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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笑了笑。
“当然，不管人家做了什么，不能这么侮辱人家，好歹人家还是个女孩子，这样说对她的名声不好。”
这个话说的，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特别想笑。
“名声不好？你问问她自己，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
只是还不等我偷笑，顾晟言就直接说了这么一句。
我看向顾晟言，不知怎的，顾晟言也正好看向我这边。
一时间，两个人的眼神相撞。
我清晰的看到了顾晟言眼里的轻蔑和嘲讽。
他这是什么意思？嫌弃我名声不好？可我名声不好，跟他有什么关系？
即便是名声不好，又不需要他顾晟言来说什么。
可是他说的也并没有错，一个坐过牢的女人，的确是没有什么名声可言了。
毕竟，坐过牢这一点，就足以让我抬不起头来。
“不管怎么说，男人总是要留点风度的。”
男人的话并没有让顾晟言的脸色和语气好一点，好像这句话说完，顾晟言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了。
“哼，沈曼，你的本事还真的大啊，竟然都有人为你抱不平了。”
顾晟言看着我，眼里讥讽不言而喻。
脸色一白，我看着面前的顾晟言。
“顾先生说的是，我沈曼的能耐的确是大，不过还不及顾先生，能把白的说成黑的。”
盯着顾晟言的脸色，在看到顾晟言越变越黑的脸色时，我的心里一时间竟是说不出的畅快。
“不知廉耻！”
说完这句话，顾晟言就没再说什么了，直接转身就要离开。
刘芸在看到顾晟言离开之后，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复杂的很，似乎是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转身，追上顾晟言的脚步。
我盯着他们两个人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直到两个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了，我这才收回目光。
“你喜欢那个男人？”
我正准备转身走人，身后的那个男人忽然间就发话了。
闻言，我的动作一顿。转身看向这个站在我身后的男人。
他的嘴角还挂着笑意，见我看他也不收回目光的。就那样直直的跟我对视。
最终还是我先收回目光。
“想什么呢，人家恨死我了。”
说完，我扯了扯嘴角，算是对自己的嘲讽。
他盯着我的脸，盯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其实你不懂，有时候男人越是恨你，心里就越是爱着你。”
“为什么？”
我看着他，想知道他这句话的含义。
他笑了起来，看着我。
忽然间一下子凑近到我的耳边，缓缓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有爱，才有恨啊。没有爱，哪里来的恨呢？”
说完，很快他就撤开了。
我却因为这句话愣在了原地。
有爱，才有恨么？
站在那里，想着男人的话。良久，我笑出声来。
即便是这样，我也是不信的。
我和顾晟言之间，哪里还有爱呢？即便是有啊，随着那场车祸，早就什么都不剩了。
现在的顾晟言，巴不得我去死。
怎么还会有爱呢？
“你说错了。”
我盯着面前的男人，还是反驳了一句。这种事情，在我和顾晟言之间，并不存在的。
见我这么说，男人倒也不反驳我的话，反而是微笑着。
“可你喜欢他，不是么？”
他仿佛已经看透了我内心的想法，吐出这么一句话。
喜欢他？我没办法否认男人的话。是的，我的确是喜欢顾晟言。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顾晟言那样恨我，恨不得我去死。恨我恨得当年不计一切代价都要把我送进监狱里，这样的他，和我之间就没有什么可能了。
“喜欢也不可能了。”
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为什么会对着一个毫不认识的陌生人说这么多。
或许是压抑太久了吧，当初在监狱里的时候，我就在想着，要是出狱了之后自己该怎么面对顾晟言。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是的呀，不可能了。
顾晟言不可能原谅我，横亘在我和他面前的，是一条无法填平的沟壑。
“可我看他，明明还是那么在乎你的。刚刚都吃醋了。”
男人似乎对我的话很感兴趣，冲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猛地看向男人。
吃醋？顾晟言吃醋？
我几乎以为自己听岔了，顾晟言会吃醋吗？还是因为。
不可能的。顾晟言那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因为我吃醋呢？
我笑了笑，没有接男人的话。
“谢谢你。”
不管怎么说，这个男人能陪着我说了这么多，我还是要谢谢他的。
“谢我做什么？”
她好奇。
我没有再说什么，摇了摇头。转身就打算离开。
“记着，我叫秦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