发女人急匆匆的从六楼下来,然后被骂了也没出声,直接就跑掉了。
并没有监控拍到长发女人的样子,女人穿的太多,捂得很严实,也根本看不出来胖瘦模样,只知道是一个长头发的女人,个子不算高,一米六左右的样子。
的确没有人注意那个穿的很严实的女人,连马路对面的提款机监控也只拍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只能证明钱柜的情/妇没说/谎,其他什么都没办法证明。
然而只要是做过的事情,绝对会留下痕迹,就算没有人看到,但是在你身边却有物品,静静的瞧着你。
夏叶跟着罗启来到这里,一眼就瞧见了小区里的路灯,那只路灯也是有趣,正在逗猫呢。
路灯有点破旧,灯罩都碎了半边,不过看起来超级有活力,正在逗草丛里一只小野猫。
小野猫根本听不到路灯说话,路灯简直是个话唠,一个人喋喋不休的说:“嘿,你是橘猫吗?”
“听说橘猫都是胖子!”
“听说你小时候超可爱,不过现在已经看不出来了,都快比我大了。”
“嘿,你别不理我,嘿别走呀!”
小猫根本听不到路灯说话,不过路灯还有后招,就瞧破旧的路灯,突然“刺啦啦”的一阵闪烁,虽然现在是白天了,天亮着,但是突然闪起来也挺吓人的。
那只小猫咪被吓了一跳,喵的叫了一声,一个窜身就给吓跑了,跳进了草丛里就不见了。
路过的一个大人拉着一个小孩,小孩子吃着手,说:“妈妈,这个路灯刚才亮了!它自己会亮呢。”
妈妈说:“接/触不良而已。”
小孩子说:“什么叫接/触不良?”
不过他/妈妈没有回答,正忙着打电/话。
小孩子吃着手回头看,路灯发现小孩子在看它,干脆又“刺啦啦”的闪烁了一下。
小孩子睁大眼睛,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不过还是很快被他/妈妈给带走了。
路灯好像有点失望,说:“唉,还是小朋友可爱,小橘猫竟然被吓跑了!”
“那个不是橘猫呢。”
路灯正感慨着,忽然听到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下意识的说:“不是橘猫,是什么猫?”
夏叶走过去,蹲在它面前,说:“是一只美国短毛猫,很可爱的。看起来品相不错,应该是从家里偷偷跑出来的。”
路灯受教的说:“原来是这样……啊!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听到我说话!见鬼了!啊!有鬼!天呢!大白天的见鬼了!我告诉你哦,我不怕鬼的,我可是通电的,你别过来,你一过来我就放点,能把你电飞了!”
夏叶:“……”
背包里的杯子和香奈儿手表,还有化妆镜,粉饼一类的中古物也都懵了。它们第一次知道夏叶能听到物品说话的时候,都是非常惊讶的,不过……好像真没谁这么夸张。
杯子说:“额,这个路灯,莫不是个傻的?”
夏叶简直要被它给逗死了,说:“你放心,我不是鬼,我只是能听到你说话。”
路灯说:“你休想骗我!我可是见多识广的。我告诉你,我都已经几十岁的高龄了,比你这个鬼的道行绝对高很多!”
香奈儿手表说:“它是不是看电视看多了。”
粉饼奇怪的说:“不能够吧,这里风吹日晒的,怎么看电视。”
夏叶回头看了看,说不定还真是看电视看多了呢,因为小区对面有个家电城,楼上就有一块大屏幕,这会儿正播放着某某奇幻网剧的宣/传片。
夏叶说:“你说自己有几十岁了?真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
路灯说:“那是你太笨了,所以你看不出来。”
夏叶说:“你口说无凭,我问问你才知道。”
“问什么?”路灯奇怪的说。
夏叶说:“你说你一直在这里,都几十岁了,那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这样一个女人。”
夏叶从身上拿出一张照片来,是对面提款机录像截图,之前罗启就拿到了,但是太不清晰,研究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出来。
路灯看了一眼,说:“什么鬼,一片模糊。”
夏叶指着照片给它看,说:“你看,这里有个人,穿着很厚的羽绒服,长头发,带着围巾帽子,遮挡的很严实,她应该是从那栋楼里跑出来的,很匆忙,然后……”
路灯突然插嘴说:“然后出了小区,往左边的马路跑去了。”
夏叶一阵惊喜,说:“是的是的,你见过她?有印象吗?”
路灯说:“当然有,我见过,印象深刻。而且不只是见过一次呢!我知道她长什么样子,大眼睛呢,比你眼睛还大,虽然她穿的很严实,不过我还是一眼就能认出她来了。”
“太好了!”夏叶说:“你仔细的给我叙述一下,那个女人张什么样子。”
“长得……”路灯说:“一个鼻子两只眼睛,还有一张嘴巴!”
夏叶:“……”
杯子忍不住在包里吐槽,说:“恐怕真是傻的。”
路灯说:“我才不傻,你这只恶/鬼向我打听那个女孩,到底有什么企图,难道要去害人?我可不能告诉你。”
夏叶说:“我不是要害人,这栋楼里死了一个人,这个女孩和命/案有关系,所以我想帮忙调/查。”
“死人?”路灯说。
夏叶点头,杯子又说:“他不会不知道死人是什么意思吧?”
路灯说:“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是笨/蛋吗?”
路灯又说:“死了什么人?我怎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夏叶没有办法,她不先说情况,路灯就执意不告诉她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子,所以夏叶只好把钱柜的事情说了一遍。
路灯似乎有点懵了,说:“天呢……这……太糟糕了。”
杯子说:“所以你快告诉我们那个女人长什么样子,说不定凶手就是她,我们好去抓她!”
路灯说:“我看你才是傻的。她怎么会杀/人呢,而且那个男人是她爸爸啊!”
