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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301房间里,叙言将沈如故扔在了床上,女子依旧是昏迷状态。
“难不成直接这样干?和玩尸体有什么两样,真是无趣。”陆林指着一动不动的沈如故对叙言不满道,“也不一定非要将她打晕啊。”
“那你倒是给个主意,让她闭嘴,若是订房的时候她走漏了风声,明天我们就在南京臭名昭著了。”
叙言没说这番话还好,话毕,陆林有些后悔:“早知道不瞎掺和,跟个木头一样,干起来都没劲,还没舞厅里好玩。”
“你去拿杯水来,浇在她脸上,若是还没醒,就等等,反正今夜还长着呢。”叙言如此道。
原本就摆放在桌子上的水壶,里面有一整壶水,凉的。
陆林直接拿着水壶朝沈如故的脸倒下去,兜头一壶冷水,沈如故打了一个冷颤,缓缓睁开了眼。
沈如故只见站在床边的两人相视而笑,水壶被他们扔在一旁,哐当一声,令人的心都提起来了。
紧接着,两人的魔爪朝她伸过来,沈如故往里头缩,颈脖处还是有很重的疼痛感。
可她早已无暇顾及,朝着外头叫:“救命!”
啪地一声,这次是陆林甩了她另一边脸,力道比叙言要更重,顿时间,脸上五指痕迹清晰。
从未有人如此对她,沈如故很想还手,但她比不过他们的力道,现在也不是负隅顽抗的时候,倘若来硬的,只会让自己更受伤。
“贱人,你还敢叫救命,不过你等会儿再叫也不迟,一会儿啊,受不住我们的时候你再叫,我们会更兴奋。”陆林一边说着肮脏的话语,一边朝叙言使了一记眼神。
叙言顿时间领悟,扼住了沈如故的双手,反手绑在了床头,当他的手就要落在沈如故的双腿上,外面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陆林和叙言立即提高了警惕,其中叙言朝门口走去,并未直接打开门,而是隔着门问:“谁啊?”
“开门!”对方厉声道。
非但没有说明身份和来意,一开口还是这么冲的语气,叙言心里窝了火。
“你以为你是谁,说开门就开门,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开。”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头的人就朝里面踹门,一声比一声重。
沈如故此时被压在床上,陆林已经双手拽住了她纤细的双腿,他望着沈如故那白凝的肌肤,异常诱人。
虽然外头有响声,陆林早已急不可耐,其中一只手直接落在了沈如故一侧的旗袍盘扣上。
刺啦的响声,女子的尖叫声和哭泣声,却被门踹开的声响如数掩盖。
房间里头的格局有些曲折,里面究竟是怎样的场景,秦修远看不见,但那一声尖叫尤其是哭泣的嗓音,像是将他的心撕裂。
秦修远怒意横生地瞪着叙言,对方见是秦家的少东家,顿时瘫靠在门上。
叙言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接着,又开始回想方才究竟用什么样的态度对秦修远说话。
“秦少,我不知晓是您来了,方才若知道是您,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叙言压根没有说完话的余地,他被秦修远刷地反头,那根明晃的拐杖重重地戳在了他的胸膛上。
叙言虽然是练家子,却不敢轻易反抗,更不敢对秦修远动手,俗话还说,在江北惹谁也不能惹沈崇楼,但在南京惹谁也莫惹秦修远。
“放开我!”沈如故叫嚣着,她近乎绝望,因为压根不知道外头究竟是什么动静,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命运是什么。
陆林虽然听到门被踹开的声响,但他压根没有收手,他太想将沈崇楼的妹妹占有。
这样一来,他好歹也能在某一方面胜过沈崇楼,从而获得莫名的优胜感,以至于,他完全没有心思去管外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放开你,呵,你在我的身下,等我要了你,并且要够了,自然就放过你了。”陆林恶心的话,都传到了外头。
叙言瞧着秦修远脸上骇人的面色,大气都不敢喘,偏偏这个陆林在节骨眼上说了这么不要命的话。
只是,他们动的是沈崇楼的妹妹,又不是秦修远的小妹,秦修远气什么?
