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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喵~”小白一个扑击，按倒了毛绒玩具小熊，随后本能地开始撕咬起来，当然，力道不大，猫妖终究有特别的地方，比如知道什么是真的的敌人，什么是自己的玩具。
“小白你越来越有活力了呢！”路西伸出手去抚摸小白，而小猫妖也是相当配合地摆出了舒适的表情。
“刚刚上网查了一下，公猫绝育最好是在六个月之前，还没有性成熟的时候，小白，我们就今天出发吧！”路西站了起来，抱着小白出门，往宠物医院的方向走去。
“喵？”尚未开启灵智的小白不明白主人在说些什么，它只能大致感受到路西的情绪，至于“绝育”这种复杂的词汇是怎么意思它就不能理解了。
“嘿，路西你好啊。”露易丝小姐也是鲍勃这家餐馆的常客，几个星期里和路西也算是有些熟悉了。“这是你养的小猫吗？好可爱啊。”
当然，只是有些熟悉的程度，是不会在路上叫住路西的，所以路西怀里的小白才是露易丝小姐开口的原因。
“这是小白，我打算带它去宠物医院一趟。”路西把小白展示给露易丝小姐，而小白也和其他猫不一样，没有拒绝露易丝小姐的抚摸。
“好听话啊，我家的那只猫可怕生了，除了我家的人谁都不给摸呢，你这只猫脾气真好。”露易丝小姐显然也是一位爱猫人士，不然也不会因为一只猫喊住路西了。
“多谢。”路西笑笑。
“对了，你要带它去宠物医院？它生病了吗？”露易丝小姐问。
“不，只是带它去做绝育手术而已，小家伙最近越来越皮了。”路西摇了摇头，猫妖的体质很好，寻常小病是很难躲过魔力的清剿的。
“哦？可怜的小家伙。”露易丝叹了口气，看来对于给猫绝育这种行为不算太认可。
“也没什么可怜的，这家伙要是将来真的给我带一只母猫加一窝小猫回来，那才是应该要可怜可怜我呢。”路西对养一只猫妖没什么意见，但要是让他养一窝猫妖，那怕是要找回斩妖除魔的本职工作了！
“呵呵呵，你这人说话还挺风趣的嘛。”露易丝又摸了摸小白的头。“也是，绝育了对它也好，能活的久一些，还不用被发情期折磨，我家的手套，啊，就是我刚刚说的家里那只猫，就因为我不忍心带她做绝育，去年发情期叫的好惨啊。”
路西看了看时间，说：“那就先聊到这里，我预约的时间快要到了。”
“好的，你先去吧，有空我会带我家手套过来找你家，额，是叫小白，对吧？我会带我家手套来玩的。”露易丝小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路西快些带小白去医院。
“那再见了。”
“再见。”
别看小白刚才在陌生人面前还一副乖巧的模样，等到看见了宠物医院的牌子，顿时不淡定了，又是发抖又是尖叫，死活就是不肯到医院里去，就算是路西用魔力安抚也没什么用。
开玩笑，就在几个星期前，还在这个地方被各种针头扎来扎去的，小白可不会那么健忘！
“好了小白，别闹了！”路西皱皱眉头，散发出一丝气势，直接将身为妖魔的小白震慑住了，它迷迷糊糊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不知道为什么刚在会觉得自己的主人在那一瞬间变得非常可怕。
“医生，我带我家小白来了。”路西对这里的医生点了点头，那位医生明显也是老江湖了，顺手接过小白，熟门熟路地开始安抚不知所措的小猫。
“你家这猫还是幼年期，还没有发过情，正好是最适合绝育的时间段，现在像你这样理智的主人已经不多见了啊。”医生稍稍观察了一下，忍不住开口感叹。
“怎么？现在的人不愿意帮家里的猫绝育了吗？”路西有些奇怪，因为据他所知，正规的猫舍在繁育的时候，除了育种的那一些之外，其他都是会做绝育的。
“正规的宠物店买来的猫自然是做了绝育的，但现在人们更愿意去动物庇护所领养，这些人大都不会选择来帮猫咪们绝育。”医生一边配着麻醉的药剂一边随口说道。
“也正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看法。”路西也不介意和这位医生聊聊天。
“所以我虽然看不起那些无端闹事的人，但不得不说，在给宠物绝育这一方面，我跟动物保护组织的观点是相同的。”医生看到小白仰着头，像是在仔细聆听他与路西之间的交流，眼疾手快地一针下去，小白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被麻醉了。