“什么?”夏叶吓了一跳,说:“爸爸?”
路灯说:“是啊,你们口/中那个叫钱柜的人,个子不高,满脸胡子,喜欢喝酒,还有点秃顶有点胖。我认识他,他上次喝多了酒,把一个酒瓶子砸在了我的身上。他的女儿和他长得一点也不一样,漂亮多了,很可爱的样子。”
夏叶说:“那个跑走的女孩,是钱柜的女儿?”
路灯说:“对,不可能是那个女孩杀的人,她很善良的。她之前就来过几次了,所以我才对她有印象的。后来我还看到过钱柜送她离开,给她买了很多水果,还给了她很多钱的。”
夏叶说:“那上一次,你看到那个女孩急匆匆离开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你快给我仔细的说一说。”
路灯它见过几次那个女孩,说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看起来应该还没上大学的样子。起初她第一次来找钱柜,路灯就注意到她了。那时候还是夏天,女孩穿着一件旧旧的裙子,不过看起来还挺漂亮的。走进了小区里,但是徘徊不前,又犹豫又迷茫的样子,不知道是迷路了,还是在犹豫要不要进去。
路灯还以为小女孩是来见她男朋友的,不过并不是。
女孩在外面徘徊了很久,后来她似乎打算离开了,但是就正好遇到了一个人。就是钱柜,钱柜见到她非常震/惊,但是又非常高兴。
路灯觉得钱柜不像好人,毕竟每天吃喝嫖赌的,所以有点担心女孩。谁知道女孩小声的叫了他一句爸爸。
后来女孩跟钱柜上楼去了,离开的时候还挺高兴的,钱柜送她,给她在小区外面的便利店买了好多零食水果,然后把她送上出租车,就回家去了。
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女孩就来一次,每次钱柜的很高兴,女孩和钱柜之间并没有不愉快的。
后来就是前几天了,女孩突然又来了,但是这次与众不同,穿的很厚实,又是围巾又是帽子的,好在天气很冷,所以这么穿也不显得突兀。
女孩再次出现,路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这次女孩急匆匆的,跑上楼的时候,天色才刚刚亮起来。
路灯还说今天来的这么早,谁知道没多久女孩就又急匆匆的跑出来了,而且非常惊慌的样子,差点被路灯给绊倒了。
路灯说:“她还不小心踢了我一下,急忙忙的就跑了。”
夏叶从路灯口/中得知了神秘女人的身份,竟然是钱柜的女儿。钱柜的女儿并不在寄宿学校里,反而在这里出现,这已经很不同寻常了。而且安利来说,第一个发现钱柜死了的,绝对是他的女儿,但是女孩为什么慌慌张张的跑掉,却没有报警?
她的父亲被人杀了,他为什么不报警呢?
如果说是害怕,一时惊慌没有报警,那现在已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女孩为什么还没有出现?
夏叶觉得疑问很多,不过她不能告诉大家,是路灯跟她说了这么多,所以只能拜托罗先生去再查一查钱柜的女儿。
罗启的人马上就去着手查了,而且很快就有了消息。也就半个小时左右,电/话就打过来了。
罗启听了忍不住皱眉,夏叶立刻问:“怎么样?罗先生?”
罗启挂上电/话,说:“学校说钱柜的女儿早就不在那里上学了,说是离家出走了,她的母亲知道这事情。”
罗启的人之前找过钱柜的前妻,但是前妻说女儿在寄宿学校,还拜托他们不要去打搅她女儿,毕竟孩子太小了,不要告诉她她爸爸死了,还是被人谋杀的事情。
罗启他们就没有去找那个女孩,谁知道钱柜的前妻竟然在说/谎。她的女儿早就离家出走了,根本没找到,已经很长时间了。但是钱柜的前妻一直瞒着,其实原因很简单,钱柜之前给了一大笔钱,是抚养/女儿用的,前妻怕钱柜知道女儿跑了找不到了,会把钱要回去。
钱柜的前妻可不知道,她的女儿离家出走之后,就辗转找到了她的爸爸。
钱柜前妻的邻居说,这个女人的脾气不好,她女儿每个月只是回家一天,但是每次回来,女人都大喊大叫的,不停的骂人。而且女人的情人显然更喜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上次公然调/戏女孩,女人根本不管的,就当做没看到,还是邻居看不下去了,出手帮忙。
之后邻居也听说了,女孩离家出走了,不过还以为很快就找回来了,根本不知道女孩没再回来过。
他们发现前妻说/谎,赶紧就再去找钱柜的女儿。钱柜的女儿还小,其实要找她真的很容易,因为她一个女孩子要走,肯定不能徒步走,也买不起飞机票,最后就是大巴和火车换着坐的。
罗启让人去查交通工具,就查到了女孩身/份/证的信息,有买了大巴票和火车票的记录,而且真是太巧了,女孩最终的目的地,就是这里,而且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的时间。
他们忽然就有了眉目,而且进展很大。钱柜的女儿跑到这里来,说不定就是来找钱柜的。
但是为什么钱柜的女儿没有和钱柜住在一起?可能是钱柜有情/妇,不想女儿打搅他的生活。但是夏叶听路灯说,钱柜应该还是很疼自己女儿的,那么就很有可能,钱柜知道自己不安全,毕竟是跑路的人,所以不想让女儿暴/露,那样他的女儿也不安全了。
罗启查到钱柜女儿的消息,立刻就要赶过去,他们找到了钱柜女儿租的房子,还有上班的地方,是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夏叶一听,立刻说:“带我一起去吧。”
罗启也不放心夏叶留在酒店里,当然要带在身边才最安全了。
最后大家一起就去了钱柜女儿的居住地,租了一个小房子,虽然是很小的一居室,不过是一个人租的,看起来生活并没有太拮据。
他们赶到的时候,却没有人来开门,敲了半天门,里面并没有声音,反倒是旁边的房门开了,是个四十来岁的女人。
女人是房东,这一层的房子都是她的,其中一套就租给了钱柜的女儿,据说女孩姓周,叫周姌,住这里差不多要一年了。不过这会儿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里了,好几天都没回来了。
夏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忽然奇怪的指着周姌的门,说:“这个门锁,怎么看起来不太结实,是不是坏了?”