笃笃笃,是慷锵有力的拐杖声,沈如故慌乱的心,好似那一刹那定住,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平静,仿佛她看到了希望。
即便秦修远还未露脸,但这一定是秦修远的拐杖声,沈如故发觉,原来自己对秦修远的拐杖声到了如此熟悉的地步。
沈如故双腿胡乱蹬着,想要踹开陆林,陆林见她还有力气挣扎,想要再甩一巴掌过去。
可这一巴掌不但没有甩下来,陆林挨了一棍子。
“谁敢……”陆林猛地朝后怒骂,才说两个字,他定眼看清来人,不敢吭声。
秦修远依旧一身长衫温润如玉的模样,沈如故见到他的时候,好似有了救星,但接着,浓浓的羞愧感朝她袭来。
她虽然总觉得和秦修远不熟,但总归两人认识,此时此刻,她躺在陆林的身下,陆凌还吓得跌坐在她的小腿上。
肌肤上的碰触已经让她倍觉恶心,加之她的旗袍早就被撕开许多,现下风光全部被秦修远瞧了去,怎么会不难堪。
沈如故明明不想对上秦修远那双眼,却止不住地转过头来,仰视着他。
那双眼里,红红的血丝,好似暴怒前夕的宁静,沈如故记得,曾几何时沈崇楼面对嘲笑她的伙伴,也是这样嗜血的眼神。
当她的脑海中冒出沈崇楼这个名字,顿时间,她的心凉了一截。
沈崇楼答应过她,无论什么时候,他一定会陪在她的身边,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
可是,事实上,在她最需要沈崇楼的时刻,他却不在,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能独自承受两个色痞子带来的恐慌感。
沈如故看了一眼秦修远,紧紧地合上眼,氤氲在眼眶里没有掉下来的眼泪,却顺着眼角流淌进了发丝间。
为什么不是沈崇楼来救她,为什么是秦修远?
沈如故的心,不知道为何,竟然更痛了。
她没良心也好,白眼狼也罢,沈如故没想过自己会因为沈崇楼的消失,如此难过。
秦修远瞧着床上紧蹙眉头的沈如故,他觉得背脊一片炎凉,在沈如故合上眼睛的前夕,他瞧见了她眼底里深藏的失落。
是不是瞧见是他而不是沈崇楼,所以感到失落?
秦修远第一次如噎在喉,他逼着自己不去看沈如故,而是将萧冷的视线落在了陆林身上。
他怒声厉喝:“不要命的狗东西,给我滚下来,你再坐在她腿上,信不信我让你父亲剁了你。”
陆林不知秦修远和沈崇楼的妹妹究竟有什么关系,但他还是头一次见秦修远如此在乎一个人。
要知道,在南京谁不知晓秦修远清心寡欲,对谁都不上心,怎么会为了个女子让身边小厮破门而入,此刻还恨不得吞了他的模样。
“秦……秦少,我们只是想玩玩,不知道您……您有何贵干?”陆林结结巴巴地问秦修远。
秦修远双手紧拽,刷地,直指门外,沉声:“你们都给我滚,明日一早,让你们父亲带着你们去城楼上示众,让大家伙都瞧瞧,人模人样的你们究竟是怎样恶心的人。”
陆林和叙言一听还要父亲带着去登城楼示众,顿时慌了,害怕地跪爬到秦修远的面前,拉扯着秦修远的长衫下摆。
然后房里都是求饶声:“秦少,饶了我们,我们再也不敢干坏事了,别告诉我们父亲,若是登了城楼,我们没脸在南京活下去。”
秦修远扬起拐杖重重地打在他们的手上,他们不得不缩回手。
从秦修远的口中,冷血地吐出一句话:“既然没脸活下去,那就去死!”
他们听后,抬起头,脸色煞白地看着秦修远。
印象里,秦修远说话轻声细语,更何况,秦修远地位虽高,却是个瘸子。
但在他们面前的秦修远,此刻,非但表情骇人,言语冷绝,扬起了拐杖打他们的手,竟然依旧站得很稳。
陆林和叙言吃惊地看着秦修远,秦修远将他们的神情都看在眼里,他踉跄地扶住床尾的雕花扶手,拐杖落在地,才稳住自己。
“滚,我不想再说第三遍。”深沉的嗓音,响彻房内。
寻常不发火的人,突然爆发,反倒令人生畏,陆林和叙言知晓惹不起秦修远,就算本该他们享受的女子,此刻落到了秦修远的手里,他们也不能吭声。
这两人连滚带爬地出了房间,秦修远朝身后站着的小厮道:“你也出去吧,顺道去68号找厉二少,告诉他我晚些过来,说声抱歉,让他久等。”
“好的,少东家。”小厮应声,离开的时候还是望了一眼床上的沈如故,虽然这丫头三番两次冲撞他的主子,但受了这样的欺辱,反倒让人有些心疼。
房门被关上了,秦修远什么都没问,而是坐在床沿,伸手轻轻地给她解开绳子。
她睁开眼,朣朦里,竟然带着防备,也许是因为那晚,她醉了酒,也被他利用躺上了他的床。
“不感谢我就算了,当着我的面,表露出不是沈崇楼来救你的失落感,还用防坏人的表情对着我,该么?”他反问她,若这是责怪她的话,为何还如此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