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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彪的神情变化了几下,他小声说:“我知道这件事情是依白做错了,但总该解决不是吗?你就算现在跟我发脾气,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背了这个黑锅呗?”
“顾笙,你说的话还能有人信,或者你再整一次龙王庙的假象,起码把这次的事情蒙混过去也行。”傅彪那话让我对他的印象实在是大打折扣。
平日里头他不怎么说话,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是站在夏依白那边的,只是没有想到在这次的事情中,他还是这个态度,甚至还想让我去欺瞒百姓。
上次是因为无可奈何,如果我不用龙王庙的方法的话,我们这几个人都得死在那些道士手里头。
“别求她。”夏依白的声音缓缓响了起来,她从墙角起身,披散着头发,看起来十分憔悴,“反正她也不会帮我们,只会一个劲的埋怨我们。”
我有些哭笑不得,合着都是我的错了?
“顾笙,我不求你什么,只求你这一次。如果你不帮我,大不了我就和他们拼命,反正他们也不能奈我何。”夏依白威胁我。
我深吸了一口气,“武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你做也做了,你应该去承担下所有的一切。”
夏依白红着眼睛瞪着我,“凭什么啊?分明是你自己说旱魃可能在那些坟里头,我才挖的!要说错的话,里面也有你一份啊!”
“我?”我上前两步扯住了她的衣领,傅彪急得想过来,我一掌击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震得连连后退几步,“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错啊?夏依白,没人为你的错误买单,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幼稚?”
她使劲甩开了我的手,瞪圆了眼睛,“我幼稚?好啊,反正咱们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你要是不帮我,我就出去告诉他们,都是你让我做的,是你让我挖的坟!”
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甩开她的手就走了出去,外面的人聚众成堆,看起来得有四五十个,将整个旅店都堵得密密麻麻的。
龚驰逸正铁青着脸跟他们解释着,可他们就认准了一句话:“守坟的已经说了,就是你们干的!别想抵赖!赶紧把那个女人给我交出来!否则的话,我跟你们没完!”
“就是!我们这可都是有习俗的,坟这玩意怎么能乱动呢!”
“早就说这些外来的人不是啥好人,我看啊,还是赶紧把他们赶出去得了!”
我走了过去,说:“大家请不要激动,挖坟的是我的一个朋友,但她呢,是因为找到了一个能够解决咱们镇上常年干旱的方法……”
“骗谁啊?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有你什么事啊?给我让开!”
“就是啊!”
有人推攮了我几下,我站不稳的后退了几步,被龚驰逸搂在怀里,他怒声道:“够了!这件事情肯定会帮你们解决,你们也不用操心。”
“解决?怎么解决啊?”
“就是啊,十天半个月的都不解决的话,我们怎么能相信你的话?”
“万一你们夜里头跑了怎么办?”
我愧疚的说:“放心好了,坟的事情我们肯定会解决的,而且能让镇上重新下雨的事情,我们也已经有了些眉目,请再给我们一些时间。”
有人小声的说:“这些人说话能信吗?”
“这个丫头我认识的,当初一个劲的调查咱们镇上的事情呢,没准真是她所说的那样。”
我抿着唇站在原地,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有人说:“那好吧,我们就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如果还是没有进展的话,就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对着他们鞠躬,“谢谢,谢谢相信我们。对了,我给你们一点符箓吧,贴在你们的门上。再此期间,如若发生任何诡异的事情,都可以找我,我全权负责。”
我毫不吝啬的给了他们不少,这些符箓都是我压箱底的宝贝,送出去的时候心里头也抽疼的很。
等他们走后,龚驰逸才阴沉着脸踹开了夏依白的房门,夏依白抖了一下身子,咬着唇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仿佛受害人是她一样。
“夏依白,你已经不小了,做事能不能不这么莽撞?”龚驰逸低沉着嗓子质问。
“我……我……这不怪我啊,我也是好心,只是办了坏事而已,对不起嘛。”夏依白半撒娇的说着。
我已经完全放弃了和她沟通,拉着龚驰逸的胳膊就回房了。
大当家沉声问我1;148471591054062打算怎么办,我思索了一下说:“先收集童子尿吧。”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十分嫌恶。
“童子尿?”
我点头,“童子尿是驱邪避鬼的好玩意,正好这个镇上孩子也多,兴许会有很大的帮助。”
大当家忽然捏了一下自己的鼻子,他点了点头,“成吧。”
“走。”
我和龚驰逸出去,挨家挨户的找着小孩,拿着个大桶,让他们朝着里头尿,一开始他们还不乐意,后来我给他们父母说这玩意可以对付旱魃,兴许能有机会让镇上下雨后,他们就同意了。
那小孩嘟囔着,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尿,他忽然抬起头来,亮晶晶的眸子盯着龚驰逸,然后语出惊人的说:“哥哥,你怎么不尿啊?”
龚驰逸冷不丁的被点名,有些狐疑,“我尿什么?”
“难道你不是童子了啊?”
龚驰逸:“……”
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小孩尿完之后就走了,龚驰逸一脸嫌弃的拎起了桶。
一路上我俩吸引了不少人的眸光,连龚驰逸都有些受不了了,他让我先回去,等他收集完了我再过去,我摇摇头说不,陪他一起。
收集完了一大桶后,我们打算夜里头去坟地,谁知道还没等我们去,一个女人就闯了进来,“不好了,我家里头出事了!”
我们只能暂时将事情推后,去了一趟她家,这女人路上的时候跟我们说晚上的时候她儿子就神志不清了,总嚷嚷着外面有人有人,搞得家里头都人心惶惶的。
我一到她家,就感受到了一股极其浓厚的阴气,光这冷冰冰的温度就知道这鬼肯定不好对付。
她儿子才十几岁,模样清秀,眼睛瞪得极大,就紧紧的盯着我们的身后,忽然发出一声尖叫:“他来了……他来了……”
“他是谁?”我抓住了他的肩膀,盯着他的眼睛,“冷静一点。”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男孩痛苦的抱着脑袋蹲了下去,嗓子里头发出哀嚎,“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儿啊……”
我抿了抿,“我建议还是先让他睡上一觉吧,我们在这守着。”
“好。”
夜里头,我昏昏欲睡的靠着龚驰逸打着哈欠,好几次都差点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间,龚驰逸碰了我一下,我冷不丁醒了过来,就见那男孩坐了起来,眼神呆滞,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一样,起身下了床,朝着外面走去。
我和龚驰逸没有叫他,而是看他要做什么。
他走出了院子,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也不知道在给谁跪,还磕了好几个头。
他嘴里头含含糊糊的,连我都听不清在说什么。
跪完后,他起身走出了院子。
我和龚驰逸急忙跟上,却没敢跟的太近。
我渐渐发现,他竟然……走进了坟地。
我和龚驰逸对视了一眼,才准备进去,就看见这小男孩竟然出来了,速度奇快,比来时的步伐要匆忙的多。
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嗅到了一股死人的气息,而且他的身上,还多了一件衣服。