房东一听她问,立刻抱怨说:“是坏了,才修的,只能这样了,要换个新门锁,但是换门锁的还没上/门呢。”
“怎么坏了?”夏叶又问。
房东继续抱怨说:“我们这边治安一直挺好的。但是前些日子,我买菜回来,就听到有奇怪的声音,结果跑上楼来的时候,就看到几个特别高壮的男人,从楼上下来,那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我不敢惹他们,就给他们让路让他们先过了。结果你们猜怎么着?我上来一看,傻眼了!”
房东说那几个人竟然是小偷!而且特别嚣张,竟然将周姌的门锁给撞豁了,然后入室抢/劫,好在那时候后周姌在上早班,根本没有在家,也算是幸/运的,不然不晓得会遇到什么危险。
房东说:“周姌家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她一个刚十八岁的小姑娘,你想想能有什么钱,打工赚的那些钱,交了房租就是吃饭用了,根本一点存款也没有的,不过也不欠我的房租。那伙入室抢/劫的把屋里翻的特别乱,最后没找到钱就走了。”
后来房东立刻报警了,不过也就没信儿了,八成是没抓到那帮人。
房东说:“可能是把小姑娘给吓着了,后来她就没回来过了,房门还是我给她修的。”
夏叶听着,觉得不像是入室抢/劫,或许和钱柜的死有关系。不过房东不知道太多,只知道周姌打工的地方,把地址给他们了,就在不远处的一个便利店里。
夏叶他们再仔细一询问,发现周姌家里出事的时候,就是钱柜死的前一天,实在是太巧合了。
大家赶紧就去了便利店,是个不太大的便利店,不过在小区旁边,所以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便利店值班的是两个员工,一个男孩一个女孩,看起来都像是大学/生。女孩比较热络,看起来比较活泼,男孩就不同了,有点冷淡,但是长得倒是不赖。
女孩在整理货架,男孩在收银,手脚很麻利的样子。
罗启他们进来,就去找那个女孩问情况。夏叶倒是没有跟着过去,在便利店里走了一圈,想要看看哪件物品可以帮忙。
女孩听他们问周姌,觉得很奇怪,和他们说周姌不在,请假了,据说要出门一周,刚刚才走,还没有回来。
女孩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似乎也不愿意多说,瞧着他们有点戒备,毕竟都是大男人,而且都人高马大的。
夏叶从一个货架上拿了一根棒/棒糖,草莓口味的,然后就去收银台那边结账了。
那个在收银台后的男孩看了她一眼,眼神不太友好。罗启他们问女孩的时候,这个男孩肯定一直在听着。
男孩给她扫了码,问:“怎么支付?”
夏叶拿出零钱来,把一个钢镚放在收银台上,说:“你觉得草莓味的棒/棒糖和蓝莓味的哪个更好一点?”
男孩又瞧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
夏叶并不在意这个冷场,说:“我猜你的女朋友更喜欢草莓味的,是不是?”
男孩本来一脸面瘫,不过这时候,脸上表情有点不自然了,露/出一些惊讶的神情。
夏叶说:“听说周姌在这里打工?”
男孩回答的很快,说:“是,不熟。”
夏叶笑了,说:“怎么会有人和自己的女朋友不熟悉呢?”
男孩的眉头都要皱死了,表情非常奇怪,虽然没回答,但是那表情已经告诉夏叶了,自己说的都是实情。
当然了,夏叶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可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因为她从旁边那台咖啡机知道的。
咖啡机在和冰柜侃大山,它们估摸/着没想到夏叶能听到它们说话,正侃侃而谈男孩和周姌的约会经历,说他们一起看夜班怎么怎么样。
夏叶问:“你知道周姌在哪里吗?”
男孩不悦的说:“周姌是不是我女朋友,和你有什么关系?你问她做什么?”
夏叶说:“当然有关系,因为她很危险,你保护不了她,但是我们可以。”
男孩本来像个点燃的炮竹,但是被夏叶一句话就给憋了回去,脸上都青了,犹豫了一下,说:“我不知道她在哪里。”
“她在你家里。”夏叶说。
男孩一瞬间非常慌张,立刻,或许也是下意识的,抬手就去摸自己的手/机。
夏叶赶紧制止他,说:“看来我猜对了。”
咖啡机和冰柜并没有说周姌在男孩家里,这是夏叶胡说八道的,不过竟然一试就中了。
男孩的显然是想要给周姌发短信,让周姌赶紧离开他家,想要告诉周姌,有人找到她了。
夏叶说:“我真的不是坏人,我知道周姌的父亲被谋杀了,杀/人的不是她,但是她很可能有危险了。我们要帮她。”
杯子在夏叶的背包里说:“看起来这个人不相信你呢,叶子。”
香奈儿手表说:“你又坐住我的头了,让开点,我也想看看,给我留个缝隙啊。”
夏叶也觉得是,男孩一脸的戒备和厌恶,肯定是不相信自己的。
夏叶一时都想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她还是头一次干这种谈判的活。
干脆的,夏叶忽然打开了自己的包,然后就把身/份/证拍在了男孩的面前,说:“我真的不是坏人,你看,我的身/份/证,我把身/份/证压给你,如果我是坏人,你可以把我的身/份/证给警/察,让他们来抓我啊。”
男孩似乎被夏叶弄懵了,看了一眼夏叶的身/份/证,好像并不是假的。
那边罗启他们听到动静,全都走了过来。
冯典州奇怪的说:“这是怎么了?这年头买棒/棒糖还要出示身/份/证?”
