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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究院的升级考试,第一项就是考学徒的元尊内力。
每个学徒都要在演武台上对着一座大石雕发功。这座石雕是四个壮汉抬上台子的,重达近千斤。如果测试者能发功将石雕隔空推出一尺开外,元尊内力即有两成,也就算是内力测试合格了。
下究院的弟子,平素也都在下究院测试过,能报名来考试的也基本都能达到两成内力,所以,毫无意外的通过了不少。
如此枯燥的比试,台上坐着的亲王和尊者们,也只是勉强打起精神在看。
轮到玉子仲比试时,当他走过元沁的身边站到台上,元沁小声说道:“玉公子,你可要拿出自己的实力啊。”
玉子仲一愣,因为刚才子清说的也是这个话。
元沁少有的亲近语气和称呼,显得也极不自然。他如此关切自己,难道背后有什么深意?
其实玉子仲上台前就想好了,当作亲王和尊者的面,自己不能露怯也不能太过高调。子清要自己拿出实力,是希望自己用实力说话,把相先留他们比下去,好争取进入上究院。元沁如此说,他真是想帮自己什么?
玉子仲站在台上时,安稳的情绪还是有些波动。他还是有些左右为难,这种为难连他自己也都有些奇怪。
自己好像正陷入听不听子清话的一个选择困难里。按说,子清不过是个朋友,他一直陪伴在身边帮自己,那份情谊自己还是很清楚的。
可是玉子仲有种奇怪的感觉,子清的神秘更加重了这种感觉的影响。子清似乎变得越来越重要,重要到已经在改变自己一些生活中的轨迹。
在台上呆愣了片刻,一边元沁故意弄出的咳嗽声提示着,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发呆了。
玉子仲醒过神来,不再多想,就以九霄宫的“鹤鸣九天”起势。一挥一洒奋力对着石雕双臂一振,一股强劲的内力直击石雕。只听砰一声,内力甫一接触,那石雕更一块木雕似的,咕咚咚就滚了出去。一直滚到了台边。
在场的人,除了少数几人知道玉子仲的内力底细外,也都看得目瞪口呆,全场噤声。这可是一个学徒而已,如此内力可跟少年的外表不像。
玉子仲其实只用了差不多五成内力,这已经把下究院和中究院的弟子们甩得够远了。
元沁第一个大声叫好,几个道人也跟着叫好起来。
在台上观摩的亲王和尊者们,也都来了兴致,没想到在这群少年人中,还有一个如此不俗的修炼者。
从玉子仲的年龄来看,有点匪夷所思。就算是他再勤奋,也不可能在九霄宫修炼至近五成的元尊内力。而且高手所见,他这一击还不是全部的内力展现。
一刹间,玉子仲就成了全场焦点,令人刮目相看。
亲王和尊者们虽然没有因此窃窃私语,不过都各自心存疑虑,仔细的考量着这少年真正的实力和来路。
在这一轮测试结束,几乎所有的下究院少年也都进入了第二轮道术考核。
道术考试时,学徒可以各自施展自己所最擅长的一项技能。只要获得至少一位九霄宫的法师认可,并被其收为弟子,就算正式成为中究院的学员。
于是,这些下究院的少年人,抖擞精神,跃跃欲试,一个个上台来,施展自己最拿手的道术修为,只为博法师们的首肯。
这些学徒大同小异的表演了符咒和玄天罡的降服之术、一重“道翳”等。这些道术都是些基础修为,当然不算什么入流的表演。在亲王和尊者眼里是稀疏平常的,他们也没有心思看这种三脚猫的修为。
他们还在回味刚才玉子仲的表演,都等着看玉子仲重新上场后的表现。看看这个天才一样的少年,又会施展什么样的道行。
轮到玉子仲上场了,只见他少年老成的面容上,多了几分凝重,又有难以掩饰的兴奋。
的确,这是他一次光明正大的施展自己道行的机会。身体里那种跃跃欲试的力量,已经主宰了这个年轻人的身心。
他既不想让人觉得自己突兀间,以一个修为高深者出现,但又抑制不住在众人面前一展身手的欲望。
刚才子清在下边告诉他,子清得到的消息是,自己的娘子虹妖羽荭,现在安然无恙,不必挂念。
从子清说出羽荭这个名字开始,玉子仲就选择了彻底相信他。
此时,再无任何理由后退或是保留什么。自己不光要化解困厄丹,还要拿到仙界铭牌。
在台上站定后,全场的人都屏息等待,都等着他不俗的表现。
玉子仲演绎的是一道符咒,只见他口中念念有词,一手护胸守心门,一手凌空画符。
要说这符咒之术的强弱之分,关键不在写什么,而在施咒者赋予符咒的法力。
若是一个修为浅者,依葫芦画瓢的画一道符咒,赋予的法力太浅,则这道符就难以达到目的。
玉子仲今日画的是一道雷符,说起来也是道术中几乎修仙者人人都可以画的一道符。只是玉子仲的符并非画在一张黄纸上,而是凌空虚画,那气势神韵,完全就是一个高手作派。
那些下究院的学徒从一开始就张大了嘴,都惊异于玉子仲这高深的道行。只见他气定神闲,开合挥洒间,紫光泛泛,这身形简直比九霄宫那些殿院的大法师还洒脱。
待玉子仲画完这道符,整个后殿的前院,都被这道符笼罩住了,刹那间让人觉得整个后殿前院的万物都静谧下来。
“哼!我看也只是雕虫小技尔。”话音一落,就见凌空一道金光划过,玉子仲的那道符咒就被金光劈得支离破碎,转瞬即逝。
说这话的,原是在台上观摩的桂族亲王吴郅均。
其实吴郅均早就按耐不住了,他号称东胜国堂堂第一大将军,其从来不把几大亲王和尊者放在眼里。刚才玉子仲的内力和道行修为,他虽然也看出其不俗,不过如此一个少年人,就这么出色,还是令他嫉意顿生。
布夷老祖微笑看着坐在旁边的吴郅均,说道:“吴大将军指点得是啊。不过将军先别急,这好戏嘛还在后面。”
吴郅均冷哼道:“不是本将军不耐烦,我是不知你老祖这唱的是哪一出啊。我们从四面八方的赶来,可不只是来看这些三脚猫的表演的。”
“将军难道不觉得此子有些不寻常吗?”
“怎么个不寻常法?就这?也算不上什么不寻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