对于医生的看法，路西也不好说什么，因为大多数情况下，“子非鱼”才是最合适的解释，而人们的决定对宠物来说都只有“接受”这一项选择。
路西轻轻抚摸着小白，掌心的魔力安抚了因为控制不了自己身体而急躁的小白。
“休息一下，很快就结束了。”路西知道小白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刚刚的威慑不仅让小白安静了下来，也刺激了它体内的妖魔血脉，现在的小白马上就要开启灵智了，所以方才才会表现出对人类之间的交流感兴趣的模样。
手术的时间不长，也就十几分钟而已，虽然这里这么说有些抱歉，但路西还是全程用透视记录下了整个过程，打算将来等小白化形之后拿给对方看。而现在，路西看着被推出手术室的小白，眼睛瞪得老大，舌头也耷拉着，这是全身麻醉之下，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表现。
为了确保自家小白未来不会怨恨自己，路西抱起小白之后不断地用魔力滋养它的灵魂，顺带帮小白治愈了一下伤口，保证它在麻醉结束之后也不会感受到疼痛。
当然，魔力的效果不止这点，小白很快就摆脱了麻醉药的影响，这不仅是因为魔力帮助它清除了体内的“杂质”，也跟小白身为妖魔强过一般猫咪的体质有关。
更重要的是大量的魔力刺激了猫妖脑部的发育，为它提前开启了灵智，虽然因为做完手术的原因体力耗尽，但小白还是感受到了路西的魔力。
“这就是主人的魔力吗？”从小开始养的好处就在这里了，猫妖直接认了这股魔力的拥有者，也就是路西为主人，这是后天收服的魔宠所不具备的优势，虽然不知道将来小白会不会因为它是这个世界上第一只被绝育的妖魔而记恨路西，但路西表示自己并不在乎这一点。
他没有铲除小白已经是最大的宽容了，有岂会放任妖魔在人间繁育？
“路西你回来了？”罗杰斯在沙发上看书，他想要摆脱模特这个职业可不会是说说而已。
“嗯，帮小白做好绝育了。”等到了家中，小白的麻醉效果也差不多结束了，由于有路西帮忙治愈了不可描述之处的伤口，它现在并没有感到太多的不适。
“现在开始，小白就不是男孩子了哦。”路西点了点小白的鼻子，虽然开启了灵智，但小白还是不能理解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能乖巧的“喵”了一声，然后开始以全新的视角观察着“自己的家”。
“……”罗杰斯对于这一只猫妖的经历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不过这段时间来他也有些了解路西的行事风格了，说一不二那是最基础的，别看炽天使一脸很好说话的样子，但真的决定了的事，那就谁也不能改变了。
或许神可以，罗杰斯这能这么想，毕竟从以往的对话来看路西还是非常敬重他口中的“神”的。
“对了，既然小白已经不是男孩子了，那我应该给它买一些什么衣服呢？”路西一锤掌心，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
“买衣服？猫咪还需要穿衣服吗？”罗杰斯摸了摸头，不明白路西想要说什么。
“蠢，虽然现在的小白只是猫，但作为猫妖，他将来是会变作人形的啊。”路西打开亚马逊，开始寻找合适的衣物。
而罗杰斯则是呆呆地看着小白，猫妖的感知非常敏锐，所以也回头看着他，等到一人一猫对视了良久，罗杰斯突然醒悟了过来。
“等等，你是说，小白会变成人？和我们一样的，会说话的那种人？”看起来美国没有动物成精的传统呢。
“是啊。”路西点点头。
“那你还带它，嗯，他去绝育？”罗杰斯用了“he”来代替“it”。
“化形，我指的是变成了人，小白也一样是猫，绝育对他来说是有好处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养一窝妖魔，所以绝育是唯一的选择。”路西一点犹豫都没有，飞快地回答着。
“但，你不能这样不征求他本人的意见，当他能够变成人类，那我们就要尊重他的选择。”罗杰斯习惯性地展示自己“天赋人权”的理念。
“别开玩笑了，我‘驯养’了小白，所以它才能活下来，不然就是被净化的下场，那个时候小白可就没有化形的机会了，不如说，绝育也是我同意这只‘妖魔’存活下来的必备条件之一。”路西指了指自己，提醒着罗杰斯，“我可是妖魔最痛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