夏叶忍不住对冯典州翻了个白眼,谢筱贝拉了拉冯典州,让他别捣乱。
夏叶说:“我们能找到这里来,要对周姌不利的人,绝对也可以,到时候可就危险了。”
男孩显然摇动了,但是不能下定决心带他们去见周姌。
周姌和同在便利店工作的男孩是情/侣关系,那天周姌急匆匆的就来了便利店,正好是男孩值班。周姌很慌张,还没说出来话就痛/哭/流/涕起来。
男孩吓坏了,把她带到休息间去,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周姌的父亲死了,而且有人要杀周姌。
男孩终于还是带他们去找周姌了,周姌就在他家里藏着。他父母都在外地工作,家里就只有男孩一个人。周姌很无助,男孩就把周姌藏在了家里,让她不要出门,躲避一段时间。
男孩说,他知道周姌的父亲,不像什么好人,钱很多的样子,钱的来路可能不正,不过对周姌还是好的。
周姌会定期去看父亲,每次回来都是高高兴兴的。
但是就是前几天,周姌在看店的时候,突然接到了房东电/话,说有入室抢/劫,那些人把她家翻了个底朝天。
周姌当时很慌张,男孩安慰她,说只是普通的入室抢/劫,如果她觉得那里不安全,可以搬到他家里去,他的家里地方很大,也没有其他人住。
不过周姌当时没有说要搬过去,后来下班还是回家了。
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周姌并不值班,但是匆匆来了便利店,进来就痛/哭/流/涕,男孩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男孩带他们回了家,是郊区的一栋别墅,看起来男孩家里还算是富裕的。
男孩打开门,就听到里面有声音,一个女孩从里面跑出来,说:“你怎么回来了?”
那个女孩就是周姌了,虽然夏叶以前没见过周姌,不过看到过照片。
周姌跑出来,忽然看到一堆人跟着男孩,一下子吓了一跳,情绪好像非常的紧张。
周姌叫了一声,说:“他们是什么人?”
男孩赶紧跑过去,抱住她安慰说:“别怕,他们不是坏人,说是可以帮你的。”
“不!”周姌立刻说:“我不想见任何人,你把他们赶紧赶走!”
夏叶赶紧走上前两步,说:“周姌,我想跟你谈谈,好吗?我可以让他们先出去,我一个人在这里,让你的男朋友陪着你,怎么样?这样你觉得可以吗?”
夏叶个子不高,而且看起来年纪也不大,并没有什么危险力的样子。她提出和周姌谈谈,还让周姌的男朋友在旁边,似乎很有诚意。
不过罗启就有些担心了,万一周姌和她的男朋友有问题,那夏叶就危险了。
罗启想要说话,夏叶立刻阻止他,说:“罗先生,你们先出去吧,没问题的。”
罗启不赞同的说:“太危险了。”
夏叶说:“你得相信我。”
罗启忽然听她这么说,一下子竟然没有办法了。他无奈的笑了笑,说:“我当然相信你,一定要小心,有事情就大声叫,我在门外站着。”
“好。”夏叶点头。
冯典州似乎也觉得不太靠谱,谢筱贝担心的瞧着夏叶,还指了指自己,比划了一下,在说自己可以不可以留下来陪着夏叶。
夏叶摇了摇手,把他们都推出去了。
周姌瞧着他们离开,安静了下来,被她男朋友扶着坐在了沙发上。
夏叶也坐下来,坐在她对面,距离不及不远,说:“我们可以帮你。我猜你知道,杀死你爸爸的人是谁……”
周姌嘴巴闭得死死的,虽然不大喊大叫了,但是拒绝说话,都不看夏叶。
夏叶说:“杀死你爸爸的人,是闵星海雇来的?”
周姌不理她。
夏叶继续说:“虽然你爸爸的确做过很多错事,不过他对你,好像很好,也勉强算是一个好爸爸了,我猜你也是很爱他的。”
周姌仍然没有说话,但是忽然就开始流眼泪了,无声的哭,死咬着嘴唇。
男孩坐在旁边,给她擦眼泪,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夏叶说:“我知道你害怕,也知道你现在不信任任何人。但是,你很想帮你的爸爸吧,让杀他的人伏/法,你也不想看着他们逍/遥/法/外,然后再找上你。”
夏叶说:“做一个决定,从来都不容易。”
的确如此,周姌害怕,她伤心绝望,又不能信任任何人。夏叶的出现太突然了,她说能帮助周姌,但是周姌不认识她,完全陌生,她不信任夏叶,但是又想要给爸爸报仇。
夏叶没有逼她,怕把她逼的太近了。她知道,周姌现在肯定很痛苦,压力也很大。亲眼看见父亲的尸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
周姌沉默了半天,忽然说:“小时候,我真的很讨厌他!真的……想着我为什么是他的女儿,我怎么这么可怜,他这么坏的人,干嘛不死了算了……”
她说着,眼泪哗的就又流下来了,然后无声的哭泣忽然就变成了痛哭流泪,说:“他真的不是个好人,我小时候那么恨他。但是后来我走投无路了,我不得不离家出走,又花光了所有的钱,只能找上他。本来没报多大希望的,但是他……他再遇到我,好像充满了愧疚,好像想要尽量弥补我。”
周姌真的没想到,她的父亲变了,她没想到,从十八岁开始,她才体会到了亲情。
然而钱柜不想女儿跟他住在一起,每次见女儿都偷偷摸/摸的,不想让人瞧见。
周姌还以为是因为钱柜和他情/妇住在一起的缘故,不想让情/妇知道自己的存在,不想让情/妇生气。
不过其实并不是这样,钱柜是偷钱跑路的,他躲在这里,生怕某一天被发现了,那到时候可能死的很难看,他好像早就知道,毕竟坏事做多了,怎么可能死的安宁呢。
钱柜不想连累女儿,每次见女儿都偷偷摸/摸,根本没人知道女孩是他的女儿。
周姌说:“前几天,突然有人到我租住的地方,撞开门,把我家里翻了个底朝天……”
那根本不是什么入室抢/劫,他们的目的不在财务。
周姌说:“他们在找一个U盘……”
钱柜手里果然有闵星海的很多把柄,都在一个U盘里存储着。他跑路的时候带在了身上,希望以后成为一个保命的筹码。不过这的确是保命的筹码,但是某种意义上,也是一道催命符。
钱柜有一天说,自己好像被有钱的人找上了,有个东西放在他那里不太安全,所以想要周姌替他保管,就是一个U盘。
周姌很绝望的说:“我看过那个U盘里的东西了,都是……都是很可怕的东西……”
全部都是假新闻,还有各种合同证据,这个U盘太小了,但是里面的东西无比恐怖。闵星海和他的人,不知道害了多少人,走投无路,身败名裂,家/破/人/亡……
周姌很震/惊,她想把这个U盘交出去的,想要公布这件事情,但是她犹豫了,因为她爸爸也是其中一员,如果U盘公布出去,他爸爸也是在劫/难逃的。
周姌的犹豫,其实还救了她一命,不只是救了她,可以说是救了很多人。
周姌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拿着证据就可以扳倒闵星海,她没想过闵星海有多少人脉,有多大的能力,就算证据放在网上,他也可以找团队洗白,甚至用老办法诬陷周姌。
到时候周姌有危险不说,这份证据再拿出来,可就没人会相信了。
突然有人来把她的家翻了个底朝天,找的就应该是这个U盘,不过U盘很小,周姌是随身带着的。
她很害怕,那天下了班回家去看了看,觉得更是害怕了。忍了一晚上,终于忍不住了,去找她爸爸,一大早天还没亮就去了,但是……
她找到地方的时候,看到的是她爸爸的尸体……
周姌已经哭得嗓子都哑了,说:“我很害怕,所以那天穿的很多,不想让人认出我来。我进小区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那个人很高,穿着蓝色冲锋衣,留着大胡子……我没见过他,但是我认识他!在U盘里看到过。”
那个人是闵星海的同/伙,周姌一眼就认出来了。当时她太害怕了,赶紧跑上楼去,想要看看她爸爸怎么样。然而钱柜已经死了……满地都是鲜血,肚子都被扎烂了,血肉横飞,肠子都流了出来。
周姌吓懵了,她吓的差点大哭出来,然后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上楼来了。周姌当时以为来的是那个蓝色冲锋衣男人,所以她拼命的逃跑了。
不过来的并不是蓝色冲锋衣男人,而是钱柜的情/妇。
周姌逃跑的时候很匆忙,撞到了情/妇,被情/妇骂了也不敢说话,直接跑掉了。
结果就是这样,让情/妇以为周姌是杀死钱柜的凶手。
“咔哒”一声,别墅的门打开了。
罗启就站在台阶上,靠着旁边的栏杆,好像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他听到开门的声音,立刻迎上去,夏叶从里面走了出来。
夏叶看起来有点疲惫的样子,将一个U盘放在罗启手里,说:“证据。”
罗启立刻将U盘转手/交给冯典州,然后搂住夏叶的肩膀,低头亲了亲她的头发,说:“真是急死我了,那么长时间。”
“我没事,罗先生。”夏叶说着还拍了拍他的后背。
夏叶又说:“为了防止闵星海狗急跳墙,周小/姐的安全还是很要紧的。”
罗启说:“我当然知道。”
夏叶说:“证据都在这里,如果这次不能搞/垮闵星海,恐怕他就真的要逍/遥/法/外了。”
“不会,”罗启说:“我保证,就算只是为了你,也不会的。”
他们拿到了证据,竟然只是一天的功夫。然后就处理好了一切,坐飞机准备回去了。
冯典州坐在飞机上,翘着脚说:“这么顺利,真是出乎想象。我还以为我们要在这里调/查个十天半个月。唉,我的侦探属性都没有体现出来。”
谢筱贝对他皱了皱鼻子,还伸手刮了刮脸颊,那意思是冯典州没羞没臊。
冯典州一瞧,立刻扑上去,说:“好啊,我家的小宝贝儿长本事了,说我没羞没臊是不是?你可没见过什么叫没羞没臊,要不要见识一下?”
夏叶保证,谢筱贝可能已经稍微见识过了,因为她一听脸都红了,通红通红的,特别害羞的样子。
罗启瞧冯典州穷开心,说:“你老实坐好,这会儿有气流。”
冯典州不在意,还说没事儿,结果飞机遇到气流一颠簸,冯典州还在侃侃而谈,就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夏叶都无奈了,不过感觉冯典州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个开心果了,能调节调节气氛。
夏叶有些累了,罗启让她去躺一会儿,不过夏叶不想去小格子里,就把椅子调好了,稍微放平一点,然后还靠在了罗启的肩膀上,就闭眼睡了。
冯典州在对面酸罗启,小声说:“你们进展很快啊,快跟我分享一下,你是不是耍流氓来着?”
罗启都没有理他,给夏叶盖了一条毯子,免得着凉。
他们总算是回来了,夏叶觉得,还是中古店最为亲切,在这里才觉得舒坦。
闵星海的事情交给罗启来处理,证据已经有了,现在就差最后一步扳倒闵星海。
这是一件足以轰动整个娱乐圈的事/件,闵星海的所作所为被曝光了,一时间有人相信有人质疑,但是所有人的都震/惊了。
谁会想到,昨天你狂骂不止的那个小明星,其实是被冤枉的。谁会想到被曝出轨的人才是受/害/者,然而你心目中的纯洁女神其实如此不堪……
有人觉得这事情是炒作,但是整个娱乐圈被吵得都要重新洗牌了,这炒作炒的也太可怕了。
很大一部分让你不相信,不过很快的,闵星海被抓起来了,网上的人才知道,这事情恐怕真的是事实,并不是谁的炒作,或者开玩笑的。
闵星海被警/察抓起来了,他的罪名可是数不胜数的。闵星海知道自己要完,竟然还不死心,托了人给自己开了精神病证明,想要靠着证明来脱罪。
不过罗启早就防着他这一手,这件事就是老掉牙的办法了。
因为闵星海的证明,所以他被送到了治疗中心,并没有送进监狱里。
闵星海简直大喜过望,狂笑不止,就像是真的精神不正常一样。
不过就在闵星海高兴的第二天,他直接转院了,被送到了另外一家治疗所去。
他被拽下车,就看到罗启站在车外面,正靠着一辆兰博基尼的车门在抽烟。
闵星海再一看到罗启,吓得忽然就腿软/了,觉得自己可能要不妙。
罗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浅色的眼球让他显得很有威严,而且很不通人情味似的,看到他就把烟掐了。
罗启走过来,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说:“你不是调/查过夏叶吗?那你应该知道这里是做什么的。”
闵星海一脸惊恐,说:“这里……这里……”
罗启说:“一个非法机/构,说是可以有效的治疗精神病患者,不过这里的医生护/士只知道打人骂人,电/棍鞭/子冰水,甚至还用过烙铁这种古老的东西。”
闵星海当然知道,他之前可是要爆料夏叶的,做了很多准备,查了很多资料的。
罗启说:“当然了,这间非法机/构并不是以前那一间了,那间早就被取/缔了,但是这样的地方,竟然还挺多。”
闵星海听着他的话,突然使劲儿推开身边拽着他的人,大喊:“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你想干什么!你这样做是犯法的!”
罗启冷笑一声,说:“犯法?不。我已经匿名举报了这家非法机/构,很快警/察就会来这里,他们会把你救出去的。不过……”
罗启话音一转,说:“不过,你现在还有一点点时间好好享受,体验一下做精神病患者的感觉。”
闵星海疯狂的大叫,死命的挣扎,但是一堆人压着他,他根本挣扎不开,被拖死狗一样就拽进了非法机/构里面。
很快的,也就几个小时之后,就有警/察来调/查这家非法机/构。
虽然只是几个小时,不过闵星海觉得自己已经死过几次了,被电击的皮肤都烧焦了好几块,身上不只是有鞭/子印,还被小刀子割的皮肉外翻,还在他的伤口上洒了酒精。
闵星海简直生不如死,有警/察进来的时候,他根本没力气叫了,但是仍然激动极了,哑着嗓子喊:“救我救我!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把我放不出去!我没病!”
闵星海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不过娱乐圈来了个大洗牌,被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好多公/司被爆出丑/闻,有些欲绝不振。
罗启这几天真是忙的不可开交,处理了闵星海的事情,还要处理其他的事情。
他以前不怎么做娱乐圈的生意,没有什么直接生意项目,但是现在娱乐圈大洗牌,有点低迷不振,是一个很好的介入机会,也是一个很好的挣钱机会,所以罗启想要趁着这个时机做点大生意。
回来之后罗先生就忙碌起来了,夏叶有的时候做了饭去给罗启送过去,有的时候罗启根本没时间吃,需要开/会,还要飞到国外去,夏叶都见不到人。
不过罗启再忙也要给夏叶打电/话,而且每天不只一通,但凡休息下来就给夏叶打电/话。
有一次夏叶接到电/话,就说:“罗先生,吃饭了吗?”
罗启说:“还没有,再谈合同,对方有点难搞,现在中场休息,一会儿五分钟之后再回去。”
夏叶一听,说:“这么辛苦啊。”
罗启说:“是啊,只能出来去个洗手间。”
夏叶说:“那你赶紧去吧,别一会儿连去洗手间的时间也没了。”
罗启笑了一声,说:“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搞定了。”
夏叶:“……”
夏叶跟自己说,绝对不能脑补刚才发生了什么……
罗启又说:“我还要出差,不过去得不会时间太长,周五晚上就能闲下来。”
“那周五晚上要过来吗?”夏叶说:“我准备火锅给罗先生吃。”
“好啊。”罗启说:“火锅有没有买送的活动?”
夏叶说:“吃火锅还要送什么?”
罗启说:“吃火锅送沙发怎么样?”
夏叶忍不住笑了,说:“那张沙发不适合罗先生的,太小了,你睡在上面不难受吗?”
罗启说:“还好吧,勉强可以休息。那我们改天一起去给你换个双人床怎么样?很大的那种。”
夏叶说:“我的房间放不下的。”
夏叶和罗启聊了五分钟,很快时间就到了,罗启还要回会/议室去继续谈判,只好挂了电/话。
这几天过的实在是很安静,闵星海的事情结束了,唐棉特意请夏叶吃大餐,简直下了血本了,请夏叶吃了一次九百元一位的自助餐。
夏叶还以为就她们两个人,结果到的时候,发现严臣也在。
严臣和上次有点不同了,今天竟然穿了西服,虽然没有罗先生那么沉稳老成,也不像是什么精英,但是也是很帅气,不愧是唐棉的男神。
闵星海的事情曝光,严臣的事情也就沉冤得雪了,大家才知道,原来之前打假比赛的事情竟然是冤枉了严臣,严臣从来没打过假比赛,被算计了,他的教练还出卖了他。
事情一处,严臣的队友们立刻来找他,当然道歉是一方面,还想请他回战队去。
队友们事隔几年才知道,当时的真/相到底是什么,他们竟然偏听偏信,冤枉了自己的朋友和队友。
严臣其实不太想回去,他知道大家都是性/情中人,也早就原谅他们了。然而严臣的手是真的毁了,打比赛的话只会拖累队友。
不过大家坚持,战队里也不是只有上场的选手,还有很多其他的职位,大家还是想让严臣回去的。
最后严臣还是答应了。
今天严臣特意过来,也是想要感谢夏叶的,感谢她能出手帮忙。
三个人以前都认识,也没什么芥蒂,夏叶和唐棉是要好的朋友,这一顿饭吃的是非常愉快的。
晚上快九点了,她们才从餐厅出来,唐棉还说要不要打车一起走,结果就看到早有一辆车停在门口了,有司机和保/镖从车上下来,说是来接夏叶回中古店的。
夏叶有点无奈,而且与此同时,罗启的电/话也追来了,说:“宝宝,这么晚了还不回家,真是不乖,快上车,叫司机送你回家去。”
唐棉一瞧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说:“哎呀,我们还是快走吧,看来只能我们两个走了。”
严臣点了点头,说:“我送你回家。”
唐棉有点不好意思,说:“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了,这里有公交车直达,方便的。”
严臣坚持说:“时间晚了,我送你。”
其实能让严臣送的话,唐棉也是很高兴的,就是怕麻烦他。
夏叶想让他们一起上车的,不过那两个人说不用,夏叶只好坐进车里,司机开着车就带她走了。
严臣和唐棉在车站等车,严臣忽然皱了皱眉,看着马路对面,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棉说:“你在看什么?”
严臣说:“那边有个人,好像有些奇怪。”
马路对面有一辆车,有个穿西装的男人靠着车抽烟。严臣的观察力比较好,发现那个人在他们到餐厅的时候,把车子停在马路对面,结果现在他们出来了还没走,但是那个人一直看着这边,好像是……在看夏叶。
唐棉说:“夏叶不会是遇到什么变/态了吧,我发个短信提醒她一声,虽然有司机和保/镖跟着,但是好不放心啊。”
严臣点了点头。
唐棉发着短信,公交车就来了,两个人上了车。
唐棉还在低头编辑短信,结果后面严臣忽然说:“后天周六,你有时间吗?”
唐棉随口说:“有时间啊,怎么了?”
严臣说:“想去看电影吗?”
“看电影?”唐棉有点发懵,说:“最近没什么好看的片子上映啊。”
严臣说:“那去吃个饭吧,你好像喜欢吃火锅。”
唐棉说:“是啊是啊,喜欢的。不过我连吃了好几顿火锅,最近上火好厉害,脸上都是痘痘,不能多吃了。”
严臣忽然笑了,唐棉觉得自己可能被嘲笑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
严臣有点无奈的说:“你连着拒绝我两次,我已经想不出来什么约会项目了。”
“啊?”唐棉都傻眼了,差点大叫一声,说:“约,约会?我没听错吧……”
严臣说:“你愿意和我约会吗?”
夏叶收到唐棉的短信息,回头看了一眼,不过后面并没有奇怪的车跟着。不过严臣和唐棉并不是空穴来风,夏叶知道,这些天谭傲川总会在她周围出现。
罗启吩咐过保/镖,不让谭傲川接近夏叶,谭傲川不能来中古店,但是经常像个幽/灵一样在夏叶周围出现。
夏叶本来正高高兴兴的,但是一回头,就能看到一个远远的人影,隐藏在人群之中,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样,让人非常不舒服,非常可怕。
夏叶觉得毛/骨/悚/然,非常的不舒服。她从没想过,谭傲川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可怜谭傲川,却又觉得他更为可恨。
明天就是周五了,罗启周五晚上就会回来。
夏叶白天去买了好多火锅的东西,然后晚上就接到了罗启的电/话。
罗启说:“听保/镖说你明天要出门。”
夏叶说:“嗯……要去……扫墓。”
罗启说:“多穿点衣服,别着凉了,郊区都比较冷。”
“我知道。”夏叶说:“我都买好火锅食材了,等你回来。”
罗启说:“好。”
夏叶要去扫墓,罗启特意让司机和保/镖陪着她,免得出现什么意外。
一大早上,夏叶就出发去扫墓了,外面天色才亮,车子还不多,司机开车送她到郊区的墓园。墓园实在是太荒凉了,没什么人,只有门口传达室有人看着,不过也是在睡觉。
夏叶指着墓园的山坡,说:“我去那里,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去给父母扫墓,想要一个人过去。”
司机和保/镖对视了一眼,不过是夏小/姐的要求,就点头同意了。墓园的山坡不高,一排排的墓碑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山坡,在停车场这个位置,是可以看到山坡上的墓碑的,如果夏叶走过去,也能看到夏叶。
夏叶一个人,抱着鲜花就上去了,她父母的墓碑就在半山腰的地方,临近过道的位置,很好找到。
夏叶将鲜花放在地上,然后清理一下墓碑上的浮土。
这个时候,忽然就看到一个人影从山顶上走下来了,好像是要下山离开墓园的样子。
那个人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身材高大,脸上表情温柔又随和,竟然是谭家二少谭傲川。
谭傲川好像路过一样,他是从山顶走下来的,看起来比夏叶来的早,走到半山腰就停了下来,站在夏叶身边,说:“好巧,你也在这里。”
“并不巧。”夏叶回头看他。
谭傲川说:“是吗?”
夏叶说:“你总是跟着我。”
谭傲川说:“我在等你……等你回心转意。”
夏叶冷笑一声,说:“回心转意?同意跟你去你的非法实验室吗?”
“那不是非法实验室。”谭傲川说:“那是我的心血,早晚有一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认同我们。”
夏叶从包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是谭傲川留下来的那个电子宠物。
夏叶说:“认同?我们?我能听见,不是你能听见。你知道它会说话吗?你能听到它说了什么吗?”
谭傲川惊讶的看她,说:“这个也会说话吗?它说了什么?”
夏叶说:“它说你很可怕,它害怕你。”
“我很可怕?”谭傲川说。
夏叶说:“你的确叫人害怕,你已经疯了。你觉得自己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呢,你简直是个刽/子/手。你的那个所谓的实验室里,非法拘/禁了多少人?你告诉我。他们都是人,不是试验品。”
谭傲川皱了皱眉,说:“这些是谁告诉你的?是它?”
夏叶点了点头,说:“是啊,就是它。你想要认同,然而你的物品却都不认同你。”
谭傲川冷笑了一声,忽然踏上一步。
夏叶后退了两步,和他拉开距离,说:“站住!”
谭傲川看着她,挑了挑眉,说:“夏叶,你好像和以前有些不同了。”
“当然不同。”夏叶说:“我早就长大了。”
谭傲川说:“是吗?已经不是那个被我欺负到哭的小姑娘了?但是你……一个独自生活的小姑娘,你告诉我,我想要欺负你,你除了哭鼻子,还有什么办法吗?”
谭傲川话音一转,阴阳怪调的说:“哦对了,罗家的罗三少罗启!罗启可是你的男朋友了,他那么喜欢你,只要你开口,说不定他会帮你整垮我。谭家对于他来说,还真是不值一提。但是,他会相信你吗?你要怎么跟他说,告诉他你能听到物品说话吗?他真的会信你吗?”
夏叶说:“我不需要罗先生帮我。”
“哦?那你还有什么办法?”谭傲川说。
他说着又往前走了一步,夏叶怒瞪着他,说道:“叫你站住了!”
谭傲川说:“站住?凭什么?凭你软/绵绵的声音吗?还真好听呢。”
不凑巧的,谭傲川说话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不过谭傲川现在并不想要接电/话。
夏叶看了他的手/机一眼,说:“接电/话吧,软/绵绵的姑娘送了你一份礼物。”
谭傲川皱了皱眉,似乎不明白她忽然说什么,不过还是把电/话接起来。电/话里有个人在大喊,非常急促,似乎是遇到了什么焦急的事情,说着什么有记者来了。
夏叶笑了,说:“我不知道罗先生会不会相信我,我不敢冒险。但是我知道,没人会相信你了。”
夏叶说完,转身就离开了,快步往山下走去。
谭傲川好像被钉在了地上,电/话里的人还在大叫,说他们的实验室被记者突袭了,那些记者拍到了他们在用人做非法试验,警/察也马上要来了。
谭傲川震/惊不已,他的确在做实验,而且是非法的,从人口贩子那里买了很多试验品来,然后在他们身上做实验,希望能培育出可以听到物品说话的人,就像夏叶一样。然而他的实验一直失败,完全没有进展。
直到谭傲川看到了新闻,发现罗启的女朋友竟然是自己小时候的朋友,那个唯一能听到物品说话的人。
谭傲川想要夏叶加入实验,虽然有罗启的阻拦,但是他不死心,每天都监/视着夏叶,想要找机会将人弄到实验室去。
然而现在,谁会想到,他的实验室竟然被曝光了。
谭傲川知道这是非法的,所以一直很小心很秘密,除了参与实验的人,只有他知道实验室的位置。
夏叶花了不少时间,才和电子宠物沟通上。电子宠物并不是不会说话,只是它害怕,它知道很多,却不敢说话。
谭傲川没想到,他送去的那个电子宠物,将他的一切都毁了。
夏叶从电子宠物口/中得到了非法实验室的地址,然后拜托唐棉去找她大哥,唐棉的哥/哥是记者,夏叶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了唐棉的大哥,让他带人去偷袭那个非法实验室。
夏叶快步下了山,回头去看,谭傲川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要追上来的意思。
夏叶没有再回头,回了停车场,坐上车就回家去了。
夏叶还以为罗启今天会晚点回来,哪知道她到中古店的时候,罗先生都已经再等了。就站在中古店外面,拢着风衣,靠着中古店的门,好多路过的人都多看他一眼。
夏叶赶紧跳下车,说:“罗先生?怎么这么早?”
罗启笑着给了她一个拥/抱,说:“嗯,想你了。”
夏叶赶紧拉着他进门,说:“快进来,我们把火锅插上电,就可以开吃了。”
“好,我来帮忙。”罗启说。
夏叶说:“不用帮忙,罗先生坐在这里就好了,这种事情我能干的。”
罗启倒是听话,不过并不坐下来,一直追着夏叶后面,托着个热水杯一直盯着夏叶瞧。
夏叶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说:“干什么?”
罗启说:“好几天没见到你,必须好好看看。”
夏叶有点害羞,赶紧岔开他的话题,说:“罗先生,明天你有时间吗?”
“当然。”罗启说:“终于闲下来了,可以陪着我的宝宝。”
夏叶说:“那陪我去看看家具吧,我不太会挑。”
罗启有点惊讶,挑了挑眉,说:“家具?我们要去买一张双人床了吗?”
“真的摆不下。”夏叶说:“我的屋子太小了,根本摆不下呀!”
罗启说:“那去看什么?买个新柜子吗?”
夏叶说:“不是啊,是要买一张新沙发。”
罗启又挑了挑眉,夏叶说:“给罗先生换一张新沙发,买一个大一点的,免得你留宿睡不开。”
罗启忽然有点哭笑不得,说:“我现在有点开心,但是又有点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